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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我乃路易十四-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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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有经验的将领来担任前锋。
  毫无疑问,路易十四拒绝了他们,对路易十四来说,正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法兰西的陆上军队虽然已经扩编到了近二十万人,但这二十万名士兵,每一个都是用国王的金钱、时间与精力打造出来的,如果小欧根受不了嘲讽、引诱,不计后果地强行攻打莱昂,除了由此引发的宗教问题外,损失的士兵才是最让他感到痛心的。
  小欧根的战术让一些人看来波澜不惊,毫无趣味,却正中路易十四的心意,不过因为有人这样说了,他担心小欧根会因为流言动摇自己的信心,还特意给小欧根写了一封亲笔信。
  小欧根是否动摇过无人得知,但他的回击倒是来得很快,在征服了莱昂、萨拉共与蓬费拉达等城市之后,迎接法兰西大军的就是著名的山后地区,也就是一片被群山包围的低洼平地,这里有着许多河流与湖泊,但也是卡斯蒂利亚人预设的真正战场。
  一百年前,威震欧罗巴的可不是法兰西人,而是西班牙人,他们的大方阵令无数敌人为之闻风丧胆——长矛兵为主组成三个大横队,横队正面大约有五十人到六十人,纵深为二十列,方阵四角是排列成密集小方阵的火绳枪手们,组合之后每个大方阵宽度约有四百五十尺,纵深三百尺,有时候指挥官会视情况在周围增设火绳枪手,或是骑兵队伍。
  这种大方阵的成功甚至曾让法兰西想方设法地模仿,“军团”这个单词也是从这时候出现在口头与纸面上的,后来因为火枪的普及与改进,这种大方阵又适时地改由火绳枪手为主,最多的时候高达百分之六十到七十。
  尤其令西班牙人感到骄傲的是,他们之前曾在1557年的圣昆廷战役中,以这种战术方阵击溃了法兰西人的三万大军,法兰西人阵亡上万人,被俘虏了六千人,还有数千人四处溃散,西班牙人只损失了数百名士兵,而且没有一个是军官。
  紧接着,在另一场战役中,法兰西的两万人同样在与西班牙人的战斗中全军覆灭,西班牙人的战损则没有超过一千人。
  鉴于西班牙的军队并不掌握在国王手中,卡斯蒂利亚人也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可以如波兰的诸侯那样,即便无法改变法兰西的波旁入主西班牙,又或是得以迎奉哈布斯堡的腓力五世为国王,他们也能凭借着他们的军队逼迫将来的国王认可他们的权力与地位。
  但很快,被他们认为“缺乏勇武的骑士之心”的小欧根·萨伏伊就彻底且快速地击溃了他们的美梦。
  他在萨那福利亚镇的战役中在夜间突袭,俘虏了当地的领主与他的六百名士兵。
  他在特罗莱山战役中原本担负着侦查与前锋的任务,但在察觉到一股卡斯蒂利亚士兵正在渡河的时候,他当机立断地选择进攻,即便当时他身边只有一百个轻骑兵,即便如此,他依然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迫使有着三千人的对手不得不舍弃了大部分跌落河流与被阻截在密林中的士兵。
  最后是那场被后人们称为“帕伦西亚之战”的战役。
  在这座城市附近的平原上,法兰西与西班牙人的军队都达到了三万之众,卢森堡公爵是这场战役的总指挥官,而小欧根·萨伏伊奉命指挥一千人左右的骑兵队伍,在火炮相互轰击之后,他率领着骑兵队伍冲向西班牙人,向敌方的左翼投掷榴弹。当初即便会引起怀疑,依然让科里尼心生妄念的榴弹确实有着令人瞠目结舌的威力,小欧根率领的骑兵队伍轻而易举地连续撕开了数座大方阵,直接冲到了西班牙军队的腹心位置,并连续引燃烟雾弹,切断了前后方的部分联系。
  在卢森堡公爵命令士兵们加速压进的时候,小欧根在弥漫的烟雾中,乘着对方的将领还未来得及发出围剿他们的命令,率领着队伍冲向西班牙人堆放火药的地方,在那里投下了最后一枚榴弹,引爆弹药,在弹药爆炸的时候他被气浪掀翻到马下,摔断了手臂,居然还能忍耐着剧痛在朋友的帮助下重新跃上马背,冲出混乱的战场。
  在西班牙人开始溃散的时候,他还率领着骑兵追出去至少有五十法里,俘虏的士兵与军官不计其数。当然,在之前的战役中,承蒙这位年轻贵人的恩惠,有幸被邀请到法国军营做客的卡斯蒂利亚贵族也不在少数。
  这么说吧,在这个房间里,十三名圣地亚哥骑士中,至少有三分之二都是这位其貌不扬,身材矮小,初临战场就如同锥子一般显露锋芒的年轻将领俘获或是因他被迫投降的。
  “不,如果他真的那么深受路易十四喜爱的话,他应该回到凡尔赛宫的。”萨莫拉说。
  ——
  “你应该回到凡尔赛宫。”路易十四说:“那里是你的家,我是这么认为的,孩子,你不这样认为吗?”
