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妖女毒驯暴虐郎君-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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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姑娘在独棠山庄住的可好?凌雷那小子有没有欺负你?”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攀谈起来,也不知做戏给谁看。
沐子心静静地立于一侧,偶尔羞涩地看眼前谈笑风生的男子几眼,又慌忙地撇开眼,不知为何,当看到他如谜一般的黑眸只注视着其他女子时,她的心口像撒盐般撕心的疼痛。
“雪衣姑娘是否愿意跟随在下走南闯北?”厉焱猛然提高了声音,脸上依旧挂着迷人的微笑。
“这……”
“在下会给姑娘享之不尽的荣华,比呆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山庄……”话幽幽地说着,健格的体拔不动声色地朝美香靠近,风度依旧,微弯的唇更往她的脸庞靠近。
突然,“衣儿--”一声浑厚的磁性嗓音打断了梅林中略显暧昧的场景。
厉焱不显一丝一毫的慌乱,抬眸迎视着凌雷的到来,深眸中暗藏着调侃的笑意,“衣儿,叫得还蛮亲切!”
凌雷一脸冷酷冰寒的俊脸,不悦道,“圣旨早已颁下,你准备耗到何时才走?”
“不急!难得见到美人儿,我再多留几日。”
凌雷的眉间狠狠地拧成一片。
手臂微屈,揽住了冷罗衣柔细的腰际。一带劲,将她围圈在自己身畔,刚毅的脸上写满了不悦,“这个女人,现在是我的。”
“雷,速度蛮快啊!”厉焱喟叹着,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惋惜,“不过,等你玩腻的时候可否愿意转让于我?”挑眉戏问。
冷罗衣身子一僵,默然无语。
静,一瞬间,整个梅园里只有梅花飘落的声音。
凌雷感受到手弯处的人儿尴尬的情绪,讽刺性地笑笑,“要她?还不是一句话的问题。”
淡淡一句话,彻底让冷罗衣复燃的心跌落死谷。
‘女人如衣服,朋友如手足。’这就是身旁男人的写照,冷罗衣在心底冷笑。
“雷,你可要记住今日的话,日后可别翻悔哦!”厉焱笑语,乐得看戏。
………………………………
一百一十七章 闻曲遇知己(2)
凌雷怒瞪厉焱一眼,深谙的眸子中燃起怒炽的火焰。
“衣儿带子心郡主回去休息,这儿风大。”看似温柔的说话,实则仍是命令的口吻。
“是。”
冷罗衣轻轻挣开凌雷的钳制,上前揽住沐子心的胳臂,示意离开。
沐子心微微愣神,又淡淡看一眼厉焱,转身离去。
落日下,一对纤弱而孤寂的影子在地下拖曳的越来越糊。
凌雷凝望着那绰约空灵的倩影,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雷,别玩火**。”半响,厉焱淡淡提醒。
“是你在玩火**,那个女人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甜美。”凌雷收回了凝望的视线,正色道,“你刚才在靠近她时,恐怕没注意到她的手中已抽出了钢针。”
“是吗?雷!你真是想救我才出现的吗?”眉弯上挑,打趣地问道。
凌雷紧抿薄唇,不语。
“她跳舞很美,只是为什么你不走近看,而仅仅在远处望着她,雷,我可是很不解?直到刚才我微微试探,就探得原因了……”
“你想太多了,她只是一个丫鬟。”
“逃避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厉焱伸出食指在眼前晃晃,“刚才你搂住她的动作,可是饱含着浓浓的占有欲。”
“焱,你错了。女人之于我,只是个工具。”凌雷冷笑一声,继而道,“我没有云那么无聊,甘愿为一个女人而禁锢一切。如果你真想要她,我马上就把她送至你的殿中。”
“免了,我现在还没功夫享受美色。沐宏那老狐狸目前有什么动向吗?”
“我估计他会派人在半路劫杀!”
“没错,李霸那老东西也不会善罢甘休,这也是我迟迟没启程征战的原因之一。目前你有什么办法吗?”
