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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仙宫-第5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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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父亲再打,直接脚底抹油,逃了正是,没必要再像以前硬抗。
  “愧疚总比天人永隔好得多。”心中突得冒出这么句话。
  卢昌文赶紧连“呸”几声,却见前方杨韵突得停步不前。
  卢昌文几步追上,却见村中死一般寂静,甚至不闻鸡犬之声,空气中血腥味虽淡,却让卢昌文的心瞬间狂跳。
  直向家中奔去,途径各家门前,无一活口;到自家门前一看,家中木门早已不翼而飞,院中鲜血星星点点延伸到屋内,房门却毕的严实。
  闭眼咬牙,吱吖声中房门大开,父亲不见踪影,一副担架上荫出几处黑紫色。
  卢昌文双手颤抖,费了千斤之力才掀开那块白布,就在刹那之间,卢昌文双膝重重跪在地上。
  心脏如被放在一只大手之中,然后狠狠攥住,那种窒息感让卢昌文的头昏眼花。
  先前还想着回来要母亲再做一顿栲栳栳吃,鬼使神差中站起身,跌跌撞撞中在手里捧了莜面回到母亲生前。
  强笑道:“娘,我回来了,我想……想吃栲栳栳,你做给我好不好?”
  “来,我去给你拿水和面,娘,这么和对么?”无论怎么问,躺在地上的人却始终没回答卢昌文一个字。
  卢昌文转头,嗓子被堵的语不成声,强行压下之后,含泪笑道:“娘,我中了,宣榜的人就在外面,儿子现在可威风了呢,呵呵呵。”笑声轻颤,地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门外的杨韵学着宣榜之人的腔调,竭力粗着嗓子高声道:“陆——鼎——文!金榜题名,鳌——头——独——占!”
  “娘,听到了么,我中了,中了……哈,哈哈,娘,我好高兴啊。”卢昌文竭力忍耐,将眼泪圈在眼眶之内。
  而依在门就的杨韵已成了泪人,想要上前安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哈!恭喜陆公子,高中状元啊。呦!死了这么多人,你家不会也死人了吧?那可真是晦气啊。”门外突得传来一声恭贺,刺进卢昌文耳中,手上的葫芦瓢咣的声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第820章 白昼之间
  杨韵转头看去,此人身形瘦消,眼睛却骨碌碌乱转,此刻双臂抱在胸前,斜着嘴角,一脸幸灾乐祸。
  卢昌文此刻痛失至亲,正悲痛欲绝,听这鱼跃客栈小二在那儿调笑,拿了灶下菜刀,出门一指小二,“就凭你这句话,今天就得把命留下。”
  小二本是听闻至宝《推背图》在此出现,一心想要过来打个秋风,如若能成,那将是大功一件。
  据说这《推背图》与国运息息相关,乃朱家皇室必得之物,所以听得消息就日夜兼程而来,却再次见到卢昌文,先前因为卢昌文吃了大亏,此刻见卢昌文痛失亲人,心下大快,因而出言讽刺。
  但卢昌文看到小二之后,双眼陡然通红,村中之人无一活口,却只有他幸灾乐祸,那这凶手绝对是他。
  脚下蹬起大片沙土,刷的一声,菜刀迎着小二兜头劈下,小二脸色一变,抬脚飞踢卢昌文手腕,另一只脚猛然踹出,直击卢昌文胸腹要害。
  卢昌文却是不闪不避,手中菜刀力道更猛,力求一击杀敌。
  “我劝你乖乖束手就擒,你今日无处可逃。”杨韵说着已拔出匕首,攻向小二后背。
  小二看形势不利,腰间发力,身体在半空之中横过,双手握拳直击卢昌文面门,脚尖却直指杨韵胸腹。
