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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整个师门都跪求我原谅-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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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让小景反过来狠咬林家一口,还不如彻底断了小景的修道之路,让其终身无法修道。

    只当个普通的凡人,碌碌无为一生,也好过将来有一日,小景恢复记忆后,仗着修为高深,肆意妄为,为祸世间,再走了当初一模一样的路。

    如此这般一想,林墨白微微眯着眼睛,看向小景的目光顿时深沉了许多。

    越无尘敏锐地察觉到了这道异样的眼神,抬手将小景护在身后,冷声道:“林家主,令弟迟迟未归,你还不去寻他?令弟一向任性妄为,方才又受了委屈,只怕要气上许久。”

    林墨白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暗道是自己太多疑了,小景何来的本事,能重修道术,只怕终其一生,连个门中最普通的弟子也不如。

    当即也从善如流地笑道:“多谢越宗主提醒,在下这便去寻。”

    顿了顿,他又对着小景意味深长地道:“阿轩,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之后便起身往林深处走去。

    小景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方才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即便他反应再迟钝,再什么都不懂。

    也察觉到方才林墨白对他动了杀意。

    深呼口气,小景更加确信,自己一定要修道,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好自己,还有身边重要的人。

    从目前来看,也许同越无尘回无极道宗,才是最安全的。

    “阿轩,夜深了,你也累一天了,睡吧,睡醒一觉,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越无尘从旁轻声道,铺了一堆干草,让小景躺下去。

    小景没拒绝,才一躺下,身上就盖过来一件衣衫。

    低头一看,却是越无尘的道袍。

    “睡吧,我会在此守着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不知道是否太过疲惫,还是潜意识里对越无尘有了一定的信任。

    小景抱着双膝,把自己缩成了很小一团,没一会儿就渐渐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小景再一次回到了雪山,也再一次看见了雪地里躺着的林景。

    他看见林景仰面躺在雪地里,鲜血染红了周身的白雪。

    林景的嘴微微张着,鲜血汩汩地涌了出来,还参杂着些许破碎的内脏。

    小景在梦中并没有觉得恐惧,反而缓步走了过去。

    并肩同林景躺在了一起。

    他想知道,林景临死前在看什么。

    可头顶灰蒙蒙的,雪越下越大几乎要把林景给埋住了。

    小景忍不住侧头望了过去,就见林景的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低声念叨着什么。

    但声音听起来很浑浊,根本就听不清楚。

    小景凑过去,倾耳细听,就听见那一声声沙哑的,哀怨的,甚至可以说是绝望的——师尊。

    师尊……

    待小景再度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他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的。

    醒来后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二虎娘喊他起来吃饭,正要答应一声。

    冷不丁想起,二虎娘已经不在了。

    小景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身上还盖着道袍,昨夜的火堆已经灭了,只留下一堆灰烬。

    越无尘守在他的身旁一夜未睡,见他醒了,便将道袍取回来,重新穿戴好,又递了个水囊过去。

    小景默默地喝了口水,抬眼见不远处围着一堆林家的门生。

    那些门生手里扯着长布,站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硬生生地围出一片方方正正的小房间。

    里面正传出林墨白恨铁不成钢的训斥声:“你让大哥说你什么才好?多大的人了,受了委屈,还动不动就跑!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全须全尾的?拖着一条手臂,到处瞎跑,很好看?”

    然后林惊鸿就气冲冲地说:“那也不关大哥的事!快放开我!放开!”

    林墨白:“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帮少主解开绳索,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而后起身,一把揭开长布,正好同小景四目相对。

    林墨白手里还拿着林惊鸿染血的衣裳,见小景醒了,有心想说点什么。

    可小景却率先把头脸转了过去。

    丝毫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甚至都没开口问一问,林惊鸿怎么样了。

    难道小景现如今就这般的铁石心肠,不认他这个大哥便罢了,居然连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都置之不理。

    如冷漠疏远,若是带回了林剑山庄,只怕和林惊鸿合起伙来,两个人能一天气他十几回。

    原本家里有个混世小魔王林惊鸿,就足够让人头疼的了。

    结果又来了个不动声色就能把人气死的小景!

    林墨白暗道,自己只怕早晚要死在两个弟弟的手里。

    愤怒之下,一把将手里染血的衣服丢给门生,林墨白冷声道:“去清洗干净,尽快弄干,让少主换上。还有,少主腿上有伤,这几日的饭菜都尽量清淡些,他不吃辣的,昨日菜里放了辣椒,以后不许再放了。”

