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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盖世双谐-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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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咱再来说说那“四剑三刀”

    顾戎是唯一阵亡的一位,他为报仇在山庄中卧底多年,但直到最后也没见到仇人身死,自己便先走了一步,实在令人唏嘘。

    海苍峰海大侠被断去一腿,今后他是能恢复过来、重新振作,还是就此成为废人,这就不得而知了。

    林元诚和姜暮蝉虽然都受了不轻的内伤,但好在两人并没有性命之虞,在黄东来的建议下,两人都同意与孙、黄、令狐翔和秦凤四人一同前往蜀中黄门养伤。

    三字王嘛从闻玉摘那儿拿走了他的报酬,即“真侠令”后,当日便不辞而别,不知所踪。

    而笑无疾,也就是悟剑山庄理论上仅存的继承人萧烜,在这日之后,竟然选择留在了山庄里。

    说来讽刺,这里曾经是他的家,是他住了二十年的地方,里面不但有他唯一的亲人,还有着十分优渥的生活环境,但他却不想回来。

    如今,这里几乎已成了一片狼藉的废墟,被抢劫、破坏殆尽,只剩下一幢幢无人的空屋和一块已经臭了的招牌。

    这时,他却不想走了。

    笑无疾曾以为只要完成了对父亲的复仇,就能得到释然和满足。

    可现在,他父亲死了,他却只感到了空虚。

    他忽然发现自己和父亲确实有着一些很相似的地方,比如往往要等到太迟了,他才会试着去理解别人、或是思考自身的问题。

    萧准当年做的事或许是错的,但笑无疾后来做的事,也是错上加错。

    他们父子俩对于生命、尊严、爱情、仇恨都有着双重乃至多重的标准,也都有一份异乎寻常的执著。

    而悲剧的主人公,大体都是这样的人。

    三日后,“山中湖”。

    午后,有两个人,来此捞尸。

    前几天黄东来下到这山洞里时,用的是绳子,而今天笑无疾和闻玉摘下来时,工具已换成了两条铁链。

    两条铁链的源头分别固定在上方洞口外很远的两根桩子上,且有闻玉摘带来的几名侍女看守着,所以安全性肯定是没问题的。

    而笑无疾之所以只邀请了闻玉摘来帮忙,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闻玉摘可算是如今这世上他最信任的一个朋友了,其他人他觉得求不着。

    “你真的要把他捞上来?”闻玉摘提着个灯笼,看着浮在湖面上的那具尸体道。

    “人都死了,好歹把他埋了吧。”笑无疾一边说着,一边已朝水面甩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绳索。

    熟悉尸体的朋友们应该都知道,死尸因体内的气体充盈而浮上来,差不多就是要三天;另外,笑无疾在大战中被扭伤的双手也需要几天的时间稍微恢复一下,所以他们才选这天来。

    很快,笑无疾就用绳子把萧准的尸体拖近了他们两人所乘的小舟小舟也是用铁链运下来的,然后便伸手将其拎上了船。

    和沉下去的时候一样,此刻,萧准的右手仍是紧紧攥着那把“血剑”,只是,那剑俨然已成了一块黑褐色的、和匕首差不多长段的烂铁片。

    “果然和黄兄说的一样,剑魔一死,这血剑便没了依托,随即就会化为一块普通的、熔过血的废铁,并迅速腐烂消融即便是捞起来也没用了。”闻玉摘并没有怎么关心萧准的尸体如何,而是第一时间先看向那剑说道。

    笑无疾对此倒是不怎么在乎:“呵,这不是很好吗?若这血剑还能继续作妖,才是祸害吧?”

    闻玉摘闻言,略微沉默了两秒,再道:“我只是觉得可惜。”

    “可惜?”笑无疾抬眼望了望闻玉摘,用疑惑的口吻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

    “你想啊”闻玉摘也看着笑无疾,接道,“倘若这兵器的力量能为我正道所用,今后这武林,还有什么邪魔外道能与我们抗衡?”

