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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通房文里当正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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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纪忱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声。“你先进去。”
  没料到他会说出这JSG话,羡鸯微微一怔,失落道:“是。”
  霍酒词垂着眼眸不语。倘若她没记错的话,此时的纪忱对她还有点愧疚在,之后她主动谋害画眉,他的愧疚才消耗殆尽。
  她的手藏在衣袖中,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疼了,哭的感觉便来了。她学着画眉最擅长做的模样,眼眶微红,极力摆出一张委屈可怜的脸。
  今夜月色敞亮,晚风轻拂,道上夜市初形,本是携手逛街的好时候,然而两人之间隔着一道鸿沟,只留相对无言。
  纪忱默然立着,身姿挺拔如松。站了许久,他才开口,低声道:“对不起,终究是我负了你。”
  听得他话中的愧疚之意,霍酒词想,自己赌对了。她再掐一把手臂上的肉,等眼中泪光闪烁时,才慢悠悠地看向纪忱,哽咽道:“是,你负了我。”
  这话软软的,声音哑哑的,温柔而凄凉,听在耳中犹如针扎一般,叫人心头刺痛。纪忱对上霍酒词含泪的双眼,猛地一震。
  两人成亲将近一年,除了下药那晚,他从没见过她哭,今晚是第二次。
  他了解自己的妻子,她比一般女子要坚强有胆识,除非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和痛苦,否则她不会哭。
  爹娘惨死,母亲执意不肯借钱,借完钱又叫她写字据,她打理布庄的同时还得自己挣钱还债,这哪一件不叫她痛苦。
  今晚,她这般委屈地瞧着他,他心疼了。
  至于为何心疼,兴许是想起她为自己捏肩时的好了。也不知为何,从寿宴那晚开始,他总觉得自己对她留心了许多。
  “对不起。”
  霍酒词仰头看着纪忱,好半晌才将眼眶中的泪水挤出,自嘲道:“倘若知道你已有心上人,我是死也不会嫁来帝都的。我不嫁来帝都,或许我爹娘就不会死,我也不会欠你们侯府六万两。”
  “其实你当初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就不该答应。让我回忆回忆,我当时是怎么想的。那个时候,我想,只要我一直待你好,你总会看到我的好。”说到此处,她嗤笑一声,“呵呵。真傻啊。你说我傻不傻?”
  她一句句说着,破碎的声音落在萧瑟的秋风中,平添几分凉意。
  纪忱听得心头难受,正想说话。
  霍酒词深吸一口气,大步越过他。
  “酒词。”纪忱喊住她。
  闻声,霍酒词停住步子,却没转身,也没说话,就这么背对他站着。
  纪忱上前,伸手意欲安慰她,伸到一半觉得不妥又将手放了下去。“那张字据我帮你要回来,你从来都不欠侯府什么。”
  “不劳烦公子,那些钱,我会慢慢还的。”他可终于说了句人话。霍酒词咬着牙,故意做出可怜兮兮的哭腔。说罢,她径自进了侯府。
  纪忱能帮她要回字据,她是一万个愿意。不管是布庄里的银子,还是自己挣的,她即便不要也不想留给侯府。
  望着霍酒词离去的背影,纪忱发觉一件事,近来她瘦了许多,腰肢比之前还纤细。


第34章 心疼她了
  柳州。
  九月初; 其他地方都是秋老虎吃人,偏偏柳州的大雨下个不停,一连十几日,洪水来势汹汹; 一路冲毁堤坝; 淹了沿岸的数百人家。
  裴知逸带着赈灾银两日夜兼程赶到柳州,先泄洪; 再命人拓宽河流; 扩建堤坝,又在堤坝后头挖了备堤河。
  屋田被毁; 几千几万人流离失所,附近几个州城开始陆陆续续接走难民; 当地却还有一千多的难民,他看得沉痛; 便与百姓一道搭建临时住人的木棚。
  忙碌一月; 他才得了喘气的空。
  来这儿之前,他命人去查了霍酒词的事,从严州查到帝都,能查的都查,一丝一毫都不得漏。
  他真的很想知道; 两人分开的五年里,她经历过什么。
  晴朗的夜里,裴知逸盘腿坐在堤坝边上赏月。半空中的月亮又大又圆; 清亮典雅。他仰起头; 对月思人。
  “殿下。”有人来报。
  “都查到些什么; 说来听听。”裴知逸将腰间的蛊玲取下; 用手勾着绳索来回摇晃。这蛊铃她戴过; 上头有她的气息。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蛊玲,嘴角扬起浅浅的笑。
  “霍姑娘……”
  “喊太子妃。”裴知逸打断他。
  下属愣了一下,平静道:“太子妃是严州知府霍同庆之女,原本生性活泼,常与其姑姑虞以沫外出游玩。十四岁那年,太子妃与霍大人争吵,霍大人气上心头打了她一巴掌,太子妃撞上书案伤了头部,自此失忆。”
  裴知逸捏紧蛊玲,他今日才晓得,她是这样失忆的。“他们为何争吵?”
