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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封神之我要当昏君-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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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王杜宇率先出列,今日局面已经尽在掌握之中,他不惜以蜀王的身份臣服大商,不就是等待这一天吗?
  贵族看见羊毛衣的利益,已经彻底坐不住了,这时候无论纣王是禁止圈地还是推广圈地,都会出乱子,贵族、百姓,总得得罪一方。
  可惜了……
  杜宇本来是打算用这招对付西岐的,当时来朝歌就是打着结盟大商对抗西岐,向北蚕食西岐土地的算计,可谁叫纣王不识趣,强行要他臣服呢?
  不过……倒也没差,无论是西岐还是大商,都是他杜宇的敌人。
  杜宇道:“陛下武略超群,累战皆捷,励精图治,尤得民心,然而今日无数贵族无辜被戮,远近含哀,朝歌姚氏、方氏、熊氏……族中子弟俱是蒙冤,刑部诛杀无名,诬称罪名,实是……”
  “实是……不似人君。”
  一句不似人君,就足够了。
  许多获准入殿的贵族们已跃跃欲试,他们早就打好了腹稿,定要在殿中好好抨击一番纣王。
  不发出自己的声音,还真当贵族好欺负了么?
  也不看看,这天下是如何治理的。
  群臣颇有不忿,子受倒是颇为淡定,轻声道:“那朕倒是想讨教讨教,依蜀王看来,如何才是人君呢?”
  虽然因为头盔看不太清纣王的脸,但杜宇可以肯定,纣王此时一定格外憋屈。
  可憋屈又有什么用呢?这就是打压贵族打压诸侯的下场,还真以为这天下是你一人的天下?
  笑话!
  杜宇正色道:“论起人君,富有四海,自当以民为本,就如这羊毛衣,不知哪一件不是民财买办,哪一件不是民力转输?且放牧织造,皆是民所为,君在深宫中,不晓得其事,其间又岂是一言了事?”
  “作为人君,必然要了解民意,万万不可背离,陛下诏令一下,便可轻松缉捕,可又怎知道其中会伤害多少民呢?”
  子受想了想,觉得这话有道理。
  但这有道理,是建立在贵族的视角上。
  毕竟在贵族眼中,他们才是民,什么农人啊、百工啊,不属于民,勉强算人。
  不然……他们也做不出在租赁土地中动手脚的事,刑部也不会拿出那么多的证据。
  杜宇朝上首拱手拜道:“今陛下下令缉捕捉拿,臣自知陛下此举,乃是为了严正律法,这样做,无可厚非,然刑罚过重,实非人道,理应好生安抚,陛下却未有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臣听说,甚至还有人因心怀恐惧,抛家弃族,逃到了边地。”
  这一番话语,不可谓不恶毒,这时候的人们都有着故土难离的观念,尤其是贵族,一旦离了家族,什么都没有了。
  可律法却逼的贵族子弟放弃钟鸣鼎食、花天酒地,被迫逃去容易生兵灾的边城,这不是欺人太甚又是什么?
  苛刑猛于虎啊!
  子受依然淡定不已:“刑罚若有一丁点松动,人们便会得寸进尺,河堤破了个小口,便会因此决堤,律法已经写明,难道都是不识字之人不成?”
  “刑加于贵族,本就是错误的。”杜宇正色道:“贵族乃社稷支柱,陛下莫非不知?”


第464章 殿前哭诉
  见着杜宇带头冲塔,其他贵族们也不甘示弱。
  姚家家主道:“陛下是不知那些刁民,一块破地,竟也敢狮子大开口。”
  “我们圈地养羊,是为了织造毛衣,是为了让更多人的熬过苦寒的冬日,他们又懂得什么?”
  “为了少冻死些人,少收些租金少赚些钱又如何?哪有人这般冷血?”
