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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盖世双谐-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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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行,您慢着点儿。”店伙计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麻溜儿地就出去了。

    待对方离开后,那刘禺方的眼中,却是鲜有的……露出了一丝贪婪的神色。

    …………

    是夜,月明星稀。

    一道人影,缓步走进了汝南城中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儿中。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刘禺方。

    此刻,刘禺方的怀中,还揣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袱,包袱里,正是那九羽逐日炉。

    咚咚咚——

    进院儿后,刘禺方便径直走到房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门。

    那屋里本是黑的,他敲了几下,里面也没有任何动静。

    但刘禺方却好似确定里面一定有人般,又敲了几下,并隔着门板冲屋里小声说道:“诸位五灵教的朋友,可否开门与老夫一见呐?”

    然,回应他的,依然是沉默和静谧。

    “唉……罢了。”刘禺方摇了摇头,“没有缘分的事,不可强求。”

    说罢,他就转身要走。

    不料,他刚转身,就发现已经有个人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此人一身夜行的黑衣,蒙着面,中等身材,说话的声音也很普通:“里面的那些兄弟都是按章办事,没听见暗号绝不会应门的……有什么话,您可以跟我说。”

    这三更半夜的,有个人跟鬼一样突然无声无息地来到你背后,一般人早就吓得叫出声了,但这刘禺方却是十分淡定:“你是……”

    “您不是找五灵教的人吗,我就是啊。”蒙面人又道。

    刘禺方道:“我知道你是五灵教的人,我是想问你是五灵教的哪位,担当什么职务?”

    “呵……”那蒙面人笑了,“这我怕是不便告诉你吧。”

    “嗯……”刘禺方想了想,“不说也罢……我看你武功不错,即便不是旗主或副旗主,至少也能排进任何一旗的前五席,应该也跟上头说得上话。”

    这蒙面人一听此言,那黑布下的神情可就有点变了。

    不错,这位确实是五灵教的五大旗主之一,即前文中出现过的白虎旗旗主汤绂;此刻,有三件事让汤绂感到颇为惊讶:其一,眼前这个浑身上下貌似一点内力都没有的老头儿竟然能看出他大致的武功水平;其二,这老头不但能找到他们五灵教在城中的秘密据点,似乎还对五灵教内部的编制十分了解;其三,这老头儿从方才到现在态度一直都很镇定,甚至可以说有恃无恐。

    “老丈,恕在下眼拙,不知您是……”汤绂觉得还是先问问看比较好。

    刘禺方直言不讳:“老朽刘禺方,通诠鉴里的一个伙计而已。”

    他这就谦虚了,就算是汤绂也听过他的名号:“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通诠先生,失敬失敬……”见得高人,他还是得礼貌礼貌的,抱拳拱手后,他再道,“不知先生星夜来此,找我五灵教众有何贵干?”

    刘禺方用手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包袱:“我想跟你们做笔买卖。”

    “哦……”汤绂稍稍思量了一番,接道,“先生,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您先跟我来……”

    说罢,汤绂便头前引路,带着刘禺方出了这个院儿,东走西绕地又穿了几条巷子。

    这大晚上的,也没有人看见他们,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了一间卖香烛蜡签儿的店铺的后门处。汤绂将自己的右手放在门板上,放了几秒,然后才敲了三下,又过了会儿,里面终于有人把门打开了。

    “先生,里面请。”汤绂进门后顺手就点起了一根蜡烛,随即就冲还站在后巷里的刘禺方招了招手。

    刘禺方依旧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看不出戒备,也瞧不出害怕,就这么跟了进去。

    进屋后,他也没看到除了汤绂之外还有旁人,估计是里面的人也不想被他看到面目,所以都先退到了其他房间去。

    那汤绂关上门,请刘禺方坐定后,自己也坐下,这才开口道:“先生,要做的是什么买卖?”