  “据那名早已离开霍家府邸的下人所说,霍大人在许多年前便给太子妃定了一门婚事,太子妃不愿嫁,这才与霍大人顶嘴。”
  “是么。”裴知逸沉下脸。要不是霍同庆,他们俩早见面了,说不准现在都成亲了。不过霍同庆毕竟是她亲爹,他也不好说什么。“继续。”
  “之后,虞以沫故去,霍同庆虽不喜这个妹妹,却也叫太子妃为她守了三年的孝,如此,太子妃的婚事便缓了三年。”
  “嗯。”听得对方说起虞以沫,裴知逸立即想起了师父徐相濡。他看向蛊玲感叹,也不晓得师父去哪儿了。
  来人继续道:“后头便是楚侍卫查到的事。去年九月,太子妃嫁进侯府,纪大人喜欢他那位通房,所以一直未与霍姑娘同房。绥安侯之母罗氏不喜太子妃,时常为难她,青阳郡主对太子妃也一般,侯府里待太子妃最好的是绥安侯。”
  “呵。”裴知逸冷哼一声,幸亏纪忱眼瞎。
  “后来,青阳郡主将桃夭布庄和侯府交给太子妃打理,太子妃聪慧,不仅将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让布庄的生意翻了几倍。期间,青阳郡主也一直催着太子妃去讨纪大人的欢心,为此,太子妃还去了寻欢楼一趟。”
  “什么?”寻欢楼?被这三字一激,裴知逸猛地挺起身来。他恨恨地咬着后槽牙,她竟为了讨纪忱欢心去寻欢楼。
  纪忱那混账,他配么。
  见裴知逸如此,下属事项地噤了声。在他的记忆中,太子殿下为人和善,鲜少生气,此时这般恼火,必然是爱极了那位太子妃。
  “念念念,继续念。”裴知逸不耐烦道,手上使劲搓着蛊玲的纹路,仿佛如此便能发泄情绪一般。
  “纪大人偏宠通房,所以太子妃在侯府里受了不少委屈。”说到此处,下属停顿片刻,斟酌再三才开口,“再之后,城里传出了太子妃与风流公子卫焚朝有私情的流言,可他们俩的事,楚侍卫查不到。”
  “卫焚朝?”裴知逸重重念着这个名字,他那日问过小医仙,小医仙说他们俩之间只有生意上的往来,他自然是信的,只是,以楚兼的本事什么都查不到,那便说明卫焚朝确实是个人物。
  他倒是没见过,但人人都喊卫焚朝“风流公子”,风流公子还能有什么好的。
  越听越气,越想越不痛快,裴知逸深吸几口气,妄图平复心头翻涌的怒气。这五年里,她遇着的男人还真不少。不管了,这次回去,他无论如何都要将她抢回皇宫里。
  还是父皇说得对,到手的东西才叫人放心。
  “还有呢?”裴知逸烦躁地躺下身,满心郁闷。他双手交叠枕着脑袋,暗自计划着,得尽快将这边的事了了,百姓重要,她也重要。
  兴许,她在自己心里还更重要一点。
  “今年四月,霍家府邸走水,霍大人与其妻潘氏不幸遇难,这场大火还累及周围邻居,房子被毁的几人便去了帝都问太子妃讨银子,太子妃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只能求青阳郡主,谁知青阳郡主说布庄挣的钱属于侯府,不属于她,最后是纪大人拿钱安抚那些人,而后,青阳郡主让太子妃立下字据,叫她一年之内用自己的银子还够六万两。”
  “真是岂有此理!”被这些话气得,裴知逸再度坐了起来,“绥安侯府里还真没一个有良心的东西,怪不得那些人说侯府里头做尽是不体面的事。”