  “如此判刑,不顾前因,未免有些强词夺理,这些愚笨的农人,肮脏不堪,陛下……陛下……”
  姚家家主面上一片通红,冠冕堂皇之词百出。
  其实他说的也有部分是事实,确实有些农人见到贵族租赁土地,便狮子大开口,某些贵族也正是这高昂的地租而不满,才玩起了花样,或是直接明抢暗夺。
  不过……他们在让农人们少收些地租的同时,从未想过将羊毛衣的售价降低半分,也从未想过,舍去一星半点自己的利益,所谓少冻死些人,不过是场面话罢了,论及冷血,农人不及他们万一。
  姚家家主又道:“草民族中子弟,各个都是贤良之人,可他们被抓去了圜土,有的受了刑,有的不堪受辱,自尽了,更是有那背井离乡、不得不抛家弃子之人,何其凄凉!”
  “陛下若是肯放一条生路,那土地不要也罢,大不了就是不能经营工坊,不能再为国出力罢了……”
  说到此处,他眼里竟噙着泪:“这般行为,实非人道!他们有罪,可罪不至此啊!”
  其实被迫离乡的姚齐也就是个旁系,和他这位姚家家主没啥大关系,不过并不妨碍他卖惨,甚至还在卖惨的同时,进行道德绑架。
  你纣王打压我们贵族,那就是妨碍羊毛衣生产!
  百官们冷眼相待,贵族们感同身受。
  谁家没有个子侄呢?
  他们可是贵族,与诸侯共治天下的贵族!
  那都是人上人!
  可转眼之间,在新刑法之下,就变得和屁民一样,说抓便抓,说杀便杀,甚至不得不远遁。
  子受端坐案前,一声不吭,他今天就是来挨骂的,吭声的话,容易不小心笑出来。
  有头盔挡着,看是看不清了,可要是发出声音,还是比较麻烦的。
  而这时候,李靖忽然道:“姚家那个逃走的子弟,可是叫做姚齐?”
  姚家家主心里一咯噔,这话要是其他人问,倒是还好,可李靖这个刑部尚书开口……
  莫非刑部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
  抛家弃子,放弃了家族逃去边地,也要抓回来?
  原本还有些吵嚷的九间大殿中,骤然安静下来。
  当真丧尽天良啊!
  姚家家主更是连连痛呼,姚齐的生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更进一步施加压力。
  别看李靖现在这么嚣张,说捉拿贵族就能随便拿,说下圜土就能随便下,可今日过后,就没这么简单了!
  该放多少人,都得放个干净!
  姚家家主的痛呼声中有那么一丝丝畅快之意,在场的贵族,谁和李靖没仇?年初收取田赋的时候,就是李靖带人上门威胁啊!
  每次看到这光亮的头顶,都会让人一阵咬牙切齿!
  “陛下啊!陛下——”
  姚家家主带着哭腔,整个人如同崩溃一般,演戏就演全套,现在做得越过,等会儿就越好说话,越容易给自己争取利益。
  “刑部已残暴如斯,朝廷当行王道,赶尽杀绝千里拿人,和梁山贼寇又有何区别?”
  姚家家主痛哭流涕。
  群臣之中,也有不少人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早前纣王派李燧去了黎郡,该不会就是为了去抓这个姚齐吧?
  这有什么用呢?为日后的退让妥协添上一层蒙羞布?
  这……倒是符合纣王的作风,即使今日妥协了,纣王也定会留下一个口子,等到日后慢慢清算。
  就是不知道,这日后得日到什么时候去了。
  案边的子受身躯颤抖,连砸核桃的手都停下了。
  看样子是李燧干的,这一手漂亮啊!
  问责了侯延,还顺手抓了个余孽?!
  火上浇油!
  李靖掏出一页黄纸,道:“这是姚齐的书信,姚家家主可认得笔记?”
  书信……
  殿中众人心头巨震。
  难道还不等押解朝歌,直接就地正法了?
  这是……姚齐的绝笔信啊!