    “算了吧。”笑无疾耸肩,“这类邪物,不用也罢。”

    他说罢这句,已把萧准的手指给掰开了,接着他就把那柄已经腐烂的血剑残体随手扔回了湖里。

    闻玉摘盯着那湖面泛起的涟漪,凝视了好一会儿,方才移开视线。

    而此时,笑无疾已经把萧准的尸体扛起来背在了背上,准备顺着锁链回去了:“行了,咱们上去吧。”

    “嗯。”闻玉摘点点头,替笑无疾掌起灯笼,以便让他先走。

    “我还活着。”

    “我就在你面前,现在来得及!”

    “杀了他。”

    “在这里杀了他,没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可以说是他先动手来杀你的!”

    “他是萧准的儿子,没人会信他,大家相信的是你!”

    这一刻,时间恍如静止。

    一阵低语在闻玉摘的脑海中闪过。

    闻玉摘认得这个说话声。

    这是他自己的声音。

    我们都知道,像闻玉摘的这样的人,无论表面上如何,其实骨子里,他谁都不信,只信自己

    回过神时,闻玉摘猛然发现,自己手中,正拿着一把剑一把腐朽的、如废铁般的短剑。

    他很奇怪,为什么刚刚才被笑无疾扔回湖里的剑,会在自己手上。

    “难道我刚到看到的都是幻觉?”

    闻玉摘一边思索着,一边将视线移到了剑上。

    然后他便看到,那剑刃上,有血。

    新鲜的血。

    顺着血腥味,闻玉摘又慢慢低头,接着他就在自己的脚边发现了两个死人

    一个,是三天前溺亡的萧准;另一个,则是刚死不久、仍在死不瞑目地瞪着他的笑无疾。

    闻玉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动的手,但在看到这一幕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既没有感到慌乱、也没有觉得后悔。

    他看着笑无疾的尸体,看着这个他认为是自己“朋友”的人,竟是没有起什么情绪波动。

    “是啊,我的朋友很多,少这一个又何妨呢?为了整个武林的大义,这样的牺牲是微不足道的”闻玉摘很快就在心中得到了一个合理的答案。

    “想通了”之后,他就把萧准父子的尸体双双抛回了水里,并将那“血剑残体”用布包好,纳入了自己怀中。

    做完这些,闻玉摘又在脑海中把解释眼前这件事该用的说辞最后再过了一遍,这才独自顺着铁链返回了上方。

    不得不说,他做得已很周到了。

    但还有些事,他是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的。

    比如直到他离开为止,在他所看不到的一片黑暗之中,始终都有一个妖道在盯着他,并在他取走“剑魔胤”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序章 我也可以谈

    永泰十五年,春,泷水某流域。

    清晨时分,一条不大不小的货船在河面上漂流着。

    船下的水流很平缓,但船上的情势却堪称汹涌。

    兵器的碰撞声,人的喊杀声,此起彼伏。

    交战的双方共有三十余人,看起来打得还挺热闹,但其实两边的实力差距很是悬殊;较强的那一帮人,几乎都是在赤手空拳的状态下跟手持兵器的另一方开打的,但打着打着,兵器就都被他们给夺了去。

    而与兵器一同被夺走的,还有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随着一片片飞溅而出的血花染红了甲板,这场战斗也进入了尾声。

    败阵的那方,共有十五人,几乎被全灭,只剩下最后一条壮汉,虽被打倒在地、浑身是血,但还是拼命地嘶喊着要为其他人报仇。

    可惜,眼前的现实,并不是靠气势和决心就能改变的。

    很快,这名唯一的幸存者就被三四个人协力擒住,一番绳捆索绑后,他被押到了一名身着白衣的男人面前。

    “叫什么名字?”

