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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重霄歌尽胭脂血-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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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刚刚才压在镇纸下面的画像,已经被青珞的右手拧成一团,而青珞,却恍若未觉。

    “师父,这画儿毁了!”墨如冰的声音不复方才的天真烂漫,透着丝冷淡。

    只要跟她抢洛尊上的人,都是不是好人!

    “如果你的话说完了,那就出去!”青珞的声音里透着怒意,还有一丝隐藏得极深的悲哀。

    “是,师父!”墨如冰转身,毫不犹豫的向门口走去!

    果然,师父一如自己所想,难怪青瑶师姑都嫁人了,而自己师父,眼看四年已过,却毫无表示,完全没有要找一个人陪的意思,原来如此,她终于明白了。

    看着墨如冰远去的身影,青珞右手一挥,那敞的大门,顿时紧闭。

    低头,看着手中那皱成一团的画像,青珞缓缓展开,在书桌上铺平。纤细的指尖在那脸庞的轮廓边缘游走,声音极低,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也想将你那俊美无双的脸画上去,可是你看我的眼神,永远是那么清冷淡然,没有一丝感情,我不想这样,更不要画中的你,也是用这种眼神看我,所以,我不能画……”

    “师兄……”青珞的声音有着极其少见的温柔,双眸泛着盈盈水光:“我原以为,这辈子的你,出了她的事情,你便不会再在乎任何人,你的心里,只有天下苍生,那么,我认了,可是如今你却对你的徒弟如此上心,一如当初的她!”

    “我一直以为,你是不会再有感情了,所以我心甘情愿这样远远的看着你过日子,可是如今!如今——!”青珞的双手狠狠的拍在那画像之上,不停收紧,将那画像捏成一团:“你让我怎能甘心,你怎能如此待我!”

    说着,青珞将那画像拿在手中,如同发泄怒意般,撕成碎片!
………………………………

51   没有如果

如果玉衡宫内的书阁里,没有关于妖神的书……

    如果我没有因为好奇而进了书阁……

    如果我不是妖神……

    这样,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这再么忐忑不安,是不是就可以再离你近一些,师父……

    白杫静静的站在摇光宫的云崖上,迎风而立,心里,是忍不住的泪意!

    白行的出现,那一言一语,像一把利刃,硬生生撕开白杫深埋在心里的秘密。她以为,这个秘密,会随着时间的淡化,自己会慢慢忘却。

    可是,白行的话,只不过让白杫更加明白,那不是忘却,只是刻意避开,不去想起!如今挑开,却如同已经溃疡的伤口,不要命,却也好不了,疼得撕心裂肺。

    在知道自己是妖神的那一瞬间,白杫恨不得从玉衡宫前的云桥上跳下去,如此,一了百了,可是,也仅仅只是想想,心中存着一丝侥幸,毕竟,此事只有自己知道,如今,却多了一个敌我不分的人……

    那么多的如果,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白杫不能假装不知道自己是妖神,就像不能假装白行不存在一样。

    碧空如洗,前几日的风霜已过,剩下的,只是明媚阳光,但却照不进白杫那清冷的心中!

    “师父,我该怎么跟你说……你会相信我吗?你会相信白行,还是会相信我?”白杫遥遥的望着那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的玉衡宫:“难道,我与你的缘份,仅止一支神落九霄吗?”

    青丝飞舞,妖娆无端,精致的小脸微微苍白,却带着难言的苦涩。

    寒石远远的看着白杫,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这数日里,凡是洛辰逸未来的时候,他都见白杫这般站着,不说话,不出声,寂静得如同一座石雕般,冷硬而无心。

    那抹纤细得如同幻影般的身影,纤尘不染,白衣胜雪,仿佛一眨眼,她便会乘风而去,消失无踪。

    她是跟洛辰逸越来越像了!

    寒石默了默,妍姿艳质的俊颜上闪过一抹无奈:“丫头,该喝药了!”

