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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我乃路易十四-第210章

小说: 我乃路易十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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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比涅夫人果然是个聪明人,她立刻放下了这个话题,因为国王已经给了答案,这个答案是不可能更改的,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接着说道:“我之前说到,蒙特斯潘夫人是现在的教皇克雷芒十世选中的人,他希望蒙特斯潘夫人到了您的身边后,可以在一些事情上改变您的想法。”
  “我不太明白,”不解风情的国王说:“一位女士如何能够扭转任何重要的局势,能征善战的将军,或是善于言说的使者,又或是心有灵犀的大臣也未必能够做到的事情,一位王室夫人就能做到吗?有时候,别说是他们,就连一个国王也未必掌握得住事态的发展呢。”
  “事实上这样的情况并不罕见,克雷芒十世的错误是他没想到蒙特斯潘夫人过于急切和率直,她太想要得到王室夫人的职位了,所以毫不犹豫地将她应该好好藏着的东西全都摆在了您的面前,”奥比涅夫人说:“她这种炫耀般的行为只会引起您的警惕。”
  “事实上我还是有点感动的,看,我给了她王室夫人的职位,”路易讽刺地说:“但这就是您们放弃她的原因。”
  “我的外祖父是贝内代托·奥特斯卡尔奇,”奥比涅夫人说:“您也许对这个名字不够熟悉,但陛下,我可以告诉您,他现在是罗马教会的红衣亲王。”
  路易确实有点意外,在密探送来的资料上,奥比涅夫人的前三十年过得并不如意,她确实是个美人,但身份卑微,因为她的父亲犯下了叛国罪,被关在一座监狱里,他的母亲是监狱长的女儿,很难说,当时这位先生是不是希望借此来换取舒适一点的环境和待遇,但弗朗索瓦丝·奥比涅是在监狱中诞生的没错。
  奥比涅三岁的时候,就随着被流放的父亲,和自己的母亲与兄弟一起前往法国的殖民岛屿马提尼克岛一起生活,那时的马提尼克就是一个荒凉落后的地方,他们为了生活耗尽了心力,奥比涅十二岁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回到法国后由叔叔婶婶抚养,她在修道院学校里上过学,接受了极其严格的教育。
  但你要说她的监护人对她是不是关爱有加,那纯粹就是在胡言乱语,因为我们固然无法记录奥比涅十五岁之前的情况,但在她十六岁的时候被迫嫁给了保罗·斯卡龙,就说明这对夫妻即便没有想要伤害自己的侄女,却也没有为她考虑的意思——保罗·斯卡龙是什么人?他娶了弗朗索瓦丝的时候就已经四十二岁了,而且他虽然是个诗人,但没有任何产业,只靠在沙龙和宴会上插科打诨来向贵族们献媚才能获得钱财和门路,说句恶毒的话,也就是一个博人一笑的小丑。
  另外,保罗·斯卡龙不但老迈,还经常生病,身体虚弱到无法独自站立的地步,他也许原本面容端正,但因为长久的病痛折磨,看上去就像是一具裹着皮肤的骷髅,皮肤焦黄发黑,每次参加宴会前都要像女人那样用胭脂铅粉来装扮自己,免得令人厌恶。
  像是这样的一个人,想想就可怕,更别说与他同床共枕了。
  奥比涅夫人的叔叔婶婶选择保罗·斯卡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斯卡龙不要女方的嫁妆,奥比涅夫人是肯定没有嫁妆的,她几乎是双手空空地回到法兰西的。
  这样的一个丈夫,也不怪奥比涅夫人坚持在丧夫之后改回原姓。
  “我真正的外祖父,是在我的丈夫去世之后找到我的,”奥比涅夫人说,一边理解地笑了笑:“虽然间隔了那么多年,他大概也只是偶尔想起他在法国还有一个女儿,我的母亲已经死了,但我的表现让他很满意,所以我就进了科西莫三世的宫廷,我连续成为了他孩子的保姆与女官,现在又来到了这儿。”
  “您的外祖父希望您能够取得怎样的结果?除了主教任免权之外。”
  “克雷芒十世已经八十四岁了,他最多只能坚持一两年,您也知道,法兰西的红衣主教是绝对不可能被选做教皇的。”
  “您的外祖父有把握?”
