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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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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着两人走后,沈元景开口道:“禅师佛法高深,已得大圆满,为何看不通透,临近飞升前,还要来襄助峨眉,趟这趟浑水?”

    天蒙禅师笑着说道:“圆满与否,不看境界与法力如何,更不以飞升为度量,惟心而已。我与长眉道友相交莫逆,当年他飞升之前,亲自上门,拜托我看顾一下峨眉派和他弟子。

    此等私人情谊,原本也是生而为人,难以避免的一种事情。我虽修佛,可一样是人,如何挣脱?”

    沈元景叹道:“难怪道友乃是千年以来第一神僧,将那几个下界的罗汉也全都压过了去。只看你如此豁达,不以人间情感为烦恼,便知境界之高,关起门来做一方佛祖,都已足够。”

    “佛在心中,不在西方极乐,也不在中原大地,去到那方,都自无碍。”天蒙禅师笑道:“况且道友真是谬赞,若单论格局之广大,谁人堪你对手?

    以你如今的成就来看,无论正邪,上辈子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当不失天仙尊位,却肯尽数放弃,也要新与人间传承一门道统,着实令人敬佩。”

    他双手一抬,一道佛光从体内透出,如气泡一样猛然扩大,将这一方领域罩住,又悄然隐去。接着说道:

    “道友也听我啰唣过了,再多说无益,也省得在耽搁了时间。我用这大须弥障,把此地紧闭,一切生灵不能入内,一应剑光法力也脱不得出,还请随意出手。”

    沈元景也不多说,将九天元阳剑放在胸前,先分出一道剑光,落在边上,只触及屏障,便不得出。他稍一估量,便知对方果然法力雄厚,不愧是当今天下最厉害的几个人物之一。

    接着飞剑不紧不慢的晃荡过去,当头一斩。就见着天蒙禅师抬手一便是一记金刚神掌,拍在剑上,发出金铁相交的锵锵之声。

    沈元景调动飞剑,又转招数,一个眨眼便是十八道剑影,使出十八种姿态,或矫健、或沉浑、或堂皇、或刁钻,各有与之匹配的法力,无一相似,精妙异常。

    天蒙禅师身躯一晃,脑后现出一团圆光,里头现出一尊圣像来,二十四首,十八只手,执定璎珞、伞盖、花贯、鱼肠、金弓、银戟、白钺、幡幢、加持神杵、宝锉、金瓶等件,往上打来。

 第178章 旃檀

    两人斗得一刻,不分胜负,天蒙禅师心中连连赞叹道:“这每一种剑术都很是精奇,非同凡响,哪怕放在峨眉这等大派中,也可称得上门中不外传之技,难怪他不将芬陀大师的剑法放在眼里。”

    不过这般斗下去,太过耽搁时间,即使能胜,也非他意愿,当下双手合什,顶门上升起一朵金莲花,将剑影尽数挡住,那圣像齐齐抬手,十八般法宝脱手而出,冲着敌人飞击。

    沈元景单手在面前划出一个径有三尺的圆环,外圈金环,内里紫气缭绕,仿似一面大大的宝鉴,往前一推,又急速扩大,阔有三丈,将璎珞、花贯、金弓、银戟等兜在里面。

    只见得紫光一闪,金丝沿着镜面来回穿梭,这一些法宝全是虚幻,也尽数被消解。宝鉴更往前扑去,欲要将眼前敌人罩住。

    天蒙禅师将手一翻,一个金刚掌印脱手而出,甫一现在空中,也化作三丈大小,往上一拍,噗的一声,宝鉴固然消散,手掌也不存留。

    “一剑生万法,道友剑术真是天下绝顶。”禅师又赞一声,仍将脑后光圈中圣像中的十八般法宝恢复,敌住十八柄飞剑,把金莲花收回,翻掌再拍。

    却见此掌色作纯金,从天而降,只一丈大小,似乎并不威严。可沈元景瞧来,如同一座太古山岳,往头顶镇压。

    偏偏这掌中似有元磁,将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头顶黑影越来越大。仅此一手,就比他从前所遇到的任何敌人都要厉害。

    沈元景深吸口气,将那十八道剑影尽数召回,重新合成一柄飞剑,紫剑金刃,大喝一声:“开!”