突然,凌雷旋身而转,瑾衣铺瓣,蜻蜓点水间,折去梅树上一株枝蔓,枝尖横扫,在地下余留下四个大字:偷梁换柱。
厉焱略扫数眼,了然于胸,“看来我们的观点不谋而合。雷,我离开数月里,京城就交予你照看。”
“你放心,我会随时派人探察宫中的情况,确保你母后安全。”
“对了,雷,刚才那个沈雪衣身边的女子,叫沐什么?”
“沐子心!”
“对!沐子心!”薄唇上挑起细密的笑,黑眸中闪烁着难解的光芒。
“你想从她下手?”凌雷皱起眉头,淡语。
“放心,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点点雪沫,淋漓而落,飘落在厉焱的俊脸上,只是这张本来含笑的脸上,却没有了笑意,一双黑瞳极尽冰冷,深不可测。。88106。
是夜。
火热的酮体在宽硕的大床上交叠,晶莹的汗水通身剔透,划过羊脂般的玉肤,最终滴落在锦被中。
“庄主真想把奴婢送人?”借着喘息的机会,冷罗衣提起了下午的事。
“闭嘴!专心点!”霸道的命令声不悦地逸出,又一次激情的撞击席卷而来。修长而白皙的腿儿紧紧攀缘着凌雷那精壮的身体,随着那一**的冲击,腿儿滑落床铺随后又紧紧夹紧古铜色的身躯。
漫长的夜色里,床间旖旎,没有了对话声,只有男子低哑的吼声和女子飘忽的低吟声,声声不绝。
良久,床上没有了动静。
慵懒的人儿睁开精湛的水眸,嘴角噙着狡黠的笑容,指尖轻轻抚摸着沉睡在酣梦的酷男,眼里跳跃着点点的柔情。
“乖,好好睡一觉吧,雷!”食指微弯,轻划过高挺的鹰鼻。冷罗衣随手拿件絮状的外衣,走出了门外。
外面寒风冷冽。
“宫主!”小雪已在独棠山庄外的竹林中等候多时。
“说吧!”
“可是…”小雪警惕地看向周遭。
“我在身上涂了药,凌雷已中了我的迷香,目前不会跟来。别耽误时间,说重点!”
“七皇子让你看住凌庄主,不要让他离开京城。”
冷罗衣沉吟半响,“不,我非但要让他离开京城,还要凌家其他兄弟也离开独棠山庄。”
“宫主?你不帮七皇子了?”小雪疑惑不解。
“我只帮我自己。他们斗得你死我活,于我何干?”
“那下一步怎么办?大军明日就会出发!”
“放行,车辇的统帅一定不会是他本人。大军出发只是一个幌子,或者障眼法,后备一定会有埋伏!以凌雷的智商不可能不会猜到有人会途中暗杀九皇子。”
“所以,那只是一个替身!”小雪说出冷罗衣推测出的结论,“那真正的九皇子会在哪呢?”
“他很可能会秘密出发,但一定是独辟蹊径。对了,小雪,我让你查探九皇子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查得如何?”
“嗯,他派遣亲信在查探沐王府的路线图,还有沐王爷以前的事迹,还调查了沐王爷的亲身女儿,沐子心!”
“沐王府?沐子心!”冷罗衣默念出这六个字,眼里闪过飘忽的疑狐。片刻后,恍然,美丽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算计,“看来我要好好帮忙了!”
“宫主?”
“你先回去吧!”
“是!”
“等一下!”冷罗衣唤住了准备离去的小雪,迟疑一会,才问道,“她…现在如何?”
“宫主放心,她现在潜心在练武,没有再干预其他事务。”
冷罗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回去吧,别被人发现!”
回到暖屋中,冷罗衣轻轻褪去衣裳,赤着裸足,静静爬过伟岸的身躯,重新躺在霸道却温暖的臂弯里,红润的唇瓣微微翘起,轻啄一下寡情的薄唇,“雷,做个好梦!”