    刘禺方也不含糊,二话不说,把自己带来那包袱往桌上一放,动手解开,露出了里面的小香炉:“我想把这个卖给你们。”

    汤绂可看不出这玩意儿有什么独特之处,故而疑道:“这是……”

    “九羽逐日炉。”刘禺方道。

    汤绂很想回一句“没听说过”,但又觉得这回答有点傻,所以他跳过了这步,直接道:“先生……恕在下见识浅薄,斗胆问一句……您这炉,对我们五灵教而言,有什么用吗?”

 第二十九章 孙门弄换(上)

    第二天。

    天有些阴,风也有些凉。

    从早上开始,空气中就莫名飘荡着那么一种肃杀的氛围。

    众所周知,在古代,秋收之后,老百姓大体是比较空闲的,因此……

    这日未时还没到,那百日擂下,已是人头攒动。

    自打宋项把这擂台摆出来,五十多天了,就数今天最热闹。

    别看就过了一天而已,今儿这场赌斗的相关逸闻,仅一个上午便在整个汝南城里都传遍了;那大街小巷、茶馆儿酒楼,从说书的到店小二,从当差的到小混混……无一不在嚼着这事儿。

    所有人都知道——就在今日未时,那不久前在洛阳扬名的孙亦谐,要在百日擂上教训那汝南城中的恶少宋项。

    老百姓们听说这事儿之后,那叫一个高兴啊;这些年里,宋项仗着家中势力,在城中是欺男霸女、作威作福,做了无数的孽,可就是没人帮百姓们出头。

    这也没办法,因为像宋项这种沾官面背景的恶霸土豪,通常并不由江湖道上的人来管,而是由绿林道的来处置;然而,由于他爹请来看家护院的高手过于厉害,就连赵迢迢这种绿林道上“剑客”级的都被请到了,所以这么多年过来,绿林道上也没人敢来动宋家的这位少爷……

    假如宋项干的事情再过一点,真就到了“祸国殃民”的程度,那反倒好办了,那个时候就会有很多比赵迢迢更厉害的绿林高手来办他,可惜,他倒也没有做到那个地步。

    直到今天,大伙儿是终于盼到了。

    哪怕今天擂台打完后宋项也没什么大事,但只要能看到他吃瘪,百姓们也是快乐的。

    “来啦!”

    “嘿,来了来了!”

    “大家快让出道儿啊,三位少侠来了啊!”

    未时刚至,孙亦谐、黄东来和雷不忌只是步行接近了那擂台,老百姓们就欢呼了起来。

    群众们不但主动让道,还在旁边加油鼓劲。

    “孙少侠为民请命,真乃英雄也!”

    “孙少侠为我们出头啊!”

    “孙少侠你可小心啊,那宋项是卑鄙小人,别遭了他的暗算!”

    除了捧他的,也不乏出言提醒为其担忧的。

    而孙亦谐只是满脸堆笑,不作回应,从容前行;雷不忌也跟在他身边傻乐。

    只有黄东来,虚着眼,在心里吐槽道:“你们这儿也真是民风淳朴,依我看你们应该去提醒宋项别遭了孙哥的暗算才对……”

    就这样,三人在群众的声援一路来到了擂台边。

    由于百姓们声势太大,宋府的家丁恶奴们就算在台边张牙舞爪的也没能把那呼声给压下去。

    “哼……”此时,那宋项早已经迫不及待地在台上站好了,见孙亦谐他们走近,当即冷哼一声,高声言道,“你还真敢来啊?”

    “那是啊,打你这种菜鸡,我还能怕了不成?”孙亦谐笑着应道。

    说罢,他就上前几步,冲着那些围在台边的宋府家丁挥了挥手,用一个驱赶苍蝇般的动作示意他们让开。

    那些人自也不敢拦他,只能乖乖让出了擂台的一角。

    接着,孙亦谐、黄东来和雷不忌三人便先后从擂台角落的阶梯那儿大摇大摆地走上台去。

    宋项一看三个都上来了,也是一笑:“呵,干什么?你们是觉得一个打不过我,要三个一起上吗?”

