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太子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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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没规矩的奴才,小年,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奴才,也和你一个秉性,一点规矩也没有!这里有他说话的地方吗?”
“哼,我家少爷和你不一样!”
“嗯?”
“小金子,别说了。”
“是,少爷。”小金子虽然委屈,但是对于赵小年的话,他是绝对不会不听的,只好撅着嘴站在他身后,不服气的看着任老爷。
看看这任老爷的模样,赵小年可是懂的,这不光是来要钱,也是来为难他的。
钱算个什么,任老爷不缺钱,但是去年的事情他却一直在记恨着,现在看来,何止是要钱这么简单,更是借着这个事情来找他的麻烦,就是想出了胸中这口恶气!
一看到如此,任老爷嘴角那抹笑意不由更甚,那眼神里的傲慢之气溢于言表。
两个青玉球在手上转动发出微微的碾磨声,在此刻听来却极不和谐……
“小年啊,五千两也就是你花钱买个教训,你是怎么拿出来?还是给叔写张欠条啊?”
这一句让赵小年头疼,这事情万万写不得欠条,不然,以任老爷的江湖路子,这五千两生生得被他涨成利息去。可是现在这样又怎么办呢?
正在发愁,忽然门外传来了声音:“不长眼的东西,滚开,敢挡本捕头的路,想尝尝坐牢的滋味吗?”
说着便有一身材魁梧,体型健壮的硬汉男人带着两名差役走了进来。
此人一进来,顿时就让任老爷脸色变了,不免压低了几许眉头。
赵小年询声看过去,便也抱拳行礼喊了一声:“胡叔叔!”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凉州府大捕头胡忠,他是凉州知府苏仁苏大人手下最为倚重的得力干将,和苏大人有几十年的交情,关系极好,他今日来可算是自己的救星了,赵小年算是松了一口气。
为啥呢。
因为凉州知府苏仁苏大人,那可就是他的干爹!
要是没这么厉害的依仗,任老爷这种富豪强绅怎么可能会给他面子,不早就着人把他抓起来一通暴打,打到没气了才丢去官府敲诈勒索!
看到任老爷正襟危坐,胡忠似乎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拉着脸直接说道:“任天野,咱们知府大人已经回来了,扬州浴池的案子也已经判了,那是黑风堡的贼匪张麻子犯案,与小年毫无关系,你若是恣意妄为,可有欺压良民之嫌,到时候要是苏大人追究下来,你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听到此话任老爷顿时翻了白眼,嘴角一卷怒道:“张麻子不是来找他的吗?我这扬州浴池不就是张麻子喊了那一声震塌的吗?怎么不是他的错!”
“啊?”赵小年一愣,再看看任老爷,这有些无语了。
本来吧,他想的是自己喊了一声跪下,才引得天雷迸发把扬州浴池给震塌了,可没想到任老爷居然自己说,这是张麻子震塌的!那还屁话那么多?
……
稍微想想,他就明白了,因为那雷下的太快,都是一瞬间的事情,恐怕就是一瞬间自己喊着跪下的时候,雷就劈下来了,所以在场的人怕是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扬州浴池就塌了。
在事发前,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张麻子喊了一声趴下,然后所有人都趴下了,张麻子名声在外,这是他的神招,最近正在西北传的响呢,谁不知道!?
要这么说的话,那震塌扬州浴池的可不就是张麻子吗?
那关我屁事?
一想到这个,赵小年不由有了底气,什么狗屁五千两?讹人是吧?
“任天野!你可不要胡搅蛮缠,我们知府大人已经回来了,自然会给你判个公道,你若是不服只管去找知府大人!莫要为难孩子!”
刚打算组织语言准备反击任老爷,没想到身边的胡忠胡捕头竟然就露出了怒相,拉着脸就开始硬刚他了!
胡叔,真是我的好叔叔啊!
“哼!胡忠,别以为你拿知府大人压我,我任天野就怕了!虽然我堂哥金盆洗手不再插手江湖之事,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任家还是三秦一霸!”
“哈,笑话,这里是河西,可不是关中!”
“你!狂妄!找死是吧?哼……”
“怕你啊!走,外面!”
看到这二人见面就如此激烈的硬刚,要是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是暴脾气,其实赵小年之前也不懂,但是没几天他就懂了。
眼前这两人为啥就为了这么个事,能轴到三句话就吵架吵到吹胡子瞪眼。
归根到底一句话——没文化!
正所谓诗书理学。
学是在最后,而有学才有理,所以才叫理学。
要学理才要看书,所以叫书理。
正是因为有书,才有诗书,这才叫文化。
这是古代,
眼前这俩什么出身?
都是江湖绿林出身,一介武夫,最多就在学这,连理都迈步过去,谁跟你讲理啊!
第4章 伤害不大侮辱性强
“咯吱”
任老爷手里的青玉球差点像蛋蛋一样被挤爆了。
这东西造价不菲,要是爆了,虽然是任老爷自损三千但是无疑会牵扯出任老爷更强的怒气,这种时候若不出手只能把矛盾闹的更大,于是在他们二人吵得脸红脖子粗之前,赵小年伸手阻拦了。
“哎吆,胡叔,任叔,都消消气,不要为了个王八蛋气坏了身体!”
