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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百年风雨梦-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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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两眸凝滞,直视前方,显出一副自信、狂妄、不可一世之势,如一尊木偶神象。
  身旁的洋人翻译用一口流畅的中国话,介绍说:“这位就是本城最高指挥官康泰斯男爵,请各位贤达认识一下。”,在座的人们啪啪地拍起了手掌。康泰斯微挥右手,嘴角闪出一丝笑意。可是,当他发现独有东方萌、婉贞二人静坐不动,没有鼓掌时,顿时面显愠怒,目射凶光,斜睨过去。但他所见到的却是一位绝丽佳人,脸上轻匀粉靥,淡扫蛾眉,女尊粉妆玉琢的女神,他的眼精一下被吸引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宴会上届然有如此美姝光临,顿时心花怒放,涌起笑纹,用不太流利又较生硬的汉语问:‘请问,这位小姐是谁?”
  婉贞傲雪凌霜,端坐不语,东方萌胸蕴万机,有意诈称:“这位千金是本县钱县爷的干女儿。”
  康泰斯言语谦和,笑容亲切:“欢迎,欢迎,小姐亲临敝处,令本指挥官无尚光荣。”洋人翻译眯着眼睛文质彬彬地微笑说:“各位,本城司令官康泰斯男爵,备一席薄酒招待大家,不成敬意,请各位举杯。”席间众客随着洋人翻译高抬的手臂,纷纷擎起高脚酒杯,虽然气氛是和谐的,场面是愉快的,但每个人的心中却象七上八下的吊桶,忐忑不安。因为洋人一路上不分青红皂白地烧杀抢掠,根本不管你是穷人、富人、皇亲国戚。所以,他们心中没数但又不敢不来。如今,不知这酒喝下去是凶是吉,是祸是福。但他们不得不强装笑脸,一饮而尽。
  康泰斯看出大家的拘谨不安,便清了清喉咙说:“各位社会贤达,本人敬请你们到这里来,纯属为了加深感情,增强友谊。近日来,贵县内外有些刁民顽众用不友好的暴力行为,对待我们英法士兵,我们深感遗憾。另外,你们当中的本县官吏还要按时赴衙例行办公,你们当中的有识之士还应率先办好自己的事业,恢复日常商业活动。请不要害怕,也不必东躲西藏!”
  说着,掏出一个金色的精美华贵烟盒,打开抽出一只雪茄叼在嘴上,西装翻译忙取出打火机,啪地一声打出火来点燃。
  康泰斯狠狠吸了一口烟,接着说:“本指挥官希望各位联合向全县城乡发出通告,让百姓不要乱说乱动,要绝对服从本军对社会治安的治理。这样做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好处的。需知,我们英法两国代表正在和你们大清王朝的代表谈判,谈判是极为友好地进行。各位注意,‘友谊’就是我们之间的象征!”
  大家不敢多言,很怕惹出是非,引来杀身大祸。东方萌蓄意无穷地嘲讽:“指挥官先生说得甚为有理,我们都已领教了贵国对我们的深厚友谊!”
  康泰斯哈哈一阵惬意大笑,满意地说:“好!很好!这是一句公道话。各位,请,请,请!话少说些,酒多喝些,菜多吃些嘛!”
  大家见场面上没有异样;便推杯把盏畅饮了起来,饮至酣处,康泰斯脸红耳热,摇晃着半醉的身躯,说:“各位,今日我们远渡重洋,来到贵国,和各位欢聚一堂,共餐一桌,可真是说不尽的乐趣啊。”康泰斯蓝眼珠一闪,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致刚才提及贵县刁民顽众,到处滋事生非,杀死了我们很多士兵,这事引起了我们上司的愤怒。如今,我们捉到了一名刁民头子,上级指示明日要立即处决,以示惩戒!可是,大家不要惊慌,休要害怕,这不幸的事与各位无关,我们不会碰你们身上的一根毫毛。各位都是本县有影响的社会贤达,名流之士,又要你们乐于和我们联军合作,我们会保证诸位的身家安全!”
  那个西装翻译从腰间取出一张印有一行行汉字的纸来,铺在案上。康泰斯笑容可掬的接说:“在这上面签字,向全县百姓公布、宣传一下我们联军的仁德。发挥你们的影响,以达到安抚民心之目的。那么,我们和你们的友谊,就搭上了一条令人鼓舞的金桥银路。”说至此处,话锋陡转:“否则,各位的生命和利益,我们是无法保证的。”
  婉贞冷笑一声,问:“请问指挥官,这是‘城下之盟’,还是‘君子协定’?”