    孙亦谐道:“收拾你……我一个人足矣,我这俩兄弟只是上来观战的罢了。”他说着,便指了指擂台旁边那个与擂同高的平台,也就是马棹和赵迢迢坐的地方,“你在那边给他们也安排两个座位呗。”

    “啊?”宋项闻言,腮帮子一歪,嘴角一拧,“凭什么?”

    “对啊。”孙亦谐好像早就猜到这货会这么回应了,立刻接道,“凭什么你的人可以坐在台上看,而我兄弟就得站台下看呀?你是不是在台上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怕被别人发现啊?”

    他说到这儿,略一停顿,还没等宋项回话,就马上转头对黄东来道:“诶~黄哥,我看昨天那位兄弟从台上被打下去的样子就有点奇怪,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吧?”

    “可不是嘛~”黄东来也是阴阳怪气地接道,“要不人家这台怎么能摆五十多天呢?”

    他俩这么一唱一和,就仿佛在暗示宋项前面那五十几天所有的比试全都是靠某种舞弊的手段才赢下来的一样。

    底下老百姓本来就是带着立场来的,一听这话,立马起哄。

    “这台上怕是有诈!”

    “姓宋的你是不是使诈怕被人看出来?”

    “什么公平打擂?原来是骗人的!”

    这舆论一被带起来,真相其实就不重要了。

    但这里还是有句说句……宋项本人主观上是真没作弊,即便昨天和唐维之打的那场,他也并不知道赵迢迢在暗中帮了自己。

    由于周围的人全都哄着宋项,包括他那两位师父和保镖也是吃他们宋家饭的,处处得给这少爷留着面子,所以宋项一直都觉得自己的武功真的不错,他昨天那句“神功盖世”可是发自真心的。

    或许你们会觉得他很弱智,但你们若换位思考一下就能发现,这很正常。

    在那个信息闭塞、通信也很不发达的年代,一个人如果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养尊处优、几乎不会受到任何挫折、周围绝大多数人都只对自己说好话、犯了错误乃至触犯了王法都会有人帮自己掩盖的环境里,他就是会这样的。

    对一个在皇宫里长大的孩子来说,所有的饮食起居都有人伺候便是理所当然的事;对一个路边乞讨长大的孩子来说,每天出去讨饭吃、经常要挨饿,才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可以告诉皇宫里长大的孩子,这世上有人还在讨饭吃,也可以告诉乞丐,这世上有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他们只能去想象,却并不能体会自己听到的东西。

    而如果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们这世上还有和他们境遇截然相反的人存在,他们就很可能认为那种人本就不存在。

