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军师崛起-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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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打的,打了又如何”韩良有底气,因为赵王在、韩王在。他是赵王的亲舅舅,同时也是韩国宗室,论辈份是韩王的叔父。
韩良相信,就算是为了面子,赵王、韩王也不会让白晖伤到他。
六王都转头看向白晖,他们在等着白晖接下来会说什么。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白晖开口说道:“既然韩良你自己承认了,那么这个也不需要证人,也不用审了,拖下去仗责,打断行凶的那只手臂。”
韩良大吼着:“你敢本君受封大河君,别说打一个城门卫兵,就是杀了他又如何,你敢打我”
白晖的语气很是平淡:“来人,将韩良就地乱棍打死”
当下白晖的亲卫就扑了上去,没等六王有反应,一棍子就先打在韩良的右臂上,韩良的右臂立即扭曲了起来,明显就是断了。
“啊”韩良懵了,更是因为痛,而惨叫连连。
六王懵了。
所有围观的贵族也全都懵了。
什么时候打一个城门的小小卫兵,就要乱棍打死,白晖难道是在故意挑事吗
赵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咳”秦王干咳了一声后说道:“大河君,此事诸王还不明白,不如你说的详细些。这韩良何罪,以致死”
秦王也感觉白晖这次有点过火了,什么时候一位君打了卫兵一巴掌,争论几句就要被乱棍打死,这个有点太霸道了,秦国也不能如此无礼。
有秦王开口,白晖的亲卫退后几步,其余诸王纷纷附和秦王的话。
白晖拱手向六王一礼:“各位王上,洛邑不关门、不设防。但洛邑是天子居城,当初为此城立规矩,也是各位王上献策,天子认同的。”
白晖的话说的绕了些。
当时的情况是,天子根本就作不了主,是六王商议的洛邑规则,比如不能携带重型弓弩入城、护卫入城人数限制,兵器携带限制,城中不允许械斗等等。
这些规则等同于六国盟约的一个附件,洛邑成为了一个公众区域,六国制定规则,同时约束天下所有来到洛邑的人,这件事情确实有。
只是天子什么认同之类的,不过是官面话。
看六王点头,白晖又说道:“卫兵不可侵犯、卫兵负责执行各位王上为天子献策的洛邑规则,所以卫兵代表着天子的威仪,卫兵无错凭白被打,我不明白是,韩良他如何敢无视天子仪,无视列国国君呢”
这不是扣帽子,白晖就是这么想的。
白晖说完后看向韩良:“韩良,给你自辩的机会,你为何无视天子威仪,无视列国国君。”
“我。”韩良感觉是,白晖这帽子扣的太大了,他这个小小的脑袋根本就撑不住。
赵王此时说道:“韩良,你赶紧自辨、为何冲撞天子近卫。”
赵王需要一个理字,若是韩良有理他才能与秦王一斗,若是韩良无礼,他凭什么和秦王争论。
秦王倒是明白了其中道理。
没错,这些城卫可不仅仅是秦兵,还有来自五国的士兵,洛邑的守卫是混合组成的,只不过城卫的将军是宰氏在管。
韩良有话说。
“王上,那城卫有意刁难,不让文熹姑娘入城。”
白晖喊了一声:“传城门守将。”
城门守将上前:“末将并非刁难,只是依规则在办事,依礼:君、贤、士、学、将、医、农、工、商为上,次等为:流、乞、优、伶、娼。下等为,囚、巫、窃、匪。末将请教这位无礼者,末将排错了吗”
城门守将可是看的清楚,那怕他曾经是楚人,自己被打有楚国的贵族也没有为他出头,反而是秦国的大河君白晖,而且白晖要乱棍打死这个打他的人,就算拼上一死,他也不会退缩。
城门守将自认为能寒了秦国大河君的心,所以那怕对峙的是中昌君,他也语气坚定。
城门守将这一问,韩良哑口无言。
白晖看着赵王:“王上,他可有错”
文熹再名满天下,名为三大名姬之首,也不过就是一个伶,换成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戏子罢了,凭什么排在良人之前。
上等皆为良人,这是天下公识。
赵王也哑口无言。
这个罪重了,不仅仅是冲撞卫兵这么简单,白晖真要较真的话,可以说韩良蔑视天下礼法,谁敢保他
“本,本君只是请文熹姑娘与本君一起入城罢了。”
城门守将上前半步,对六王施礼:“末将有话说,当时有许多人看着。中昌君的车驾已经入城,而后又有一位来自楚国的大夫入城,如何有一同入城的说法。”
“本君是请文熹姑娘入城随我车驾”
“若是一人,末将不敢拦,前呼后拥三百人,车驾规格已经僭越礼法,僭越之事不归末将管,洛邑城中自然有执法者,但三百人连同马车如何是随中昌君车驾入城”
小小的门将,也就是一个百人长,相当于秦军百将之职。