  康泰斯陪笑说:“君子协定,君子协定,我们不想,我们不想用刺刀强人所难。”
  东方萌向婉贞递个眼色,微笑说:“正义之师定然表现出君子之举,我想贵联军决不是专横的拿破仑!”
  康泰斯高兴说:“所言极是,所言极是。我们联军此次来到中国,就是要和你们中国人交朋友,从而编织一条五采的友谊纽带。”
  说罢,他觑一眼西装翻译。那个翻泽向外大声喝道:“将人犯押上来!”几个洋兵端着枪耀武扬威地押进一个人来。
  洋人瞬息万变,此举来得突兀,令人们大吃一惊,不知洋人意图何在?一颗颗心象小兔一般跳了起来。


第18回 
  一看衣着,便知此人是狮吼民团副团总王兴邦。他被两名洋兵架着双臂,衣服上染满斑斑血痕,腿部缠着纱布,头发披散,头颅下垂,身躯瘫软,看来,被洋人铐打得伤势非常严重。
  康泰斯双目镄镘,如萤火闪动,用手一指说:“他就是杀害联军的凶犯,明日枪决,然后割下人头悬挂城头示众!中国人谁要再敢轻举妄动,就以此为例,格杀勿论!
  东方萌,婉贞静观王兴邦被洋人折磨到这种不堪目击的惨状,心里十分难过,但神色未变。
  西装翻译一挥手喝道:“押下去,严加看管!”然后,康泰斯板着面孔对众人说:“请各位签字!”
  一旁已准备好文房四宝,大家面面相觑,不得不一一起立,先后握笔签字。婉贞欲拒之不签,东方萌悄声说:“不必惹怒洋人,救人要紧!
  字签毕,酒饮罢,康泰斯彬彬有理地将众人恭送至大门外,对婉贞嘻嘻一笑,斯文地说:“本人特殊准备了一桌美餐,特邀小姐明日赴宴,不知可否赏光?”
  婉贞蔑笑一声说:“谢谢指挥官,明日定来听取先生教诲。”
  说罢,径直乘车绕道回到东方萌府中。三宝等人正在厅内等待,见二人归来,三宝说:“东方兄,洋兵从宴厅内押解兴邦出来后,暗中我派碧鹏弟跟踪后面,见兴邦被押进第三层庭院的西厢房中。”
  东方萌介绍说:“此屋是钱县爷过去休憩之处。”三宝问:“东方兄,何时动手?”
  东方萌说:“趁热打铁方能成功,以防中途有变!此行救人,慎重小心,不可莽撞。倘遇挫折,须冷静处之。”
  是夜,四周如漆,黑沉沉一片。时近子时,三宝、婉贞、万碧鹏、鲍恩四人紧身利落,携带兵刃、暗器,离开东方府第,直奔洋兵驻扎的指挥部——县衙。
  县衙门前有十名洋兵守门,门前灯火眩目。三宝等人绕到侧面跃进墙内,果见衙内重兵把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大家施展狸猫踏地无音、飞燕掠起无声的轻功,由万碧鹏领路,躲开洋兵岗哨,向县衙深处潜去,不多时,便来到一个月亮门前。
  大家闪在门侧向里望去:西厢房上挂一匾,名日“养斋堂”室内灯火未灭,门前站立两名执枪的洋兵,往返徘徊走动,偶尔向四外警惕地张望。
  婉贞按东方萌暗中吩咐,说:“爸爸,为了万无一失,我先去洋人指挥官那里探查一下,证实此处是否是押人之所?”三宝说:“我们马上捉住门前守兵,一问便知,何必舍此顾彼?”