  光是听听,他都觉得怒火攻心,更别说是亲身经历的小医仙了,她在侯府里一定受尽了委屈。
  所以她不愿离开侯府,是为还那六万两?不对,看她那样子,更像是……
  裴知逸吐出一口浊气,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她了,想将她早点带回皇宫。
  此次来柳州并非只为赈灾,也是一种历练,倘若做好了,他必定能赢得一部分民心。毕竟他自小待在龙台山,在民心上差了两位哥哥一大截。
  这边的事也办得差不多了,他得尽快收尾回帝都。
  *
  “羡鸯姑娘羡鸯姑娘,不好了,卫家码头来人了,说是要付五百两才准我们卸货!”伙计匆匆跑进布庄,脸红脖子粗,是气也是累。
  “凭什么?”这会儿霍酒词不在,羡鸯便觉自己是管事人,主动跨出门槛JSG道:“我与你一道去找他们理论!”
  两人前脚刚走,霍酒词后脚便到了桃夭布庄。
  “哐当”一声,布庄对门的客栈开了,几个奴仆从里头铺出一层厚厚的白色地毯,纤尘不染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客栈。
  一看这有钱人的架势,霍酒词猜都不用猜,定是卫焚朝来了。
  “吱呀”,此时,三楼的窗户被人打开。
  里头探出一张俊美苍白的面庞,素来邪气的桃花眼难得褪了邪气,徒留几分纯粹的笑意。他的脸色比上次见到的还要苍白,苍白得叫人心疼。
  霍酒词皱眉,心下奇怪,他没用自己送去的方子?
  “我病了。”卫焚朝用唇形说出三字。
  霍酒词看了眼布庄,里头没什么人,伙计们都在忙着搬东西。她也不扭捏,大步迈入客栈。
  一等霍酒词进门,卫焚朝立马伸出手腕,静静地等她搭脉。
  霍酒词坐下身,开门见山道:“卫老板,我想跟你谈个交易。”
  “什么交易?”卫焚朝双眸一亮,似乎来了兴致。他看得出来,他的妹妹要开始反击了。“我没兴趣。”
  “你都没听,为何就断言自己没兴趣了。”霍酒词拉过他的手细细把脉,“之前我们说好,我帮你戒寒石散,你不收卸货钱,如今我想换个交易的东西。卫老板,我给方子,你付我银子。怎么样?”
  “好筹码。医仙的徒弟肯定比那些庸医强。可惜……”话说一半,卫焚朝故意停住,拖了半晌才继续道:“我想看你为难的样子。”
  他这话说得轻佻,霍酒词不快地沉下脸,骂道:“浪荡。”
  “哈哈哈。”被她一骂,卫焚朝笑了,笑声清浅而空洞,是中气不足,“帝都城里都说我是风流公子,我确实是风流公子,可风流不等于浪荡,自然,我也喜欢浪荡。”
  说罢,他从怀中拿出一只小巧的瓷瓶。
  霍酒词一闻往味道便晓得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你疯了!”她伸出手欲夺瓷瓶,不料被卫焚朝扣住。
  卫焚朝紧紧扣着她的手,力道很大,大得她觉得手腕发疼。
  然而她没喊疼,也没表现出痛苦的神情,只说了简单的两个字,“放手。”
  卫焚朝定定地瞧着霍酒词,眸光忽明忽暗。兴许是兄妹的缘故,他对她的感情很矛盾,想欺负她,想看她哭,又想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霍老板为何不愿嫁给我,因为我是个废人?”