    问话的这名白衣男子,看着有五十来岁,举手投足间皆透出一种上位者的威严和淡然。

    “呸!要杀便杀!啰嗦什么!”而那壮汉呢,非但不回答对方的问题,还毫不畏怯地冲着对方的脚上啐了口唾沫。

    啪

    下一秒,那壮汉就被一旁摁着他的人重重地抽了一记耳光。

    “哎算了。”白衣男子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人别再打了,并再次对那壮汉道,“其实你说与不说都无所谓,因为我早就知道你叫什么了。”他顿了顿,“我不止知道你的名字,地上躺着的那十四个,我也全都知道。”

    壮汉闻言,冷哼道:“哼这么说来,你这是早就盯上我们了?”

    此刻,在这壮汉的心里,满以为对方是在“黑吃黑”。

    但

    “我盯得可不止是你们。”白衣男子的下一句话,改变了他的看法,“而是所有人。”

    那壮汉可不傻,这话他琢磨了一下,便反应过来:“你们是官府的人?”

    “好,聪明。”白衣男子点点头,“那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的了,简单说今日留你一条命,便是让你去跟这条水路上其他贩私盐的那些小鱼小虾说清楚,想做这买卖,就乖乖去找官府拿盐引,否则”

    他这话没说完,也无需说完。

    地上的十四具尸体,已替他说了。

    “废话!”可壮汉当即怒道,“若能拿得到盐引,谁又愿铤而走险?还不是本地的州吏贪滥无厌,要的太多,这才逼得我们走投无路,只能投靠绿林!”

    他说的情况,很现实,但也很无奈。

    大朙的贪官是抓不完的,且那个时代反贪腐的工作就算有在做、推进的也很慢;一般来说,只要官员在任期内不要搞得太过分,只是逼死一部分人,而不是全部,那基本都能混到下次调任。

    眼下这几年,他们这群罗定地区的盐贩就是刚好遇上了一个拿他们这行开刀的州吏,在“盐引”上大做章,捞取贿赂。

    像盐帮那样的大集团自是能应付这种情况的,因为他们在全国范围内都有和官府合作,只是某个地方上整点幺蛾子问题不大,实在不行他们还可以去让一些被自己“搞定”的更大的官员来帮他们协调。

    但是,一般的小商小贩可没那能耐,于是,被断了谋生道路的他们,便只能落草为寇,找些绿林道的水匪合作,结党私营。

    “这我就管不着了。”白衣男子对壮汉不怎么同情,只是很冷漠地回道,“是被抓还是改个行当熬几年,你自己选。”

    那壮汉显是不服,立又喝道:“都是一条河上运私盐,为什么姓昊的手下的船你们就不管?他们不也是绿林道?”

    “呵”白衣男子笑了,“你说昊璟瑜啊?”他微顿半秒,接道,“我们已经和他谈好了,而且他是向着朝廷的。”

    壮汉的声音更高了:“我也可以谈!我也可以向着朝廷!”

    白衣男子看了看他,沉默了两秒,接道:“你是什么身份?昊璟瑜可是那沧渡帮的话事人,过几年没准人家就是绿林道水路总瓢把子了你呢?你凭什么跟我们谈?”

    此言一出,那壮汉的眼神忽然变了,他死死盯着白衣男子,其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坚定而深沉:“是不是只要我也变得跟他一样有势力,就怎么都可以?”

 第一章 黄门一春

    永泰二十年,一月二十五。

    一晃眼,那悟剑山庄事件已然过去了两个多月。

    俗话说“没出正月都在年里”,而蜀中黄门的这个新年,过得也是真热闹。

    大约是去年腊八节前后吧,黄东来总算是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富顺老家,与他同行的呢,还有孙亦谐、令狐翔、秦风、林元诚、姜暮蝉这五人。

    一听说他回来,那黄老爷也是很激动;您想啊,这时的黄东来,和黄老爷也就是他这一世的父亲,已然是将近两年没见过面了。

    黄东来是在永泰十八年初离开家闯荡江湖的,那年年底他虽然有回去过一次,但正好赶上父亲不在家,他又急着进瓦屋山“寻道缘”,所以没怎么逗留就走了,这一走,又是一年多没再回。

    今儿他终于是赶在春节前回来过年了,那黄老爷还不得好好跟他谈谈。

    看到这儿可能有人要奇怪了,这父子之间,许久未见,应该是“唠唠”才对吧,怎么会是“谈谈”呢?搞得跟审问似的。

    其实您换位思考一下就明白了您要是黄老爷,这两年来你都经历了什么呢?