  “很大,陛下,若是有您的支持,那就更大。”奥比涅夫人说:“法兰西会需要一个盟友的。”
  “利奥波德一世曾经要求科西莫三世与他签订盟约,您知道科西莫三世是怎么回答他的吗?他说。‘陛下,我很愿意和您成为盟友,但我怕文件上的墨水尚未干涸,路易十四的军队就踏入了佛罗伦萨。’这句话我可以同样奉送给您的外祖父,利奥波德一世绝对不会就这么看着罗马教会倾向法兰西,所谓的盟约一签订,利奥波德一世的军队就会在圣彼得大教堂的广场上向教皇致意。”
  “唉,”奥比涅夫人平静而和善地说道:“您只记得表世界,难道忘记您还有一个里世界了吗?”
  路易这下子可真是有点惊讶了。“罗马教会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他问。
  “这个问题在三十年前您就应该得到了回答,您知道您的第一位王室夫人,当然,不公开的,玛利·曼奇尼就是一个女巫吧,但她同时也是那位主教先生的外甥女,对此罗马教会当然也是知晓的。”
  “这三十年我确实在寻找一个能够给我答案的人,”路易注视着奥比涅夫人:“巫师们与罗马教会,里世界与表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他们之间又有怎样的牵系?”
  ……
  在法兰西的国王追问奥比涅夫人,希望长久以来搁置在自己心头的问题可以得到一个答案的时候,在西班牙的托莱多,里世界与表世界也在此刻重叠在了一起。
  曾经立起了无数火刑架的双王(伊莎贝拉一世和斐迪南二世)肯定没想到,只不过一百二十年之后,被他们驱逐到低地地区苟延残喘的巫师们,竟然再一次出现在了西班牙的宫廷里,他们几乎都是黑巫师,能够拒绝听从博斯的命令,并且从路易十四如同篦子般的追缉下逃脱出来的,不是力量强大,就是足够幸运。
  西班牙的王太后与摄政王分别守候在国王的床榻两侧,一言不发地盯着巫师手中的药水瓶,那种与半凝固的血液无比相似的药水看上去就极其邪恶,更别说里面还有活着的水蛭,它们兴高采烈的扭动着,仿佛也在为自己的牺牲感到荣幸。
  “就是这个吗?”王太后不安地问道,她的手下意识地握住了胸前的玫瑰念珠,又像是被烫到了那样猛地松开。
  “只有这个,”巫师说,他见惯了凡人如此作态,所以并不生气:“它能让您的儿子,西班牙的国王变得健康和长寿。”
  “多长寿?”摄政王问道。
  “直到他可以与新妇同房。”巫师回答说。
  “那就足够了,”摄政王喃喃道,“拿过来吧。”


第二百九十二章 奥比涅夫人与里世界与罗马教会的关系(2)
  卡洛斯二世躺在床上,即便躺着,他也像是一只死在沟渠里里的猫和狗,面目狰狞,手脚僵硬,身体扭曲,就算是常与畸形的野兽与复生的腐尸共在一处的黑巫师,也不禁感到一阵厌恶,他们私下里不止一次地嘲笑过利奥波德一世的贪婪,为了争取一个盟友与西班牙的王位,他宁愿让自己的长女一待成年就步入这样的噩梦里。
  但这时候他们自然表现的十分恭顺,为首的黑巫师举起药水瓶子,“以防万一,”他说:“还请您们按住他的手脚。”
  “这药水会让他痛苦吗?”王太后问。
  “我说是的话,您就会放弃吗?”黑巫师嘲讽了一句,而后像是挽回般地说道:“当然,您是一个母亲,但任何一种医疗方式都不会让病人感到舒适,放血、灌肠或是用烙铁烙,这些药水会肃清他体内浑浊的杂质,让他的脑部黏液增多,减少他癫痫发作的机会,还能让他的黄胆汁增加,黑胆汁减少,好让他的身体可以变得火热起来,还有血液,这种药水会让他的血液而变得湿润,就像是一些种子需要浸泡在水里才能发芽,这样他的种子才能变得强壮,在王后的肚子里生根发芽。”
  这种让几百年后的人们听来简直如同梦中呓语般荒谬的解释却让王太后安心了许多——或者说她必须感到安心,她从床边退开,“我不行,”她悲戚戚地说:“我看不得我的孩子受苦,让仆人们来做这件事情吧。”