    白杫闻言转身,雪衣翻飞,眉眼弯弯,唇边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慵懒而无力:“寒石师叔!”

    脚下缓步,仿若步步生莲,轻盈翩跹。

    见那如同百花齐绽的笑容,寒石微微一愣,看着走近的人儿,慵懒得如同一只高傲的猫儿,素洁清雅。

    却又冷傲无心!

    “寒石师叔,我的病……好些了吗?这些药太苦了,我不想再喝下去!”白杫娇憨的捏着鼻子,如同壮士断腕般,仰头灌下,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右手快速的将手中空空如也的药碗放下,仿佛多碰一下,嘴里便会多苦一分。

    “我以前倒没觉得你这般厌苦,不过,你的病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今日便不用再扎针,再等一下,你师父来了,你便可以跟他一起回玉衡宫!”

    说着,寒石看着皱眉垂眸的白杫,试探性的问道:“丫头,我看你也及笄了,这蜀山弟子里,你可有喜欢的人,若是没有……”

    “寒石师叔!”白杫微微仰起小脸,清脆的声音如同一道清泉,微微提高:“师父心系天下苍心,杫儿心系师父,所以,杫儿从没有想要嫁娶之事,请寒石师叔以后别再说这些了!”抬起云袖,白杫一点也不介意的将唇角的药汁洇染在那雪白的云袖上。

    “蜀山派规,我相信你还记得!”寒石顿了顿,语重心长的看着白杫:“你师父他看似心怀苍生,实则是无心的人,你就算是守一辈子,他也不会开花。”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白杫侧身绕过寒石,不欲多说。精致的小脸上笑容敛尽,带着无尽的淡漠:“师父想要护天下苍生,我身为他的徒儿,自然是义不容辞!”

    “自欺欺人的话说得太多,便自己也相信了!”寒石看着白杫那纤细的背影,声音很轻:“丫头,你也是那种人吗?”

    若有若无的暧昧在两人之间流转,白杫却视而不见。

    缓缓抬眸,白杫那清清浅浅的眸光落在寒石那妍姿艳质的俊颜上,声音淡得几乎毫无起伏,低低的反问:“寒石师叔希望我怎么回答!?”

    寒石定定的看着白杫,那绝美精致的小脸蛊惑人心而不自知,青丝倾泄而下,徒曾妖娆,半晌,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漂亮的唇边带着一抹失落的笑容:“罢了,我唯盼你此生幸福!”

    莹润纤细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碗沿,白杫难过的微微半眯着清眸,侧着娇颜,凝视着寒石那俊美无双的俊颜,要说对寒石一点感情也没有,那是假的!

    这四年来,寒石明里暗里,有心或无心,举手投足间,尽是宠护,白杫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仅仅是一个师叔对自己的宠爱。

    一名男子无缘无故的对一名女子好,那除了喜欢,没有别的解释。

    明明能够感觉得到,却在人前又藏得那么深!一如自己那般,唯恐君知。

    “寒石师叔……”白杫抿了抿唇,冷淡的态度终是动摇了些许,带着一抹无法抹灭的愧疚:“师父……他是我的一切!”

    白杫垂眸凝视着自己的指尖,纤细莹润,白杫不止一次的想,自己就如同那想要飞过沧海的蝴蝶,努力的挥动双翅,想要达到沧海的另一端……明明知道,沧海的另一端,并没有人在等待,可是,还是不甘心,想要赌尽终生一试!
………………………………

52   他不相信

入夜,白杫披了一件黑色轻纱斗蓬,依着那日纸条上所言,来到了太和殿后山。

    幽幽曲径,白杫本就不熟悉,走得步履踉踉跄跄!

    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白杫还没有白痴到去提个灯笼,告诉所有人她现在在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但是,在白杫第N次差点被那小径上的花藤绊倒后,白杫终于怒了,约什么地点不好,偏偏约在这个太和殿后山,不知道这里杂草丛人,人迹罕至吗!