青丝如绸,卷入锦被中,淡淡的呼吸渐渐趋于平静。
片刻后,本已沉睡的英挺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眸,那黑眸中锐利如刀锋,仿佛一眼就会割破人的皮肤。
酷脸微转,凝望着像小猫般熟睡的女子,长长的睫毛像灵动的扇叶淡淡关闭着。
她究竟是谁?刚才只是远远望见她和一名白衣女子碰面,那高傲而冷静的模样和平日中怯懦柔弱的她判若两人。
他没有走近去探听她们的谈话,他凌雷虽称不上正人君子,但苟且偷听的事他还是不屑于去做。
他迟早会查出她是谁?只是时间问题,他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耗。
“衣儿,我对你的兴趣越来越大了!”他抬手,揽住她的身子,从身后肚兜的狭缝中,逶迤而上,握住了其中柔软的丰盈,薄唇移近,极其爱怜地吻上她的耳垂,唇齿之间,慢慢的啃咬,使睡梦中的冷罗衣不自觉地发出梦呓般痴痴的旖旎声,如贪婪梦魇的小猫鼻尖的鼾鼾声。
不久,床帏中又展开了新一轮热烈的激情,热度一点点攀登而上。
………………………………
一百一十八章 雪巷戏斗(1)
数日后。‘‘。88106。 ‘‘
东厢房。
李茜芬歪躺在软絮的床榻上,地下一片狼藉。
“小姐?”跟随李茜芬一起入庄的丫鬟步入厢房内,看到地上散乱的纸屑和凌乱的杂物,眉头微皱,“小姐,这可不是在李府,您还是……”
“是什么是呀,那个狐媚女人都爬上雷的床了,我现在恨不得活活掐死她!”李茜芬边说着,手中紧攥的布被扯拉几乎撕裂,艳粉的脸上因浓烈的嫉妒而扭曲变形。
“小姐,凌庄主只是贪恋那女人的美貌,你想如果她没有美貌了,凌庄主还会不会……”那丫鬟近身,丑恶的嘴脸泛起阴毒的诡笑。
李茜芬那黯然的双瞳立即蒙上了一层彩色的光环,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曙光,“不,光没有了美貌太便宜她了,我要她……”话藉此而停,但那恶毒的眸子中却越发变得灼亮。
这日,天刚朦朦亮。
天空飘起了雪花,昨日又一夜的鹅毛大雪,大地上铺上了一层白。
凌雷这些日子都是早出晚归,不知忙些什么。
冷罗衣发觉自己越来越像个守家待归夫的妻子,每夜腻人的缠绵,虽然平日里他没有对她稍加言辞,甚至只是冷漠地瞥一眼她,但每到夜晚,尤其在床上,他总是有过人的精力来压榨她的柔弱。
想起昨夜床第之事,冷罗衣香腮微微发烫,含桃带杏。
“呦,这不是伺候凌庄主的雪衣姑娘吗?”耳边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娇媚声。
冷罗衣微微抬眸,是李茜芬,那个不知死活的‘情敌’。。88106。
“茜芬郡主!”微微施礼,头儿垂下,看不见眼中究竟是卑微的表情还是?
“怎么样,伺候凌庄主比伺候妓院里那些香客更能赚钱吧!”犀利的毒话轻易从唇中吐出。
“郡主真会开玩笑!”淡漠地说着。
“哼,小妖精,不要以为爬上凌雷的床,就能当上独棠山庄的少夫人,雷是我的。”李茜芬表面含笑着,使远处的小厮以为她们只是在聊天,但声音却刻意地压低了许多。
“郡主误会了,雪衣只是一个小小丫鬟,有自知之明。”谦卑地低声说着,完全一副受气的模样。
“知道就好,自己什么身份,一个妓女还妄想当凤凰。”那卑微的语气无疑助长了李茜芬的傲慢,“去,到大街上给我买东城最出名的锅贴醉花糕吃。”
“郡主,奴婢不是采货的丫鬟,庄中有专门负责的,您去找她们。”冷罗衣转身欲走,被李茜芬拦下。
“你只不过是山庄中的奴婢,居然敢无视我这个郡主的命令。”
“奴婢不敢!”
