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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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
说道这里,他看了看周围,低声道:“有一个大秘密我未曾对人说起,那完颜合达甚至乔装打扮,亲身涉险去往武当山祭拜过。”
“啊!”郭靖不禁惊叫出口,黄蓉也是惊诧不已,金国第一大将,为了求仙,竟然不顾自身安危,深入敌国,这是何等荒谬。
不过她也未问对方为什么发现了敌国重臣,却不抓起来。依着赵宋这班人的性子,哪敢主动挑衅,轻启战端?
吕文德见二人吃惊的模样,微微一笑。郭靖本事高强,又淡泊名利,实在是一个非常大非常好的助力,偶尔透露一些秘密,能增进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黄蓉想了一会,接着说道:“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何真君笃定金国将领不敢出军,难不成两边又什么联系?”
吕文德道:“想来是真君神通广大,有我们看不见的手段。至于说他和完颜合达有什么暗里勾当,纯属无稽之谈。真君若是有意,金国的护国仙师早就稳稳当当的,何必跑来武当山这地方受气?”
……
沈元景在均州待了许久,见到蒙古兵败,便追了上去,一路北行,到了兴庆府。本以为窝阔台会入到城内居住,那机会便来了,孰料这人领了大军,驻扎城外。
他望着滴水不漏的营地,有些无奈,决意等上几天,若没有变化,就此回返,以后再做打算。
一等三天,他仍旧未能瞧出什么破绽,就准备趁夜离开,走了几里路,远远望见一个黑影在快速奔跑,心里一动,停在原地。
这人身形高大,行动时膝盖都不弯曲,两腿着前后交叉,看起来颇为怪异,却十分迅捷迅速。他显然是没有发现沈元景,闷着头赶路,到了近前,忽然见眼前一道白影,一蹦三尺高,往后连跳两下,方才站定。
沈元景打量过去,其人披头散发,面上惨白枯瘦,相貌犹如僵尸,双手握住一柄纯钢哭丧棒,挡在胸前,神色惊疑不定的望来。
他说道:“小朋友,你是叫做潇湘子吧?”
潇湘子一愣,脸上看不出变化,冷声说道:“阁下莫非就是那位太华仙人?”沈元景是窝阔台心中大敌,甚至防备程度,还甚于宋金各国大将,是以他一见之下,立时认出。
沈元景点点头,道:“是我。相逢即是有缘,正好我有些事情要向你打探,想必以你热情好客的模样,定然会告知于我。”
潇湘子凝神戒备,答道:“不知道阁下要我帮什么忙?”他虽从未见过对方出手,但在窝阔台身边,听这名号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尽管心里多少有些不服,还是下意识的选择谨慎对待,能不出手,也不愿起冲突。
沈元景笑道:“小事而已,我这几天在蒙古军营里面游玩,有些迷路,找不见窝阔台在哪了,可否告知一二?若能带路,那便更好了。”
“迷路?”潇湘子听了,惊到脸上都抽搐了一下,心道:“这人好大的胆子,竟然如大汗所料,真的就敢过来刺杀。”既然对方来者不善,他也不会客气,一振手里的哭丧棒,缠在棍杆上的白铁片哗啦啦的作响。
沈元景也不意外,慢慢朝着他走去,说道:“你手里拿着个鸡毛掸子,能吓唬得了谁?”
