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我要当昏君-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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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东西?
“商业。”
“……”
子受一怔,商业?
彭家家主接着道:“伯夷提出奢靡治国,奢靡所需的物资,从哪里来?臣子想到了商业,用商业来使物资流动,臣,这也算是为国出了一份绵薄之力。”
子受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没明白。
杨任愣住了,听这些贵族的话,似乎没有半点抱怨的情绪啊?
彭家家主并不在乎愣住的朝臣,陛下没有对贵族赶尽杀绝,反而指出了一条明路,虽然有风险,却是长治久安之策,他们所图的不就是家业传承,子孙安了吗?
这就够了啊!
他与身边的家主们同时道:“陛下圣明,我等欲为陛下分忧。”
文武百官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历代商王都没能力使用贵族,傅说举于版筑之间,是武丁不想任用大贵族吗?是贵族中没有人才吗?
不是,是武丁任用不起来。
而今纣王却能让他们为君分忧。
群臣很惊讶,看家主们脸上的表情,这话没有半分假。
子受心里充满了卧槽,宫市经过他再三修改,明明没有一点问题,怎么会这样呢?
他不露声色地道:“为何?”
彭家家主感慨万千,道:“臣子说过一句话,有所得,必然有所付出,臣等依赖先祖余荫,能在朝歌享乐,能有奢靡之行,以往并不觉有何不妥,如今却是惭愧万分。”
这当然是场面话,惭愧倒是没惭愧,主要是怕。
什么功劳都没有,靠着名,靠着祖宗,靠着亲眷关系,能在朝歌一直过着安稳生活?
不行啊!当今纣王英明神武,能允许有人扯后腿?
但如果经商,就不一样了,经商了,有钱,还能占据市场,举足轻重。
彭遵又道:“奢靡治国乃国策,需开放更多山林以供狩猎,臣愿献出半数山林,奉与朝廷。”
其他家主,也如出一辙。
子受心头一震,这些贵族竟有这等思想觉悟?
还懂得上交给国家?
不对劲啊!
这事里透着诡异,贵族阶层应该腐朽无比,只知吃喝玩乐才对。
子受只听说过贵族与满朝文武一起卖力的喷着皇帝,为自己争取利益,从没听过主动上交家产,为国分忧。
他心里充满了问号,可就是不明白。
而商容、杨任等人,则看出了一些端倪。
贵族什么德行他们很清楚,能为一族之主,一个个都精明着,如今做出这种事,说明商业确实对他们有利,如此一来,也有了一些兴趣。
上大夫胶鬲眼里浮出了几许精芒,商业!
彭家家主夸夸其谈:“幸得臣子与陛下点醒,臣才明白,为人者,若上不能为君分忧,下不能为万民牟利,枉为贵,臣愿举族从事商业,组建商队,走南行北,以便财货流通,还望陛下支持。”
他也有着自己的心思,虽说已经打定主意卖了田地换取资金来经商立族,但也不能白卖,送些没有价值的山林,算是表态,安定陛下的心思,在朝歌行个方便,是双重保险。
这下子受明白了,这些家主被宫市里的儿子们忽悠瘸了。
他们是不乐意做市井小贩,所以直接玩大的,整起了商队。
子受想了想,问题不大,贵族经商,不就能更名正言顺的收税了吗?
建立宫市除了让贵族们难堪外,主要是效仿约翰王,对贵族征收重税,从而引起不满。
既然经商了,那就有商业税,去外地经商,过了关卡,那就有关税,税费必可不少,名目甚多,不怕贵族们不抱怨。
而且经商不容易,尤其是在这个商业刚兴起,没有任何经验的时期。
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只要贵族们一赔,昏庸值还不是蹭蹭往上涨?
