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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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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严丝合缝。

    纵然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象,若不能将源头击垮,也无法撼动这虚假分毫。

    沈元景递出长剑,才发觉这招的厉害,本来意想中是快若流星的一剑,变得慢慢悠悠,比蜗牛快不了多少,像端着滚烫开水似的,战战兢兢到了对方面前。

    司云帆应对起来自然是毫不费劲,连刀也不肯用,只伸出指头。

    沈元景如何肯让他弹着,连忙挥动长剑,往一边偏转,可结果并不如他意,长剑绕了好大一个弧线,竟然还是回到原处。

    司云帆的指头就等着这里,轻轻一弹,沈元景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剑上传来,几乎把持不住,长剑要脱手而出。

    “厉害!”沈元景收剑,由衷的感叹一声,看了看四周,说道:“就算我明知道周围的一切都是假象,可也看不出丝毫的破绽,技近乎道。”

    司云帆并没有主动出手,笑着说道:“沈兄弟果然有眼光,我也认为自创的这门功夫,非常了得,不输天理教留下的任何绝学。”

    这方颠倒的天地,随着他说话间,更加的紧凑,太阳离着脚越来越近,头顶的窟窿变得更大,占据了小半个“天空”。

    沈元景心里有种感觉,太阳到达脚下之时,头顶窟窿也会在同一时间完全吞没天空,那时他再想挣脱,就变得极难。

    这个时间约莫还有不到一刻钟的样子,他深吸口气,长剑又化作灼热,朝着对方连续攻出七七四十九剑。

    司云帆却只是站在原地,不住的赞叹对方剑法之奇,一点多余的动作也没有。沈元景的剑招便像是喝多了酒的醉汉舞动一样,明明瞄准了地方,可一下都落不到实处。

    等这一波攻势完毕,司云帆才不慌不忙的展露薄刀,缓步向前一步,猛然往前一斩。

    沈元景眼睁睁的看着刀往胸口来,却感应不到丝毫的气息,他也不敢随意动弹,以免是被对方迷惑了视线。直到刀刃临身之际,才激起身体的自然反应,急切往后一退,躲了过去。

    司云帆眼睛一亮,赞了一声,短刀一偏,复往对方喉咙割去。沈元景仍旧只能是用同样的法子,躲避开来。

    这般近身搏斗,险之又险,特别是沈元景丢失了五感,全靠身体的自然反应来应对,虽然动作潇洒,可个中狼狈,只他自己知道。

    “五、六……十三……三十七……”司云帆一边出刀,一边记数,说道:“这是第四十九刀了,沈兄弟果然是厉害,顾拙言在第三十七招,就抵挡不住,被我割开了衣衫。

    第四十四招,指头受伤;第五十二招,肩膀染血;第七十七招,胸口开了好大一个口子;第九十九招,就把首级自动送上门来。”

    他后面的话语越说越急促,伴随的刀法也更加的快捷,如同狂风掠过,一刻也不停歇,沈元景将心神催动到了极致,双眼茫然无神,只一心感应来的刀势,半点放松也无。

    司云帆啧啧称奇,说道:“顾拙言百多年时光有一半时间都踏足在天榜,这般厉害了,还是一辈子没出手几次,都在勤勤恳恳的修炼,却抵不上沈兄这短短一甲子春秋。你说这是为何?”

    他一边说着赞扬对方的话,一边下手绝不留情,一刀还要快过一刀,转眼第七十招到来,刀已经快到只剩下发动时候的一丝光亮。

    “才之不可强便如是。”沈元景突然开口,长啸一声,让过第七十二招,终于开始反击。

    长剑那么一抖,漫天的星光卒然绽放在他身体的四周,每一点星光明明灭灭,起伏不定。

    司云帆立刻退出了几丈远,在他的感应中,这些剑气太过古怪,并不遵循任何规律,反倒像是没头的苍蝇,四处乱窜,甚至和别的一缕剑气撞上,互相湮灭。

    正是如此乱七八糟的模样,才叫他无法判定出对方的剑招到底攻往何方,自然也躲不了。那一丝的剑气落到身上倒不打紧,可这分明是对方投石问路的先导。

    只要给沈元景探明他的身躯所在,其后定然是铺天盖地的攻势。

    毕竟司云帆的离乱刀法只是搅乱对方感官、制造幻想的武学,不是真的就将天地规则修改,更加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