    坐在那小径上,白杫一点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反到是干干脆脆的躺下身,望着夜空中那一闪一闪的星星,如同眨动的眼睛,精灵而俏皮。

    那少女到底是谁,这一次的约见,会不会是个圈套?

    白杫的脑袋里,不停的盘旋着这个问题。

    “有贼啊,抓贼啊……”

    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在敲锣打鼓,不像是叫人,倒有点给人送终的味道。

    白杫失笑的摇了摇头,但是不过一瞬,白杫立即翻身坐起来!

    不对,为什么早不抓贼晚不抓贼,偏偏是现在这个时候!

    回过头,白杫的视线投向后山山上,自己此时正在半山腰,这太和殿建得屈巧,仿若一座大山的半山腰上凿平一片,建了太和殿,而太和殿的后方,还可以继续到达山顶。

    若是自己没有因为被绊倒而恼火坐下,那么此时,定然是在山顶之上了!

    这真是一个圈套?

    白杫取下身上的黑纱斗蓬扔在地上,看了看方觉不妥,又捏了个诀子,让它烟消云散!

    看着蜀山弟子出其一致的向太和殿跑来,白杫死死的咬住唇,这回又是谁,难道还是墨如冰吗?

    那高举的火把一步步逼近,白杫脑海里如同乱成一团浆糊,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应对。

    那人一步步走近了,态度如此淡然自若,那眉目如画的俊颜除了往日里的清浅淡漠,还多了一丝冷厉:“杫儿,你伤势未愈,为何会站在这里?”

    白杫张了张嘴,原想解释,却在看到洛辰逸那冰冷的眉峰的瞬间,放弃了所有!

    她要怎么说,说是有人特意约自己来的吗?可是纸条已经被自己捏碎,根本没有证据,更何况,看师父的神色,显然是已经定了自己的罪。

    如此,解释还有什么用。

    见白杫默不作声,洛辰逸微微闭了闭眼,心思流转:“白杫,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白杫一愣,这是洛辰逸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原来不管是多淡漠,多生气,都是一声“杫儿”如今,却是连名带姓的叫“白杫”。

    “师父,我没有!”白杫倔强的看着洛辰逸,低低的重复:“师父,我没有!”

    “如果做了错事还肯改过,那便是浪子回头,如今似你这般死不悔改,为师当初还真是错看了你!”洛辰逸冷哼一声:“为师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教了你这般花花肠子!”

    他不信……他不信……

    白杫看着洛辰逸那眉目如画的俊颜,明明那么近,却又似那么远!

    脑子一热,白杫上前拉住洛辰逸的袖子,不顾那些快要寻过来的蜀山弟子:“师父,我没有,那日我与初夏师姐受袭,那人传了一张纸条给我,让我今夜子时在这里来寻她,可是我根本就没有上去,我一直在这里,坐了很久,直到他们喊捉贼!”

    “那人说她在初夏师姐的体内种下了蛊虫,若我不来,她便要了初夏师姐的性命!我……我不想初夏师姐有事,所以才会过来,可是,我根本还没有上去!”白杫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杫儿!”洛辰逸一拂云袖,甩开白杫的双手,漂亮的桃花眸里冰寒一片:“寒石早就为初夏看过,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蛊虫,杫儿,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白杫震惊的看着洛辰逸,踉跄的往后退了数步:“师父,你不信我!?”

    “跟我回太和殿!做错了,便是要受处罚,我既然是你师父,便不能包庇你!”洛辰逸转身,往太和殿走去。

    白杫看着洛辰逸那月华清俊的背影,在月光下如此纤尘不染,却又透着浓浓的疏离。她好像认识他,却又好像一点也不认识他。

    为什么现在的师父,会如此陌生?

    陌生到让自己心底发寒!

