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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麻辣英雄传-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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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天色已晚,这谷底异常幽暗阴森。
  朱丹阳找了两块火石敲打取火,在洞中点燃一堆柴禾,将陆云通的遗体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放好,再搬些石头盖住,起了个简单的墓穴之状。
  又用一块大石作碑,拿碳条在上边写下“师公陆云通之冢”七个大字。
  一切善后完毕,随在墓前拜了几拜,这才感觉肚子早饿,也不知道自己由山顶跌下后到底昏迷了多久,想来该有两三天没吃东西了。
  于是在火堆中找根燃旺的木棒做火把,来到小潭边抓鱼。
  那鱼儿每到夜间,总会出来觅食。朱丹阳自幼生长在小溪边上,抓鱼对他来说那可是拿手好戏。
  只用得片刻工夫,便已抓到两尾大青鱼。
  在水边除去青鱼肚腹内脏物,用根木棍将鱼身串连起来,拿到火堆上烘烤。
  工夫不大,鱼已然烤熟,朱丹阳肚子早饿得呱呱大叫,也不顾及那鱼肉烫嘴,迫不及待狼吞虎咽起来。
  吃饱了肚子,随打坐运了一会儿功。
  他如今身怀百年功力,当世之中,若有人要和他比拼内力,恐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来。
  本想照着“斗转心经”上的口诀修习一次,碍于身中剧毒,不敢强行催功,害怕毒气攻心引致走火入魔。
  是以,只运气将毒气逼封在奇经八脉外,不让它侵入脏腑足矣。
  行功完毕,随爬在平石上沉沉睡去。
  次日晨起,便到小潭边洗脸梳头。看得水中自己的倒影,满头鹤发银丝,若单看背影,别人定会以为他早年逾古稀,不看得他面目清朗,谁又会知晓他只有十九岁?
  朱丹阳看着水中倒影不禁失笑,心想:“若我从今以后都用这副模样示人,只不知琴儿会作何感想?”
  忽然心中一酸,又自语道:“琴儿是柳一剑之女,她若知晓我要去杀了她父亲,她会原谅我么?可是父母和师公的仇不能不报,我又岂可饶他?但若我真杀了柳一剑,琴儿定然会恨死我的,从此不会再理我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昨日一直和陆云通聊个喋喋不休,陆云通死后,他心情又是十分沉重,全没去想杀了柳一剑后会引来什么后果。
  其时静心思量,方觉这事实在有些使人进退唯谷?
  若杀柳一剑,那么柳琴定会和自己撕破脸皮,这一点是他绝对不情愿的;
  若不杀柳一剑那恶人,又怎对得起父母和师公的在天之灵呢?这一点实为不孝。
  他此际心中委实忐忑杌陧,彷徨踌躇不定,真恨不得那晚柳一剑一掌劈死自己还要快活。
  为什么他偏偏要将自己扔下这谷底?为什么又要遇见陆云通?
  为什么又要接受陆云通传送内功给自己?为什么自己非要去杀柳一剑报仇?为什么柳一剑偏偏又是自己的杀父杀母仇人?
  这一连串的“为什么”,只认为老天是在大大的和自己开玩笑,为何偏偏要让自己去面对那许多使人无法做出抉择的事情呢?
  如果自己从来就不认识琴儿该多好啊?如果琴儿不是柳一剑的女儿该多好啊?