  杨韵骂声“下流”,手中匕首已斩向小二双腿,斩中之后却是火星四射,杨韵即使‘滑’字诀,上半身向外横移三尺,一脚踢向小二膝盖。
  只听咔嚓一声,卢昌文被小二双拳捣中,身体连连后退,小二落地之后一个懒驴打滚迅速起身,但因膝盖疼痛,打了个趔趄。
  卢昌文本想过去扶他,但小二却道:“今天栽在你这种无名小辈手里,算我倒霉,念你刚死了娘,老子不陪你玩儿了,再会。”单腿尽力一弹,就要后跃逃走。
  卢昌文此刻心绪男频,看他受伤已准备回屋去陪母亲,但小二一句“年你刚死了娘”让卢昌文眼角剧烈抽动,身形一闪,一声惨号传遍整个村子。
  直接将小二吓破了胆,看断臂落在卢昌文脚下,却不敢捡回,卢昌文看着小二,却是微微一笑,“这把菜刀很锋利,我尽量下手快些。”
  一句话吓的小二亡魂皆冒,但此刻保命要紧,当下急忙解释:“我也是刚来,听说这里有重宝出现,可不是来找你晦气的。”
  此刻的卢昌文不仅惊得小二求饶,一旁的杨韵也被这卢昌文气势所迫,可在杨韵眼里,恐无人比此刻的卢昌文更让心心痛。
  家中遭逢巨变,甚于晴天霹雳,或许过些时日能够平复,但心中创伤却是难以愈合,只怕今生都会成为卢昌文之痛。
  此时的小二看卢昌文杀气凛然,于第一次所见几乎判若两人,本想奋力一搏,但卢昌文身旁的女子定不会袖手旁观,如此一想就绝了这念头。
  “在下不求二位放我活命,但我家中还有老母等我侍奉,如今陆公子要取我性命,本是不该拒绝,但请让我回家禀明父母再来领死,常言道——百善孝为先,陆公子乃大孝之人,还请应允”说着小二以手拭泪。
  “滚吧,记得回来领死。”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小二这么说,卢昌文反而无法拒绝,当下手一挥就要让小二离去。
  一旁的杨韵却是看的真切,在卢昌文挥手的瞬间,小二眼中闪过一抹狂喜。
  心中冷笑,说道:“万一你骗人怎么办?”
  “这样吧,你把这颗丹药吃了,三天内回来的话,我就把解药给你。”杨韵说着在腰间取出丹药递了过去。
  小二一张脸瞬间变成苦瓜,略一犹豫就将丹药吞下,然后一瘸一拐离去。
  但却是心念电转,忽的想到一计,当即眉开眼笑,偷偷回头看了眼陆、董二人,拳头狠狠攥了起来。
  “小小把戏岂能难得住我?只要将《推背图》在卢昌文身上的消息作为筹码,还愁解不了身上之毒?如此一来,除了能解毒,还能将卢昌文置于死地,以报自己这断臂之仇,这一石二鸟之计于己有利无害,之后整个江湖怕是都要追杀卢昌文,即使卢昌文浑身是嘴也没人会信,毕竟只要利益够大,没人在意所谓的真相”小二这些想法可惜卢昌文不知。
  却正应了那句话,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卢昌文开口道:“杨韵,谢谢你。”
  这一句虽是道谢,但于杨韵而言,却感觉两人距离比先前似乎来得要生分一些,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却见卢昌文拿着菜刀走向村外,只说让她帮忙看着母亲。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卢昌文拖着一棵大树回来,削枝断叶,杨韵几次想要帮忙,都被卢昌文拒绝。
  日落西山之时,一副棺木已经做好,卢昌文抱了母亲尸身,就要放到棺木之中。
  却见杨韵满眼惊恐盯着母亲尸身,上下牙关不住打颤,俏脸一片煞白。
  卢昌文以为她是害怕,安慰道:“母亲生前待人和善,如今逝去也不忍心吓你。”说完就抱着尸身走向棺木。
  “卢昌文你等等,你看她背后……”杨韵话没说完,卢昌文已经有些恼怒之色。
  “这里让你觉得不舒服,你可以走,没人拦着你。”卢昌文话已出口,想收回却已来不及。
  杨韵只觉委屈至极,泪水在眼眶中兜兜转转,终归还是扑簌簌落下,可还是觉得该告知卢昌文,那怕最后被卢昌文责骂也好。