  小欧根闻言停住脚步,他抬起头来看向路易十四,他的国王,他的监护人以及半个父亲,虽然小欧根的亲生父亲与法国国王如同一对天生的仇敌,但也许是因为奥林匹娅也是一个曼奇尼,是国王心爱的王室夫人的姐妹,路易十四对他十分慈爱,王后,王太后等知晓他身份的贵女也从未为难过他,他在凡尔赛宫中确实如王太子、大公主以及大郡主那样是在玫瑰、黄金与人们炙热敬仰的目光下长大的。
  “我会时常回去看您的。”他说,低下头来,恭恭敬敬地吻了吻路易十四的手。
  “是因为欧根·萨伏伊么?”欧根·萨伏伊,也就是苏瓦松伯爵与他的亲生子就在国王身边,苏瓦松伯爵也是一个经验丰富,手段老辣的将领,如同国王的长矛一般已经直刺入胡卡尔河上游的关键位置不说,不久之前他才去了萨伏伊公国,说服自己的堂兄投向波旁而不是哈布斯堡,等到尘埃落定,苏瓦松伯爵必然能够凭借着这份功勋在凡尔赛宫有个房间,他的妻子与儿女也会正式出现在凡尔赛的宴会与舞会上,到那个时候,占据了苏瓦松伯爵长子位置的小欧根的处境就会变得尴尬起来——就算没有太多人知道他的真实出身,但既然是路易的半个孩子,他就难以厚颜无耻地侵占属于苏瓦松伯爵长子的利益——在朝廷与宫廷中,有着爵位与领地继承权的长子与次子,幺子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人们对他们的态度与选择都有着天壤之别。
  历史上也不是没有本应继承爵位与领地的长子,因为受到了国王或是上位者的青睐,将爵位与领地让给兄弟,自己去做国王的将军或是廷臣的。
  “原因之一。”小欧根说,他看向路易,那张比起普通人来格外瞩目的大下巴颤抖着:“陛下,您也许已经知道了……”
  “嗯。”路易十四说。
  房间里顿时变得安静了许多,只有夏尔王子还在啪啪啪地跑来跑去,他的年龄与当初才离开母亲,被苏瓦松伯爵的母亲抚养的时候差不多,不过那时候小欧根就带上了不符合年龄的阴郁面具,与面孔红润,总是咯咯发笑的夏尔毫无相同之处——夏尔王子向来不受任何拘束,他跑累了就趴在父亲的膝盖上休息,将热乎乎的面孔压在国王尊贵的肚子上,一边歪着头看着小欧根,他对小欧根还有一点记忆,就向他伸出手。
  小欧根握住那只软软的小手,眼睛里闪着光。
  “玛丽……”在法兰西乃至许多欧罗巴国家的女性都会有玛丽这个名字,但现在路易十四所呼唤的肯定是奥尔良的玛丽,也就是大郡主。
  小欧根·萨伏伊与大郡主年龄相近,而且小欧根一来到凡尔赛的时候也有九岁了,在女性十二岁就是可以履行婚约的合法年龄的时代,九岁的孩子已经极其成熟。而且大郡主的美貌是欧罗巴人所公认的,她的父亲奥尔良公爵无需多说,他偶尔兴之所至身着女装的时候可以令得“石头的圣像”也为之倾倒,她的母亲是英国的亨利埃塔公主,亨利埃塔公主有点神经质,但就她不止一次地与路易十四传出绯闻,就知道她也绝不是那种貌若无盐的丑女,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大郡主更是汲取了他们所有的优点,她还是一朵玫瑰蓓蕾就让公爵、亲王、国王们为之神魂颠倒,尤其是卡洛斯二世,人们都说,那个疯子与怪胎国王的耿耿于怀只怕不仅仅是因为大郡主那笔足以承买一支钢铁舰队的巨额嫁妆。
  大郡主现在的丈夫,也就是普鲁士王国王太子腓特烈,他对大郡主如此殷勤,按理说应当引起普鲁士人的不满,但大郡主只一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又都偃旗息鼓了——即便是最顽固的老家伙,也必须承认,让一个少年人去冷落这样一个美妙的存在,是不可能,也是不道德的。