  霍酒词不明他为何会问这个话,敛眉道:“不,只因我对你无意。”
  “是么。”卫焚朝挑起眉梢,笑着放开了手,语带嘲弄道:“酒酒,你真无情。”
  “……”霍酒词愣住,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喊她“酒酒”这个称呼,怪怪的,又有点别样的亲昵,不是男女之间的亲昵,是带着忧伤的亲昵。
  她听得心底不舒服,像是有一片落石砸下来,砸的还是最柔软的地方。
  “卫老板,我们以前见过么?”
  终于,霍酒词问出了深藏已久的疑问。原本,她是打算回严州问爹娘,没想爹娘出了事。他们不在,她只能问他。
  若真是她想的那样,她会很开心,起码自己还有一个亲人在世。不少次,她总觉得,他认识自己,是在故意逗自己。
  似乎没料到霍酒词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卫焚朝面上的笑容僵了,顿了一瞬,他轻佻道:“见过。”
  霍酒词紧接着问道:“在哪儿,是不是在严州?什么时候,是不是在我小的时候?”
  望着她迫切的模样,卫焚朝故意凑近她,“在寻欢楼,数月前,你不记得了?”
  “你!”霍酒词气极,起身使劲瞪了他一眼,想想还是将怀中的药方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这是我姑姑开的药方,千金难求,比之前那张方子还好用,但前提是你不能再吃寒石散。只要你照着这方子吃三个月,身子一定会好转的。”
  卫焚朝默然,怔怔地望着那张药方。
  霍酒词抬脚要走。
  忽地,卫焚朝出声,“倘若我将名下所有的财富都给你,你愿不愿意嫁给我?还是说,你在乎男欢女爱?”
  他这一说,霍酒词的心顿时凉了大半。“我在乎的,是真心换真心。”
  “真心……”卫焚朝喃喃地念着这两字,怅然若失,有一抹苦涩走过他的面颊,“奢侈的东西。我确实给不了,谁让我卫焚朝只有钱呢。你走吧,至于这方子的钱,最多五千,不能再多了。”
  霍酒词不情不愿道:“成交。”以前姑姑治有钱人的诊金可都是一万起步,相比之下,五千还真是少了点儿。也罢,毕竟他们也算朋友。她起身离开,走到房门口时忍不住又提醒一句,“记得吃药,别吃寒石散。”
  她一走,屋子里的景物便黯淡了几分。
  卫焚朝牵起薄唇,扬手将寒石散扔出窗外,
  或许,他以后都不会再吃寒石散了。
  *
  一个时辰后,羡鸯与伙计从码头回来。见霍酒词在,她便道:“姐姐,那卫家码头也太不是人了,之前说好不要钱,今日竟要收我们五百两的卸货钱。”
  霍酒词翻着手中的账本,用一种类似无奈的语气说道:“卫老板的心思向来阴晴不定,今日他高兴,不收钱也正常,明日他不高兴,收一千也正常。与他做生意,一般人真吃不消,你该试着习惯。”
  “他不是与少夫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羡鸯赶忙收住后头的话,走近柜台小声道:“少夫人,你跟卫老板究竟有没有……”
  霍酒词合上账本,笑着反问道:“他要真跟我有私情,还会收我的钱?”
  羡鸯垂下眼帘,话语中带着试探的意味,“有人说,少夫人今早去了对门的客栈,那客栈如今是卫老板的。”
  “不瞒你说,他今早找我过去便是同我说码头的事,从今往后,他要收钱了。”说着,霍酒词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深深叹了一口气,“羡鸯,我们还是换个码头卸货吧。”
  “啊?”羡鸯不甘心地咬着唇瓣,却没再说。
  夜里布庄打烊,羡鸯记挂罗氏早早回去了,伙计们相继离开,霍酒词收拾好账本,正要走出布庄。
  “霍姑娘。”倏然,外头跑来一位小太监。
  霍酒词看向小太监,心头登时一喜。莫非是皇宫里来消息了?她压着兴奋问道:“你是?”
  小太监开口道:“奴才是锦灵公主身边的太监,这会儿时辰太晚公主便不出来了,所以差奴才过来给霍老板带个话儿。”
  “什么话?”霍酒词追问,紧张地心口直跳。这是她的第一个网,必须开个好头。
  小太监一本正经道:“今早,裁衣服的几位师傅陆陆续续起了疹子,好在救治及时无人出事,胡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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