    永泰十八年初,儿子带着你的信去杭州替你拜会老友,顺带开始闯荡江湖。

    几个月后,你收到一封回信,儿子说他过段时间要跟你老友的儿子一起去洛阳参加少年英雄会,暂时就住那儿了。

    然后又过了几个月,你突然就听说你儿子和你朋友的儿子两人大破了洛阳正义门的阴谋,还救了众多的武林同道,不久后,你又收到儿子的一封信,他说还有点事要在外面办,办完了再回。

    而他把事办完的时候,已然有了一个“东谐西毒”的外号,以及“粪坑杀人”的标签

    到这个阶段为止,其实也还行。

    作为父亲,听说了这些,你最多就是高兴中带着点儿担忧的心态。

    然而,到年底,你出门了一段时间,一回家就听管家说,少爷回来了一趟,留下话说要去山里当道士,然后扔下一些行李,就急忙忙走了。

    这种类似要“出家”的言论,你慌不慌?

    就算这样你都不慌,那当你在他的行李里找到了一个奇怪的匣子和一本叫“多情诀”的秘籍后,你是不是就有点虚了?

    看到这儿,肯定有人已经想不起来这俩东西是什么了,所以我就再提一遍

    咱前书中有讲,孙黄二人曾在那兰若寺里搜到过“中原四盗”留下的四件宝物;其中,“饕餮盗”韩力留下的太和公秘传食谱,以及“飞天盗”李原留下的百川钱庄柜票,是被孙亦谐拿走的,而“龙阳盗”朱猛留下的多情诀秘笈和“诸葛盗”蓝朔离留下的装有诸多设计图的机关匣子,则被黄东来拿去了。

    这四件宝物,除了太和公秘传食谱已被孙亦谐送给了大厨袁方治之外,另外三件他们目前为止都还没用上呢。

    那张百川钱庄的柜票还被孙哥放在杭州的家中,而多情诀和那个匣子,也早在黄东来上山求道之前就被他同多余的行李一起甩在了家里。

    他这不放还不要紧,往家里一放,黄老爷就得琢磨啊

    打不开的机关匣子不去说它,但多情诀这东西黄老爷还是看得懂的。

    当年那“龙阳盗”朱猛是因为没有武学基础,啥都不明白,才会去强练这门专给女子练的内功,但以黄老爷的武学造诣,自然能看出这功夫的门道,也知道男人若是毫不修改地照着这秘笈练大致会有什么后果。

    所以,黄老爷很担心儿子是不是已经把这玩意儿给练起来了?

    一个练了多情诀的男人,跑到一个全是道士男人的、外人根本找不到的山上去出家,短时间内也不会回来的样子,那你说当爹的能不着急吗?

    但他着急也没用,黄东来在瓦屋山上修炼的时候,黄老爷也曾派人到处打探过,可那道门他又怎么可能找得着?

    还好,半年后,黄老爷又收到了儿子出现在登州城的消息,而且听别人所描述的情况,黄东来也不像是练了多情诀的样子,这时黄老爷才松了口气。

    那之后,又过了几个月,黄老爷便听说了黄东来在悟剑山庄的“刀剑戡魔”事件中露了脸,他还没高兴几天呢,黄东来就带着几个朋友回家了。

    综上所述,黄老爷这两年来的感受,用一句歌词来形容就是“只能被听说,安排着”,而他情绪上也是经历了无数的大起大落;很多关于黄东来的传言,不管好的坏的,听着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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