“嗯!”胡忠本来还想吹胡子瞪眼,但是看看赵小年这态度,自己替他站场,他却当和事佬不免有些生气,但是总归也不想把事闹大,便也不多说话。
任老爷吹胡子瞪眼自然也知道对方是凉州府的总捕头,那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本来最近就不待见,要是真闹崩了,他还在凉州府混不混了?听到赵小年这么说,以为他自己骂自己是王八蛋,这也算是消了气:“哼!”
“何必呢!任叔,我知道,扬州浴池塌了你伤心,那可是你的产业啊,最近不让开青楼,不让开酒楼,全凭着扬州浴池挣钱了,塌了,你确实不好受,这个,小侄我理解!”
“哼,算你个小王八蛋懂事,五千两一分不少!拿来!”
钱?
切!
赵小年冷冷说道:“这事情本来是张麻子那个王八蛋的事!任叔,你是长辈,骂我几句,我领着,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要是讹我,那我赵小年也不是被人欺负大的!大不了,咱们打官司!”
“嗯?你!”任老爷本来还颇为傲气,没想到赵小年忽然就翻脸了?
还在生气的胡忠也不由一怔,看着他有些惊讶。
要知道以前那个赵小年惹了事,可都是往大人屁股后面躲,从来都是让大人给他擦屁股,几时见过今天,居然这么有主见,也要硬刚任天野?
这任天野可不是一般人,他知道赵小年的干爹是凉州知府,今天这事情他还敢跑来客栈堵他,分明就是要给他儿子出气,这是什么心思?
有恃无恐!
他敢这么做自然是有资本的,他们任家在江湖道上脸面极大,十八省绿林江湖上,提到任家的名字都得给三分面子,因为他们任家有个极为厉害的人物!
所以哪怕是知府大人也要给他几分面子,今天这事情他敢来闹,自然是打定了主意给他儿子出气,要是不好好整整赵小年,他也绝不罢手。
本来想靠硬刚压倒任天野,不过看来对方也不虚,胡忠也正在想办法之时,没想到赵小年搞了这么一处,不由让他愣住了。
赵小年看着任天野发怒的脸,竟也不畏惧,还冷淡的的看着他:“任叔,你那扬州浴池是被张麻子叫塌的,关我什么事?这是其一,我们在扬州浴池洗澡,你房子修的不结实,有安全隐患,你却不闻不问,开着危楼挣黑钱,我和小金子还被砸伤了,我们受伤你还没有给我们说法,这是其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给我们赔钱还跑来讹我,说我弄塌了你的扬州浴池,刚才可是你自己说的,你扬州浴池是被张麻子喊塌的!这是不是诬陷我?这是其三,把你扬州浴池就算是完完整整作价卖掉也超不过三千两,可是你却要五千两,这是不是敲诈?”
“你!”任老爷睁大眼睛看着赵小年,着实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来,这是要干嘛?
“胡叔,你说,开危楼做黑心生意砸伤百姓算不算犯法?如果我状告他破楼砸伤了我,要他赔钱他要不要赔?我告他敲诈我,这案子衙门理不理?”
“嗯……”胡忠不由重重点头:“这肯定要理啊!”
“记得没错的话,光是盖危楼砸伤百姓这一条,就得在牢里呆三年吧!”
“不!轻则杖五十,重则抄家!”
“哦!”赵小年嘴成了个O型了,没想到能罚到这么重!
“敲诈那是重罪,罚没财产,最少两年牢期!”
任老爷顿时脸都白了,两个青玉球使劲的捏着,仿佛要捏碎赵小年的腰子:“你,你胡说,连小金子都说,扬州浴池是你喊塌的!”
“什么?”不由转头看向小金子。
这小家伙这时候才龇牙一笑,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他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说话!任老爷,这可是你说的!他那是放屁,我有那本事震塌扬州浴池吗?连你都说,那是张麻子震塌的!再说了,你那房子是茅草的吗?一吹就塌,是猪盖的!”
“你……”
任老爷气的无语,却也没有办法反驳他。 想不讲理吧,他后面站着胡忠呢……
最后只好强辩一句:“可是张麻子是来找你的!”
“嗨吆,”赵小年得意一笑,等的就是你这句:“没记错的话,就是你扬州浴池门口都贴着张麻子的通缉画像呢,你扬州浴池这帮伙计都是吃干饭的?看到朝廷通缉犯就那么光屁股走进来竟然还装作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说着转头看向胡忠,使个眼色讪讪说道:“任老爷的朋友遍天下,十八省绿林的兄弟都认识,莫不是和卧龙岭的贼匪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胡叔,这事情得好好查查,听说最近卧龙岭的贼匪还牵扯着反贼呢!莫不是……”
说到这,故意不说了,不过也够让任老爷心肌跳动几下了。
胡忠立刻会意:“小年说的对,这张麻子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跑来凉州府,还能这么轻易的混进城里,要是没内应都见鬼了!来呀,去,把扬州浴池的人全部给我抓了!另外,通知西京都点检陈大人,凉州府发现反贼,刚好,凌天观的大人们正在西路巡察!火速请来!”