    门生应是,赶紧下去洗衣服了。

    林墨白说话算话,果真召集了一千余人过来修建房屋。

    不仅如此,越无尘便以道宗的名义,借用附近道观的道场,为死者超度念经。

    整个过程中,二虎子都抱着小景嚎啕大哭,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爹娘已经去世了。

    又从村民口中得知,眼前的道士也不是他的哥哥陈玉龙。

    二虎子只觉得头顶的天都要塌了,哭着抱住小景,求小景不要再丢下他了,让小景带着他一起去道宗找哥哥。

    村民们也都很可怜二虎子,声称日后会把二虎子当亲生儿子照顾,将他养大成人。

    也期望着真正的陈玉龙能赶紧还俗回来。

    之后小景又去了坟前祭拜了二虎爹娘,给他们烧了些纸钱。

    跪在二老的坟墓前,小景双手合十,心里默默念着,一定会帮大娘查清楚,陈玉龙当初到底因为何事,才会被废掉手脚逐出师门。

    林墨白在此地坚持了三天之后,实在坚持不住了。

    这里没有床,没有热饭热菜,夜里睡觉还得睡在地上。

    更让难以忍受的是,还不能沐浴更衣。已经连续三天晚上,在这种荒郊野岭过夜了。

    最让林墨白忍受不了的是,在这三天时间里,他亲眼看着小景又出去给林家“丢人了”。

    不仅跪在凡人的坟前烧纸钱——林家的子弟,何时膝盖这般软了?

    还给村民们熬粥——最可气的是,全都有份,哪怕是林家的门生们都有份,偏偏林墨白没有!

    当然,林墨白争的也不是区区一碗薄粥——他还嫌脏呢,在那种大锅里煮出来的,烟灰都会飘进去——他在意的是,其他人都有,甚至小景还特意寻了个破碗,喂着村里死里逃生的一条小白狗。

    连狗都有份,偏偏就林墨白一个人没有,简直岂有此理!

    林墨白斜眼一瞥,见林惊鸿捧着小景给他盛的半碗米粥,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不舍得喝,一直捧在手里,用嘴小口小口地嘬!

    一小碗寡淡的米粥,硬是被林惊鸿喝出了琼浆玉酿的架势。

    都喝了快一个时辰了,还没喝完!

    要不是有布挡着,林家的脸都快要被林惊鸿丢尽了!

    “别喝了,有什么好喝的?吃相如此难看,林家平时少你饭吃?作出这么一副难看样子?”林墨白压低声儿训斥道。

    见林惊鸿捧着碗,继续小口小口嘬,半点不为所动。

    他忍不住接着训斥:“本来就弄丢了一条手臂,先前又掉到了捕猎的陷阱里,被底下的木刺扎伤了腿,若是连腿也废了,你今后要怎么办?”

    林惊鸿丝毫不在意道:“我身子骨结实着呢,哪里那么容易就残废了?”

    其实他当时看见那个捕猎的陷阱了。

    本以为小景一定放心不下他,一定会去找他的。

    便想也不想,直接跳进了陷阱里,故意把自己弄伤的。

    林惊鸿当时还嫌自己伤得不够重,怕小景不会心疼他。

    还摸索着操起一块石头,哐哐哐地往腿上砸。

    这才弄得整条右腿鲜血淋漓的。

    结果没曾想,最后找来的并不是小景,而是大哥。

    这让林惊鸿好生失落。

    不过有了小景给的一碗薄粥,林惊鸿又突然觉得,受点伤太值了。

    他要是没受这伤,兴许小景还不给他盛呢。

    如此这么一想,林惊鸿心里又开心了,美滋滋地捧着碗喝粥。

    哪知忽然一道劲风袭来,手里的碗居然被打落在地。

    立马碎成了几块。

    林惊鸿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怒道:“大哥!你做什么?”

    “不许再喝了!”林墨白收回衣袖,满脸恨铁不成钢地道,“别让外人看了林家的笑话!”

    “大哥,谁让你把小景给的米粥打翻了?谁让你打翻的?!”

    林惊鸿急了,也顾不得自己腿上还受了伤,一下从躺椅上翻倒在地,赶紧爬过去,用手去抓地上的米粥。

    可他只有一只手臂,手掌又被碎瓷片割伤,鲜血汩汩涌了出来。

    “惊鸿!”

    林墨白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搀扶他,又惊又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小景第一次为我下厨,我还没喝完啊,谁让你打翻的?谁让你打翻的!”

    林惊鸿抬手将人推开,气得红着眼睛道,“你别碰我!都怪大哥!要不是当初大哥二话不说,一上来就对小景要杀要剐的,小景怎么可能不理我了?!”

    这里动静一大,外头的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妇人凑了过来,压低声儿道:“阿轩,你听,里面又吵起来了,不就一碗米汤,你再盛一碗给那位公子送过去吧?”

    “他不用,他不饿。”

    小景神情冷漠,将锅里最后一点米粥盛了出来,嘴里吆喝着,“小白,过来喝粥了。”

    恰好林墨白实在哄不好弟弟了,正拿着上好的白瓷碗出来,预备豁出老脸给林惊鸿讨一碗粥。

    刚好就撞见小景拿粥喂狗。

    那妇人道:“完了,这是来要粥喝的。”

    小景听罢,蹙眉道:“不好意思,林家主,我没喊你,我喊的是它。”

    抬手指了指脚边正摇着尾巴舔粥的小白狗。

    林墨白,小白,小白狗。

    气氛瞬间尴尬起来了。



第53章 大哥害怕小景重登仙途



林墨白积压了整整三天的怒火; 终于还是在此刻爆发了。

    猛然一下将手里的白瓷碗摔在地上,登时四分五裂。

    吓得正在舔粥的小白狗,夹着尾巴嗷呜嗷呜地乱叫。

    林墨白为的并不是区区一碗薄粥; 从始至终都不是区区一碗薄粥!