  便是子受,也不得顺着这个方向想去。
  想到李燧跑去了黎郡,在责问侯延之后,偶然发现了姚齐,作为大理寺丞,李燧肯定不会姑息犯罪之人,定然持玄鸟玉佩将其逮捕,甚至可能这姚齐到了黎郡之后,为求立身之本撺掇着黎郡贵族一同侵占田地,欺压穷苦农人,欺瞒姜文焕……
  这样一想,是极有可能的,黎郡政事皆由贵族经手处理,想瞒天过海骗过姜文焕很容易,而姜文焕又是个火爆脾气,被李燧揭出这种事情,拔剑砍人不足为奇。
  如此一来,殿中的贵族们更加同仇敌忾。
  这次更过分啊!纣王前阵子才下令大理寺、御史台、刑部共审死刑,这才多久,直接说砍就砍了?最后送来的就一封诀别信?
  这怎叫一个惨字啊!
  殿中百官虽然不像贵族们一样,悲中带怒,却也都忧心仲仲。
  贵族是该杀,贵族诸侯,全都是社稷蛀虫。
  可要分时间。
  这时候大商的首要敌人,是注定会造反的各路诸侯,打压贵族只能排在后一位。
  若是将贵族欺压的太狠,将所有贵族完全推到诸侯那一侧,却是有些难做。
  虽说不一定因此灭国,但名声上肯定不好听,毕竟舆论掌控在贵族手中。
  李燧……果然还是年轻了,缺乏历练。
  即使做出这种事的是姜文焕,李燧也应该尽量劝道,再不济,也得做做弥补措施,找个理由说是姚齐在押解途中被山贼砍了,或是小解时不小心滑到了山下,就算理由离谱点,也得做做面子工程,将朝廷摘出去。
  可他偏偏老老实实的,送来了绝笔信。
  群臣摇头,太老实,也并非是件好事,还是看李靖与纣王怎么处理吧。
  李靖仍是板着脸,波澜不惊道:“姚齐乃后辈,不过眼界却比殿中诸位开阔得多。”


第465章 恨啊!
  眼界开阔?
  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莫非是见逃跑也不管用,主动投案自首?
  那可真是丢人,咱们是什么人啊,贵族!
  贵族的意思就是咱们有罪也不能认!
  不少人都看不起姚齐,认罪又怎么样?还不就送来一封诀别信!
  李靖摊开书信,道:“殿中人数甚多,不便传阅,便由本官来念吧。”
  这……杀人还要诛心?
  诀别信送给姚家家主也就罢了,还要当殿念出?
  是想要以此震慑贵族吗?
  开什么玩笑?!他们会被这种东西吓着?
  不管是刑罚的特权还是羊毛衣的利益,咱们全都要,少一分都不行!
  李靖低沉的声音传彻大殿:“陛下圣明,草民姚齐敬上,皇恩浩荡,雨露普施,永世不忘……”
  所有人彼此对视,面面相觑。
  这是诀别信?怎么吹捧起纣王了?难不成是伪书?
  “草民为大商之民,虽无甚贡献反有罪过,却知道何为报国。”
  “今草民因所犯之罪逃窜至黎郡,日夜惶恐,思来想去,后悔不已。”
  “恰逢从羌人残部中听闻伯邑考劣迹,改名换姓是为不孝,袭杀羌王是为不忠,如此不忠不义之徒,竟能苟活于世,实难平心中不忿。”
  “不只是羌人残部被此等不忠不义之人追杀,黎郡百姓更是深受其害,多有游骑在长城之外虎视眈眈,定是欲犯我大商疆界,残害我大商百姓,观其德行不全,必然欲行奸淫掳掠之事,区区贼人竟敢窥探我上邦大国,我大商泽被无垠,光照郊鄙,岂容一群宵小鼠辈觊觎?”
  “我身为大商百姓,应当忧国忧民,伯邑考野心勃勃,唯有姜郡守可制,姜郡守应出兵除暴,安定黎郡,痛击羌人,凌迟伯邑考,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如此……内安百姓,外抚四夷,勋加于万民,泽布于天下!”
  “草民愿以戴罪之身随军杀敌,战死沙场在所不惜!”
  这么一番话,将所有人都弄得云里雾里。
  这哪是什么诀别信,分明是一封请战书啊?!
  这姚齐,到底是受到了怎样的胁迫?还投军了?
  再不济,他也是贵族子弟,怎能和军中的糙汉子为伍?