  小欧根与大郡主朝夕相处了好几年,因为小欧根是王后负责照顾的,他们的房间距离的都不远,还在一起上课,玩耍,小欧根对大郡主产生了倾慕之情也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
  “我有过一个疯狂的想法,”小欧根说:“我曾经想作为大郡主的护卫,跟随她到普鲁士去。”
  “并不疯狂,”路易温和地说,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夏尔蓬松,带着热气的卷发:“你爱她。”
  “但玛丽并不爱我。”小欧根喃喃地道:“不,她是爱我的,但不是一个少女对爱人的爱,是一个姐妹对兄弟的爱,那是一种高尚的,纯洁的,富有力量的爱。”他说:“她教我如何去爱她,陛下,她说,我应当做出一份事业来,一份辉煌的事业,于是,当一个人提起来我的名字,或是在一份报纸上刊载了我的名字,又或是某一座军团,某一个领地,甚至于某一艘舰船,用我的名字命名的时候,她就可以高声地说,看啊,这就是我最亲爱的朋友,最亲爱的弟弟,欧根·萨伏伊。”
  “然后,”他温情脉脉地继续说道:“也许数百年后,有人提起我,也就会提起我身边的人。”
  他带着一份天真的向往,热切地说道:“她的名字会因为我被铭刻在历史的书页上呢,陛下。”


第五百零八章 上帝的旨意(下)
  “这倒是有些西班牙人的风格。”路易十四低声说道。
  “什么?”小欧根疑惑地问了一句。
  路易十四的意思是,虽然骑士文学萌芽在法兰西,但不容辩驳的是,将之发扬光大的是西班牙,人们看塞万提斯写的小说《堂吉诃德》,无不哈哈大笑,但若是有心,就能看出,堂吉诃德虽然精神错乱,行事荒唐,但他所有的行为都是遵照骑士的八大美德——谦恭,正直,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灵魂(即虔诚与信仰)而行的,他在这条道路上从未行差过,始终保持着无畏的精神、坚守对正义的笃信,也不曾动摇过对妻子的忠贞,面对“强大”的敌人也从未有一丝一毫的退缩。
  事实上,在第二部的时候,很难说堂吉诃德的敌人究竟是臆想出来的风车巨人,魔法师,魔鬼,还是那对百无聊赖,拿堂吉诃德,这个虽然已经即将老去却依然拥有一颗滚热与纯洁的心的好人来捉弄,打发时间的公爵夫妇以及其同谋。
  堂吉诃德完成于五十年前,但从中可以看出作者塞万提斯并未将骑士精神视作“落后”与应该被“放弃的”,恰恰相反,在西班牙这头鎏金的铜狮正在逐渐褪去光彩的时候——就像是他在书中所描写的那个,已经不再崇尚骑士精神的世界,他的每一次落笔,无不是在呼喊,祈求西班牙人能够如同他书中的那个堂吉诃德那样,重新举起长矛,跨上骏马,捡拾起他们的信心与勇气,再一次将西班牙推上世界的巅峰。
  可惜的是,从五十年前,不,从查理五世之后,西班牙的贵族们就如同他书中的公爵夫妇那样,轻浮,怯懦,沉溺在往日的荣光中不可自拔,他们不但心甘情愿地混沌度日,还希望别人也这样做,仿佛不去关注外面的世界,他们的世界就能永恒不变。
  这对波旁是件好事,但对西班牙不是。
  为了研究西班牙人,路易十四当然是仔仔细细地阅读过那本有些叛逆的“唐吉坷德”的,以至于一听到小欧根如此说,他就下意识地想到了在十六世纪还十分盛行的“骑士之爱”,这种爱情具体体现在英勇的年轻骑士与他倾慕的已婚贵女之间,他们可能毕生没有超过亲吻手指的亲密关系(也不提倡),更多的时候只是相互遥望,贵女会赠给骑士酒杯、戒指或是贴身衣物,骑士在比武大会上声称为某位贵女而战,也可能会发誓保护贵女的丈夫与亲眷,甚至后代,或是去做某件崇高的事情,并且实践诺言直至死亡。
