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妖女毒驯暴虐郎君-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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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雕门,轩昂而开。
两侧瞩目的硕大石狮子,如同刚正不阿的天神,笔直地盘邱在朱红漆色的院落前,仿佛比以前更加巍峨、沉慕。
雕镂铁门前横跨着高高的门槛,桦木的。门槛的外围早已静候数名小厮,众人低头,胆颤心惊,没有一个人敢抬头与主人对视。
“二公子!”总管上前,叩首。
就算主子此刻再阴晴不定,礼数总不能怠慢。
毕竟他在山庄也待有十年,所以比其他小厮更处事不惊些。
白马戎装的男子隐含怒火地瞪了总管一眼,又冷漠地看一眼众人低垂的状态,心中的阴沉有增无减。
一群没用的饭桶!
“如果你们的少夫人有个万一,我会拿你们的命赔偿!”阴柔地说出残酷的狠话。
突然,修长的指腹紧攥缰绳,调转白马马头,直对庄院大门。马鞯一紧,用劲一提,白马长啸,四蹄腾空,矫健马身就直接从一名小厮头顶飞跃而进。
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那名刚从马蹄下惊险活命的男子,一脸冷汗,目瞪口呆地看着逐渐飞驰而去的背影,白色飘飞的陡袍如同一团疯狂而袭的暴风骤雨,转眼消失在门前的视线中。
速度之快,声势之猛,令人后怕。
那白驹,虽不胜西域汗血,也绝不输于皇宫御马槽中的名骥。
曾日行三千里,曾迷途而自返。
曾践踏过无数疆场上的死尸,**。
殷红的血液曾浸泡过铁铸的战蹄。
那血,红似火,那铁,黑如毒。
云轩阁。
雕琢玉器,古筝画廊。
淡淡的夕阳流泻在凋零的的落花居,画廊下涓涓而流的冰水,空洒着寂寞的清幽。
“啊--”一声近似惨绝人寰的痛苦凄叫声,却打破了这完美的宁静氛围。
伴随着另一声尖鸣的惨叫,白马之上的俊美男子缰绳一拉,双膝夹紧马肚。
马蹄腾空,继而,落定。
马鞍上的清俊男子一跃而下,飞掠下虎皮马鞍。雪白的厚绒衣袍腾空而起,如同袅娜而出苞的白芍,熠熠生辉。
柏木红色雕镂扇门前停站着四名伺候沐小桃的贴身丫鬟。
“二公子!”四名丫鬟看见主人已回府,连忙跪地请安。
修长而笔挺的身姿急欲朝华美的屋内走去。
“二公子,张太医在里面为少夫人诊断,您还是不要进去。”一名较为瘦小的丫鬟出声阻止。
因为太医进屋前曾吩咐她们不要让外人进来打扰,以防分心。但其他丫鬟则低着头,噤若寒蝉。
冷峻的暗眸渐渐眯起,低瞥一眼那名丫鬟。
“你是刚进山庄吗?”
“呃--”
“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如魔般沈冷的黑眸中迸出可怕的气势。
“二…公…子…”
欣长的玉姿缓缓转过身,正视身前低头的丫鬟,低沉的声音如同修罗临世,“听不懂吗?!给我立即滚出山庄。”
“主人……”那名丫鬟立即跪地,不知所措地看着其他的姐妹,但是每一个人敢吭声恳求。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是最明智的处事态度!