一位是赵王亲舅舅,韩王族叔。
两人之间在不断争论,韩良词穷,狡辩之态人人都看得清楚,反而这位小将,却是据理力争,寸步不让。
终于白晖开口了:“列位王上,这个无论怎么说,韩良也是受封中昌君,乱棍打死是我冲动了,这个不合适。”
第二七一节 又见小阴谋
就在所有人因为白晖突然转变态度而发懵的时候,却听白晖说道:“用毒吧,这样没伤,也不会留血,还可以给他留全尸,也算是照顾他的脸面了。至于那女子,乱棍打死太残忍,鸠杀她不配,那就赐她五十张纸打湿盖在脸上,若不死算她幸运。”
“白晖”赵王怒了。
这不是给韩良脸面,这是不给赵国,不给赵王脸面。
白晖冷眼看着赵王,沉声问道:“赵王尊上有何指教”
赵王怒问:“你敢杀他”
白晖哈哈一笑:“若是赵王尊上你说一句,当初六国为洛邑定的规矩不算数,我白晖亲自给韩良松绑请罪。”
“你”赵王章指着白晖气的直哆嗦,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敢开口,就代表蔑视秦、楚、燕、魏、韩五王。
猛然间,秦王懂了。
秦王完全看懂了,韩良死不死不重要,白晖根本就不在乎这种货色的死活。至于文熹,一个伶人罢了,所谓的三大名姬,我捧你是名姬,踩你就是贱妇。
白晖真正要作的是立威。
这洛邑是天子脚下,但也是白晖暗中控制的地盘,这里谁敢炸刺就要有丢掉性命的觉悟。
所以说,白晖要杀的不是韩良,而是那些没把洛邑放在眼里的人。
作的好
牢牢控制洛邑,对秦国有莫大的好处,这里容不得任何人摆威风,纵然是赵王又如何。
秦王想清楚之后,低头对身后的侍从说道:“悄悄的离开,去问问武安君,若秦赵开战,他在明年春天有多大把握。”
秦王已经准备与赵王硬怼了,那怕开战也在所不惜。
“诺”秦王随从退离。
就在这时,韩王咎开口说道:“寡人以为,韩良无礼,蔑视天子,蔑视六国国君,依礼法确实当杖毙。他的君爵是赵国所封与韩无关,我韩国宗室即日将其除名,并献上牛一头、羊十只、豕百只于天子,以示我韩国宗室请罪之意。”
韩王咎看的清楚,赵王怒了。
怒的好。
我韩国虽然弱小,但赵国秘密调兵往南的事情韩国是有气难出,眼下有秦王在前顶着,韩王不介意作一个添柴增火的人。
韩王咎想的清楚,赵王若敢撕毁盟约,韩国立即就与秦国合兵,教训赵国。
魏王遬内心纠结无比,他明着与韩国结盟,实际却是想与赵国瓜分韩国后再借秦国对付赵国,从而壮大自己的实力。要知道,眼下想扩土,魏国周边已经无土可扩。
攻楚不可能,攻齐是背盟,拿下卫国,占了韩国,打压赵国,这才是魏王内心的剧本。
当然,这一计却是他的次子,年龄还小的魏无忌以及其门客帮他想出来的高明计策。
对于自己的两个儿子,魏王遬很骄傲。
一个博学多闻,另一个年级小小就知道招揽名士,并请名士教导自己。
所以,不能让韩国与秦国太亲近,更不能让赵国此时就与秦国翻脸。
魏王想来想去,也开口说道:“守礼是本份,不守礼如何立于天地之间。当重罚,不过罪不至死,如何论罪可否再议。”
“对,对,罪不至死。”燕王也赶紧表态,韩良死不死燕王不在乎,又不是他的舅舅。不过文熹不能死,燕王这会仅看到文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心口疼,疼的厉害。
秦王也不忍看到三大名姬之首就这么死了,但是,他却不能开口劝。
他敢开口,不用白晖作什么,宣太后就容不下文熹活着。
秦王若保了,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会怎么想:白晖要杀,自己要保,这个女子一但入秦宫,那么就是祸害,所以必须死。
这时,楚王接到身后侍从秘密递过来的一小块丝帛。
丝帛上写道:晖无姬
就三个字,提醒了楚王白晖府中没有舞姬这件事。
楚王笑着说道:“一个弱女子,她懂什么礼法,只是这韩良自作主张,以为可以亲近几份。不如这样,贬为奴。寡人认为不如就我等六人作主,赏赐给秦国大河君如何,前几日还听闻穰侯在酒宴之中提及,秦国的大河君家中连半个舞姬都没有,好不寒酸”
白晖脑袋嗡的一下,却没看回头看楚王。
田文提醒过他,白晖也记得战国四公子,此时白晖心中只有一句话,黄歇你还真毒。
白晖猜的没错,这条计策就是楚国公子涣的老师黄歇给楚王献上的。
不能不承认,这确实是一条妙计,也是一条毒计。
秦王愣了、燕王一脸的羡慕嫉妒恨、怒火中烧的赵王却笑了,韩王咬牙切齿恨着楚王竟然出了这条毒计,魏王一脸戏谑的看着白晖。
更可怕一幕出现了,文熹不顾卫兵阻挡飞扑过来跪伏于地,高呼:“熹伶谢过楚王尊上,谢过列王尊上。”
正是花季年华的文熹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死掉呢。
刚才她身份低贱没有说话的机会,别看名为三大姬之首,可以白晖面前她什么也不是,连一位国君都敢怼的白晖,那里是她能够对抗的。