    剑如流星,刺入巨掌里头,穿透而出,收束不住,撞到大须弥障上,见得一阵透明薄纱显现出来,如湖面波纹一样荡漾,哗啦啦的如流水之声。

    天蒙禅师叹息一声,空中巨掌上现出一个大洞,从里往外一点点的消散,等落到沈元景头顶时候,已经一点残余也不剩。

    “一剑能生万法,一剑也能破得万法,诸般神通,全在一枚剑丸上。”他脸上已经转为赞赏神色,说道:

    “这一条剑修之路,已经是被道友走通,从今往后,除却我释与魔、玄门一脉外,再添一门大道。

    恭喜道友,千百载后,等此道传扬,清玄剑祖之名,也要如佛祖、道君一样,为天下修士颂扬。”

    沈元景摇摇头道:“不过是从道门脱出来的一种法门,一样也要走天仙之路,禅师有些夸张。”

    天蒙禅师道:“佛魔修心,道讲元神,都是无形之质。道友此道,却寄托于有形,剑丸长,境界、法力俱长,如何是一样?

    只是你这根基仍旧是从广成仙尊道法里头脱出,确实有了一点瑕疵,不够圆满。不过我观你这一剑丸已在蜕变,不久将来,便会全然独立,介时就能立地成佛。”

    沈元景惊叹道:“禅师法眼如炬,只凭这一会的功夫,便能看穿我之根底,看来非止佛法精深,道法上一样成就极高,不下天仙。”

    天蒙禅师笑而不答,反是说道:“既然道友功法练到了如此关键时候,何必出来受此人间污秽,不若返回山中,静心修炼,只三五十年的功夫,定可从头至尾,将这一门玄功完备,之后飞升天阙,也是一方帝君。”

    沈元景说道:“我若不拿天地做烘炉,不在红尘里头冶炼,不以众生淬火,不用因果开锋,如何能够炼成这样一柄神剑?”

    天蒙禅师便明白过里来,不再劝说,道:“道友执着于此,那我也不能留手,这一手旃檀佛光,已是最后的手段,请道友品鉴。”

    他挥手打出一道金霞,落在半空,瞬间弥散开来,如雾一般,充斥整个大须弥障内,无处不在。

    沈元景微微抬手,已觉吃力,顿时惊讶。他早就动用的护体法光,周身一片紫气环绕,照理来说,一应有形无形之质皆不能入。

    可这霞光,不知不觉便落在了身体上,护身法光却毫无察觉,任由通行。

    他忙往外涌动法力,欲要将之排斥。周身紫气翻腾,化作纯金,接着又是紫中蕴金,金紫相融,诸多种剑气冲刷下,霞光依旧是无有半点褪去,且周身越感越重。

    沈元景暗吸口气,勉力抬手一托,九天元阳剑丸现在手中,化作飞剑,往前一催,可这飞剑往前是模样,就好似常人踏入沼泽,每往前一步,都极为艰难。

    好容易飞到两人中间,但见天蒙禅师伸手虚抓,空中顿现出一个金色巨手,将这飞剑一把抓在里头,往中间收缩。

    沈元景以心神勾连,那飞剑也只是摇摆几下,如何用力也挣脱不开,眼见就要被对方以大金刚愿力将之锁住。

    他抬手一点,飞剑上泛出光华,轻轻一闪,变成一道流光,落回了手中,是用了虚实变化的手法,切换飞剑于有形无形,才能够召回。

    只这一会功夫,霞光更重,似有一座山落在了背上,叫人动弹不得。沈元景仍旧将飞剑一催,动用了瞬剑术,但见霞光似隔成了无数段一样,飞剑每到一段,就要显形一次,这样一门剑术也被破解。

    天蒙禅师抬手,金色巨掌往下拍来,此招本就让人难以脱逃,更厉害的是,霞光如绳索,将人全身困住,动弹不得。

    若飞剑还能迅捷,便可依前次一样,将手掌破开,可瞬剑之法已经无用。

    沈元景叹口气道:“道友这旃檀佛法,与别家果然不同,竟非有形或是无形,全在念想之中,只我一念有感,便以心光垂落,叫人无从遮蔽,逃无可逃。”