………………………………
第一百章 粥中乾坤(3)
恰时,华美的屋内又一次传出痛心的叫声。。88106。
没有片刻的耽误,白靴一脚踢开柏木雕镂红扇门。
屋内一片狼藉。
一个胡子半白、身着官服的老者正隔着朱砂帘帐为床榻上的女子诊脉。
“原来是凌二公子。”那名老者听见破门之声先微微一惊,但看清来人,即起身有礼。
“内人到底怎么了?”凌云急切地询问,现在可不是客套的时候。
斯文慢吞的张太医一手捋着下巴的白胡,一手按着红丝处,“从脉象上看,尊夫人脉象平缓、律动,是很正常的。”
“什--么--”
“尊夫人没有病,一切安好……”
张太医的话还没有说完,凌云已一把抓住厚衾的官服衣襟,嘴角狰狞,恼怒道,“你老糊涂了吗!没听见吗!她一直在喊痛,下腹部血流不止,你居然敢心平气和地告诉我她没有病,你这身老骨头是不是嫌太硬了。”
“老朽真的没有发觉异常……”
突然,手劲一扬,甩开了年迈的张太医。那羸弱的身子经不住如此力道的突袭,砰腾一声,额头撞到檀香木柜一角,额角迸血,殷红。
“云,不可以……”床上的人儿,听到剧烈地动静,勉强地起身阻止。
精致的眉宇冷视着满脸痛楚的张太医,眼里闪过一抹隐匿的阴鸷味。
“云--”叮咛一声。
隽永非凡的白衣男子本打算继续教训那个不知死活的老太医,却在听到呼喊声时,朝朱砂帘帐走去。。88106。
缓缓地挨着古韵精致的暖塌床沿坐下,如玉般茭白的手指轻轻抚上床榻中、暖裘下却依然苍白小脸的人儿,柔声问,“哪里痛?”眉目一改在外人面前的狠毒,而变得轻柔似水、温柔无限。
“我没事,你放过张太医好吗?他尽力了,也许我真没病。”本若红润的唇瓣却干涩而雪白,轻语。
深谙的黑眸中跳跃着浓浓的疼惜,如脂的手指轻揉上小桃因疼痛而纠结在一起的柳眉,轻声安慰,“告诉我,到底哪里痛?”
“你先放了张太医!”
“小桃--”淡淡地威胁。
抿嘴,使干涩的嘴唇更加裂开血口。
倔强地对视。
凌云无奈地叹口气,微微一笑,“来人,带张太医去药房包扎伤口,然后送他回府。”
随即,走近两名小厮,上前搀扶起老太医。
“你都把人家弄伤了,还不道歉吗?”小桃一脸不悦,呶呶嘴,示意凌云。
“不要蹬鼻子上脸,快点说哪里痛。”
沐小桃把脑袋扭到床里面,以行动表示抗议。
“你--”凌云深吸一口气。
这辈子,还真被她吃定了。
当看到那因疼痛而强忍着的倔强表情,刚硬的心渐渐软化,心底泛起层层的怜惜。‘‘。88106。 ‘‘
“张太医,刚才在下一时冲动,冒犯了,还请你见谅!”谦和而有礼的举止和刚才冷冽的表情差之千里,让张太医也看得一愣一愣的。
宫廷中就有传言,凌家二公子,性格诡异,捉摸不定。
果然!张太医在心中暗暗忖度。
目送张太医被搀扶出屋子,凌云再次坐回暖塌,“别忍着,疼就喊出来,我听下人说下腹部血流不止,让我看看。”
“不,不,云,别看,好恐怖的,别看!”小桃急忙拉着被子,阻挡着。
但凌云的手还是更快一步地掀开了另一头的暖裘锦被,魅惑的黑眸却在下一个瞬间定格了,眼里是满满的恐惧和震惊。
小桃无力地耷拉下阻挡的双手,尴尬地咬咬下唇。
她的夫君正在看她的私密处,好丢人呐!
因为下身血流不止,所以丫鬟只垫着一个棉质铺垫,而她也没有穿褥裤。
换言之,她的下身目前是全裸的。
“云,不要看了,好吗?”小桃出言提醒。
为什么他还在看?一动不动!
早告诉他,很恐怖了,还看!
