宋帆-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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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廖赞,俺解珍可不敢当。”
说话间,众人靠在树边坐下,拿出清水干粮,吃饭歇息。
。。。。。。
当最后丝天光被黑暗吞噬而去,曾头市正门之前的旷野之上,终于平静下来,黑暗之中,有些人躺在那儿,永远不会再次醒来。
梁山援军到时,终究未能攻过吊桥。其时,曾升与史文恭把守在桥头,那曾升双刀如飞,人莫敢近;而史文恭手中长枪更如毒蛇吐信,点点见血,在两人的掩护之下,曾头市众兵很快冲过桥来,随后守在桥头两侧的大汉,转动绞盘,吊桥升起,将延绵赶来的梁山兵马阻在那边。
见突袭不成,曾头市那边又备了众多的弓手,吴用只好鸣金收兵,再作计较。
星光暗淡,不过曾头市内灯火通明。寨内节堂,曾弄招集了史文恭苏定曾家四虎商议对敌之策。因为曾涂刚刚战死,场面气氛有些压抑。
“若论史某愚意,如今贼寇势大,般的州府之兵,恐不敢来。我等只宜坚守寨子,然后暗地使人前往附近军州,便教飞奏朝廷,调兵选将,多拨官军,分作两处征剿:打梁山泊,保曾头市。令贼无心恋战,必欲退兵急奔回山。那时史某不才,与诸位同追杀,必获大功。”
“梁山泊吴用那厮诡计多谋,此时我等不可轻进,只宜坚守。待救兵到来,从长商议。”副教师苏定见史文恭说到此节,也道。
“啪”曾升听闻此言却拍案而起,“杀我哥哥,此仇不报,惹人耻笑今日贼寇倾巢而来,若不剿灭,此后难矣”
“看今日之势,贼寇不下千人,如今咱们寨中,剩余可战之人也就七百,尚需分兵南西北三寨,以这点的兵力,谈何剿灭”
“苏教师此言差矣。行兵打仗,靠的是将卒勇武,不是靠人多。前些时日,我大金二万兵马,就曾在护步岗击溃辽兵七十余万,我们便出五百人,为何就击溃不了贼寇千人以吾之意,明日多派骑士,突击而出,杀个来回,必能破敌。”四子曾魁,嗜好练武,亦喜读诗文兵书,可谓文武双全,此时他建议道。
曾密曾索听了此言也出声支持,曾弄则望向史文恭苏定。见曾家四虎战意已定,史文恭无奈,只得附和。之后,众人商议作战方案挑选出战兵马,不在话下。
同时刻,梁山营寨中军帐内,宋江吴用卢进义等众领也在议论今日战况部署以后行动。今日虽然未能攻破曾头市,但阵斩曾涂杀得曾头市伤亡百人,也的确出了口恶气。现下,几个毛躁的头领已经嚷着明日强攻曾头市。
“今日我等大胜,明日曾头市必将死守,我等可兵分两路,路在曾头市门前叫阵骚扰,路在后方打制攻城器械,待切准备就绪,再强行攻城。”吴用建议道。
众人点头称是,宋江朝卢进义问道:“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卢进义拱手道:“哥哥客气,军师所言极是,具体事项便听军师安排。”
吴用站起,道:“好如此明日之时,便请秦明兄弟花荣兄弟吕方郭盛邓飞等率五百人马,曾头市门前叫阵,再着二百兄弟与卢头领,去那树林打造攻城器具,其余皆在中军待命。”
“得令”众人起身拱手之后,各自下去准备。
第七十五章 劫营
翌日,辰时末刻,秦明花荣等十余名头领,领了五百人马,来到曾头市门前,开始叫骂。小 说 那边,城门之内,曾升曾魁也领了二百骑兵整齐待。门楼之上,史文恭看着城外的梁山兵马,暗笑道:都说吴用那厮诡计多谋,如今看来也是平庸,这阵势是料定我要死守,哈哈,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他如此想着,转身下楼,早有庄丁牵过那匹照夜玉狮子。史文恭提枪上马:“开门放桥出击”
