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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盖世双谐-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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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话短说,也没过个一时半刻,曾大宝,也就是这临安县的地头蛇曾捕头……来了。

    曾大宝可没他弟弟那么蠢,他一看那几个来报信儿的混混被打的样子,再一听出手打他们的只有一个人,马上就明白这回他弟怕是惹上了硬点子,大概率是个会武功的。

    所以,来之前,曾捕头特意叫上了县衙内所有正闲着的弟兄,附带上那几个混混,总共凑了十五个人,这才浩浩荡荡奔这儿。

    待他来到店门口往里看时,只见得他弟弟这会儿正四仰八叉地趴在地上呢。

    此刻,那曾二宝身上,被架了一张长板凳,凳子的四条腿儿分别杵在了曾二宝的两侧肩膀和腋下的位置,虽没有轧到他那身肥肉,但刚好能钳制住他,让他起不来。

    而孙亦谐……很显然,正坐在那张凳上呢。

    他不但坐着,还在吃着袁方治临时做给他的一盘儿点心,吃得是津津有味,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哥!快救我啊!”

    孙亦谐和那曾捕头刚一照面,都还没开口呢,被压在地上的曾二宝就哇一声叫了出来;他那心态也可以理解,看到自己哥来了,他便觉得有救了,所以他也不再去管此前孙亦谐让他闭嘴的命令。

    “闭嘴!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不料,曾捕头对他弟的态度比起孙亦谐来也没好多少,而且同样是要求他闭嘴。

    呵斥完了弟弟,曾大宝旋即就抬眼看向孙亦谐,抱拳拱手,冷冷言道:“在下曾大宝,乃本县的捕头,敢问这位兄弟……是哪条道上的英雄?该如何称呼?”

    因为曾大宝已经判断对方是会武功的了,所以他才用了“哪路英雄”这样的问法,这才能引出对方的江湖切口;反正绿林道也好,江湖道也罢,曾大宝身为捕头多少都懂点道上的黑话。

    然而,孙亦谐没有回他什么切口。

    没,必,要。

    孙亦谐直接就跟他报了自己的名字:“我是孙亦谐。”

    这五个字一出口,曾大宝那是倒抽一口凉气儿啊,他身后那帮捕快里也有听说过这名字的,一个个的脸色都变了。

    “你……真是孙亦谐?”曾大宝那说话的口气顿时就有点虚了,但他除了重新确认一遍之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这时,捕快中有一人赶紧箭步上前,凑到曾捕头身边耳语道:“曾头儿,是真的,我去年还在杭州城里见过他……”

    “你确定没认错儿?”曾大宝压低了声音回问这一句时,其面色已是越发凝重。

    “当然确定啊,我能跟您乱说吗?你瞅他那眼睛,是不是像‘四条眉毛’?还有……他那嗓子也很特别,别人想学都学不来,况且……谁敢冒充他啊……”那捕快给出了十分肯定的回答。

    曾大宝闻言,本能地吞了口唾沫,他的喉结也随之一上一下,就像他那小心脏,此刻正在上蹿下跳。

    “哼!”

    一息过后,曾大宝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但见,他冷哼一声,迈步上前,一跨门槛儿就进了店里。

    紧接着,他便是一侧身儿一弯腰,往孙亦谐的旁边一站,同时在脸上挤出一个无比亲切的笑容,俯首对孙亦谐道:“大哥,小弟曾大宝,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说。”

 第三章 误闯**凼

    一个几十岁的汉子,管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儿叫“大哥”,这场面……其实也不算奇怪。

    当“大哥”的,不一定要靠年纪,但一定要有实力。

    有实力你才是大哥,没实力你就是弟弟,年纪大也没用,无非就是个老弟弟。

    所以曾大宝到了孙亦谐的面前,那自然就成小弟了。

    现在,大哥要你这弟弟给五十两,你给不给?你要不给,地上趴的那个“弟中弟”可要遭重了。

    那曾大宝也没办法,谁让自己赶上这么个兄弟呢……

    他在临安当了这么多年捕头,肯定也存了些积蓄,这回呢,算是全交代在里面了。

    当然,孙亦谐也不白拿他们兄弟的银子:这五十两,算是“买卖”,就当是曾捕头掏钱替弟弟买下了薛推他们的这家店,今后这地方就归曾二宝了。

    列位……这处置,可高明。

    你说这曾氏兄弟有什么必须要死的罪过吗?也没有,那个年头像他们这样的人很多,他们也不过就是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人,所以孙亦谐也不至于把他们赶尽杀绝。

    可如果只是单纯把曾二宝打个半残,再逼曾大宝赔一笔银子给薛、袁、张三人……那也不妥。

    虽然这看起来是帮朋友出了气,又惩治了恶人,但实际上这什么都没改变,反而会让矛盾激化,变成仇恨。

    而眼下孙亦谐这办法,就挺好。

    首先,人这方面,并没有给你打死打残,就是抽几下耳光罢了;对地痞无赖来说这也不叫事儿,连折了面子都不算,没准今后这帮混混还要出去吹嘘“我曾经被孙亦谐抽过”呢。

    其次,钱这方面,这家店铺,五十两给了你们曾氏兄弟,就算你们是亏了点儿,那亏得也不多,好歹也得了份产业。

    其三,孙亦谐跟曾大宝说这店算是给曾二宝的,那意思曾大宝也能明白——今后让你弟弟干点儿正经买卖,别再胡作非为,而你呢,都掏了那么多钱了,不用我说你也会劳心费力地管着他了。

