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第28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我们北去后无功而返,可那政敌也怕我们事后报复,这才先下手为强。我等十分气愤,找到卢尚书,可他也无法在朝中撼动对方,又不许我们报仇。两边闹了个不愉快。
从那以后,大哥似乎有些心灰意冷,便带着我们一起浪迹江湖,寻找仙缘。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非但有朝廷中人追来,还有前番杀的那几个黑衣人的亲朋好友,也都不肯放过我们。
几次险象环生,差点把命送掉,还是多亏了师父赐予的那件法宝,我们才逃出升天,找了一地隐居。大哥三弟先后娶妻,倒也是因祸得福。
三年前陛下驾崩,大哥喝了一夜的酒,第二日带着那件法宝,去前次害我们那政敌府上,将他头颅割去。
回来后大哥怕连累我们,就此散伙。正好弟妹刚产下一个孩子,三弟便改了名字叫做周淳,领着一家人往九华山、黄山一带而去。大哥也去了四川。唯独我无处可去,便在巢湖附近流连,期望还能再见师父一面。
那日师弟过来,正是一些个之前的仇人找上门来,我措不及防,差点丧命,幸亏他救援。”
沈元景轻叹道:“原来如此,难怪你们混到一起。”
司徒平面上有些忐忑,说道:“我未能完成师父的考验,终究还是靠了别人,才找到这里,请师父责罚!”
沈元景挥挥手,说道:“无妨,我门中不去计较那些小事,肯带你上来,便是同意收你。”
司徒平大喜,又磕了个头。杨达连忙跟着跪下,说道:“求师父收留!”
沈元景略一思索,门中确实冷清,两个弟子既定的司徒平和商风子,都还是小孩,懂得不多,什么都要自己这个做师父的操持,便道:“你既然能找到这里,也是有缘,便也收了你吧。”
言罢,他让二人重新行了拜师礼,正是收归门下,又道:“你二人既然不分先后来到,那就以年齿论,杨达你的大弟子,司徒平居次。
只是要同你们说个明白,我向来对徒弟都是一般心思,只看个人资质,因材施教。将来谁能继承衣钵,全在能得到我几分真传,不论其他。
杨达不可以为是大弟子,便得意忘形;司徒平你不能因为天资高,就不把师兄放在眼里。”
两人连称不敢,又互相磕头见礼,才算是真正成了师兄弟,相视一笑,多年求道艰辛,一朝释怀。
第26章 后台
等二人平复下精神来,沈元景开口道:“杨达,我当年与你的那件法宝呢?”
杨达一听,立刻又跪地道:“禀师父,那日我们三兄弟分开,因大哥得罪的人最多,生怕他有所闪失,便把那法宝偷偷塞到了他行礼中。”他有些不安,怕师父怪罪。
“不许动不动就下跪,我门中不兴这套。”沈元景皱起眉头,用目光逼得对方起身,才说道:“那物本是一枚兽牙,并未经过祭炼,威力不大。
我本是要用这枚经打磨过的,和你换回来,不过你给了李宁,那也就算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这个先予你防身。”
他把手中的牙刃往前一推,落到杨达手上,又掏出一枚金丸、一把折扇和一个布兜,对司徒平说道:“我原想把另外一枚兽牙祭炼了给你,现下落空。”
沈元景止住杨达到嘴的话,接着自嘲道:“谁叫我这做师父的太穷,身上无有太多宝贝。”
他倒是知道一些宝藏的埋藏位置,不过此次青螺峪之行空手而归,叫他有些担忧,怕取宝之后,引发的动荡太大,失了广成天书的下落,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若是将来把最为重要了道法拿到手,倒是可以谋划从这些宝藏中取一些,不为自己,总也要为门人考虑。