生平头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这么近,文熹怕了,怕的要死。
原本在洛邑城门外,她也只不过有那么一点小得意,享受着这些王公贵族们拜倒在自己裙下的骄傲。
至于提前入城,不知道有多少城池,多少贵族都会为她让道,仅仅只为得到她丢弃的一块手帕。
所以在洛邑城门外,文熹也象往常一样准备享受着高人一等待遇。
可谁想遇上了一个愣头青。
紧接着,出现了一个真正可怕的大人物,韩良吓尿了。
此时,文熹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可一切已经由不得她了,她甚至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终于,那活命的一根稻草出现,怎么能不拼命抓住呢
文熹扑上去了,她感觉这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围观的人当中,范雎冷笑着,文萝也在一旁傻笑,他们看的清楚,心中更是明白。一个傻女子,你以为扑上去就能活
这是一场秦国对五国的宣战,要的就是洛邑的绝对掌控权。
第二七二节 规矩
洛邑谁说了算
那怕洛邑执行的是六国共认的规则,那怕洛邑不驻军,不关城门,可以随意进出。也不代表洛邑之中可以出现另一个声音。
洛邑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白晖的声音。
在这样的争斗之下,什么三大名姬,就算是五国公子在这里,都是蝼蚁。
人群在这时让开一条道,身穿戎装的白起出现。
白起没到前台,只在围观的人群当中站在前排,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白头是什么意思。
唯有秦王知道,白起这是来告诉他,有信心对赵国作战,那怕是全面开战。
白起只在围观者的前排站了一小会,确认秦王看到自己,并且看到自己的态度之后便转身离开。
白起的突然出现让整个广场完全安静了下来。
六王看着白起,贵族们也看着白起,许多普通民众虽然不认识白起,但气场这东西就是这么神奇,能得到六王与六国贵族注目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物。
更何况又是这般英姿飒爽,自带背景音乐的人物。
吃瓜群众们只是看热闹,魏、赵、韩、楚、燕五王可不是只会看热闹的人,白起为什么突然在这里出现,然后露个脸就走。
其中的意义是什么
或者说,白起突然出现传达了什么信息给白晖呢
五王感觉一阵阵头痛。
白起、白晖这两兄弟实在太可怕了。
白晖却不知道白起的真实来意,只当是白起过来看了一下热闹,感觉没意思就离开。
广场上再一次喧闹之后白晖说道:“既然秦王尊上认为中昌君罪不至死,那么请问列王如何定罪。此地是天子脚下,中昌君蔑视天子,蔑视列王,此罪请秦王尊上定夺。”
白晖的话说的很清楚,他是站在洛邑天子近臣的角度来讲此事,同时也松了口留韩良一条命。
秦王侧头看向燕王:“燕王以为如何处罚。”
秦王是故意选择了燕王,他要听到燕王对此事的态度,是支持自己,还是支持赵王。
燕王很纠结,事实上他两边都不想得罪。
思来想去之后,燕王说道:“罚钱罚工。既然是在城门外出了差错,那么就罚他修缮洛邑城门。再修道路十里,疏通河道十里,献上牛一只,羊百只,豕千只。补偿城门守将一百金如何”
秦王淡然一笑,心说你燕国倒打的好主意,那么派寡人王姐过来当说客是什么意思,还说要追随我大秦,这就是你追随的态度
秦王再问:“韩王以为如何”
“不够。”韩王表示支持。
“如何一个不够”
韩王说道:“寡人以为,当除爵。当然,这要看赵王是否愿意。”
秦王没说话,侧目盯着魏王、楚王。
很快,魏王、楚王也表示支持韩王的这个说法,除爵。
赵王很不高兴,按他的想法就是无罪,若是叛罪的话就等于承认韩良有错。
可硬要强撑的话,白晖已经把此事上升到了蔑视天子,蔑视列王的高度,再撑下去得罪了六国就不好了。所以赵王一咬牙:“此时,寡人也与韩王一样为天子献礼请罪,对韩良的处罚,寡人以为加倍。除爵之事还是免了吧。”
白晖转身看着赵王:“赵王尊上,此时此地没有私怨,我与韩良并不相识。我白晖守的大义,守的是礼。想一月之前,我白晖在边关亲自冲锋,我大秦男儿血染沙场。我秦国死伤多少,赵国死伤多少可以说,我白晖以及秦国军士对赵国有义。”
赵王的脸都黑了。
此时,无数人更在意的是,双方死伤有多少。
当下就有好事之人讲出,秦国血战,而赵国连战场都没上。
听到这议论声,赵王紧紧的咬着牙,他无从反驳。
“罢了,除爵,再加杖刑十”赵王心中恨,恨韩良让他此时丢尽的脸面,既然无爵,那么这刑杖打一打也无所谓了。
白晖这才转身秦王欠身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