  只是这种行为,也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了味道,骑士们与贵女之间的“崇高之爱”最终变成了追逐床榻之事的卑劣行径,现在已经很难看到某位男士会那样充满热情与坚定地去爱某位女士,哪怕在婚姻中,也充满了金钱的臭味儿与对权势的渴望。
  小欧根对大郡主怀着一份真挚的爱情,但他也许是出于自卑,也许是出于自制,也有可能,是因为大郡主对小欧根,只有姐妹对兄弟的情感,而不是爱情,这份感情并未能开花结果——但小欧根没让这份感情在黑暗中枯萎腐烂,而是将它升华为另一种更为崇高的存在……
  也更艰难与痛苦。
  路易十四这时候并不知道小欧根果然如他所发下的誓言那样用一生来践诺,毕竟小欧根还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尚未沾染世俗肮脏的孩子们总是有些令人怜惜的纯真气质。大郡主如今已经是普鲁士的王太子妃,小欧根如果得到了他的允许,会常驻西班牙,守卫在卡洛斯三世身边,相距千里,无论多么炙热的情感也会慢慢地淡化与消失,等到那时候,他会授意特蕾莎王后,或是王太后,为小欧根挑选一名合适的妻子。
  他终究也是路易十四看着长大的孩子,也是玛利·曼奇尼的亲眷。
  “让我再想想吧,”路易十四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回到凡尔赛去。”
  “您如果需要我,可以随时召唤我回去。”小欧根说,“我是您的孩子,陛下,说句僭越的话,夏尔殿下就如同我的弟弟一般,我会守护在他的寝室外,炯炯有神地度过每个夜晚。”
  路易十四明白小欧根的意思,哪怕夏尔顺遂地在托莱多登基,西班牙人们认可了卡洛斯三世,但反对者与激进派永远不会缺席,在宫廷与朝廷,还有军队中,路易十四肯定要从自己的政治与经济体系中分裂出一部分来匡扶自己的次子,也是为了不至于步上西班牙…哈布斯堡的后尘——贵族们的权力将会受到限制,腐朽的法令与传统要被废除,尸位素餐的官员会被罢黜……这些失去了原有利益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路易十四再清楚不过。
  而在欧罗巴的传统中,让征服了新领地的将领成为总督,或是重要的代理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来是因为被征服之地的民众不免要慑服于他的余威,二是他对新领地至少要比旁人更熟悉,不至于出现被本地人戏耍与欺瞒的蠢事。
  就如同圣地亚哥十三骑士们抱怨的那样,如果小欧根要留在卡洛斯三世身边,他们就要面对一个曾经见过他们最狼狈,最不堪样子的同僚了,面对着一个曾经如此彻底地击败了他们的敌人,很难有人能够厚颜无耻地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这样,无论他们要操纵年幼的卡洛斯三世,或是掣肘法兰西的官员,都会有所忌惮。
  别说小欧根,就连卢森堡公爵,路易十四都有心让他留在卡洛斯三世身边,只是……没人会觉得托莱多的老王宫,或是马德里的新王宫,能够与凡尔赛相比,卢森堡公爵是因为大孔代的关系,始终与路易十四保持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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