“那还不快去,一个时辰之内我就要见到糕点。”无理的命令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妥协的语气显得异常委屈,却又无可奈何般。
待李茜芬走远后,美艳的容颜才抬起,美丽的杏眸微眨,闪过诡异的冷笑,“时候到了!”森冷的语调轻轻从红唇中说出,嘴角扬起了别有深意的笑意。
京城大街。巳时。
昨夜一宿的鹅毛大雪将京城铺上一套银色的嫁妆,红瓦灰墙,翠松枯草也被洁白的雪块覆上一层白,纯洁的白。
这片白,是那样的纯美而皎洁,容易使人们忘却了战场上的硝烟滚滚和血流成河。
京城的百姓依旧过着朝日外出、夕落归家,甚至路不拾遗的繁华生活;朝廷一些官员也依旧夜夜笙箫,纸醉金迷。梦香楼一带的青楼小巷也依旧红火。
此刻,天微亮,天空又开始飘落零星点点的雪花。
远处,一抹艳丽的红色倏然间闯进白色的世界。
软缎绣鞋,踩着酥软的雪地,一路慢慢沿着宽敞的街道前行。
一身月牙色的百褶长裙收拢了纤细的腰肢,上身一件嵌蝶状短衣,腰际处轻挽着一圈红色剪碎飘带,一袭火红色如鲜血般噬目的绒袍轻披在娇小的柔躯上。
发丝简素地盘成髻,其中斜插了一支翠玉摇钗,漆黑的长发上点缀着几团绒白色的圆球,毛茸茸的,煞是妩媚。随着秀足慢慢走动,飘逸的浮发在雪中轻扬。
那名女子面蒙着一层同样火红的薄纱,遮住了脸蛋,仅可瞥见眉梢间淡淡的清莹和似水如华的亮眸。
纤长的右臂轻拢着一龛黄木制成的竹篮,嫩如葱根的手指轻轻抚着竹篮的盖子,水亮的眸光淡然地看着路旁行人对其投来异样的眼光,但她仅微微一瞥,就继续朝前走去。
一身红衣的女子,身姿妖娆,眉目淡定,清晨出门又单身一人,行走在清冷悉数的京城大街上,难免引起行人的数次回头,尤其是她还面蒙红纱,更能激起他人的好奇心,尤其是年轻男子。但是这里毕竟是京城,非富即贵,从那一身华丽的装束来看,她大概是哪家的侯门贵族小姐吧!人们在心中暗暗猜想,但没有人敢擅自上前骚扰。
有太多人需要养家糊口,他们对美貌的女子也只能一瞥而已。
她美,很美,单单半个容颜足以让经过她身侧的男子,驻足,痴望,失神。
然而,她无视旁人的目光,辇步前行,缓缓如流水,徐徐如春风。
突然,她停住了脚步,不再走动。
微微侧身,妙目流转,看向身侧小摊上摆放的胭脂。
“姑娘,买一盒吧!”卖胭脂的大娘招揽着生意。
雪嫩的指尖游离在众檀香木质的胭脂盒间,一抹淡淡的玫瑰色吸引了她的注意。倩指轻夹起一盒彩明色木质香盒,隔着红色的纱蔓,放于鼻尖轻嗅。
但精锐的美目却犀利地捕捉到身后躲在一家酒店门后的暗影,红纱薄巾后的红唇渐渐勾起一道讽意十足的弧度。
她为了让他们跟紧点,特意放慢了脚步且穿上色泽艳丽的衣裳,方便他们别跟踪错对象,要不然,这出戏该怎么演呐!
“姑娘,你真有眼光,这盒胭脂是色泽香味最好的。”
水眸轻抬,看一眼眼前的妇女:她的脸上布满岁月沧桑的皱纹,零落的雪花沾染在发间几缕银丝上。
美目微怔,闪过怜色。
眼前这位老妇的慈目多像那个曾经搂她看星星、陪她系红线的人的眸光。
那样的柔和而疼惜。
曾经,也是这样的雪花下,她背着五岁的她,一步步,攀爬在翠屏山的最高峰,雪地上留下的只是一排排深陷的脚印。
只是一双。
因为从头到尾,她始终背着她,不离不弃。
“你不累吗?”幼小的她,好奇地问。
“不累,就算背罗衣走一辈子都不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