潇湘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兵器,随即勃然大怒,冷声道:“我可不知道,阁下号称谪仙降世,竟然能如此饶舌!让我看看,你堂堂仙人,受不受得住我这死鬼一棒。”
说罢,他脚尖用力往地面一点,腾的一下飞出丈远,朝着前头飞扑,到了中途,双手一动,擎住哭丧棒,直戳过来。
第39章 见悲心亦同
潇湘子见沈元景并没有拿什么兵刃,这一招便使得十分迅疾凶猛,只要对方不敢硬接,侧身一让,便会立即抖开棒上的铁片,化作利刃伤人。
沈元景并不理会他这么多算计,左手背在身后,只伸出右手食指,往前一点,那铁棒就停在了面前,前进不得。
潇湘子大惊,拼出了全身的力气,那哭丧棒还是被对手指头顶住,一动也动不了。他抬头一看,面前之人仍旧是气定神闲,似乎一点力气也没用,心里骇然,连忙抽回棒头,横扫而来。
沈元景仍旧是站在原地不动,只是那手指换了个方向,哭丧棒仿佛是瞄准一般,刚好撞在上面,停在他身侧。潇湘子只觉得自己是砸到一块坚硬的石头上,反震之力倒卷而回,震得他双臂发麻,胸口烦闷欲吐。
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他知这种时候,惟有使出绝招,或才有一份胜机,忽然怪啸一声,双脚僵直,一窜数尺高,双手高举哭丧棒,从半空中往对方头顶戳落下来。
沈元景自然不将这等把戏放在眼里,还是右手抬起,依然是食指点在棒尾。潇湘子早有准备,当下也不迟疑,手指往棒头一按,只听得细微的咔嚓声响,突然一股黑烟从哭丧棒的尾端喷出,腥臭之气四溢。
原来潇湘子这棒尾装有机关,里面放着蟾蜍毒液制成毒砂,一经使出,连巨蟒猛兽也抵挡不住,立时就要晕过去。
他见沈元景正面中了这一招,欣喜异常,僵硬的脸上都扯出了一丝笑容,在半空中使出全身力气,往下压着哭丧棒,想要补上一招,杀死对方。
可他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棒子依然纹丝不动,心里暗道一声“糟糕”,抬眼看去,果然对方神色依旧清明,一点异样也无。
这人刚要抽回兵器,沈元景不等他有什么动作,伸出中指,往棒子上一弹,顿时一道古怪劲力的顺着兵器传去,从对方的双手一路震荡到双脚,四肢都震动软了。
潇湘子落到地上,踉跄着后退两步,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倒,又连忙一杵哭丧棒,勉强起身,望下腰来,脸上都挤出一丝谄笑。
沈元景说道:“如何,现在能带路了吧?”区区小毒,别说刚到他面前就被一口气吹散,就算吸入身体里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这一手在潇湘子看来,实在神鬼莫测,他绝招已出,对方都毫发无损,自忖再要反抗,恐怕连命都保不住。想通此节,他当即低眉顺眼的道:“仙君既有吩咐,小人岂敢不从。”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到了蒙古大军的驻扎地。潇湘子低声道:“仙君,这大营守卫森严,待会我们两人过去,必然有守卫盘问,我会推说是替大汗新找到的高手,您老人家随意应下便可。等混到营里面,咱们再想办法,若今晚实在是找不到,明日我带你去见大汗,想必也是不会有阻拦的。”
沈元景道:“那需要那么麻烦。”说罢往他身上一点,潇湘子脑袋以下,都动弹不得了,正要说话,就觉得脖子叫人提住,眼前一花,风在耳边呼呼响了两声,再抬眼看去,已经到了营地里面。
他有些恍惚,心道:“难不成这位真是神仙?”越是武功不弱,越能感到这身法的高明,不该是人间所有。
沈元景站立在一处大帐上面,轻声说道:“是哪一座?”