梁山这边,秦明等人摆好阵势,正在叫骂,便见对面城门打开吊桥放下,史文恭马当先,杀了出来,所骑正是曾头市所夺的那匹照夜玉狮子。史文恭身后,绵延而出的也尽是骑兵,路烟尘腾起,二百人马瞬间杀至阵前。
梁山这边,见对方所出尽是骑兵,刚想结个枪阵,前面的拒马已被史文恭曾升挑开两个,接着,二百精骑鱼贯而入,冲杀之下,梁山步兵大乱,众喽啰纷纷被疾驰而过的骑兵砍翻撞倒践踏。
见此情景,秦明花荣郭盛等马上之将,赶紧应战。所谓擒贼先擒王,秦明抡起狼牙棒冲向史文恭。二骑相交,枪棒互撞,火星迸裂。约二十余合下来,秦明力尽,自觉不敌,转身便走。史文恭奋勇赶来,神枪到处,秦明后股中的,倒下马来。史文恭正要纵马追击,取秦明性命,吕方郭盛马麟邓飞四将齐出,甩开敌手,死命来救。此时,花荣也摆脱了曾升的纠缠,拨马过来,挡住曾头市几个骑手对秦明的砍杀。趁此机会,秦明上马,梁山众人边战边退。
中军这边,吴用看到前面形势,忙叫人多摆拒马,弓兵枪兵列阵准备,然后鸣锣接应前面败退下来的梁山将卒入阵。曾头市众人,杀至梁山中军这边之时,也已是强弩之末,见前面阵形不乱,若再强冲,恐反被困住,史文恭便下令收兵。
这阵,梁山死伤二百余人,曾头市大获全胜。
中午时分,梁山兵马收拾了己方尸体,清点人数,拔营后撤十里。
新扎好的中军帐内,宋江吴用商议着对策。
“。。。。。。哥哥放心,今日出兵叫阵,本就是试探曾头市的反应,如若他们坚守不出,反倒坏了先前计划。咱们上午如此败,中午便仓皇后撤,那曾头市必以为咱们士气低落,惮于与他交战。这种情况之下,他们照理是要前来劫寨的。咱们不妨如此这般。。。。。。”
。。。。。。
午饭之后,中军账内,梁山众领垂头丧气。宋江则在对天焚香祈祷,然后摇动签筒,卜了卦。
吴用接过卦签,看了卦象,便道:“此败于大事无损,今夜倒象是会有贼兵入寨。”
宋叫惊道:“如此需得早做准备。”
众头领也因上午新败,失了面子,折了兄弟,急欲报仇,于是纷纷起身道:“请军师安排,今夜定叫他有来无回”
“好今日上午前去叫阵的兄弟,今晚便在营帐四周埋伏,史文恭那厮武艺高强,便从卢头领那边,再调关胜徐宁两位兄弟助阵。”
“众位兄弟请看。”吴用站起身来,走到账内中间的桌子之前,指着桌上的简陋地图,开始布置具体的作战任务。。。。。。
是夜,月黑星冷,梁山寨栅门前,几个哨兵正围蹲在两堆篝火旁边,打着嗜睡。大地片寂静,只有不远之处的树林中,偶尔传来几声寒鸦的叫声。。。。。。
“嘣嘣嘣”弓弦嗡鸣,篝火堆边的几名哨兵应声而倒,寨栅门外,火把渐次亮起。三更时分,寒夜的寂静被曾头市的夜袭打破。
寨门瞬间被刀斧劈开,史文恭曾家四虎马当先,冲向中军之帐。其余步卒则持了火把,将沿路的营帐点着。火光腾起,照亮了营内的夜空。营寨不大,片刻的工夫,史文恭等五十余骑,便冲到了宋江的中军帐前。曾索跳下马来,持刀挑开帐门,冲了进去。
史文恭却皱眉回望,身后十余坐营帐已经烧起,然而场面有些安静,纵使梁山众人已经睡着,此时火起,也该鸡飞狗跳才是。他脑中个激灵,大叫道:“不好有埋伏,快撤”
这时帐内也传来曾索的叫声:“直娘的,是空帐”
曾家众人大惊,纷纷调头,准备回撤。
而在此时,杀声响起。四周的营帐之内,梁山伏兵如黄蜂出巢。寨栅之外,不远处的树林之中,火光点点,更多的伏兵冲了过来。
