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是剑神-第5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情……
……
和王龙七一番长谈过后,李楚决定先查看一下他的气运。
闭上双眼,心目开启。
轰——
整座正气书院的画面,以“炁”的形式进入李楚脑海。
看到的一切,与外面大不相同。
人体内的“炁”,都是阴阳二气为主,包裹着一团极为复杂的混合体,其中诸气繁杂,难以详尽。
正气书院里的人,体内都有一道格外明显的白色气体,或强或弱,气势锋锐。
这种锋锐的气,是正气。
是自书院创始人起,代代传承壮大的一股浩然正气。
而在常人的阴阳二气之外,还包裹着一层淡淡的、近乎透明的气焰,或薄或厚,除了个别人,相差不会太多。
这种气,就是气运。
气运作为人体最外围的气,像是一个套子一样包裹着人的躯体。
气运强的人行走在世上往往更加恣意,却总能顺心。气运弱的人则要小心翼翼,却还经常遍体鳞伤。
其实就是这层套子的薄厚不同。
而正气书院的学生,每个人身上包裹的,居然都是金色气运!
这种不知如何产生的金色气运,格外晃眼,也格外强盛。有人的气运之焰,甚至映亮了半边山壁。
想必明年科举,状元有望。
李楚想起了公孙辙,他也是曾经获得过状元的人,却远远没有这般强盛的气运,更遑论改变颜色。
莫非这也是正气书院给学生的加成?
一个人只要进入正气书院,就可以获得比原本强盛百倍的金色气运。
更有甚者,如那映照山壁之人,几乎能达到小锦鲤气运的百分之一,简直逆天!
没错……
整个书院气运最强盛的,其实是坐在李楚身边的少女。
她的气运宛如一片彩色的汪洋大海,不间断的七彩潮汐翻滚,稳稳地盘旋在她的小脑袋顶上,像是一轮巨大的光环。
不愧是百年难遇的七彩锦鲤。
而整个书院气运最薄弱的,也在李楚身边。
就是对面的王龙七。
他的身上……毫无气运。
居然一丝都没有!
这完全不正常,要知道,人只要还活着,每一次呼吸都会有气运的循环。
他周围空荡荡一片,就像……有人片刻不停地在吞噬他的气运。
这就是倒数第一名会死亡的原因!
每个人都被包裹在气运组成的套子中,才能在世间行走。
但王龙七的套子却没有了。
众所周知,这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
……
李楚缓缓走出了正气书院。
刚才交谈完,王龙七打算安排他们留在正气书院住一晚。
李楚有些纳闷:“正气书院可以当客栈住吗?”
王龙七邪魅一笑:“你忘了?现在小爷的话,谁敢不听?”
看到他还有心思笑,李楚还稍稍放心一点。
把小锦鲤留下收拾房间,他独自一人出来。
既是去取伞,也是想安静地散散心。
王龙七的事,他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没那么急迫。
气运杀人,起码也要几个月。
他打算明天回观里问问师傅,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虽然斩衰境的大能都束手无策,但是师傅……或许知道呢?
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惯性,每当遇到想不通的事情,就会有一个声音在他心里说。
为什么不去问问神奇的老道士呢?
真正让他担心的事,还是方才的发现。
自己的感情正在流失……
这令他恍然而震惊。
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能会变成另一个人,或者是连人都不算的其他东西?
而且这种流失从何而来……
他也并不清楚。
如果说是与打怪升级的方式有关,那……为什么这么晚才来?
正气书院到太平门的垂柳巷子,路并不远。
他一边沉思一边漫步,渐渐就到了。
巷子口确实有一株年头较久的垂柳,条条丝绦随风飞舞,已然有些褪色。
当李楚的脚步行至这株柳树下的一刻。
小巷子内,某个院落中,一个身着青衣的小姑娘猛地一抬头,双眼精亮。
她慌忙转过身,边跑边冲屋里叫道:“小姐,小姐!那小道士来了!”
屋子内,此时哗啦声响不绝。
入内来看,原来是一桌麻将牌。
这桌上坐着形形色色的四个人,各有特点。
东面一位满脸皱纹、但是目光清亮的老者,看上去干巴瘦小,但是颇有精神头的样子。
一看就是那种会长寿的老人。
南面一位虎背熊腰的壮汉,体型是极宽阔的倒三角。相貌浓眉大眼,但不显得凶,反而有几分憨厚——或许是因为他此时的表情比较可怜导致的。
这位全桌最健壮的大汉,正扁着嘴,噤着鼻子,一副受了好大委屈的表情。
西面一位病恹恹的青年,穿着儒衫,头戴纶巾,脸色苍白。
瘦弱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飞。
每摸一张牌,他就要咳咳半晌,才能打出来。
北面,则是一位姿容美绝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李楚在船上遇见的秦霜白。
只是此时这位秦姑娘,与李楚遇见她的时候……
画风迥异。
她挽着两个袖子,露出半截欺霜赛雪的小臂,目光凝重,直勾勾地盯着牌局。
鬓发散乱也不管不顾,只有一只簪子随意钗了,一副大咧咧的派头。
谁出牌慢了,她还时不时地催促一声:“出完牌再咳嘛。”
“别看了,万子都在我这里……”
“嘿嘿……”
她将将露出笑容,似乎要有所斩获,就听那小丫鬟跑进来:“小姐!小道士来了!”