潇湘子叫苦不迭,自打托雷无声无息的死在窝阔台旁边后,这位蒙古大汗一到夜里,便胆战心惊的,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四弟死不瞑目的面孔浮现,接着又是血光一闪,自己的头颅是越飞越高,身体却在下面挺立不动。
他夜不能寐,请了族中巫师做法,说是阴魂缠绕,非得如当年唐太宗一般,延请两位猛将守夜,震慑恶鬼不可。可他才强压族内臣服不过几年,自然是不敢找族中诸将相帮,恰逢密宗大师八思巴过来拜见,听了一番经文,当天晚上,竟然睡了两个时辰。
窝阔台大喜,又召来另一位出身金刚宗的大师金轮法王,借口防备沈元景过来刺杀,每夜要换三次住所,都让八思巴或金轮法王跟随。
潇湘子不过是请来的后备,并不完全得信任,是以非但不知道换防时辰,连每日守在窝阔台身边的是哪位大师都不清楚,此刻沈元景问起,他如何说得出来。
这一迟疑,沈元景手上用力,他顿觉头痛欲裂,连忙低声嚎道:“仙君息怒,仙君息怒,我这就带你去。”
潇湘子本想着把人领到军营里面,叫来众军士围攻,借机摆脱,若能更近一步,将之擒住,更是大功一件,可现下已不做他想,只求保得一命。
面对沈元景的逼问,他灵机一动,往东边指去,说道:“就在那边。”刚一说完,就感到天旋地转,再仔细一看,人已经到了那帐篷外面。
沈元景走了进去,把潇湘子往床上一丢,砸中睡在床上的人。对方从梦中惊醒,低吼一声:“谁?”奋力一掌打在潇湘子身上。
只听得一声惨叫,潇湘子飞出老远,撞到帐篷上,瞬间营地的宁静就被打破,巡夜的士兵呼喝着围了过来,汉话蒙语夹杂,纷纷大叫:“尹克西先生,怎么了?”
尹克西在黑暗中坐起,并不敢答话,仔细听了好一会,只有外面的声音传来,屋内似乎无人,这才放心,大声道:“进来几个人,看看是什么情况?”
帘子掀开,走进来几个头目,举着火把一看,尹克西早已不在床上,而是趁着说话的功夫,躲到了床尾。
等屋里一亮,他先凝神戒备,然后才扫视了一眼,除了进来的几位和倒在地下的一个黑影,并无其他人,心里松了口气,慢慢的挪过去,翻看尸体一看,顿时吓得连连后退。
沈元景早在潇湘子被打回之际,就闪身去了旁边帐篷顶上,见得几对兵丁迅速赶了过去,可营地其他地方竟然还是漆黑一片,仿佛并未听到声响一般。
他本意便是要制造混乱,引发营内震荡,若按照常理,此时带兵的将领必定会寻找主帅,那他就可顺藤摸瓜,找出窝阔台的踪迹。可如今看来,对方是早有准备,杜绝了这条路子。
虽说那未亮灯处,窝阔台必定藏身其间,可营地广阔,靠着他一点一点的去寻,如何能够找到?
沈元景出了营地,遥遥望着那边又归于漆黑,心里无奈,猛然一拳砸向地面,现出了好大一个坑,转身要走,忽见几节白骨显露,顿时神色凝重,往前走了好几丈,又是一拳,同样的景象再现。
他叹口气,道:“早说不能下山,这等惨像,一见就令人心软,怕是又有一番纠结了。”
第40章 仙名使人迷
经过沈元景这样一闹腾之后,蒙古军营里面防卫加强许多,就算在夜间,也是有一队队的兵丁,举着火把,在营地里面不停穿梭,从天黑到天亮。
接连十数日如此,蒙军就有些承受不起了,旁的还罢,这点火照明的物资准备不够,按照这个消耗速度,肯定是没法支撑到大军回到草原的。
窝阔台估计敌人应当已经离去,便决议启程。他命令汉军与仆从军赶回各自的驻地,自领两万多蒙古骑兵往北走。
骑着马一跑起来,当年随父亲叱咤天下的感觉又回到了他身上,顿时觉得无论谁人来,也不须畏惧。
沈元景守了十多天,终于等到蒙军启程,一路吊在后面,寻求机会,可等了两天,白纛也未竖起,看来窝阔台依旧十分谨慎,不到老巢,似乎不会露面。
他心道:“虽然我并不缺少时间,可一直这样等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惊吓他一番,纵然失败,也算出口恶气。”主意拿定之后,即刻骑着白马,奋力往前追去。