“是!”
“哎,等等!”听到凌天观的名头,任老爷立刻怂了,强行把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
周围的人都没有动,全部看向了他。
然后,众人的期待的目光下挤出一丝笑容,像是菊花绽放,看着赵小年:“贤侄,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你是小贝的好兄弟,叔叔今天来也就是看看你而已,逗个乐,你看你,就当真了!不该啊!不该!”
“哦,原来任叔是开玩笑啊,哎吆,早说嘛,吓死我了,好害怕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
这一波伤害不大……
任老爷脸色难看却也只能赔个笑脸。
随后便要出门,给胡忠抱拳,瘟怒道:“胡捕头,护犊子的速度够快啊!”
“我家小年长大了,不用我护了!”
“哼!告辞!”
一挥手,没占着便宜的任老爷生着一肚子气就出门去了。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人活一张嘴啊!哎,小年,有种!跟着王沐风学成精了!”
“任叔客气。”
第5章 任老爷不服
走在外面,任老爷脸色铁青,鬓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两根白发来。
怒火中烧,竟是肺腑一热,嘴角挤出一条红血丝来。
身边的管家看到了心疼,急忙劝到:“老爷,这赵小年恐怕是跟着王沐风学到了真本事,他有苏仁给他撑腰,还是算了吧。天爷上个月还发信来叫我们低调行事,切勿张扬,说不得,是这江湖的风向要变了,就忍一忍吧!”
“呸——”
一口血痰吐出,这股怒气怎生能咽下去?
堂堂一个长辈,竟然被个后辈怼到怂了,这是何等丢人的事情!
这还不止,这小王八蛋还拐弯抹角的嘲讽他,简直是没把他任家放在眼里:“去年,天行就叫我们低调,今年还要低调!哼!这一口气,老子怎生咽的下去!”
“老爷,现在是非常时期,何况去年的事情,小少爷也没有放在心上啊!”
“放屁,他是不在乎,他喜欢的是那陆颦儿!可是,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那陆颦儿是什么人!是他能降的住的吗!兔崽子!”
“哎……”这管家也无言以对了。
走了两步,任老爷忽然心念一动,给手下人招招手。手下急忙凑近任老爷,耳朵贴在任老爷嘴边听候命令。
听完这命令,下人不由眼神一闪,似乎是看到了机会:“老爷,既然是要办这种事情,那就不要到金城找了,也是凉州府的管辖,到时候若是苏大人查起来谁也扛不住。不如,跑个远路!”
“远路?”
“小人认识个朋友,是在幽州……”
“嗯……”
任老爷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从袖中卷出五百两银票递给他:“去把事办了,不要出差错!”
“是!”
看到如此,管家不由摇摇头,最后给老爷提醒一声:“老爷,那个赵小年是王沐风的徒弟。”
“四大奇侠,呸!四大流氓差不多!”
“少爷也是陈益水的徒弟啊!”
“哎!——兔崽子!真是丢尽了老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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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客栈里,赵小年送走了任老爷后无奈叹了口气。
“少爷,你好厉害!几句话就把任老爷赶跑了!”
转头看着小金子,只差想让他跪下来,白了他一眼骂道:“要不是你说我把扬州浴池弄塌了,任天野会来找我吗?以后给我管好你的嘴,别瞎说!”
小金子笑呵呵的看看,却似乎没有悔过的表现……
这时候胡忠胡捕头也笑呵呵的看着他了,不由夸赞道:“小年,行啊,这才几个月不见,你这本事见涨啊,这任天野可是个倔脾气,你能把他赶跑,了不起!”
这倒是自然,赵小年一抱拳:“要是没有胡叔帮忙,今天我怕是也难以全身而退!胡叔,要是没记错的话,任老爷的武功在咱们凉州府也是排的上号的!”
“嗯”
有着之前那个赵小年的记忆总归是件好事,起码在遇到一些问题的事情,这些记忆可以让他审时度势。
任天野本就是江湖出身,武功不说是顶尖吧,那也绝对是在一流高手的行列里面,可以说与凉州府大捕头胡忠的武功也是不相上下的,故而今日他来寻衅,赵小年虽然占了优势,可也并没有想着要怎么收拾任天野,像他这种江湖路子,一旦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胡忠夸了他几句之后,便是呵呵一声笑,拉着他就要出门:“走,大人已经让人备好了酒菜,着人把西苑的宅子也打扫出来,以后你就住那!”
“胡叔,我和少爷哪都不去,被赶出来了,还去什么去?……”小金子一句话说的就让胡忠也尴尬了。
倒是赵小年摆摆手,示意小金子别废话,跟着胡忠一起走了。
一路上聊点家常,胡忠胡捕头其实是云州人,因为是江湖出身,武功又好,故而金盆洗手之后就入职做了捕头,在任上就和现在的凉州知府苏仁一起搭档,一干就是二十余年,从早年的云州知府,到颍州知府,又从颖州知府调任了苏州知府,后来在苏州干了五年又被调任到了凉州知府。
他们二人也算是亲密无间的战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