“啊!他这么快?”
秦霜白一惊,忙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理了理自己的袖子。
“不行。”她叫了声:“雨青,来帮我梳妆。”
似是想到什么,她又抬起手,指着面前三人,问道:“我是你们的什么?”
老者:“大伯!”
壮汉:“大表哥!”
病青年:“二表哥!”
“我的天哪……”秦霜白一抚额头,反手重重拍在桌子上。
“是侄女!”
“对对对。”壮汉忙不迭点头,“是侄女。”
秦霜白瞪着他:“是你妹!”
壮汉的表情更委屈了,像是要哭似的:“你别骂人嘛……”
花容月貌的秦霜白翻了个沉鱼落雁的白眼……
她摆摆手:“雨青,我自己去梳妆。你在这里,把他们三个给我教明白了再开门。”
“好的,小姐你放心吧。”雨青重重地点头。
……
嘭,嘭,嘭。
“垂柳巷子,右手第二家……”李楚喃喃着,有些纳闷。
敲了半天门,却不见有人答应。
没错啊。
家里没人吗?
他疑惑着,最后喊了一声。
“有人在吗?”
第四章 秦姑娘家也闹鬼
“来了!”
就听院子里清脆的一声应答,李楚听出是雨青的声音。
打开门,果然是小丫鬟娇俏可爱的一张脸。
李楚微微点头示意。
雨青则是招呼道:“小李道长你来得倒快呢,来,快进屋里坐。”
“不了。”李楚婉拒道:“我只是出来逛逛、顺便取伞而已,”
“那怎么行呢?你帮了我们的忙,当然要来坐一坐、喝杯茶啦。”
见李楚还欲推托。
她又噘嘴道:“你不进来,小姐会怪罪我的。”
李楚只好挺身进入。
小丫鬟随之眉开眼笑。
院落颇为宽阔,只是没什么摆设,略显空旷,除了墙角一棵光秃秃没有叶子的枯树,几乎没有他物。
看着不像是住过人,倒像是搁置了许多年似的。但又偏偏极为洁净,没有一丝灰尘。
三面环着房屋,正中间是厅堂,两侧是几间卧室,倒是颇为规整。
那清丽脱俗的秦霜白,此时正从侧面一间房中迈步出来。许是在家中,她只穿一身简单的束腰阔袖襦裙,条纹对襟,用碎花的蓝绸挽了头发。
好似温婉可人的邻家少女。
李楚打了声招呼:“秦姑娘。”
“小李道长,搭你的船、借了你的雨伞、还要劳烦你亲自来取,真是过意不去呢。”
秦霜白带着浅雅的笑容,轻移莲步,腰肢随步伐而款款摆动。
每一个动作都说不出得优美。
“秦姑娘不必客气。”李楚淡然道。
旋即,秦霜白来到他面前,一伸手,“还请进来小坐吧。”
“多谢。”
他随着秦霜白进入厅堂内,一抬眼,微微一怔。
堂上已经坐了三个人。
正上首一位老者,身材干瘦,精神矍铄。
左手边一位壮汉,端坐也如铁塔一般,威武雄壮。
右手边一位病态青年,弱不禁风,正掩嘴轻咳。
三人都齐齐将目光投向李楚,李楚也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三个人。
这架势……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秦霜白介绍道:“这是我大伯,巷子里邻居都叫他秦翁,你也这样叫好了。这位是我大表哥,陈武。这位是我二表哥,陈文。”
说罢,她便站在秦翁的椅子后。
李楚依次跟三人施礼,三人纷纷点头回礼。
那位秦翁更是笑呵呵的,“小李……道长,快坐。虽然是头回来家里,但也不用拘束,就当自己家一样。”
李楚的感觉更不对劲了。
不是……我只是来取个伞而已。
怎么还要见家人?
于是他说道:“我只是依约前来取伞而已,就不多叨扰了。”
“其实呢……”秦翁微笑道:“请小李道长坐,其实也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询问。”
“哦?”李楚问道:“何事?”
“一些可能关于邪祟的事,我们平民百姓,也不懂这些,遇见事了只能瞎猜。恰好遇到了修道之人,便想询问一番。不知小李道长,可否方便啊?”秦翁道。
既然他这么说了,事涉邪祟,李楚也只好坐下。
“秦翁但问无妨。”
“好……”只听那秦翁又呵呵一笑,开始问道:“不知小李道长是哪里人氏?”