至于宫市还得继续开下去,反正没什么好处,万一没控制好,有贵族造反了,宫市里都是质子。
宫市的事情刚商量完,就有当驾官急报,道:“陛下,三山关太鸾将军求见。”
……
第166章 瘟疫
子受叹了口气,太将军又来了,上次是于越反叛张山领虎方族人平叛,这次多半是把叛乱给平了,这还真是好消息。
“传。”
片刻之后,太鸾疾步入殿,急声道:“陛下,出事了!邓总兵与张将军两路出兵,围剿于越,刚到越地,军中大疫!”
“大疫?”
子受一愣。
文武亦是面面相觑。
太鸾继续道:“百越之地陡生瘟疫,疫情蔓延极快,我军深入,正巧赶上,十分严重,将士们通体生寒却又大呼炙热难耐,更有甚者呕吐不止,当场晕厥不省人事。”
“疫情正在向北蔓延,三山关一地也有所染,百姓居民皆是……”
“皆是如何?”
看纣王逼问的急,太鸾一咬牙,道:“家家户户皆言瘟疫乃鬼神所作,称陛下兴兵攻打百越,穷兵黩武,以至于上天降罪,便是军中,也……”
子受沉默了。
百越屡遭战乱,死了很多人,很容易传播瘟疫,邓九公又带着军队深入,很容易水土不服,这样一来,抵抗力就差了,很容易染上瘟疫。
而且军中人员密集,一旦传染,立即蔓延,百姓也就遭殃了。
从他的视角来说,这很正常,可对于这时候的人们,那就不对了,瘟疫是上天降罪。
军中有将领看着,还不至于哗变,可染病的百姓知道自己得了瘟疫,快死了,百无顾忌,四处甩锅。
而且南边一直在打来打去,屡次叛乱,要是大商一直赢还好说,现在瘟疫一来,人人都将这一切联系到了一起。
之前怎么没瘟疫啊?
怎么一打仗就有了?
那瘟疫肯定是君主无德招至。
这么多人抱怨,甚至可能在临死前咒骂不止,对昏庸值而言,是好现象。
而且这年代治疗瘟疫简直痴人说梦,医疗条件不够,药物也不够,染了瘟疫等于必死,昏庸值算白送。
可子受不怎么喜欢这样的昏庸值。
要他看着治下染病病死死?很难啊,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
子受叹了口气,问向闻太师:“太师可有治疗瘟疫之策?”
一声叹息,群臣皆是心中一痛。
闻太师思虑片刻,严肃道:“陛下,臣亦束手无策,只能询问师门。”
闻太师也不懂治病。
如果是单纯的历史,这时期的瘟疫就是灭顶之灾,好在封神里还有办法。
一是地皇神农,演义中西岐百万百姓身燃瘟疫,神农几颗丹药就解了。
二是截教吕岳,吕岳能散布瘟疫,自然也能解瘟疫。
闻仲肯定都知道,可他还是说束手无策,说明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其中必有难办的地方。
闻仲历经三朝,也有瘟疫记录,也死过人,如果真有办法,吕岳、神农早出手了。
子受缓缓道:“太将军,回报邓将军,尽力缓解疫情,朕懂些防止疫情扩散的办法,一并带上。”
他不愿意三山关与南疆的百姓因疫情而死。
这也太不划算了,死人是骂不了昏君的,他们必须得活着。
可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按照后世防范疫情的经验,烧水喝、隔离、焚烧尸体之类。
太鸾沉着脸,面露悲伤之色:“陛下,邓总兵他……也染疾了。”
邓九公……几个月前他不是还在朝歌活蹦乱跳的联手李靖坑自己吗?
以后还要做伐西岐大元帅呢……
太鸾丧着脸,取出竹简,欲言又止:“这是邓总兵亲书……”
“邓总兵冲锋在前,与将士们一同染病,末将离开前,邓总兵命已垂危,陷入昏迷,生死不知,邓总兵常把马革裹尸挂在嘴边,若是能在百越之地为国尽忠,虽死无憾,可他还有一双儿女,所以这竹简中只写了一件事。”
子受若有所思,大概就是为儿女求富贵吧,允了,这是昏君的底线。
太鸾继续道:“邓总兵说他的女儿年轻貌美,性格刚烈,有情有义,武艺也不错,又听说,陛下宫中仅一后五妃,更只有两名皇子,邓总兵想将女儿送入宫中,为君分忧……”
子受:“……”
这是送女儿啊?身染瘟疫,人都快没了,还想这个?