“云--”小桃声音又拔高了几倍。
凌云猛然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小桃,她的小桃。
心中泛起了浓浓的不舍。
她的身下是一块雪白的棉质软垫,但是承接着雪肤花蕊处的棉垫不是雪白的,而是红的,刺眼的红。
是血,大滩大滩的血。
红中泛黑泛紫,有的甚至凝成血块。整个棉垫上几近被血迹浸染,然而花蕊中的血液依旧在间断地流,流。
这么多的血,止不住地流,让凌云看得怵目惊心,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的手,曾浸染过无数人的血,可是,这一刻,他却没有勇气去正视那一滩滩血浆。
薄唇极具地张开,却嘶吼不出一个字,眼角隐匿着浓浓的痛楚。
欣长的身子沿着床榻一点点滑坐在地上,如玉的指尖痛苦地穿进额前漆黑的墨发,紧紧地攥。
那血,刺眼而狰狞。
“云--”小桃吃力地移到床沿,秀白的小手渐渐移上凌云的华美衣角,紧握住如玉的手掌,“我没事,真的。”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剔透的眼眸定定望着小桃,手劲微微用力,紧握小手于手心。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还在他身边。
“我…不知道…中午吃过饭,腹部就开始疼了。”
“霜呢?为什么他没来?”
“他去丞相府宅了,所以才请宫中的张太医前来就诊的。”
“来人,去丞相府叫三公子回来!”冷峻地命令声从薄唇中传出。
“回二公子,已经派人传话了,不久就会赶到。”门外的下人回禀道。
小桃咬咬下唇,白嫩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龛隆的腹肚,一遍又一遍描摹着它的弧度。
“云,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的孩子在无声无息地离开我们呢?”
简单的一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插进凌云的心窝。
“霜呢?为什么他还没来!”怒吼,有掀起屋檐的气势。
秀眉因腹腔又一次剧烈的疼痛而紧皱,身下又流出一滩血液,像泉,汩汩而冒。
恰时,门外,一道深墨色的长衫衣袍景然出现,遮挡住了扇门外清洌的寒风和落日的余晖,在狼藉的地毯上拖成一抹暗影。
“霜,快来看看小桃!”
沉凝的慕颜上透着淡定,纯色的眸光淡淡看一眼屋中的杂乱,无声无息地点点头。
凌云悉心地为小桃盖好锦被,退于一旁。
凌霜踱步到床沿,看一眼小桃的气色,眸中含笑,意蕴难解。
指如兰草,轻按奇脉。
闭目,凝视。
突然,清冷如秋风的嗓音传出,“云,你先出去。”
白衣胜仙的男子担忧地看一眼小桃,准备悄悄退出屋内,为霜腾出空间静心替小桃看病。
却在退离的刹那,无意间瞥到花梨木桌旁端放着一具瓷碗。
手指落定,轻执起瓷碗,目若利剑,冷冷地看着剩余半碗的银耳燕窝粥,嘴唇紧抿,不发一言。
今天,他为小桃的膳食安排中,根本没有银耳燕窝粥。
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送来的?
………………………………
第一百章零一章 残忍的盘问(1)
云轩阁的红漆栅栏外,日光无限。。88106。
白茫茫的雪地上背立而站一修长身姿的男子,华美的衣襟上流泻着如瀑般的墨发,邪魅的俊颜却在白洁的情景下显得异常黯黑。
“二…公…子…”跪地已久的一名蓝衣丫鬟颤微微开口,话刚出口又没有求饶的勇气了。
白衣飘逸的男子已站立有一炷香的时间,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潭水般的深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近处院落那扇柏木红漆扇门。而三名服侍沐小桃的丫鬟则窘迫地跪立在雪地上。
虽午后晴空,但依旧寒风烈烈。
冷落的寒风不停地吹刮着茫茫雪地上跪立的下人,身子不停地抖动着,不知是由于外在的寒风,还是因为内在的惧怕?
这种没有声音的惩罚,反而让她们更加惧怕,担忧前途的渺茫。
凌家二公子,凌云,对其妻沐小桃的宠溺,根本是独棠山庄中不言而喻的事。
自从沐小桃有孕在身,除了禁止出庄的要求以外,连每日的膳食也是他特别安排的。每日除了随大家正常的饮食外,凌云都会根据不同的天气温度,让厨师做不同的食物。
夏有绿豆银耳汤,秋有龟肉百合汤,冬有老鸭笋尖汤……
还有许多闻所未闻的补品:什么鸽子乌龟猫头鹰,螃蟹乌鸦地头蛇,黑鱼鲫鱼膀蹄汤……
曾被凌霜取笑,孩子还没出世,已吃尽天下五禽六宝!