  当下伸手一挡,就要去夺卢昌文母亲的尸身,卢昌文一看,一手抱着母亲,对着杨韵正是一拳,这一下全力出拳,杨韵只得闪身绕开。
  “你个糊涂虫,你就不想知道母亲为何被杀?”杨韵双眉倒竖,厉声道。
  卢昌文本已起了杀心,但一听此言,将拳头放下,对杨韵抱拳道:“还请告知,下辈子当牛做马必将报答。”牙关紧咬,喉头滚动,竭力将悲愤压下。
  杨韵将让卢昌文坐下,轻声道:“刚才我看到你母亲后背之上……”
  “什么?”卢昌文急切道。
  “后背上没有皮。”杨韵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卢昌文噌的一下站起,将母亲尸翻过,只见后背之上早已结痂,血水凝了大片,背部呈紫黑之色,卢昌文刚要伸手去碰。
  就听杨韵惊叫:“别碰,有毒。”卢昌文当下立即缩手。
  只见杨韵接下腰间布袋,哗啦啦倒了一地,拿出个小木盒,打开之后却是一排银针,取了一根在后背结痂处一扎,一股黑血流出,银针当即变黑,将银针放在鼻下,当即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看杨韵眉头紧锁,卢昌文拿过银针仔细查看,但却不知这是什么毒。
  “怎么?有什么发现?”这毒好像曼陀罗,不过里面加了狼毒,还有西域天麻草。
  “你来杀这些手无寸铁的人,会用毒么?”杨韵问卢昌文。
  卢昌文道:“不会。”
  杨韵拍手道:“这就对了,那背上的皮又去了哪里?”
  听杨韵发问,卢昌文心头疑云大起,莫非另有其人?
  卢昌文久思不解,只得将母亲放入棺木,掘土挖坑,将母亲草草下葬,立了墓碑,上书——慈母石开,边一行小字写着,不孝儿卢昌文。
  安葬之后,卢昌文在坟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伸出三指立誓:“不管天涯海角,必手刃仇人,寻得父亲。”杨韵将檀香点燃递到卢昌文面前。
  卢昌文接过,对杨韵勉力微笑,杨韵迈步离去,留卢昌文一人在坟前追思。
  杨韵明白卢昌文想跟母亲独处,因而独自离去,即使泪如泉涌也能肆无忌惮。
  但不久之后,就听卢昌文道:“走吧。”
  杨韵看着身旁卢昌文,一脸笑意,再不似先前颓丧模样,眉宇之间虽无雀跃,亦无沮丧,反而多了几分沉稳。
  “之后准备去哪儿?”卢昌文看着杨韵问道。
  杨韵一愣,这个问题倒从未想过,当下食指轻点下巴,脸上梨涡隐现,开口道:“天下这么大,我想去走走。你呢?”
  卢昌文转头时,微风过耳,撩起杨韵鬓间几缕青丝,在卢昌文脸上胡乱拨动,发丝之间清香不散,直直落在卢昌文心上。
  “其实,有个爹爹也很好了,我只有师父,这么久我都没见过爹爹和娘亲的样子,甚至清明时节都不知去何处祭拜,不似你,还能有个念想。”杨韵说着,想要怀念父母,可却眼前空空,脑海中连双亲的样子亦无法勾勒。
  转头看向卢昌文,正对上卢昌文浓眉下的双眼,眼瞳内清澈如镜,二人只觉周遭风鸟之声渐止,杨韵双手不知何处躲藏,只反复捏着衣角,心尖儿却是狠狠一颤。
  “是先找父亲还是先找那个小二?”杨韵开口打破僵局。
  “先找小二报仇,父亲现在踪迹全无,只能慢慢打听消息,或许小二那里会有线索,先去开封。”卢昌文沉声道。
  “这样的话,那我也去开封走走,那里的开封祠我还没去过呢。”杨韵道。
  “好。”听卢昌文答应,杨韵心下顿喜。
  日升月落,一夜无话,天明时分二人收拾行囊,直奔开封。
  走出约莫十里,卢昌文突觉头昏脑涨,全身无力,涩声道:“杨韵,等我!”可喉咙发干,双眼渐渐模糊。


第821章 终究难舍
  杨韵转过脸来,却是一脸妩媚,声音亦透着娇柔,从四面八方叫着卢昌文的名字。
  卢昌文身不由己,心中却明镜也似,这一切绝不寻常。
  情急之下咬破舌尖,嘴里当即腥咸弥漫,伴着疼痛,灵台之内瞬间清明,再看眼前,哪里是杨韵?