“这布兜是上次我诛杀一名恶人得来,功效只有防御和飞遁。”
沈元景稍微放出一点法力,布兜立刻现出灰蒙蒙的光,伸手一拳打上去,灰光一阵颤动,拳头却穿不透。又拿起折扇展开,上面是一副山水图。
他洗掉了原来的美人图,换了白羽世界的一处大山,说道:“这件法宝杨达也见过,经我洗练过后,品质比布兜要好一些,能防御也能出光线伤人。”
两样说完,轮到金丸,他踌躇一下,却又收起,说道:“这金丸乃是我前次到九华山别府,和人发生一些摩擦,从峨眉掌教之子齐金蝉那里收来的,也是经过黄山餐霞大师祭炼,威力不凡。
只是我前番有一个奇思妙想,欲要结合吕祖传下的金丹与剑诀法门,重新整理出一门纯粹的剑修道法。如此正要试验将这金丸化作剑丸,却不好给你。”
他把布兜和折扇推到司徒平前面,说道:“你挑一件。”
司徒平连忙说道:“我有家传的一把聚奎飞剑,已经足够,无须师父再赐予什么宝物,多了也用不过来。”
沈元景笑道:“给你就接着,不要推辞。”
司徒平犹豫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取了布兜,又谢过赏赐。
“你就是太过谨慎和谦让。”沈元景摇摇头,说道:“有时候该争,还是要争的。”
司徒平答道:“飞剑杀伐已经足够,这布兜能够飞遁,才是我现下急需之物。”
“也由得你。”沈元景不再劝说,先教授了他们一些练气的基础,又因这半山腰不便出入,在此山头上另寻了一处福地,安置二人。
……
转眼一年过去,沈元景正在洞府中打坐,忽然觉着洞府禁制被人触动,点开一看,一道声音传来道:“黄山五云步许飞娘,前来拜见清玄真人。”
他径直去到外头,见着许飞娘立于石台上,正四处张望,含笑叹道:“此地清丽雄奇,形胜独绝,群山环绕之中,阳刚劲露,真是福地,也只沈道友这等高仙,才能居之。”
沈元景微微一笑,说道:“许道友过奖,占了前辈的便宜而已。”将她往里面引。
许飞娘跟着往前,忽见那洞口“涵虚仙府”四个大字,眼睛一缩,脚步顿了一顿,才若无其事的进了洞府。
及至到了里面,更是一阵夸赞,等吃了沈元景送上的香茗和几个杏子,见得无一不精,又发感叹道:“真是神仙居所,令人沉醉不愿醒,难怪我在五台派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过道友这样一个邻居。”
“本领低微,岂敢外出惹是生非。”沈元景,轻啜了一口茶,也自满意的点点头,这茶树总算没有浪费自己的一片苦功。
“沈道友说笑了。”许飞娘试探的问道:“吕祖嫡传,天仙正宗。若你都叫本领低微,那我这样的旁门出身,岂不是孤魂野鬼?”
沈元景笑而不答,她也适可而止,神情一肃,说道:“还没谢过道友前次点醒,我仔细观察,果然是峨眉中人对我早有防备。若非有你提示,我几要误了大事。
那荀兰英城府极深,倒看不出是何想法;其女齐灵云,与我接触多时,却把我当笑话来看。还有那餐霞贼婆,亏我曲意奉承,只把我当做仆役,三日一告诫,五日一训斥。
若不是为了报仇大计,我岂会和他们虚与委蛇?等我一柄天魔诛仙剑练成,第一个就拿她祭剑。”
她忿忿不平,又发了一通牢骚,才恢复平静,带着歉意说道:“一时心火上来,收束不住,还请沈道友原谅。”
沈元景由得她去装,也不拆穿,微笑道:“峨眉霸道,我亦是知晓。”当下也顺着对方的话头,聊了一些,少数时候附和,多数听对方在说,倒是得了不少讯息。
忽而许飞娘话头一转,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许道友在这北方,可听过烈火祖师他们近来的一些动作?”