  可是事实终究是事实,事实永远是人们无法去更改和逃避的。
  他忍不住狂吼一声,一掌朝着水潭打去。
  他本是举掌做个架势,想以此发泄心中怨气。
  哪料这交织着满腔矛盾怒火的虚空一掌发出,却震得水潭“蓬”一声巨响,潭水溅飞半丈来高,几尾青鱼竟被强悍的劲道震昏,翻着白肚浮出水面。
  朱丹阳着实吃了一惊,压根未料得自己的内功修为竟到得这般境界,心中又是振奋又是激动,随对着一棵碗口般大的野树虚空发了一掌。
  他身子与野树相对少说有半丈之遥,却听得劲道一吐,那野树“喀嚓”一响被震断为两截。
  又提气一纵,一个身子顿时拔起了三丈来高,吓得他心中狂跳不迭。
  待到泻落之时,还生怕距离太高,落下时会摔倒,中途接翻两个跟斗气沉丹田,化去了急速下坠之势,这才稳稳停峙在地上。
  这一自我挥洒发泄,突然使得他心中一亮,自语道:“既然老天让我大难不死,还奇得这身好本事,那更说明并不是在捉弄我,而是在有意眷顾我。
  柳一剑欲将我扔下山崖,摔个粉身碎骨,哪料我不仅不死还反得奇功,若他知道这事,不气死才怪呢?看来老天要我得此神功又不死,定是要我手刃仇人替父母报仇。”
  “既这是天意,我又怎可去逆行?柳一剑蛇蝎心肠干尽坏事,我便是老天派来收伏他的克星。
  琴儿若知晓了她父亲是这副丑陋的脸孔,定亦会对他恨之入骨,也许我就算杀了柳一剑,她也不会记恨我的。”
  如此一想,心中就放宽了许多,跑到陆云通墓前作个别,随又奔出洞来,行至一处石壁脚下。
  抬头看那石壁光秃秃的,至少过得十丈距离,中间才有野树荆藤借力。
  不过他如今内力浑厚轻功卓绝,要攀上这十丈峭壁倒不是什么难事。
  深深吸了口气,双足在地上运劲一跺,身子如离弦箭矢疾射而起,直纵三丈来高。
  中途双手变爪在石壁上一抓,稳住了身形,随又提一口气,双臂运劲一撑,身子再次拔高两丈,然后又一抓借力,中途提气两次,便已纵得了半山腰一棵野树上。
  他坐在树上微作休歇,放眼朝谷底望去,兀自有些花眼,心想:“若师公双腿没有摔断的话,凭他的轻功,一定可以攀爬上峰顶,也不至于被困在这谷底近二十年。只可惜他偏偏又双腿残废了,哎……”大有些替陆云通感到惋惜。
  歇了片刻,又开始提气纵身。
  他暗暗记忆,待攀上峰顶时,自己一共提了三十二次气。这般算来,这山顶至谷底少说有七八十丈距离。
  此刻放眼望下去,半山腰雾气氤氲,根本就看不见谷底,想到自己从恁高的山顶坠下居然未死,实是命大福大。
  兀自有点儿毛骨悚然,不禁出了身冷汗。停了一会儿,展开轻功直朝山麓扑去。
  绕着弯子到得“桃花潭”,欲穿过柳树丛离开巴山剑派,赶去云南蛇毒门求取解药。
  却心口一闷,气血涌腾不止,想必是自己连番施展轻功,带动全身血液加快循环,导致毒气牵引流窜,迅速朝着奇经八;
  脉侵蚀……
  朱丹阳不敢再施展轻功,坐在桃花丛中调息了一会儿,催功抗毒。
  倏听得脚步声起,便有两人朝着柳树林间走来。两人边走边在议论着什么话题。
  先前距离较远,朱丹阳也没听清二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待得欺近,声音也就清楚可闻了。
  听得一人忿忿说道:“朱丹阳那小子真是不识好歹,亏掌门人平时对他宠溺有加,哪料他却这般忘恩负义,干出此等欺师灭祖之事来,简直就是我们巴山剑派的败类。”
  另那人讪讪一笑,阴阳怪气地道:“好啦,你也别再背着说人家的闲话了,小心会长大舌头哦。”
  那人冷哼了一声,也就不再言语。耳听得脚步声渐渐走远,二人穿过桃花潭,直往巴山剑派行去了。


第148章 :反目成仇
  朱丹阳虽没看见二人是谁,想来该是巴山剑派中的两名室外弟子。
  但听那人说自己“忘恩负义”,干出欺师灭祖之事来,心中大为疑窦,寻思:“莫不是柳一剑怕我无故失踪,引起派中弟子生疑,是以编了个什么谎话来糊弄众弟子,反倒还说成是我的不对?