    跪在太和殿中,白杫静默得一言不发。

    既然连师父都不相信,那么这些人相信不相信,又有什么干系!

    太和殿中纷乱一片,一众蜀山弟子莫不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那些目光,有不信的,有看好戏的,亦有惋惜的,幸灾乐祸的。

    而六位长老和掌门也讨论激烈,不外乎是没有证据,不能重罚,或者是私通妖孽,不可轻饶之类的。

    白杫静静的跪着,恍若未闻,仿佛他们所争论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丫头,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吧!也免得有人想借此机会冤枉你!”寒石走近白杫,蹲下身,与她平视:“只要你说出来,我便会保护你,不会让人有机会借此来大作文章!”

    白杫木然的抬头看着寒石,如秋水般的眸子里寂静一片,透着寒石,白杫的目光落在洛辰逸身上,他仍是那一派淡然的样子,但是她却从中看出了失望与不相信。

    解释什么,她早已经解释过了,可是,那个最应该相信自己,护着自己的人,却是一副淡漠的样子,没有丝毫表情。

    如果,这是他想要的,白杫凄然一笑:“白杫无话可说!”
………………………………

53   相互对峙

白杫听见自己那淡漠得近几乎事不关己的声音,恍如隔世!

    对,她确实无话可说,那个最应该相信自己的人都不相信,那么,自己还有什么话可说,那剩下的人,他们相不相信,又与她何干?

    “白杫,你私通妖孽,罪不可恕,本尊罚你关进锁妖塔,你可有意见?”临渊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迹可寻的傲气,似乎惩罚了这个白杫,也如同扫了洛辰逸的脸那般爽快。

    临渊侧过头,看着那淡漠平静的洛辰逸,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顿时觉得自己像一拳击进了棉花里,无力可使,愤怒涌上心头,临渊强自压下,这个清冷孤傲的师弟,他总有一天,会撕破他这平静无波的假面具。

    入蜀山不久,白杫便一直对锁妖塔十分好奇,也曾想过要偷偷摸摸的进锁妖塔,但是不是被打断,就是无门而入,如今没想到,一直没能进去的地方,却以这种方式,一窥其中真颜。

    “丫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相信你也没有那个本事去私通妖孽,一个连下山都没有过的你,怎么可能……”

    白杫抬眸看着寒石那焦急的俊颜,微微摇头,平静的打断他:“十岁以前,我都是住在蜀山之外的!寒石师叔,你不必再说了,这罪,我认了!因为,师父想让我认!”

    看着寒石那俊颜上的不可置信与愤怒,白杫先一步的压住了寒石的右手,冲着他摇了摇头:“寒石师叔,师父并没有做什么,他只是不相信我罢了!没关系的,不要跟师父说,也不要去问我师父!”白杫声音一软,低低的:“寒石师叔,算我求你!”

    寒石抿紧了唇,重重拂开白杫的右手,退回了位置上。

    白杫露出一抹浅笑,她知道,寒石这态度,算是同意了。

    看着临渊那威严的脸,白杫轻声答道:“我没有意见!”

    “那好,轩扬,墨如冰,就由你们押解她进锁妖塔!”临渊淡淡的命令道。

    “掌门人,这白杫师妹私通妖孽,谁知道她有没有同党,若是我与轩扬师兄押解去的路上,遇上了白杫师妹的同党,那我们……”墨如冰的声音清脆可人,说出来的话,却让人神色各异。

    “墨如冰,你不要太过份!”陆怀英本就怀疑这是墨如冰专门因为白杫而设下的局,如今掌门人的惩罚他本就不服气,这墨如冰居然还想出妖蛾子!

    “陆师兄!”墨如冰一脸委屈的转身:“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明艳照人的小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与轻蔑。

    原以为这次的事情没有证据,还要大费周章,不曾想过,却是如此的顺利!顺利得让她想要仰天长笑!

    锁妖塔是什么地方,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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