    沈元景的应对自然不止如此,一招迫开对手,第二招就接踵而至,冲着司云帆站立的位置,一剑上抖落出七八个剑花,分列其眉间、咽喉和心口三个致命处,另外几点指向其周身。

    司云帆再退,脸色已然有了变化,开口问道:“沈兄弟是如何瞧出我这招的弱点?”他固然可以迷惑对方招数,使之偏离,却也只是上下左右颠倒而已,暂且还做不到东南西北混淆。

    “你一开口,我如何探查不到?”这种秘密,本不应当就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但沈元景十分坦诚的回答。

    因为他明白,对方也能够猜出缘由,说话的声音总和所见的视线一致,加之招数临近,刀势也是顺着目光而来,那眼见尚且有几分是真,能为凭据。

    “原来如此。”司云帆恍然大悟,说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几句话的声音已经变得飘忽不定,也不攻击,只是人的躯体无法隐藏。

    他又懊恼的补充道:“这全怪顾拙言,让我胜得太过轻松,还以为大宗师不过如此。要是能多来几场争斗,必不止于此。”

    沈元景轻笑道:“大宗师才几人,你要和谁斗?我听闻乘法真人和赵无涯荣登天榜后,似乎都没有出过手。”

    “不!”司云帆摇头道:“他们两人打过一场,要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来,赵无涯为什么一直不履中原?还不是那老道太过厉害,他撞见了就会忍不住要出手,可又打不过,弄不好就要殒命。”

    他一边躲过沈元景如梅花散落的一剑,脸上现出向往神色道:“真想和真武老道试试手,看看这天下第一人到底是我还是他?”

    不待沈元景回答,便又突然兴奋起来,说道:“沈兄弟,不如我们罢手,联合起来,将这世界上其他的地榜宗师都先杀了,再分别找真武派的两个天榜决斗,如何?”

    话虽如此,可天地异像变化犹在加深,一点停顿的意思也没有。

    沈元景竟也收剑点点头,说道:“好主意。等我杀了虚数道人,会先去替你报仇,再去杀了赵无涯。”

 第26章 前路有门

    司云帆哑然失笑道:“我算是很有自信,想不到沈兄弟比我还要有信心。你能杀虚数道人我是相信,可乘法老道,可不是你能对付的。”

    沈元景冷笑一声道:“司兄怎敢如此笃定?你没有见过乘法真人出手,我可是领教过好些次。”

    司云帆仔细一想,说道:“是了,你两上玄灵山,第二次更是待了三年,确实有可能与他论道多次。”

    他说着眼睛明亮了起来,饱含期待的问道:“纵然那时候你境界不够,但我还是相信你的眼光,说说看,我胜过乘法老道多少?”

    “他和你之间,起码隔着一个李持。”沈元景说完,又解释道:“你和大宗师状态下的李持联手,或可与之对抗。”

    司云帆皱起眉头,虽然他也没有见过完全状态下的李持出手,可一名大宗师,绝对是不容忽视的。毕竟连沈元景击杀对方,也要付出重伤的代价。

    他迟疑道:“真是如此?”他一面十分相信自己是实力,一面也却又明白,对方不至于在这上面说谎。

    沈元景不答,又出手,剑法变得十分飘忽,以至于司云帆要扭曲对方感官,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只得避让开来。

    三五招后,他才回过神来,问道:“这么说来,沈兄弟是觉得你比我还要厉害?”