  婉贞说:“这里自有奥秘,现在不容详说。”三宝深为了解女儿之深谋大略和机智多思,便不深问下去,允诺说:“去吧!不要疏忽,速去速归。”
  婉贞迅速来至东院内,只见阁楼上灯光射出,楼下有四名洋兵站岗,这必定是洋人指挥官的住处,婉贞便将剑斜插背后,悄悄绕至侧面,如猛虎扑食般纵至洋兵身后,双手探出似金鸡啄米,啪啪啪啪四下,其速神快将洋兵全用点穴法嵌住了。她然后轻轻一纵登上了楼,隔漏窗见康泰斯仰坐在太狮椅中,端着高脚杯正在啜饮香槟酒,情态悠然自得,好似有什么未了之事等待他去做。
  婉贞摘下面具,推开外边虚掩的门扉,侧身进去。来到内室门外,用手一挑帘笼悄然而进。
  康泰斯见一个人未经通禀,便进入内室,本能地用手去掏腰间带的手枪。可是,婉贞手眼特快,一扬手袖箭飞出,正中康泰斯手腕。康泰斯“哎哟”一声,手枪掉在地上,婉贞一个箭步跃到他面前,用龙泉剑尖直抵他的心窝。他坐在椅子上不能动作,双目闪着惊恐的蓝光,不由惊叫一声:“小姐,是你——”
  婉贞冷笑:“你不是请我来吗?说!王兴邦关冲在什么地方?”康泰斯一耸肩膀,摊开双手故做镇静地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婉贞蛾眉怒耸,手轻轻向上一挑,唰地一声,鲜血如注从他胸前涌出,康泰斯哀叫一声歪到在太师椅。
  “少哕嗦,说!”“在养斋堂。”
  婉贞用手指重重点了穴道,返身出来,奔至三宝跟前讲了刚才的情景。三宝窥视周围无一丝蹊跷之处,便示意婉贞、碧鹏二人去收拾守兵,俩人借洋兵相背而行时,脚尖用力,腰间扭劲,嗖的一声如鸿雁飞起,直落在两个守兵背后,各挥手中武器结果了他们的性命。婉贞用龙泉剑斩开门上大锁,三宝,施恩飞身上前共同迈进了堂门。
  王兴邦被搁在一个圆柱上,脑袋下垂,发髻蓬散。三宝急走过去轻唤:“兴邦贤弟,兴邦贤弟!我们来救你来了!”王兴邦一声不响,头也不抬,三宝又叫数声,依然如故。
  三宝大惑,用手抓住散发将头部提起,大家一看不由一愣,蓬头垢面的柱上人根本不是王兴邦。此人双目大睁,眼神涩滞,是一个无一丝气息的陌生死人。三宝大骇,知晓上当,中了敌人设置的诡计,刚要命众人退出此堂时,突然外面枪声大作,子弹从窗外射进室内,啪啪打在墙壁上。
  众人急闪躲在几根大柱后面,不能动作。这时两个洋兵嗷嗷嚎叫着冲到堂前,三宝一扬手两道银光掣出,斤镖正中洋兵脑袋上,死尸栽倒门槛上。又有两个洋兵冲到窗前,将窗棂用枪柄砸开,刚要端枪射击,婉贞一抬手,两只锐利袖箭抛出,射中了洋兵的喉咙,也惨叫一声,上身栽卧在窗台上。
  果然,这神准的镙、箭,令敌人不敢轻易造次了,纷纷向后遐去。不过外面却传来了一阵阵劝降声:“你们被包围了,插翅难飞,只有投降才有活命!
  鲍恩目喷烈火,说:“在这生死关头,我们只有冲出去!”三宝立即制止:“不行!那只有送死。”但自己也无计可施,万分悔恨自己粗心大意,观察不细乃至上当,中了圈套。
  婉贞秀目一亮,突然忆起一件事,对三宝说:“我曾听东方伯父说,钱县爷在此堂住时唯恐有人行刺,为了在紧急时逃生,便在内室的榻下挖了一条通外的地道,揿钮设在榻下。”
  三宝等人此刻正心如烈火炙烧,听了此言顿时大喜,真是绝处逢生,忙率众人撤退到内室,果真在卧床下找到了一个红钮。三宝用力一按,床下掀板向左撒开,露出一个三尺见力的洞口,大家忙鱼贯而下。
  地道中漆黑一团,万碧鹏打开火折,沿着一条窄窄通道向前走去,约步行一百多步处,便到了尽头。万碧鹏见上面压有一块石板,就单掌运力向上一推,石板跌到一旁,蓦的一片星光映入洞中。
  大家出来,见正是一个四处无人之处,辩明方向后,即迅步赶回东方萌家宅。只见东方萌靠在椅子上,微闭双目,心无所虑,面无忧色。三宝见此状大为不解,只见婉贞焦急地问:“兴邦伯父今日便要被处死,您看如何收拾这个败局?”