“是说的烈火祖师、冥圣徐完、还有滇西教主毒龙尊者等人组的一个联合么?”沈元景明知故问,说道:“我平素关在洞府,谁也不理,只是偶尔下山,能听到只言片语。
果然是好大的手笔,共同扶植那位杨天王从南打到北,还真就给他们做成了,也算是推动了天地变革,功德无量。”
许飞娘笑道:“果然道友也是知情的,听到你这般评价,我也就放心了。现下还有一桩大事,成功之后,足以和峨眉派抗衡,却不知道友有没有兴趣?”
沈元景立刻摇头,说道:“我这点微末道行,可不敢插手你们两家的争斗,一个不慎,恐怕要落个形神俱灭的境地。”
“道友说哪里话?”许飞娘怎肯放过,说道:“我观道友法力无边,较之峨眉三仙二老,亦不遑多让,何必谦虚?”
“三仙二老我自是不惧,只是他们后面的三僧二尼,可就不是我能抵挡的。”沈元景轻笑道:“便是烈火祖师他们,难道后面就没有人?
只是不知给他们撑腰的,是尸毗老人,沙神童子,还是红莲老魔?亦或他们联合起来,一起试探?”
“什么?”许飞娘大惊,手中的茶杯都落在石台上,急切问道:“烈火后面是这些人?”
“哈哈哈哈,原来你也不知道。”沈元景有些诧异,大笑几声,又说道:“要烈火他们几个与峨眉对抗,倒是不会惧,可岂敢行改朝换代这种大事?纵使没有天谴,就不怕道家佛家那几个大佬,出手灭了他们吗?”
第27章 再探
听得沈元景说出许多“秘密”,许飞娘心神不宁,深忧若成为那几位的棋子,恐怕下场难以预料。她又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之人,对魔门所知如此之深,果然不是那种无意得了前辈遗留的幸运徒。
这座涵虚仙府,所知者少,沈元景又无旁的交际,清静之余,便是调教两个弟子。等杨达二人道法入了门,又各赏了一枚纯阳金丹,叫他们慢慢的消化。
司徒平真是修道的种子,性子冲淡,每日不是打坐练功,便来仙府里头打理草药,很快便与那芝人芝马混熟。
沈元景怜他小小年纪,怕他寂寞,也叫他随杨达多下山走动,他只是去见见商家母子,就很快回转,从来不在外面逗留。
问他为何,只恭敬答道:“我从小就就吃了许多苦,自从记事起,一日好时光也未不成有过,如今能有这般安乐,那是做梦也想不到。
师父收在门下,教授仙法,更是我无穷的造化,怎能不珍惜?况且我本就喜静,又对炼丹颇有兴趣,打理药园,兼有两小作伴,也能是乐在其中,何必去外面受那些喧嚣?”
杨达虽然资质差了一些,可老成持重,江湖经验丰富,能够任事。便如那商家母子,便是他帮着在山脚下的镇上立足。
如此司徒平处理仙府内琐事,杨达在外帮衬,沈元景自然脱身出来,更加逍遥快活,方才知道那些个前辈高人,为何总要收些不能传承衣钵的徒弟。
转眼一年多过去,杨达照着他的吩咐,真个就打听到远在西川的消息,那神手比丘魏枫娘,已然占据了青螺谷,收了西川八魔做徒弟。
沈元景再次动身,来到青螺山不远处的集镇番嘴子,探到原来去过的那座清远寺,果然已然换了方丈,来的是原本盘踞在青螺山寺庙两个和尚,梵拿伽音二和喀音沙布。
看来他们被人鸠占鹊巢后,又抢了其他和尚的饭碗。
是夜,沈元景循着上次探查明白的路,悄然的落在了青螺峪边上的树林里头。此刻已是丑时,大殿里头依旧灯火通明,呼喝之声不绝于耳。
他正要摸过去,忽然心头一跳,连忙闪到一边,只见天边划过一道红火的光,眨眼到了近前,而他方才站立的地方,有一只巨手搅动,似乎要将他擒拿。
“咦,果然是有几分道行!”四五十丈远的空中传来一道女声,笑道:“只是这样,可逃不出我的手心。”又是以元气化手,一把抓来。
挡在前头的几棵大树,像是杂草一样被扫开,同时一股法力袭来,化作绳索,要将沈元景缠绕,意在活捉,又似乎不愿意伤他。
他冷着脸,袖里飞闪出一道青光,往那巨掌上一点,如同戳在泡沫上,巨掌立刻消失不见。
眼前来敌是一个二十许的女子,一身道袍,面容不差,行走之间,身躯如水蛇般扭动,极具成熟韵味,明明无风,衣衫却是乱飞,上襟开合之间,隐隐透露出几许白腻。
沈元景皱起眉头,开口问道:“阁下何人?为何突然偷袭于我?”