    宋项就是一个习惯了“巨婴环境”的人,所以他的认知和大部分人都不一样。

    他要真有自知之明,就不可能摆什么“百日擂”了,早就回去好好练功,先试着追上马棹师父这种江湖二流再说吧……

    “你放屁!”果然,在被孙黄二人带起节奏后,宋项当即气得跳了起来。

    他宋恶霸平日里作恶多端,倒也不怕被人指责,但是被人冤枉,他却是忍不了。

    你要说他打死人了,强暴民女,他认的,但不负责,或者说,在他认知中的“负责”,就是被自己的老子骂上几句,然后他爹再派人去威胁别人、买通官府、赔些银子……

    可你要冤枉他打擂作假,他觉着可委屈了,因为他真没有啊。

    “好!给他们搬俩凳子来!要看是吧?让你们看个够!”宋项骂完后,立刻指使家丁去搬凳子。

    那些宋府的恶奴效率倒也挺高,没多久就从附近的茶馆儿里“借”出两个杌凳来,摆到了马棹和赵迢迢旁边的空位上。

    黄东来和雷不忌跟孙亦谐打了声招呼,便坐过去了。

    他们这是干嘛呢?说白了……这是为了防止昨天那一幕重演。

    马棹和赵迢迢也知道他们的意思——这么近的地方,坐着黄门少主和雷少侠,你俩要是再搞那些小动作,传出去可就好说不好听了。

    “二位前辈,昨日那情形,没能上来跟你们打招呼,多有失礼,见谅,见谅哈。”黄东来坐下时,倒是很客气,还笑哈哈地跟马赵二人寒暄起来

    雷不忌呢,也学着黄哥,冲那两人抱拳拱手。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马棹和赵迢迢对视了一眼,一琢磨,便觉得也犯不上跟这两个小辈剑拔弩张的。

    于是,两人也都较为客气地回了礼。

    “黄少侠不必多礼,赵某只是一十三道上一个拿钱办事的保镖罢了,也算不得是你前辈。”赵迢迢道。

    “是啊,黄少侠、雷少侠、还有孙少侠,几位都是近来声名大噪的少年侠士,马某和你们比比,自叹不如啊。”马棹也应道。

    他俩话里话外,都把身段放得比较低,当然这也是应该的。

    像他们这种在道儿上还算有点能耐的人,来给大户人家当门客,并不算多光彩,不过也够不上伤天害理就是了……

    “二位前辈太谦虚了。”黄东来听了对方的话,却还是捧道,“‘雁回一柱’和‘无影剑’的大名,说出去还是很有分量的,不是我们这小辈可比的。”

    他这话,也是在告诉这两人,经过这一天,我已经在城里打听清楚你们二位的情报了。

    而马棹和赵迢迢对此也并不惊讶,他俩在宋府的事情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城中很多人皆知晓。

    “哪里哪里,在‘黄门三绝’面前,我俩那点手段……只能算是雕虫小技。”马棹又道。

    他这也是话外有话,大体意思是——我知道黄少侠你玩儿毒有一套,你也不用跟我这儿装孙子,既然大家都有本事,最好是别把局面弄僵。

    他们这边,明里暗里周旋着,而台上那俩,则全是明着来。

    “三千两你今天带着了吗?”孙亦谐问道。

    “哼……不就是三千两吗?”宋项就等他问这个呢,“来人啊,拿上来。”

    他话音未落,早已等着这个命令的几名家丁就拎着一个小箱子上来了。

    那箱子往地上一搁,一打开,露出来白花花的,都是银子,装得满满当当;算上箱子本身,少说也有一人多重。

    台底下的老百姓们看得眼睛都直了,普通百姓一辈子也见不着这么些钱啊,很多人甚至忍不住惊呼出声。

    对那些百姓的反应,宋项还挺受用,他脸上露着得意,又道:“你的呢?”

    孙亦谐不慌不忙,从怀里抽出几张银票来,这是他从杭州出来时,身上带的那“六千两母爱”里剩下的一部分,刚好也是三千两。

    “你要不要找人拿去银号里验一验啊?”孙亦谐把那银票夹在指缝间轻轻摇了摇。

    “那倒不必。”宋项确不是很在乎这个,他今天要跟孙亦谐打,主要是为了面子,钱对他来说本来就是个概念而已,不重要。

    “好。”孙亦谐说着,上前几步,把自己那几张银票也放进了那个装银子的箱子里,然后顺手就把箱子合上了。

    待他做完这些,宋项便朝家丁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箱子拿到擂台旁边那个原本用来放赏银的地方,公开示众。

    孙亦谐则走回了擂台的一侧,接道:“赌注是没问题了,咱来说说规矩吧。”

    “规矩?”宋项疑道,“什么规矩?”

    “你打擂不得说清楚规矩的吗?”孙亦谐道,“除了掉出擂台算输之外,还有哪些是能做的,不能做的,咱得事先说明白了啊,要不然打完有人耍赖怎么办?”

    “哼……”宋项冷笑,“老子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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