    而是小景对他的态度; 还有对林惊鸿的态度!

    那妇人也吓了一大跳; 瑟缩着肩膀; 战战兢兢地道:“粥……粥没了; 公子若是还想要; 我去给公子煮,成……成吗?”

    这些村民们都明白; 便是眼前这位锦衣公子,出钱出力为他们重建家园。

    遂根本不敢得罪; 连忙要去生火; 打算再去煮一锅米粥出来。

    还一叠声儿地求着,请林墨白不要生气。

    小景拦了一把; 摇头道:“不必了,他这火是冲着我来的; 大婶先回去吧; 我不会有事的。”

    “这……”

    那妇人不甚放心,可见小景坚持,也只好先抱起受惊的小白狗离开了。

    等人走了,小景也没搭理他; 自顾自地蹲下身去; 用竹刷将铁锅清洗干净。

    如今天热; 饭菜都放不住的; 要是不收拾干净; 食物便会发臭。

    他什么都没有; 一没钱财,二没家室,又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这些村民。

    只能多做一些活,心里才能好受些。

    林墨白冷着脸,沉默不语,一直盯着小景。

    见他捋起衣袖,手里拿着一根竹刷,在那个黑黝黝的铁锅里,反复刷洗。

    米浆混着脏水,沾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竟然也没觉得脏,一个人默默做事。

    这种粗活,在林家都是最下等的婢女才会去做。

    还有小景身上穿的衣服,这是什么破烂东西?

    灰扑扑的不说,布料一看就是最下等的,边边角角都被磨出了线头,什么花样款式都没有,一看就是拿别人穿旧了的衣服,再缝缝补补改改,又拿给小景穿了。

    小景没有束发,只用了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带子,把头发扎了起来。

    脚下穿的鞋子也不好,还沾了不少泥点。

    更莫说什么玉佩香囊锦带,要什么没什么。

    若不是模样生得还不错,同山沟沟里出来的村野莽夫没什么不同了。

    不过,若是再纵容小景在外头流浪,不用太久,至多半年时间,小景混入穷乡僻壤间,与此间凡人再无任何不同了。

    没准还要沾染一身的市井气,原本名声就不好,不干不净的,若是再因为贫贱,行出了什么有辱门风之事,姨娘在九泉之下,又如何能够安息?

    “别做了,脏得很,快把东西放下,手擦一擦,我有话要同你说。”

    林墨白凑上前去,掏出一方丝绸面料的手帕,遥遥递了过去。

    目光不由又望向了小景脏污的双手,还有浆洗得发白的旧衣。

    再看看自己从头到脚光鲜亮丽,锦衣玉带,就连手里的帕子都雪白干净。

    好像连鞋底都比小景干净很多。

    自己站在这里,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林墨白想将小景也拉到自己的身边,可又因为小景的肮脏不堪,而显得迟疑。

    “我不会再给林惊鸿任何东西了。”

    小景终于把锅洗好了,手上还沾了不少清水,他并没有接过林墨白给的帕子,随手在腰间擦了擦,“你弟弟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从小到大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在锦绣堆里长大,自然是吃不惯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东西。”

    林墨白的眉头狠狠跳动起来,明明小景说话的口气很温和,脸上也没什么情绪。

    但总给他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让人听了,心里就十分不舒坦。

    并且隐隐有拱他火气的架势。

    深呼口气,林墨白尽量用商量的语气,同小景道:“你也可以和惊鸿一样,过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

    小景摇了摇头,甚至还有点嘲弄地笑了笑,道:“我便算了,我不想接受林家的施舍。”

    “这如何能是施舍?只要你肯同我回林剑山庄,肯喊我一声大哥,我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依你的?”

    “果真?”

    “自然千真万确!”

    小景听罢,稍微想了想,然后满脸认真地说:“那我想和林惊鸿换一换,我想当林剑山庄的少主,让他当恶名缠身,受人冷嘲热讽的常轩。”

    林墨白一听,当即想都不想,直接拒绝道:“这绝不可能!你换一样要求!”

    小景也很听话,让他换个要求提,他也不磨蹭,立马又道:“林惊鸿曾经当众辱我,骂我是个断袖,那我也要你当众辱他,骂他是个残废。”

    他自认为这个要求比上一个,要简单太多太多。

    并且也不过分啊。

    因为本来就是林惊鸿先开始的,再说了,小景不知道爱恨,从未与人断袖过。

    可林惊鸿却实打实的,就是个残废啊,断了一条胳膊,那么明显,只要有眼睛的人,谁看不出来?

    况且,残废远比断袖,羞辱人的意味要轻得多。

    如此一比较,这个要求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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