  “我已经准备了几个仆人。”摄政王说,他与王太后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应召唤而来的仆人只是从一处荒僻的农庄里找来的农民,他们力气大,见识少,甚至不知道房间里的老爷、太太和教士大人就是王太后与摄政王,他们甚至将身着黑袍的巫师看作了教士,他们想着每个人一个银币的报酬,一边按住了躺在床上的小老爷。
  在农夫的眼中,这个小老爷也如同魔鬼一般——等被灌服了药水,他挣扎起来的时候就更像了,王太后与摄政王都退在房间角落,远远地看着那双从帷幔的缝隙里伸出来踢腾的瘦腿,因为卡洛斯二世很少走路的关系,这双腿对农夫们来说还不如一只鸡或是兔子,他们念着天主的名字,等手下的人不再挣扎了,“教士”老爷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试了试鼻息,他们在胆战心惊地让开,在他们鱼贯而出之后,摄政王轻轻地一点头,门口的侍卫寻踪而去,当然,这些人都必须死在这里,一个不留。
  不管怎么说,哈布斯堡家族现在已经取代法兰西,成为了罗马教会依仗的儿子,为了证明自己的虔诚,西班牙的国王们从不敢公开驱使巫师,巫师们在西班牙就像是一群被到处驱逐的野狗,但这都过去了,黑巫师们不会愚蠢到一次就将卡洛斯完全地治好。不,应该说,他们并不是在治疗卡洛斯,只是走了捷径,让卡洛斯二世成为一个非人可要比让他成为一个健康人简单得多了。
  在巫师的药水里,有吸血鬼、狼人和奇美拉的血,它们与颠茄、曼陀罗与一些不可言说的材料混合在一起,必须要说,这也是一种需要胆量、技巧与天赋的方法,因为稍有差池,卡洛斯二世就不是像现在这样哀嚎着扭动躯体与四肢,而是立刻死了。
  卡洛斯二世与和不久前死去的阿方索六世有着许多类似的地方,就像是等同于半个囚犯,疲弱的身体,失去了男性最重要的能力等等,但卡洛斯二世比起阿方索六世还不如的地方在他的头脑与思想还不如一个三岁的孩子,他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痛、难过、想要呕吐,他的须发暴增,变得黑硬并且尖锐,他的骨头在皮肤下消弭或是增长,他的心脏甚至从肋骨的缺口里跳了出来,在薄薄的皮肤下蠕动着,他伸出尖锐的指甲抓着床单,混沌不清地喊着母亲、唐璜,但他们都不敢走上前。
  “很快。”黑巫师看到王太后瞪着他们的时候,马上说。
  卡洛斯二世的痛苦从深夜一直持续到了第二个夜晚,异变一直没有停止,床榻上满是粪便、尿水、汗液和血渍,王太后与摄政王只得先到隔壁的房间睡一觉,黑巫师们被托莱多的教士们监视着,只能苦巴巴地忍受着卡洛斯的哭喊与呻吟,幸而几个小时前,这位可敬的陛下就没能发出太大的声音了。
  一个黑巫师走上前去查看了国王的情况:“他正在好转。”他说,确实,卡洛斯身上的异变正在慢慢减少,这代表他身为人类的那部分已经被作为怪物的那部分吞噬,当然,黑巫师们不会如实告诉房间的任何一个人,他们诡异地交换着眼神,卡洛斯二世可不是第一个接受这种药水的凡人。
  翻开宗教裁判所的卷宗,你会看到很多原先温和谦卑的人,仿佛就在一夜之间变成了魔鬼的可怕传闻,有些时候只是以讹传讹,有些时候就是黑巫师们的杰作,最著名的莫过于曾经在贞德麾下与英国人奋勇作战的吉尔斯·德·莱斯将军,以及在出嫁前与丧夫前一直以睿智机敏著称的伊丽莎白·巴托丽夫人。
  人们将巫师们称之为魔鬼的仆人,这并非空穴来风,巫师,尤其是黑巫师们,认为凡人不过是他们放养的牛羊,无论是被屠宰,或是被献祭,又或是被用作实验,都是他们的荣幸,他们多半生性恶劣,就像是博斯,时常逼迫凡人们作出种种可怕的选择——他们不屑用武力或是魔法逼迫凡人喝下这种药水,只需摆明被他们篡改的“事实”,这些凡人就会不顾一切地扑过来。
  当然啦,谁不畏惧衰老与死亡?