    眼见霞光更浓,他已不能行动,说道:“可惜我境界不够,心剑未能练出,否则剑光之下,哪能被你困住。”

    天蒙禅师笑点头道:“确实是我以境界欺负道友。”他坦坦荡荡,丝毫不去遮掩,又道:

    “道友开创从前未有的大道,我本不应该阻拦,可惜偏偏又与长眉道友情谊深厚,不忍见他门下弟子做了你的磨刀石,是以只能委屈道友,再转一劫。

    等你重新出世,要杀要灭,都由得你。反正我已飞升,那峨眉的一干徒子徒孙,更是毫无关系,如此我心也安。”

    “果然是魔佛一体,不能分离。”天蒙禅师此念通透近乎魔道,这旃檀神光也类魔教手段,叫人难防,沈元景轻笑一声,说道:

    “不过禅师恐怕要失望了,我门中虽讲究以剑为凭,可从不禁绝使用法宝。”

    他说话间,一盏六寸多高、形式古拙的青灯飞到了头顶,一朵紫色光焰大放光明,将整片领域照得亮堂堂。

    焰光往下垂落,似丝丝细雨,身上霞光受此一照,如阴影见了太阳,霎时消散。

    沈元景能够活动,更催火焰,紫光大作,将周遭旃檀佛光尽数驱逐,一直推到了中间,才被对方稳住。

    此一方领域两分,一边是紫,一边是金,煞是好看。

    “原来这散花檠到了你手里。”天蒙禅师见得此物,勾动天机,默默一算,才明了来龙去脉,脸上泛出苦笑,说道:

    “我因急着飞升,才将与我有师徒之缘的峨眉齐道友之子李洪,托付给了谢山道友,孰料他太过尽心,竟用前世护身至宝与你做了交换。

    我这门旃檀佛法,当年便是与谢道友一同创出,是以唯一能够抵挡其威力的法宝,也只这件心灯。如此这般阴差阳错,真让我生出疑惑,这天机到底是在哪一边。”

    沈元景立在灯光之下,朗声道:“天命在我,纵然天机百般算计,得一时先机,又能如何?”

    “道友可真是自信,难怪能于无中生出有来,自成道祖。”天蒙禅师叹了口气,说道:“此宝在你手中,今日之行或要无功而返。只是就此罢手,仍有不甘,再接我最后一招,若不能胜,我立刻退走。”

    他不待对方说话,双手一扬,卷起金霞往前刷了一刷。他法力浑厚,有托举日月之力,可落到心灯上,只轻轻摇晃,落下几片紫气。

    “果然如此。”天蒙禅师说道:“我见你这灯火神异,当是天府紫青兜率火;明光赫煊,神油也应为前古流传。三宝合一,不是我能撼动。如此我已技穷,就此别过。”

    沈元景大笑一声,说道:“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哪有这等好事。前番钓鳖矶之怨尚且未报,今日更添新仇,禅师也吃我一招。”

    他将九天元阳剑丸往散花檠灯焰中一放,兜率火立刻窜起三寸高的光焰,屈指一弹,万点金星溅射而出,罩向对方。

    落入另半边霞光中,毫无阻碍,嗤嗤之声不绝,将霞光洞出好些个窟窿,转眼就是千疮百孔。又一聚拢,重化一粒剑丸,势如流星,撞在天蒙禅师头顶的金色莲花上。

    光华一转,却是有无声的冲击之力,往四方荡漾。剩余金霞一经接触,即刻消解,后面大须弥障遭了撞击,一阵抖动化光散去。

    沈元景忙将散花檠催动,垂下紫幕,把身后洞府遮住,抬头

    一看,天蒙禅师头顶那一朵护体金莲一个晃动,凋落下来。

    接着从天而降一道白光,透过幻波池水,将他罩在里头,缓缓往上浮动,是被方才一击,将遮掩自己境界的金莲打碎,当下就要飞升。

    沈元景笑道:“却是对不住禅师,要你带着遗憾飞升。”

    “何憾之有?”天蒙禅师大笑道:“我已拼尽了全力,确实不能将你阻止,于人于己都有交待,此心并无不安。”

 第179章 退走

    随着接引天蒙飞升的清光一直往上,幻波池外很是安静了一阵,过得一会,才又轰然大响。似乎受此刺激,斗剑之烈,较之前更甚。

    平地起了一声大喝:“大智贼秃,天蒙业已飞升,你这佛祖座下降世尊者落后一步,还不加紧跟上,在这里阻拦我作甚?”