沐小桃一旦有轻微的不适,凌云都会让伺候她的下人承受十倍百倍的惩罚。。88106。
疼爱如此!可想而知,今日下人的性命已岌岌可危。
稍远处,冰冷的池水沿着围堰的岸角潺潺流动,池水一**朝岸边荡漾,波纹中孕育着隆冬的生生寒气。
“今天你们给少夫人吃了什么?”良久,凌云终于缓缓地启口,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
斜阳四溢,映照在水面上随波逐流。
“还是…还是照往常!”最靠边的那名跪地丫鬟回复着。
“照往常?”低柔地魔音隐怒地重复了一遍。
“是…是啊!”那名丫鬟不安地肯定着,但语气中已有了迟疑。
“那这碗粥是怎么回事?”欣长的身姿转过来,邪美的俊脸逼近了那名丫鬟的脸,逼问。
“粥?”愣然。她确实不知,有段时间她出去了。
他,勾唇,冷哼一声,“来人!”
“二公子…二公子…求求你…饶了奴婢…饶了奴婢吧…”那名丫鬟惊措地抓住凌云的一只腿,含着哭腔乞求着。
阴沉地眸子没有盯着那名丫鬟哭花的脸蛋,而是冷视着那双手抓成褶皱的裤角,厌恶地皱起眉角。
那名丫鬟立即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松手,不迭地去整理那洁白无尘的衣角,“对,对不起…对…”
白靴一扬,轻易挣开了那双污秽的手,并顺势将瘦小的身子踢倒在雪地上。
那名丫鬟正准备吃力地爬起,无情地白靴毫不怜惜地踏在瘦弱的背上,并施力向下压,仿佛要踩断她的肋骨。
鬼魅般的俊眸邪佞一笑,低睨着脚下的丫鬟,冷冷道,“你连少夫人每天吃什么都不知道吗?”
“奴婢…奴婢知道…”那名丫鬟吃力地回答着,但脸色却已然苍白,嘴角泛紫,看来是背上的重量让她无法正常的呼吸。
“知道?我今天吩咐给少夫人吃银耳燕窝粥了吗!说,为什么这碗粥出现在房间里你会不知道?”
“奴婢…奴婢没看见…”
“没看见?”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声淡如冰,冻心。
邪冷的眸子怀着恶意地好奇盯着那双失措的眼睛,柔魅地问,“那你告诉我,你的眼睛是干什么用的?”
“奴婢…奴婢…”那名丫鬟慌乱地看着其他的女子,希望能救她,但另外两人全都低着头,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
凌云撤回了白靴,长身玉立,轻瞥一眼早静候一旁的随从,冷然命令道,“把她的眼睛挖出来喂狗。”
此言一出,吓坏了那名丫鬟,“二公子,奴婢错了,奴婢下次一定小心,求求你,饶了奴婢,二公子……”
白玉无暇的俊脸上没有一丝怜惜的表情。
冷哼一声,“带下去。”
“是。”两名守卫庄院的侍卫拖着哭闹的丫鬟逐渐远去。
远远的,仍能听到凄厉的求饶声,余音绕耳。
邪恶的暗眸再一次瞄到最左边战栗的那名扎两排小辫的丫鬟。
“你来说,这碗粥谁送来的?”踱步到那名丫鬟身前,站定。
“奴婢…奴婢…”
猛然,纤长如瓷玉般的指腹无情地攫住那名丫鬟的下颚,逼迫她抬起惊措的眸子与他对视,阴冷的深眸凛然地看着手中战栗不安的女子,轻揭嘴角,淡语,“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问题了吧?”
“奴婢…奴婢…”
“也没看见?看来你的眼睛也不想要了?”邪美的脸庞故作茫然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