这女人吃吃一笑,只把一双桃花眼勾来,里头汪汪腾起一点水气,从上到下,把他看了个够,亮着眼睛道:“我乃是青螺峪的主人,人称神手比丘魏枫娘。
小郎君深更半夜,在我家门外窥探,是打了什么坏心思?难道也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原来你就是魏枫娘?”沈元景心里一喜,暗道杨达得来的消息不虚,此人果是盘踞在此。只是对方的法力,出乎意料的高,完全不像是一个死的无声无息的小喽啰。
他却不知,照着原著来看,此人从广明师太手里学了剑术后作恶多端,被追上门,反过来将师父打伤。最后之死,也是妙一夫人荀兰英和餐霞大师联手,已然算得不凡。
魏枫娘不知对方的所想,越看那俊朗的容颜越是喜欢,往前走了两步,仍旧是娇滴滴的道:“原来小郎君是找我来的,却不知这么晚了,还有什么指教?”
她边说边转动桃花眼,又运功将一双脸颊染出红晕,像成熟的蜜桃,诱得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沈元景却视作不见,脸上仍旧是冷色,问道:“如此那广成天书下卷也在你手里了?”
“嗯?”魏枫娘大吃一惊,脸上笑意全无,沉声道:“是谁告诉你的?”
“在你手上便好。”沈元景至此彻底放下担忧,暗想好在没有又白跑一趟,说道:“你若自己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一命。”
“呵呵呵。”魏枫娘也不恼怒,笑得花枝乱颤,胸口衣襟开得更大,又把媚眼一勾,说道:“小郎君好大的口气,只是不知道你的本事,是不是也一般大?”
沈元景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还是要动手。”
魏枫娘咯咯一笑道:“小郎君若是不愿动手,只需答应姐姐,与我到庙里共修欢喜禅法,如此你若想看天书地书,姐姐还能不依你么?”
沈元景也不生气,淡淡的说道:“看来是留你不得。”说罢一摆长袖,青蛇剑已是脱袖而出,径直往对方脖颈而去,是一点也不留情。
魏枫娘勃然色变,顿时脸上笑意全无,喝道:“好一个小白脸,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娘擒住你后,如何收拾你。”
伴随着话音,也是一道飞剑激射而出,往空中一截。沈元景本是试探,并未用出真正实力,就叫她轻易把青蛇剑拦住。
魏枫娘一见,顿时松了口气,暗道:“我还道有什么本事,原来也是个使青光的剑客,看来不是那峨眉、昆仑这些大教的弟子。”
念及于此,她心里又泛起波澜,动了淫心,吃吃一笑,调戏道:“怎地这般凑巧,小郎君你看,咱们两个的飞剑都是青光,岂不是上天成全,你快快停手,陪姐姐去庙里头吃盏茶,化敌为友。”
沈元景冷笑一声道:“无知蠢妇,既然急着寻死,我便成全你。”青蛇剑陡然变快,围着对方的飞剑上下而攻,不过几合,就明显占得上风。
魏枫娘脸色大变,慌忙把手一指,飞剑一稳,青光大盛,将对方的剑包裹进来。
沈元景立刻就察觉飞剑变缓,操控起来有些窒碍,像是进入了粘稠的淤泥,非但快不过对方,反倒是自己想慢了下来。
这类手法,已然比齐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