蒙军斥候很快便发现了他,一行十人围了上来,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可他一句也未听懂。见此情形,这群人立马抽出了刀,上前就砍。
沈元景轻轻一按马背,身子腾空而起,前后一折,刹那间往每人身上拍了一章,又返回安坐。那十个大汉并未看清状况,就要抬手,却突然觉得浑身没有力气,连刀也拿不动,掉落在地,这才察觉不对,正要呼喊,又眼前一黑,从马上摔下,登时毙命。
那些马失了主人,一下停住,不知所措,过得一会,才又悠然自得的吃起草来,只有那么一两匹马,往军营方向奔去。
沈元景慢慢跟在后面,遥遥可见前方大营中分出约莫两百余人,往这边冲。等到近处,呼喝之声传来,当头一人,一言不发,从身上取下弓,抽出一支箭射了过来。
那箭又快又急,沈元景接到手里,感觉无论是力道还是准头,似乎不比他见过的中原武林那几个擅长弓箭的名家差。
那头目见他徒手接箭,脸色一变,朝着旁边用蒙古语说道:“是中原武林的高手,不要一个个的近身,先射一轮。”说罢,他和手下纷纷张开弓,催马跑近几步,一齐射出箭来。
两百多只箭,呼啸而来,笼罩沈元景方圆丈许的地方,他若要起身躲过,容易至极,可身下的马儿就难幸免了。
他边往前冲,边鼓起真气,罩住自己和马,双手连连挥动,一大半的箭都落到空处,剩下二三十根飞过来撞到气墙上,掉落一旁,只有四根箭才直奔他胸前而来。
沈元景随手拨弄,将这几根漏网之鱼都弹了回去。双方越来越近,蒙古兵哪里见过这种神功,立马有三人毙命箭下。惟有那头目早就准备好了,伏在马上,等箭矢回来之时,便一低头,那箭穿过毡帽,扎入后面一人大腿上,带着这人惨叫落马。
眼见着敌人已经快到眼前,蒙古兵来不及射出第二支箭,纷纷收起弓,抽出长刀,怪叫着奔袭过来。
沈元景吸了口气,握紧拳头往前一击,平地陡然刮起一阵大风,那些个蒙古兵连人带马,都被掀翻在地,挡在最前面的十几个人,包括那位头目在内,俱都心脉尽断,吐血而亡。
边上未死的人惊疑不定,他随手吸过一把刀,脚在鞍上一点,激射出去,晃了一晃,又自回来。这时间极短,蒙古兵都没能看清,只道他还停在原地,正要有所动作,旁边十来个同伴突然晃了一晃,一跟斗从马上栽了下去。
这等情形十分诡异,围过来的人都不敢说话,有胆小的下意识就一手抓紧了缰绳,嘴里轻轻念叨佛祖神明。
沈元景却不停手,仍旧是同样招数,一闪一转,一刀一折,眨眼功夫,蒙古兵就死了大半,剩下的嘴里大叫:“巫术,魔鬼!”匆忙往后逃去。
就算此刻追上去,也能把敌人尽数杀完,可沈元景并无动作,还留在原地,轻声笑道:“为了保住这仙人的名头,可是费不少功夫了,束手束脚的,真不爽快啊。”他轻抚长刀,一甩上面的几丝血迹。
尹克西此刻站在兵卒里头,颈悬明珠,腕带玉镯,显得珠光宝气,问道:“国师,你观这位太华仙人武功如何?”
后面那几招,还勉强瞧出一丝异样,可前面那拳,隔空伤人能到如此境地,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边上是一个头带红帽,前饰两条金色布带的和尚,身穿红色袈沙,面色白里透红,面貌俊伟,双目开阖间精光若现若隐,乃是蒙古新晋国师八思巴。他用汉话说道:“真是神仙一流,我远远不及,不愧是大汗也十分忌惮的人物。”
“他身法到真是了得,前些日子闯入军营,杀死潇湘子的,定然就是这位了。有如此轻功,天下哪都去得,我可防备不了?”尹克西摇摇头道:“不过国师也太谦虚,纵然他再厉害,又怎能及得上你。”
他将八思巴抬到高位,也是指着对方打头阵,还要在恭维几句,就见沈元景竟然驱着马,往这边走来,神色惊疑不定,说道:“这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要单枪匹马的闯入军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