  完全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事情!
  殿中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觉得匪夷所思。
  姚家家主啼笑皆非,都被逗乐了,就这?
  他立即道:“陛下,这书信定然是假的。”
  子受惊疑不定,这也是姜文焕做的?
  小舅子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现在终于忍不住了,来了封伪书,想借姚齐之口请战?
  这时,李靖继续道:“若这份是假,那这份呢?这份呢?莫非这数百份书信,都是假的?”
  李靖抖了抖袖袍,一堆书信落了下来。
  有时候,宽袍大袖也有一定用处。
  “姜郡守出兵,侯家虽生活拮据,今年收成有限,却也知晓忠君报国,愿捐出家财XXX粮草XXX用以犒劳大军,以助军资!”
  “X家愿捐出家财……粮草……”
  “出家仆千人,以供驱使……”
  “私兵八百,以为先锋……”
  李靖道:“诸位可是不相信?这是来自黎郡各家贵族的书信,诸位平日里应当有所往来,笔记定是认得的,譬如这侯延,交友广泛,与诸位是老相识,若是不信,不妨亲自一观,以验明真假。”
  自发明黄纸并规范字体后,练字就成了贵族们的兴趣爱好之一,稍有名气的贵族老爷,都有一手风格独特的字迹,假不了,也模仿不来。
  姚家家主看了几眼,确实是侯延的笔记。
  其他书信,也各有风格,找不出任何疑点。
  贵族们不信,可几百封书信传阅完毕,偏偏无人能提出质疑。
  他们无不茫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是真的吧,之前还强烈抗争的贵族们,怎么会突然对纣王大加赞美之词,还捐钱捐粮助姜文焕征讨西羌?
  说是假的吧,书信就放在眼前,笔迹全是真的,做不得假。
  李靖问道:“敢问诸位,这些书信可有假?”
  “这上百封书信,可有假?”
  “倘若是假的,钱粮又如何假得了?姜文焕已带兵讨伐西羌,大军用度、民夫后勤,朝廷未有任何调拨,这些物资人力,从何而来?”
  是啊,钱粮假不了,听李靖的话,姜文焕已经带兵出征了,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他们又没听到什么调拨粮草的消息,这不只能黎郡自己出钱粮了吗?
  那些黎郡的贵族莫非都疯了?
  又捐钱又捐粮的,甚至连私兵都放出去了。
  被姜文焕拿刀比着脖子逼的?
  不可能,真要如此,还不如直接造反呢!
  殿中的贵族们思考起来,如何,才会让他们心甘情愿奉上钱粮呢?
  说句不好听的,便是一向亲和贵族的西岐出兵,他们也不可能献出家财。
  除非……得到的比付出的更多。
  那……黎郡贵族又是出钱粮又是出人力,书信话里话外都是讨伐伯邑考,可见……出兵西羌有利可图。
  只怕收益,比付出得还要多许多。
  姚家家主懵了。
  他们贵族日常用度,哪一处不要万金……
  吃喝玩乐,还要养一大家子人,更是被祖祠坑了一笔,还被朝廷收取了一些田产。
  凭什么还献殷勤让姜文焕攻打西羌?甚至还要钱给钱,要粮给粮。
  难道攻打西羌,有什么巨大的好处?
  今日里一件一件的事,涌上心头。
  姚家家主忽然悟了。
  殿中的其他贵族,也纷纷想到了什么,又看了看书信。
  没错了,打仗就会有战利品,而西羌的战利品,无外乎牛羊牲畜。
  他们一个个在租赁土地上耍花样,各种巧取豪夺,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圈地养羊。
  路走窄了,眼界窄了!
  长城之外,羌人的牧场中,有多少羊等待他们去抢啊!
  甚至那都不是种羊,全是现成的,立即抢立即剪毛,织好了就能卖!
  更不用说,还可能有羌人多年的存货。
  那不比自己费尽心思圈地养羊快捷多了?
  姚家家主的脸胀得通红。
  他恨啊!
  这种好事,怎么就让黎郡的贵族抢先了呢?
  那姚齐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好生意不想着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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