打斗瞬间暴。梁山埋伏在中军帐附近的全是步兵,人数只是曾头市骑兵的三倍多点。按道理,曾头市众人应在伏兵未缠上来之前,提起马,这样是很容易冲出去的。可是在伏兵冲上来的这刻,曾索尚在帐内,众人自然不能弃他而去。
金戈相接,火星迸溅,不远处的火光照耀下,人影快地交错晃动。看得出,偷袭与埋伏的双方,派出的尽是好手。
打斗开始的刻,曾索也从帐内冲出,火光摇曳间,迎向他的是柄大刀青龙偃月刀。
曾索今晚所用的武器亦是刀,不过是把大号的雁翎刀,重量级别远低于关公大刀。因此,曾索看到对方招力劈华山向自己招呼过来,不敢硬接,个侧滚翻,避过这招。然而,对方的刀法却是娴熟异常,力度居然能够收放自如,见曾索侧翻避过自己这势大力沉的劈,竟是不待招式落尽,个弓步向前,同时掌中刀柄微旋,借着原来劈斩的力道,记盘龙吐信又向着曾索施展过去。
此时曾索尚未站起,躲无可躲,只得将手中的雁翎刀用力侧劈而出,以期格开疾刺而来的这柄青龙偃月刀。“叮”的声,两兵相接,刺过来的大刀,方向被格开稍许,可是刀尖仍划过曾索的左臂,带出道血痕。
“受死吧”长须凤眼的大刀主人收住刀势,冷喝道。
曾索狼狈起身,持刀戒备。片刻,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再度袭来。十几个回合下来,曾索力尽,渐无还手之力,防守时更是险象环生。那边曾升急得大叫:“三哥,快上马,快上马”怎奈曾头市每人都被缠住,并且除了史文恭独斗三人打成平手外,其余之人已均落下风,更有不少已经落马被杀,哪里还抽得出人手前去救援曾索。
“呔”随着声大喝,伤痕累累的曾索被劈得几个趔趄,坐倒在地,还未来得及起身,四周的梁山兵丁,早已长枪伺候。曾索手臂酸麻,无力招架,身上瞬时被刺出几个血洞,眼见不活。
“三弟”
“三哥”
曾密曾升痛哭道。史文恭奋力挥枪扫开梁山三人的攻势,大叫道:“快撤快撤”
这边,曾魁也冲曾密与曾升喝道:“三哥已死,大家快撤”
“啊,啊,啊”曾头市众人也杀红了眼,奋力挥舞着兵器,调转马头,夺路而出。
而在此时,寨门附近,袭营的曾头市步兵已经被湮没在合围而来的梁山人马之中。
丑时四刻,史文恭曾密曾魁曾升带了二十余骑,冲出包围,向曾头市疾驰而去,后边,是达达的追兵和喧天的欢呼,而前边,曾头市上方,隐隐片亮光,诡异地映照在天空,淹没了点点的星辰。。。。。。
史文恭等人无暇考虑这些,伏在马上,拼命疾驰。
第七十六章 计中计
晨曦撕裂了如墨的黑夜,东方露出抹鱼肚白。天 籁
曾头市,位于曾家府的节堂之内,烛光闪烁,却只照出片愁云惨淡。曾弄苏定满脸黑灰头卷曲,史文恭与曾家三虎更是神情疲惫。
“唉悔不听教师所言,若是坚守,断不至此。”曾弄拍桌道。
曾密曾魁曾升低头不语。
“事已至此,追悔无益,长官,咱们还是先商议商议接下来如何应对。”史文恭抬头道。
“自然是收缩兵力,坚守城门,想来天亮之后,梁山众贼,便要攻城。”苏定接道。
“昨晚折了老三外加两百庄丁,而且寨内粮草被烧,士气低落,能否守住”曾弄问道。
“长官放心,我等誓死力战,依险扼守,断不会叫那些贼寇轻易破寨。而且,方面天气渐寒,另方面,他们这么大的动静,附近州府官兵虽不敢来剿,却也不敢隐瞒不报,朝庭但得知,必会派出大军。所以,我等只需坚守些时日,此围自解。”史文恭道。
“可是,如今寨内的粮草被烧,七天之内若不解围,咱们的兵马便要饿肚子了。。。。。。”
“是啊,咱们同样也拖不起。。。。。。”
“长官,我倒有计,如今咱们曾头市处于劣势,不如求和。。。。。。”苏定计议道。