  还有如卡洛斯二世这样的情况,他的生死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而是直接牵系到西班牙和神圣罗马帝国,尤其是黑巫师们表明,不但能让卡洛斯延长寿命,还能让他与女人同房,繁育后代的时候,王太后与摄政王的心立刻就向天平地一侧倾斜了过去。
  对于卡洛斯二世所受的苦,他们大概是不会太在乎的,黑巫师们甚至可以猜到,他们也许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卡洛斯二世还是难逃一死,他们也有预备妥当的后手,只不知道是对神圣罗马帝国的利奥波德一世,还是对法兰西的路易十四……
  就在这个黑沉沉的房间里,卡洛斯二世醒来了,他的肺部第一次完全膨胀了起来,他吸入一口浑浊的空气,若是常人,一定会马上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倒觉得十分惬意——虽然这时候他还不知道什么是“惬意”,他第一次可以紧贴着床榻入睡,不至于被拱起的肩胛顶到,他伸展四肢,指甲勾破了床单,他侧着耳朵听了听,就继续把它们撕碎。
  帷幔被撕碎之前黑巫师们就觉察到了,为首的黑巫师在教士的“随同”下谨慎地靠近床榻,他在晃动的烛火下看到了卡洛斯的脸,虽然哈布斯堡最具特色的巨大下颚还在,但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因为卡洛斯二世正在向他微笑,只是一笑,然后他又重新昏睡了过去。
  如果王太后与摄政王在这里,看到了这个笑容,和那双眼睛,他们一定会料到大事不妙,但这里只有对卡洛斯二世毫不熟悉的教士与黑巫师,他们并不清楚卡洛斯二世原先只是一个愚钝的白痴,对那双眼睛里显露出的好奇漠不关心——等到卡洛斯二世再一次醒来,又是一周之后的事情了。
  ……
  路易捏着从托莱多传来的密信,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想起了奥比涅夫人在之前的谈话中做出的预测,或许还有指责。
  巫师的历史,事实上要比罗马教会,不,甚至要比他们的救主更长,因为早在公元前,巫师们就如同水渗入土壤一般,与凡人们的生活密不可分,但那时候他们还不叫巫师,他们是长老,是祭司,是萨满,是神祇的侍从和使者,也就是多神教最早的信徒,他们具有非凡的力量,可以让那些凡人震惊、恐慌与服从,他们曾经掌握了巨大的权力,君王们也必须向他们低头,或是与他们合二为一,就像是曾经的苏美尔与埃及。
  甚至连最早的教会亲王,主教和教皇,都曾经是这些非凡者,他们原本就是从巫师里分离出来的一支,所以才不断地有各种各样的圣迹出现,而圣经中所记录的,种种可怕或是痛苦的战争,也几乎可以看做两股属于巫师的力量在相互角斗——无论是埃及人,还是罗马人,又或是任何一个敢于与天主对抗的种族,都是如此。
  路易记得当时他就问,是不是因为巫师中也有了分歧——他们显然想要用不同的方式来统治凡人,奥比涅夫人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只是他们大概没想到,不过几百年,他们不但没能成为真正的神祇,反而成为了凡人的奴仆。至少在主后三百年(公元后三百年),教会已经有了两百个主教,意味着有了两百个教区,但从那时候,能够显示圣迹的圣人就已经是凤毛麟角,再往后,就只允许死后封圣,也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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