可再一想,都是姜文焕、苏全忠、黄飞虎的锅。
当了自己的姻亲,就好像有buff加成一样,苏全忠平土方,黄飞虎收鬼方,姜文焕驱无皋、余吾二戎,都是个顶个的硬功劳,名垂青史那种。
这谁不想啊?
邓九公还有个儿子邓秀,正好把守着南疆门户三山关,如果邓婵玉入宫为妃,buff一开,邓秀是不是也牛逼起来了?
所以邓九公也不想别的,他不是什么贵族诸侯,女儿入宫为妃,邓家成了外戚,哪怕没有功劳,也能平安一辈子。
这个吧……
子受觉得自己身体不太好,看了看群臣,群臣微微点头。
邓九公戍守三山关,护卫南疆,更是身先士卒平于越之乱,让女儿入宫为妃相比起他的功劳,只是小事。
而且臣子们也觉得,陛下的妃子少了点,孩子也少了点。
前些年商容提出选民间秀女,就是为了扩充后宫繁衍子嗣,可陛下没这么干,都充作了宫女,还趁着酒池肉林的时候送了些给臣子,全了数段良缘。
太鸾已经泣不成声:“邓总兵还道,若是陛下肯纳其女为妃,便是死也瞑目,此次百越瘟疫,南疆势必动荡,他若还有一口气,便继续保南疆不失,若是死了,其子邓秀,也会继承遗志,为陛下镇守三山关,百越再乱,也不能越过三山关半步。”
群臣越发动容,邓九公何等忠义之人?
便是百姓都认为是陛下失德上天降罪,也仍秉承忠义之心,坐镇军中,抵御百越……
子受沉默起来,纳妃,也行吧,他更担心南疆的疫情。
不能死。
就算那种专门为了昏庸值的君主,也会想尽办法,百姓都已经认定君王失德导致瘟疫,那他们更要继续活着,才能有源源不断的昏庸值。
更何况子受本就是有底线良心的昏君,不想一个个平民百姓因瘟疫而死。
子受道:“命医官赶往三山关治疗疫情,朕要邓九公亲自将女儿送入朝歌,送入宫中。”
下朝,回府。
闻仲愁眉不展,按照如今的人族气运,应该不至于有这么严重的瘟疫,可这是为什么?
瘟疫爆发,大商在南疆的声望减弱,将士身死,守备薄弱,再加上混乱不堪的百越诸族……
难道是助周之人顶着业力出手了?
闻仲背着手,在府中来回踱步,他已经将此事传给正带着杨戬游历的师尊金灵圣母,这时候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若是没有消息传来,他还得去九龙岛一趟,看吕岳师叔有没有什么办法,哪怕没办法,也得找出疫情的根源,查出到底是谁出的手。
……
第167章 愚民厌医,何其可笑
灾难的到来往往无法预料。
卧床不起,呻吟不绝,昼夜无宁,这就是三山关如今的情况。
没一阵子,瘟疫就散布开来,并且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人心比瘟疫更可怕。
恐慌和流言,比瘟疫更令人崩溃。
军营里还好,邓九公拖着病体把守营门,没有一兵一卒能出来。
三山关之中,却有些麻烦。
大量百姓拖家带口往外面逃难,逃到哪里根本不在乎,重要的是离开九幽死地般的三山关,只要保住家小性命,他们连后路都不顾了。
邓秀与邓婵玉勉强带着兵将守住关口,如果让百姓离开,瘟疫只会传播的更快,甚至遍及整个大商疆域,饶是如此,却也快到极限了。
太鸾从朝歌回到三山关,直接跪在了想要逃窜百姓们身前,边哭边向百姓们赔罪,任由他们谩骂、诋侮,只请每人固守家中,决不能使瘟疫蔓延开来,当今陛下英明神武,已经派遣医者调来草药,必有治疗瘟疫的方法。
太鸾这一跪,让几近暴乱的三山关好了一些,可人们还是不相信太鸾所说,怎么可能救得好?