    至于那薛推、袁方治和张二贵呢,孙亦谐另有安排,他已让他们今晚就各自去收拾行李,明儿就带着他们一块儿回杭州去,今后这三位就吃他孙家这碗饭了。

    长话短说,这天这事儿,这就算了了。

    即便是那曾氏兄弟,事后也没什么怨言,毕竟曾二宝是得罪的是孙亦谐的朋友,最后能落这么个结果,他们已经很庆幸了。

    第二天,孙亦谐便雇了两辆大车,带着袁厨王、张二厨,以及薛推全家,一同往杭州城去了。

    昨天弄到的那五十两银子,孙亦谐自己可是一文都没留,转手就送给了薛推他们几个,他说是安家费,但其实呢……后来进了杭州城,三人的住处孙亦谐也都给安排了,不需要他们自己安家。

    此时的孙哥,早已有了主意,他心想着:此番既然得了这三位人才,那肯定要好好拉拢,然后为我所用。

    他由那洛阳“不归楼”得到灵感,打算自己在杭州也搞一个独一无二的豪华酒楼出来,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西湖雅座”,直接开在西湖边上,价格能多贵就多贵,专赚凯子的钱。

    不过这事儿要操办起来,可得不少时日,所以,咱们还是话分两头,先来看看黄东来那边的情况……

    且说那黄东来离了武昌之后,便一路奔着富顺(今自贡)老家而去。

    然,那李太白说得好啊——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本来从武昌到富顺的距离就比到杭州远,再加上入川的路不好走,黄东来可是比孙亦谐多行了十好几日才到了家。

    赶巧不巧的,他回家那几天,他爹又刚好出门办事去了,既然如此,那黄东来干脆也不在家多留了;他写了封家书,跟管家道了几句口信后,便再度启程。

    黄东来离家的那一天,是永泰十八年的十月二十三,黄历上写着:大雪,岁煞东,己不问卜,巳不远行。

    而黄东来呢,偏偏就是这天巳时出的门。

    当然了,因为蜀地是很少下雪的,所以这天的节气虽是“大雪”,但实际上也就下了点毛毛雨。

    就在这冬日的冷雨中,黄东来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骑着匹老马,沿着泥泞的道路,踏上了西去的旅程。

    冬意渐深,昼短夜长。

    由于白天的时间越来越短,而古代是很难赶夜路的,所以他这一走,在路上又耽搁了十来天。

    好在,他还是赶在冬至前三天抵达了瓦屋山下。

    但当他真到了这儿,反倒犯了难了。

    这瓦屋山林壑交织,崖飞壁陡,烟云缥缈,神秘幽深……最关键都是,还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上哪儿去找什么“蜀山玄奇宗”的山门呐?

    也别说找山门了,这荒山野岭的,他连个借宿的地方都找不到,这节奏是要上演荒野求生啊。

    但黄东来也没办法,来都来了,甭管怎样,就愣找呗。

    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三天三夜,黄哥在这山里走走停停、找找歇歇,饿了就吃些随身带的干粮,渴了就喝几口山涧中的冰水,困了就找个遮风的地儿躺下睡会儿……也就是他年轻又会武功,一般人怕是早冻死在这山里了。

    就这样,到了冬至那天的上午。

    这日,天空一片阴霾,山间的风,则跟刀子似的,刮得人都探不了头。

    早在昨儿个中午,黄东来的干粮就已吃完了,这人一旦腹中无食啊,身上便没有热量,所以昨晚他是又冷又饿,觉也没睡好。

    或许有人会问,他为什么不把骑来的那匹马给宰了呢?那够他吃好几天了吧?

    可惜啊,因为山路实在是不好走,到这儿的头一天他就掀了马鞍子把那马给放了,现在他就是想吃都没处逮去。

    连生存都成问题了,那就甭谈别的啦,黄东来本来也不是意志那么坚定的人,他当即就想打退堂鼓,心说还是撤了吧。

    然而,当他想回去的时候就发现,不是那么简单——他迷路了。

    纵然黄东来觉得自己的方向感很好,且他这一路上都有在沿途的树干上刻下记号,但走了整整三天,记号这东西早就失去意义了……他折返回去后,只能找到前一个记号,再前一个大致在哪个方向他都已经记不起来了,更不用说去找之前那两三天走过的路了。

    眼见如此,他便只能硬着头皮,来个“跟着感觉走”。

    就这样,他又在饥寒交迫的状态下瞎转悠了大半日,眼瞅着太阳又要落山,黄东来终于是有点支撑不住了。

    “妈个鸡啊……这下遭重了呀。”他望着眼前云雾缭绕的山林,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作为习武之人,黄东来对自己身体的极限还是比较清楚的,他明白:真到了气力耗尽的时候,可不是用精神层面的东西就能顶住的。