“啊这。。。。。。”众人刚刚经历了大的挫折,语气虽显质疑,却无人出言反驳。
苏定接着道:“来,争斗双方都拖不了多少时间,便存在罢战的可能,咱们归还所夺马匹,再许些金银,那些贼寇未必不退;二来,这二百匹马,南方买家至今杳无音信,而寨中粮草不足,将这些马还了梁山,非但于我们无损,反倒减轻了咱们的压力,若是梁山贼寇失信不退,咱们也多些余粮草坚守,若是梁山贼寇退了,咱们便可休养生息,来日再战。”
苏定说得很有道理,加之这几日曾头市五虎去二战损甚大,众人多少有些惧怯,因此,均不自觉地点头。于是,曾弄便叫人赶紧写了降书,只待天明之后,送到梁山营寨。
日上中天,梁山兵马再次兵临时城下,云梯撞车摆在了阵前。昨日曾头市损失二百兵马,武松解珍解宝他们又偷袭得手,烧了曾头市的粮草,梁山自然是乘胜进击,准备强攻城寨。
“报”中军帐前,小校跑来报告道,“曾头市有人下书”
宋江吴用相视而笑,便叫小校领那下书之人进来。此人进帐之后,双方捧了封帛书,躬身道:“小人奉曾家长者之命,前来向大王递交降书。”那小校,捧过帛书,呈与宋江。宋江拆开,见上面写道:曾头市主曾弄顿再拜宋公明统军头领麾下:前者小男无知倚仗小勇,冒犯虎威。向日天王下山,理合就当归附,无端部卒施放冷箭,罪累深重,百口何辞然窃自原,非本意也。今顽犬已亡,遣使请和。如蒙罢战休兵,愿将原夺马匹尽数纳还;更金帛犒劳三军,免致两伤。谨此奉书,伏乞察。
宋江看罢,望向吴用,见吴用微微点头,便满脸大怒,将帛书扔在地下骂道:“杀吾兄长,岂肯干休汝等只待我梁山兵马洗荡尔村便是”
这下书人赶紧俯伏在地,凛颤不已。此时,吴用站起,劝道:“哥哥此言差矣我等相争,皆为气耳;既是曾家差人下书讲和,岂为时之忿,以失大义”
“那军师之意如何”
“曾头市归还所夺马匹交出凶,犒劳三军,我等退兵,方显大义。”
宋江余怒未消,又斥责曾头市番,将戏演足,方叫吴用书写回书,让那使者带回。吴用随即写了回书,然后赏了来使十两银子,让他并带走。
待那使者走后,宋江转怒为喜,朝吴用拊掌道:“军师妙算,吾计成矣”
“哈哈哈哈。。。。。。”两人大笑。
却说那使者回到曾头市,忙将宋江的回书呈给曾弄。曾弄与史文恭拆开看时,便见上面写道:山东梁山盟宋江手书回示曾头市主曾弄:自古无信之国终必亡,无礼之人终必死,无义之财终必夺,无勇之将终必败。理之自然,无足奇者。梁山盟与曾头市,自来无仇,各守边界。总缘尔行时之恶,遂惹今日之冤。若要讲和,便须还二次所夺马匹,并要夺马凶徒郁保四,犒劳军士金帛。忠诚既笃,礼数休轻。如或更变,别有定夺。
这信内容基本与曾头市降书所承相差无几,除了斥责对方不义之外,便多加了索要夺马凶徒郁保四项。曾涂曾索战死,皆因郁保四那夺马之计,曾弄对他早已恼恨,便想都不想,答应下来。那郁保四家之人尽在曾头市内,听得此消息,虽知赴死,也只能央求曾家在他去后,对其家人照顾二,曾家众人答应下来,自是不在话下。
傍晚时分,曾头市便差人拿了金银财帛,绑了郁保四,再次来到梁山营寨。番交涉之后,宋江答应退兵,曾头市答应在梁山退兵十里之后,将那二百匹马送出寨子,奉还梁山。
夜色再次来袭,不过夜曾头市和梁山营寨的灯光显得安详了许多,双方经过两日两夜的激战,也确实到了应该休息的时候,此时双方约定罢战,自然是休整的最好时机。
距离曾头市五十余里,个叫柏冢坡的地方,杨帆大军今夜驻扎于此。为了隐藏行迹,入夜之后,大军严禁生火,营地黑漆漆地,只有杨帆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