钱保将军医术高明,都无能为力,何况别人?
而且纣王曾说过万方有罪,罪在万方。
百姓们哪怕还酿着果酒,饲养着牛羊猪鸡,依然想到了纣王的坏。
水淹陈塘关,那是哪吒的错误,罪在万方,倒也说得过去。
可现在瘟疫是谁的错?
是他们这些过着普通日子的百姓的错吗?
不是啊!
大军入越地平叛,才染上了瘟疫,瘟疫才传播到三山关。
越地为什么要叛乱?还不是纣王不得人心!
那么这就是纣王的错啊!
瘟疫就像面镜子,将人心照得雪亮透彻,古人总喜欢找人为天灾人祸背锅。
三山关已然动荡不安,劫掠之事频发,粮价徒然高升……
一场瘟疫引出了一系列连锁反映,事态越来越严重。
“啪!”
钱保拍死了一只蚊子。
今年开春后,蚊子似乎特别多,自瘟疫散布开来后,又多了不少。
几十个百姓正围在一起,正当中的土堆,又几个光头道士盘坐在前方,垂头敲着木鱼。
光头道士们低声喃喃念诵经文,严肃中又透着几许悲天悯人之情。
当!
随着最后一声木鱼敲击,几十个百姓唰唰跪下,他们的眼睛又红又肿,神情木然却又透着几丝希望。
钱保寻声望去,看到了光头道士们手中捧着的木雕。
木雕是个奇特的道人,二十四首,十八只手,各执璎珞、伞盖、花贯等物。
钱保的心情很沉重,他是三山关的将领,擅长医术,平日里百姓们有病有灾,他都会出手救治。
可他对瘟疫束手无策,所以百姓这次就不相信他了。
百姓纷纷将光头道人们受伤的木雕当成了最后希望,对着面前的木雕一拜再拜。
一个个背影,在钱保看来是那么的萧瑟颓丧,隔着数百米,也能感觉到丧亲之痛。
百姓们跟着光头道人们动作,一叩再叩,偶尔还能听到强行压制下不住的抽噎声。
一个老者拿来一个托盘,托盘中放着各种百姓看来无比名贵的器物,其中甚至有家传古物,铜钱也有不少。
“还请道长救救我们啊!”
“施主却是错了,我等乃西方教门下,这些俗物其实并无用处,只是能表现出你们的愿力,有此愿力,才能积今生功德,消前世孽业。”
光头道人们正严辞道,却是一挥袖,收下了托盘中的东西。
老者点头陪笑:“是是,是愿力,是愿力……”
“掌教老爷必然感怀你们的奉敬。”
一个光头道人在地上捻了把土,洒在木雕上:
“贫道不畏瘟灾不辞劳苦来此,只为替百姓消灾,这土经由愿力加持,你们可相互分了,涂在面上,痛楚可消。”
百姓们大喜,连连道谢,更有甚者哭着跪下,又磕起头来。
钱保长叹一声,这已经不是第一天了。
光头道人们是有些道行,那木雕与土确实有用。
百姓们在涂抹泥土后,就能止住疼痛,不再浑身寒暑交替,也不会呕吐昏厥。
但最后还是难逃一死,只是免去了病痛时的煎熬。
百姓们拿着小撮泥土,毕恭毕敬如同捧着祖宗牌位似的,三三两两回家去,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似乎消除瘟疫只在弹指之间。
哪怕只是消除临死前的痛苦,也是好事啊!
有人看到了钱保,不屑一顾。
以前钱保给他们看病,制药,他们很感激,可瘟疫一来,全都变了。
钱保治不好瘟疫,他们找钱保看病,看着钱保一次又一次摇头,那就是一次又一次断绝希望。
讳疾忌医莫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