    就在心中的绝望感逐步升腾之际,忽然,他在前方的一处山壁上隐约瞧见了什么。

    那一刻,他赶紧手搭凉棚,用他那双已有些昏花的眼睛定睛观瞧,这才确定……那壁上应该是刻着字。

    这下他可就来精神了,因为有字就代表有人来过啊,没准这就是他苦苦寻觅的“山门”,而那字就是门派的名字。

    念及此处,黄东来深呼吸了几下,随即又提起一口气来,快步朝那山壁行去。

    但当他走近、并看清山壁上的字时,他的心又沉回了谷底。

    原来,这山壁上刻的不是什么门派的名字,而是两行看起来就很不吉利的词儿——瓦屋山中凼,人间道上鬼门关。

 第四章 林中救樵夫

    凼这个地方,隐于群山之中,路径交错,沼泽纵横,因其地形复杂诡异,又烟雾缭绕,极易使人在其中迷失方向,故而得名。

    那山壁上刻的那字,就是在告诉黄东来,他已闯入了这如同“鬼门关”一般的凼中。

    但黄东来随即又一想……这字儿好像有问题啊。

    眼前的山壁那么高,且表面光秃秃的,连没个能攀搭的旮沓都没有,这么大的十几个字,还刻在那么高的地方,怎么办到的?

    这儿可是深山之中,就算你有辆可以搭云梯的工程车,你也开不进来啊,何况这个年头根本也没那玩意儿。

    难道是武功高强之人用内力远程操作的?

    这可能性倒是有,而如果这就是答案,那刻字之人的武功肯定是绝顶中的绝顶。

    前文也说过,能将内力外放,并作用于极远处的人,就已经是一流高手了,在这个基础上再做到收放自如,便算达到了超一流的境界,而类似“用内力在远处的坚硬物体上刻字”这种破坏力与精密性并存的操作,必定得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加上多年苦练才能达成。

    那再往玄了想呢,还有一种可能……或许这处山壁以前不是“山壁”,而是“平地”,后来被某些修仙的大佬“搬”过来才变成了现在的状态。

    当然了,假设这世上真有连山都能移动的人,那这人直接“飞”起来把字刻了应该更方便。

    无论如何吧,总之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刻下这两行字的绝非常人。

    而让黄东来感到疑惑的点是——这位高人刻这字的动机是什么呢?

    假如刻这字的人是想提醒、帮助别人远离危险,那这人多少都该留下一些如何逃离这里的提示才对,可这两行字里根本没有那种信息,单纯就是在告诉你坏消息。

    “这吓唬人的吧?”因此,黄东来稍微琢磨了一下,便下了这么一个判断。

    这个结论,大致也是对的。

    其实这些字,昨儿个还没有,就是今天早些时候有人刚刻上去的,或者说,是特意写给他看的。

    那刻字的人,主要是想考验一下黄东来的勇气;说是在“吓唬”他……也没错吧。

    “哎呀,算了算了。”黄东来想了一会儿,就自言自语道,“本来也找不着北了,什么凼鬼门关,跟我在山里乱转有什么区别嘛。”

    他念叨了这么一句,便顶着疲惫,继续前行。

    黄东来并不知道,假如这个时候他选择立刻调头往回走,那么不出一时半刻,他就会走出这山林,且此生再也找不到回那块山壁前的路了。

    但恰恰因为他通过了这第一个“考验”,所以他还得继续受苦……

    …………

    天色渐暗,周遭的云雾越发浓厚。

    绵绵不绝的寒意伴随着山间的湿气层层浸入黄东来的骨髓,但同时,他又感到极度的渴,渴得嘴唇干裂,嗓子糙痛。

    “这样下去不行啊……”黄东来这会儿是真到极限了,自打看到那刻字之后,他又硬撑着走了半个多时辰,这期间莫说是吃的,就连一处干净的水源他都没瞅见,周遭的景色也都是大同小异,难以分辨。

    但他又怕自己一旦停下脚步歇着,就再也站不起来了,那样的话……接下去等待他的只可能是死亡。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就在黄东来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得,远处的林雾中,隐隐传来了一阵呼救声。

    黄东来起初还以为是自己饿得头晕眼花幻听了,但他越往前走,那声音就越清晰。

    “呵……”这一刻,黄东来却是笑了。

    这人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啊,就容易产生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这时你再遇上什么糟心的事儿,反倒不会太在乎。

    “我这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还救命呢。”黄东来一边苦笑着,一边还是循着那声音去了。

    行了大概几十米吧,他便看到……有个人正靠坐在一棵枯树下,有气无力地这么喊着。

    那是个看着四十来岁的汉子,长得五大三粗,一身樵夫的打扮,不过此刻他的手边既没有斧子也没有柴。

    几乎在黄东来看到他的同一秒,他也看到了黄东来。

    “啊!这位公子,快……快来救救我啊!”那人立刻像是瞅见救命稻草一般,声音一下子就高了起来。

    “唉……来了来了……”黄东来虚着眼,拖拖拉拉地走了过去。

    倒不是他不想快,是他真的没什么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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