李楚客气答道:“我自幼便在余杭镇外十里坡、德云观,随师傅长大。”
“那……俗家可还有亲人?”
“没有了,我是孤儿,只有一个师傅。”
“小李道长具体多大年纪?”
“年正十八,过了九月,就是十九了。”
“小李道长平日可有什么消遣嗜好啊?”秦翁继续追问:“喝酒、赌博亦或那文人雅士的聚会场所,可有涉猎?”
李楚摇头:“都没有,我平日除了修行,倒也没有旁的消遣。”
“那小李道长名下可有房产?”
“没有,我此前一直住在德云观中。”
“你师傅可还有别的弟子?”
“也没有,我是师傅的开山兼关门大弟子。”
“那如此说来……德云观将来唯一的继承人就是你咯?”
“应该是吧。”
“镇上的道观,香客想来不多吧?日常收入如何呢?”
“我们德云观在余杭镇也算小有名气,每日香火倒还是颇为丰盛的。”
“小李道长的相貌超凡脱俗,想来红颜知己不少?”
“从未有过。”
“呵呵,这倒有些稀奇……那不知小李道长的生辰八字……”
“秦翁。”
李楚终于忍不住了……
他打断了对方的查户口式问话,“这些问题……都与邪祟无关吧?”
不止是和邪祟无关……
而且句句和自己有关……
难道……
你指的那邪祟就是我不成?
李楚不禁莫名其妙。
“噢,对对对。”秦翁一拍脑袋,告罪道:“人老了,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稍有偏题,小李道长勿怪。”
稍?
李楚内心存疑。
“我想问的是啊,我家里近来闹了小鬼。每逢夜里,便有翻箱倒柜的声音,咣咣作响,令人夜不能寐。我这两个晚辈彻夜守着,声音就没有了。但人一去睡觉,立刻就又会响起,天亮方停。对付这样的小鬼,小李道长可有办法?”
秦翁缓缓说道。
哦?
一听到这个,李楚确实来了兴致。
不为别的,只因他此前就有过将德云观打到杭州府的念头。
只是这想法的实现,需要一个契机。
驱邪这种事,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的,口碑好起来,才会有更多人上门。
就像他在余杭镇时候一样,开始也只有那寥寥几个回头客。等驱邪成功的次数多了,名声自然就宣扬出去了。
这个时候秦家突然闹出这样一个邪祟,倒是颇为合适。
于是他说道:“这种不外乎是衣橱或灶台间生的小鬼,一般道行极低,对付起来倒也简单。”
“哦?”秦翁眼睛一亮:“小李道长可有修行?可会驱邪?”
李楚颔首:“我略有修行,也替人驱除过一些小小邪祟。”
“那便请小李道长来替我家除了这小鬼,可好?”秦翁顺势提出。
李楚自然应允:“我身为修行之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秦翁又呵呵笑道:“不知小李道长,酬劳几何啊?要是高了,我等小家小户可负担不起啊。”
李楚有心建立名声,看秦家这情况估计也确实出不起几个钱,干脆便一摆手。
“些许小鬼,倒也不用付什么酬劳。”
“如此倒是甚好。”
秦翁一喜,旋即又道:“只是这小鬼生在我家内宅,若要驱除也免不了干戈。便待我们明日收拾好内宅家什,搬到别处去住一晚。到时小李道长再来驱邪,可好?”
“可以。”李楚应下。
当下,敲定了明晚前来驱邪的时间,李楚便带着两把雨伞离开。
今日有这种遭遇,也算是意外之喜。
秦霜白盈盈将他送到门外,望着李楚的背影走远了,才关上大门,走回堂来。
……
“呼——”
秦小姐长长的出一口气,一把扯掉头上绸子,甩了甩头发。也不再绷着端庄的姿态,快步走进大堂。
坐在上首位的老者连忙弹起,将位子让了出来。
两个表哥也随之起身,和他并肩而立。
秦霜白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一坐,脸上兀自带着些不相称的娇羞。
“我没说错吧?他是很英俊吧?”
“唔……”秦翁沉吟道:“相貌确是无可挑剔,只是本领……还要等考校过后再说。”
“咳咳。”那病态青年道:“他身上毫无真气波动,说不定是个江湖骗子,小姐须得小心才是。”
“哼!”壮汉一拍胸脯:“他敢骗小姐,我手撕了他!”
秦霜白横了他们几个一眼,“住嘴!”
“以丑人之心度美男之腹。”
“人家还需要用骗的吗?”
她威胁道:“你们今天晚上出去野外抓鬼,都挑仔细点,随便抓两只小鬼应付一下就得了。别真弄一些道行高的鬼物回来,要是伤了他,我跟你们没完!”
第五章 徒儿你想上学吗
翌日清晨。
李楚又乘着最早的船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