    沈元景点头道:“当然。怎么,你不信?还真以为我会被你这点小把戏困住,先试试这招吧。”

    说罢,他周身的气势已然完全变化,锋芒全都收敛,就像是一座山峰,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

    司云帆强攻了一招,短刀还未及身,就被对方一剑截断。一招如此,招招如此,他这才明白过来,果然是无法扭曲对方的感官。

    好在脚底下的太阳越来越近,将要冒出地面;头顶的大窟窿就是一只天狗的嘴,将天空吞得只剩下最后一丝光亮。

    沈元景的剑势如海面一般,虽然小风吹起微浪,一刻不停歇,予人的感受却是平静。只是这平静的底下,蕴含着无穷的威势。

    他招招能够落到实处,天下无双的剑法尽数展露,便将司云帆压制的异常狼狈,局势正是之前的颠倒。

    司云帆一边挡,一边退;一边躲,一边笑。

    终于脚下的太阳从两人中间的地面冒出了头,将整个山谷灼得如同火海,让人有置身岩浆之感。天边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吞噬,整个被埋进地底。

    “正在此时!”司云帆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分辨不出位置。短刀明明是奔着胸口,刀气却从头顶、后背、左右两侧,甚至脚底二三十个地方传来。

    这一刻,非止是乾坤倒转,连东南西北也一并混乱。

    “却是此时!”沈元景轻喝一声,长剑灼灼,白光耀眼,在空中划出玄奥莫测的弧线,交织成一个圆球。

    “叮叮当当”连续响了二十三下,每一剑正好将司云帆的短刃拦截。原来对方的那从上下前后左右攻来的一招,全都是实招,连攻了二十三下。

    沈元景迫退对方,也不追击,低头看地,无穷的黑暗从他脚下升起,一脚踏在太阳上头,那黑暗如同饿狼,狠狠的扑了过去,不过片刻的功夫,火光熄灭,四周暗到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短刀临近,无声无息。

    沈元景仍旧只是随意的一剑将之隔离,轻吐一词:“紫薇!”长剑划过夜空,一颗极为明亮的星辰,落在了头顶的夜空正中。

    司云帆虽不知对方要做什么,却也不会容许他这般轻易的成事。轻抚短刀,整个人随之消失,又往沈元景的周身攻去。

    只是这一动,他自己都震撼莫名,刀气只剩下东南西北的变化,不能穿透上下。不等沈元景的长剑抵挡,他先自后退回了原处。

    天空中唯一的一点光亮,就像是一柄锚,将司云帆构建的这片天地,牢牢的固定死,再也不能翻覆。

    沈元景并不停歇,又叫道:“北斗拱辰!”七点星光从他剑上升起,落入北方,化作一个勺子模样。

    司云帆试了试,果然东西南北业已定死,再也无法任意切换。他脸色阴沉,说道:“沈兄是如何知道,天地变化完成的最后一刻,就是我这招最薄弱的时候?”

    “阴阳变化,尽在心中。”沈元景傲然道:“我尚在宗师境界时候,就算是乘法真人,也不敢说在此道上就一定胜过我,你这招从一开始,就逃不出我的掌心。”

    司云帆摇摇头,说道:“无论先天后天,莫不在阴阳中,沈兄弟的口气比我还大。罢了,不靠这些,让你领略一下,我的真正实力吧。”