    “除魔卫道,乃是出家人慈悲为怀的本分。”又一声浑厚的声音,是那大智禅师,不紧不慢的说道:“哈哈老魔,今日有我在此,你休想越此地一步。”

    哈哈老祖大笑道:“也罢,五台派与峨眉派的三次斗剑之期并不遥远,就让我先称量一下,长眉老鬼,当年留下了多少交情。”

    上方激动正烈,下面也不安稳,幻波池一阵动荡,落下十数个人来。

    为首的是那晓月禅师,见着沈元景,顿时一愣,脱口而出道:“清玄子,你怎么还在?”

    沈元景抬头扫了一眼,这一众人中,男女僧道美丑皆有,俱都是法力高明之辈,说道:“怎地,你以为天蒙禅师飞升,必然是将我除去了?”

    晓月禅师心中暗叹口气,何曾想到,当年初见此人,连散仙都还不是,现下已能够和天蒙这等当世第一神僧争斗,似乎还并未有落在下风,说道:

    “道友能够逼得天蒙禅师飞升,确实是我未能够想到。也难怪那齐漱溟并不派人阻拦,任由我等入内。

    看道友模样,似乎是要守护此地,不让人进入。不知是和峨眉有了什么勾连,亦或是另有目的,还请赐教,我实不愿与道友为敌。”

    沈元景道:“今日无有敌我,但妄想入到圣姑洞府内,皆是我敌。”

    “好啊,原来你这人是想要独吞幻波池里头的宝藏。”一个身躯如孩童,干枯瘦小,面容如同猿猴之人跳了出来,大喝道:“今日我黑丑与一众道友在此,定不会让你得逞。”

    晓月禅师心里咯噔一声,暗骂:“九烈神君何等谨慎之人,自天机混乱,都闭门不出,怎么生了这样一个孽障,胆大包天。

    这清玄子能够斩杀卢妪、力抗天蒙,比九华山强得太多,便你那父亲见了,也要恭恭敬敬,不敢造次,你如何这么胆大妄为,还要牵扯到我?”

    他默不作声,只悄悄往后挪动了一步。那黑丑还在叫嚣,一边又出来一个极为美艳的女子,只脸上带着一点青气,略显邪意,喝道:“住嘴!清玄真人何等人物,由得你在此放肆?”

    那黑丑看她眼中又是炽烈、又是愤恨,却闷不做声,退了回来。女子上前一礼,说道:“北极黑伽山落神岭丌南公门下沙红燕,见过清玄教祖。”

    她执了晚辈礼,见对方不动声色,接着说道:“前辈此来,无非是为了洞中那几件渡劫之宝,晚辈不敢相争。

    只是那玉娘子崔盈,乃是我手帕之交,请前辈慈悲,让我进去救她出来。事成之后,定有后报。”

    她话音刚落,边上传来好几声嗤笑。沈元景冷冷的道:“那丌老鬼是有多久不至中土,耳目如此蔽塞,你莫非不知圣姑与我知交好友俞峦,乃是生死姐妹,今番过来,自是助她渡劫。”

    “啊!”沙红燕怔了一下,惊叫一声,说道:“原来如此,我还真是不知。不过前辈要救圣姑脱劫,与我救好友崔盈,似乎并不冲突。

    不若两方联手,赶在峨眉来人之前,尽快将此禁制破除,将这两位救出来,再论当年恩怨,如何?”

    “丌老鬼狠辣霸道的人物,能养出你这等天真的弟子?”沈元景不屑道:“休得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沙红燕面上显露委屈,说道:“我不知前辈此言作何解释,今日来此,实是因与玉娘子情深,才壮着胆子,从北极悄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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