  万碧鹏,鲍恩脸色阴沉,眉头拧成了大疙瘩。三宝更是晃头叹息,心乱如麻。
  东方萌站起身来,缓缓说:“诸位请勿着急,请随我到后室去一趟。”大家认为他有什么密策相告,不便在前厅直言,便随着东方萌来到他的卧室中。
  东方萌向床上一指:“诸位请看!”大家见两片帐帘下垂,榻上隐隐约约仰面躺着一人,三宝过去掀开床帘,不由喜呼一声:“兴邦贤弟!”
  众人拥了过去探头望去,果然是王兴邦。他身盖锦被,二目轻闭,平稳而安详地沉睡着,大家喜形于色,兴奋得几乎叫了出来。东方萌示意大家轻声,不要惊动他,小声说,“请各位到前厅叙话。”
  客厅中重新落座,三宝诧异万分:“东方兄”他是怎样回来的”东方萌说:“将才我正在卧室等候你们救人消息,突然内门大开,进来两个面带青纱的人,我猛吃一惊。其中一个人身穿紫衣,将背着的兴邦弟放在榻上,另一个是位女尼,她说他们二人是把兴邦从城隍庙内救出来的,身上有鞭笞的伤痕,已给兴邦吞下良药,过几日就会痊愈了。我挽留他们,他们不肯,只留下一张字柬便飞身而去。”
  说着从怀中取出字柬,三宝等人见上面写着十个遒劲、秀丽,顺畅的字:丹心扶社稷铁骨护山河下面署名:紫衣怪侠。三宝感慨万千,对大家说:“此人和我们形影不离,多次暗中及时帮助我们,却不露庐山真面目。”婉贞等人左思右想也猜不到此人是谁?
  东方萌不安地说:“受难妇女和兴邦弟被先后救出,洋人一定大发雷霆,可能要采取报复手段,大家回去,还应多加防范,不可掉以轻心。我把兴邦弟藏匿于。秘处,精心调治。”
  三宝点头,率众人从僻静处出城,直返谢庄。中午时分,负责侦察的团兵回庄报告说:“顺天县钱县爷被洋人杀死,人头悬在城头上示众。”
  三宝感到奇怪,不知其中缘故,婉贞心中明白,含笑不语。这时,东方萌驰马赶到谢庄,说明了原委。
  三宝笑说:“东方兄用了借刀杀人之计,可谓神也妙也!”东方萌饶有风趣说:“这也叫州官恣意放火,百姓也要点灯啊!”
  随后,东方萌又敲响警钟,告诫说:“洋人杀了钱县爷,恐余怒未消,还会率兵卷土重来,我们仍处于危险中,不能解怠半分。
  三宝说:对对内我已令团兵坚守战斗岗位,士气正盛;对外已派出数名团兵去县城附近侦察洋兵出没情况,如敌人来犯,定能及时飞报回庄。”
  落日衔山,残阳似血。三宝、东方萌、婉贞、万碧鹏、鲍恩以及婉珠、婉灵,正在厅内聚集议事,忽然从庄外传来一阵爆豆般的密集枪声,还有轰轰不断地炮弹爆炸声,众人大惊,倏地站起。
  一名团兵跌跌撞撞跑进厅内,脸色煞白,肩头流血,慌慌张张报告:“有三百余名洋兵向我庄突袭,离庄约半箭之地,侦察团兵没有报信,可能被敌人俘获。”
  三宝咬牙切齿说:“果不出东方兄所料,敌人穷凶极恶,孤注一掷,来势迅猛。走!”大家携武器出厅,直奔庄边。来到时,童大龙满身满脸泥土跑来说:“冯伯父,已有七八名团兵受重伤,我们被打得头抬不起来,也冲不出去,怎么办呢?”
  三宝和其它人放目游视,果见前面的团兵们趴在矮墙后,被子弹打得不能动作。有些石墙已被炮弹炸出一些豁口变成残垣颓壁,有些团兵卧在血泊中。呼啸的子弹'不断从头上掠过,一颗颗炮弹不断在石寨前后爆炸,烟尘滚滚,硝烟刺鼻。
  三宝等人感到这样被动挨打的局面僵持下去,必遭全军覆灭之灾,而且全庄百姓要受到残酷洗劫。可是,大家又有劲使不出,急得搓手跺脚,心灼如焚似刺。
  蓦地,枪声、炮声顿时停顿下来,众人觉得奇怪,不知何故。此刻,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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