    刀光一闪,他整个人出现在了沈元景的前面,刀气只透出出些许,就已经让人觉得异常的锋利。

    沈元景剑抬到一半,司云帆立刻察觉,变化了进攻方向。

    方才他还要经历七十刀,才能将刀势收敛到只有一丝刀光,现在却一出手就是。纵使这番天地被沈元景固定了,对他的增益仍旧无穷。

    之后刀光越来越快,司云帆人随刀走,漫天都是他的虚影,不停的攻击和试探,只等对方坚持不住,露出一丝破绽。

    沈元景抬起长剑往上一挑,短刀上传来与轻薄刀身极为不符的巨力,压得剑身微曲。他皱了皱眉头,下一剑加大了力量,可对方的刀也更加沉重。

    第二刀比第一刀重了一倍,第三刀力量是前一刀双数。

    沈元景连忙运起乾坤大挪移,将对方上一刀的力道,转移对付其下一刀,只是中间相差的力量,便要他自己补齐。

    刀势只会越来越重,迟早有补不上来的一刻。只是不知道是司云帆先发挥不了这样的力道,还是沈元景先承受不住。

    两边都不想这样被动的僵持,司云帆见对方已经接到第九刀,只能叹口气,率先变招,忽然周围的刀光一齐消失,他隐在刀后,跟着化为无形。

    刀招不再加重,可速度更快一截,且声色全无,一切难以捉摸。

    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

    沈元景也叹了口气,说道:“果然还是不够。”他舞动长剑,每挡住司云帆的一招攻击,那一剑溅起的光点并不停歇,扶摇直上,落入天空中,化作一颗星辰。

    两人交手极快,极短的时间内就对了百八十招,“太微”、“天市”与“二十八宿”,被一一补齐,整个天空渐渐明亮。

    每亮起一颗星,沈元景对于这片天空的掌控就加深了一层,星光垂落下来,像是一根根柔韧的丝线,捆绑在司云帆的手脚上。

    刀不重了,也不快了。

    司云帆被迫从刀光中退出,身形重现,他明白自己是败了,而且败得是一塌糊涂。

    沈元景任由他随意发挥,完全建立起了有利的环境,仍旧轻易攫取掉控制权,这境界起码高出一筹。

    司云帆想明白了这点,却又想不明白对方年纪轻轻,为何能够练成这般恐怕的功力。叹了口气道:“果然是才之不可强也如是。难怪你不愿意候着我过十年再上门,就算提早十年,你一样能够杀我,确实没必要等。”

    话虽如此,要他坐以待毙,却也不能。反正两个大宗师一见,展露根底后,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既然敌人不可能放过自己,自己反倒是要绽放最后的光彩。

    “听说李持死的时候,你用了一招十分了得的招数,我也想见识一下。”这是两人相见以来,司云帆脸上最为平静的时候,眼里的光彩渐渐收敛,刀仍旧稳稳当当,一点也不颤抖。

    沈元景已经掌控了局势,要杀对方,也不算太难,不过他仍旧觉得应该成全司云帆,退后两步,长剑遥指,说道:“那一招唤做‘天理’,今日请司兄品鉴的,是‘人欲’。”

    长剑变化如岁月轮转,化作一缕清风,拂过亲人的脸庞,撩起美人的发丝,摇晃幼儿的衣角。

    湖面的波纹、柳枝的轻摆、花儿的低语,乃至于天上明月,与世间微尘,一切悲欢离合尽数兜入,冲撞到人的心田。

    “离!”司云帆轻喝一声,放开了心境,四周一片恍惚,山崖重新耸立,繁花仍旧鲜艳栽种在大地;太阳高挂,虚假的星星全都消失不见。

    一切颠倒离乱的幻象回归平静,尽数从沈元景的掌控中剥离。

    趁着这变化的一刹那,他的刀也到了对方的眼前。

    沈元景看得见短刀,却又觉得那不仅仅是一把刀,轻薄的刀身带着生命不能承受之重,锋锐的刀刃划过阴阳,从有中往无奔驰。

    人心似剑,天意如刀。

    司云帆这短暂的清醒,终究抵不过尘世的碾压,落入滚滚红尘,一个浪花打来,就消失不见。

    沈元景收剑赞叹道:“司兄这一刀真是厉害,已经超过我之前遇到一位大师的境界,当排在第一,可惜刀意太短。”

    “生命本就短暂,就算是大宗师,勉强活过两百岁,也终究要化作尘土。”司云帆不停的咳嗽,说道:“能得一时之璀璨,便也不虚此生。沈兄弟的剑意中透露百劫不磨的意味,可谁能驻世长存?”

    他摊开手掌,才可见那把短刀的全貌。没有刀柄,也没有本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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