  这只老狐狸果真奸诈无比。只不知他当着众弟子说了我一些什么坏话?若琴儿信了他的谎言,定然会恨我入骨。”
  想到此,不由怒愤填膺,转念又一想:“我绝不能让柳一剑那卑鄙小人毁了我的清誉。我纵是死也要让巴山剑派众人看清柳一剑的真实面目。
  再说我与蛇毒门素无交情,何况那蛇毒门乃是一个邪恶门派,门中之人定也不是善类,我就算赶到了蛇毒门,他们也未必会施药救我。
  若我一来一去耽误了时辰死在途中,最后岂不光有一身好本事,却是再无力诛杀柳一剑那恶人了?看来我得先找柳一剑报仇后,再赶去云南不迟。”
  打定主意,起身朝巴山剑派奔去。
  穿过那座石拱桥,不几便来得练武场坝上。
  只见牛堂、徐四道正在教授一些室外弟子武艺,小黑也在其中。
  众人练得正酣,猝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来,无不感到惊疑好奇,尽都停下身来朝他望去。
  徐四道一抱拳道:“这位前辈怎么称呼,不知闯入我巴山剑派有甚指教?”
  他竟没有认出朱丹阳来,且把他当作了个白发老者。
  朱丹阳亦不见怪,似笑非笑说道:“五师兄,短短几日不见,你难道就将我忘记了么?”
  牛堂“啊”一声惊呼,百思不解地道:“朱丹阳,原来是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
  众弟子听其叫破,这才看清,原来这白发之人竟然真是朱丹阳。
  只是不解为何几日时间不见,他已变得满头鹤发,如此苍老憔悴?
  小黑惊喜万分,趋身上前,沙声问道:“丹阳哥,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啊?”
  朱丹阳能再看到小黑,自也十分高兴,只道:“这事说来就话长了,待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吧。”
  随对牛堂说道:“大师兄的话,我听得甚是糊涂,只不知我何时又欺师灭祖了?”
  牛堂冷哼一声,似作怒道:“别叫我大师兄,我没有你这种人面兽心的师弟。你快滚吧,我们巴山剑派从此不再欢迎你。你若再上前一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牛堂本就是一副倔牛脾气,既然一口咬定朱丹阳干了欺师灭祖之事,想来不会有假。
  是以,也不把事戳穿,只盼朱丹阳速速离开此地,免伤和气。
  朱丹阳心知他们定然是受了柳一剑蛊惑,看得牛堂对自己如此无礼,心中也不生气,只道:“我到底做了什么欺师灭祖的事了?你倒是说来听听啊?”
  徐四道素来不喜言语,是三天不说两句话那类人,这时也忍不住有些愤慨,岔口道:“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知肚明便是,你硬要我们再说一遍你才觉得光彩吗?你走吧,永远也不要再来我们巴山剑派了。”
  朱丹阳踏进两步,欲向他问个究竟。
  却见寒光一闪,牛堂一剑斜刺过来,果然是言出必践,朱丹阳上前一步他便施展杀手。
  朱丹阳看他攻来,微有怨气,身子稍稍一歧,一把就抓住了牛堂手腕,遂沉劲一提,便将牛堂高大的身躯举过了头顶。
  这一显露锋芒,全场众人尽都睁大了迷惑的眼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牛堂更是暗暗害怕,奈何朱丹阳拿他的手掌源源不断朝他体内发出真力,他一个身子始终是动弹不得。
  众人哪料短短几日不见,朱丹阳的功夫已进步得如斯神速,单凭那份随手就将一个武功好手举过头顶的劲道,便是多少人修习几十年内功也办不到,望尘莫及的了。
  徐四道见势不妙,颤喝一声“休得伤了大师兄!”
  朱丹阳本就无心伤他,手臂一挥一放,迅将牛堂身子横抛了出去。
  但是牛堂并没有摔倒,只打个踉跄就稳住了身形。
  牛堂暗暗惊叹,心道:“这小子在哪里学得了这身邪门武功?若不是他手下留情,运足力道使劲一摔,我定然不摔死也伤残了。”
  虽感激他对自己留了一手,然他是爱面子之人,当着众多弟子之面被朱丹阳一招制服,以后哪有什么颜面再去面对众人?