  分明是个脸如树皮的老妪,此刻正对自己搔首弄姿,一只眼睛还对自己眨个不停,卢昌文忍着恶心,双膝弯曲,两脚向内,力灌于拳,吐气开声呼的一拳轰向老妪面门。
  卢昌文这一招本是开封赶考时,从说书先生出听来,此刻仓促使出,却生出奇效,而老妪却是大惊失色,但为时已晚,看着自己凹陷下去的胸口,身体倒飞而出,嘭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脸上的面皮掉了下来。
  看着那张脸,卢昌文目瞪口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自己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来对付自己?
  “杨韵,杨韵在哪里?”卢昌文胸中大痛,都怪自己睡的太死,竟然连杨韵被半夜掉包都未曾发觉。
  卢昌文举目四望,四野空旷无人,能藏人的地方除了身后十里外的村子,再无他处,当下急急奔回,心下焦虑万分。
  第一次回来看到母亲身死,他无能为力;第二次回来他不想再让悲剧重演。
  大半村子被卢昌文几乎搜遍,却不见杨韵的影子,直到最后从祠堂出来,依然没有半点线索,靠在祠堂墙边,卢昌文心开始往下沉。
  “没用,你没用,那句话说的正是你,正是你,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着些莫名的话语,大约茶盏工夫已是精疲力尽,抬头一看却不知何时已到母亲坟前。
  “说的好,这句话用在你身上反而有些受辱,你应该是烂泥扶不上墙才对。”说话之人中气十足,嘲讽之意甚浓。
  卢昌文转头,来人一张国字脸,头戴逍遥巾,身形高大,不怒自威,正是落榜当日在客栈中帮自己解围的梅殷,只是换了一身长衫,腰系玉带,脚踏黑靴,只有迫人气势丝毫未改。
  卢昌文此刻心灰意懒,起身看他一眼就自顾去清扫母亲坟上的落叶。
  梅殷当日初见卢昌文就起爱才之意,只是忙于回京,未曾招揽,途中遭遇狙杀已是疑心大起,在村中又遇陆鼎文之妻惨死,村民群愤难平,这才留下红叶处理,自己借机脱身。
  至于日后接到《推背图》消息折返而回,却让梅殷心绪难平,这一路回京所遇之事看似偶然,但似乎有张无形大网在全力操控。
  至于这《推背图》,梅殷早有耳闻,但百年间传言无数,却无一属实,垂涎此宝者历朝历代不知几何,但因此送命者更是不计其数。
  据传《推背图》乃是唐太宗李世民为推断国运,请来李淳风与袁天罡二人,日夜推算,历春秋十载,方得后世国运兴衰之本。
  梅殷身为辅臣,关乎国运之事自当为君解忧,当下冒着抗旨之嫌折返,只见卢昌文之时,反而放下心来。
  在他看来,卢昌文心地纯良,从小受先贤教化,而当今圣上又是世所罕有之明君,若有重宝出现在此,以自己帮其解围在先,应当不难探听虚实。
  当下抱拳道:“陆兄弟,可还认得我?”
  “先生当日之情,在下铭感于心。”卢昌文头也不抬,随意答道。
  梅殷心下大定,问道:“据说附近有重宝现世。”
  “村里人都死光了,正是有宝恐怕也没人知道。”卢昌文知道母亲生前喜爱花草,就在附近找了即刻放在坟边,也算圆了母亲生前之愿。
  听卢昌文之言,梅殷就有些着恼,“这不还有陆兄弟在么……”
  “你到底要问什么?有话快说。”卢昌文听他说什么重宝已是厌烦,偏偏这人还故左右而言他,语气就有些低沉。
  梅殷本是将军,排兵布阵他是行家,但与人打交道就有些不足,平日里都是军令如山,无人不从。
  此刻想要卢昌文办事,但又无法下令,着实让梅殷有些为难,当下掏出一锭银子,上前放在墓碑之上,抱拳道:“还请陆兄弟告知重宝出现之地,之后必有重谢。”
  卢昌文看都不看,只开口道:“别用这东西脏了这块碑。”
  梅殷常年驻守边疆,在军中向来以威严著称,卢昌文却三番两次给他下马威,但又不能对卢昌文出手,随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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