  暴喝一声道:“大家一起动手拿下这个叛徒。”
  剑诀再次一捏,二度朝朱丹阳刺去。
  徐四道生怕他吃亏,也运剑同去攻击朱丹阳。
  朱丹阳本来心中已有怨气,又见他们横蛮不讲理,顿气得火上浇油,双掌运劲一放,听得劲风横溢“砰”然而响,徐牛二人各自一声闷吟,均是被朱丹阳凌空发出的两掌劲道震伤,一起弃落了长剑,摔倒在地上。
  朱丹阳顾及同门情谊,只使出三层力道,若运出全力,徐牛二人必然当场被震死殒命。
  但他如今身怀百年内功修为,虽只使出三成力道,打在内功修为肤浅之人身上,难免也会受伤。
  徐牛二人兀自吐了一口鲜血,内脏已被震伤,再不能出招发难。
  众弟子见朱丹阳一掌就打伤了徐牛二人,个个心中均有惊骇之意。
  不过朱丹阳逞凶伤人,众人无不义愤填膺,除了小黑外,其余人等尽都挥剑上来合围朱丹阳。
  朱丹阳心知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内功修为,若运劲抵挡,哪怕只使出一层力道,同样会震伤他们。
  这些人都是自己昔日的同门师兄弟,如果错手打死人命,心中决计不会好受。
  于是不再催动内力,只仗着轻功卓越,一味在众人中间闪身游走,专门击打他们手腕。
  听得“叮叮当当”一阵坠剑响亮,只片刻工夫,全场三四十人尽都被踢落手中长剑,个个抱着手腕叫唤不止。
  陡听的一声清爽的暴喝,随之“飕飕”风响,张烈、左涛、刘太人、冷俊、柳琴五人一齐纵落到练武场坝上。
  五人乍见一名白发老者打伤了派内众多弟子,无不心中盛怒,同时催动剑招,腾身上前围攻朱丹阳。
  朱丹阳见得柳琴到来,大是高兴,喝了声“琴儿快住手!”
  五人听这声音耳熟,暗自均是一“咦”,尽都强行撤回招式,细看这白发之人居然是朱丹阳,无不又是惊诧又是好奇。
  柳琴脸上一喜,但很快却变得忧郁沉重,随涩声说道:“你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了?”
  双眸已开始湿润,就差掉眼泪了。
  朱丹阳心想:“看来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便说道:“琴儿,你还好么?”
  柳琴倏然面色一沉,适才的关切模样马上转换成了愠怒,冷冷道:“你走吧,我再不想见你了,你我从今以后恩断情绝。”说罢转身欲走。
  朱丹阳听得“恩断情绝”四字,全身猛打了个寒噤,险些就哭了出来,柔声说道:“琴儿,你到底怎么了?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么?你怎狠心说出这般话来?”
  柳琴终于忍不住双泪簌簌莹然,淡淡道:“谁叫你那般忘恩负义?谁叫你背叛师门?这是你自找的,你以为我想么?”
  朱丹阳也泪涔满面,寒声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从来就没有背叛过师门。你爹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啊?”
  忽听张烈插口喝道:“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刺伤了师傅,然后仓皇逃走,这难道不是背叛师门吗?”
  朱丹阳听他说自己刺伤了柳一剑,心中一阵莫名其妙,想来定是柳一剑耍出的诡计。
  辩驳道:“我没有刺伤师傅,而是他要杀害我,而且还将我扔下了万丈深谷。”
  “胡说”,冷俊厉斥道:“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谁不知晓师傅平时最疼爱你了,他无缘无故又怎会杀你?你分明是存心诬陷,看我不杀了你这不孝之徒。”
  长剑一领,一招“秀女穿针”刺向朱丹阳眼睛。
  朱丹阳见他剑招狠毒,又蛮不讲理,心中的怨气再也按捺不住,大啸一声,猛卷一掌打向冷俊。
  听得风声扫出,冷俊胸前肋骨“喀啦”一阵脆响,冷俊嘶声惨叫,长剑还未递到朱丹阳,已被强悍的劲道震断成两截,全身气血翻腾,被硬生生逼飞回来。
  左涛见他这一摔倒,势必会摔成重伤,急忙伸手去接。


第149章 :揭露真相
  岂料这一接却吃了亏,冷俊身体反弹回来的力道尤其强大,他原本以为接住一个人并不会费多大力气,也就没有运足功力,哪知朱丹阳适才这凌厉的一掌,早将百年内功修为集于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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