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通房文里当正妻 >

第20章

通房文里当正妻-第20章

小说: 通房文里当正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屋还亮着灯,窗纸上头映出一道窈窕的影子,如画如描,美得虚幻。
  裴知逸屏住呼吸,轻手轻脚走过去,用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个洞。
  这会儿夜深,夕鹭已经睡下,霍酒词却依旧坐在书案前想事。为夕鹭报仇绝不容易,她得有个缜密的计划。
  单单让布庄亏钱,她倒是有个法子,可若要同时封了王约素存在钱庄里的银子,那这个法子就不成了。
  霍酒词一下一下地按着额际,想太久了,脑子昏胀,她疲惫地吐出一口气。
  “你不舒服么?”猝不及防地,一道熟悉的男声闯入耳尖,其中关切之意明显。
  这个声音是……霍酒词停住手,不敢置信地往窗户看去。
  “吱呀”,她看去时,窗户被人从外打开,少年半趴在窗棂上,目不转睛地瞧着她,青涩的嘴角微微上翘,“小医仙,我能不能进去,外头说话不痛快。”
  不知为何,一见着他,她的心就乱了。她羞赧地想着,定是昨晚那事的缘故。
  “不准进来!”霍酒词快步行至窗户边,抬手便要关窗。
  裴知逸眼疾手快,两手按上窗户不让她关,故作不悦道:“我可是太子,你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他一说,霍酒词才想起,面前这少年不是一般的少年,是当今太子,所以她方才的语气简直大不敬。
  “民女失言,请太子殿下恕罪。”她垂下眼帘,有些后怕。
  “你忘了我,确实有罪。”裴知逸俯身凑过去,半个身子进了窗户里,“何况,你昨晚还夺了我的清白,罪加一等。”他蹙着眉梢看她,语气中透出促狭的笑意,“按照我们大胤王朝的律法,得送进东宫关一辈子。”
  “殿下……”顾忌对方的身份,霍酒词没敢大声反驳,轻声道:“昨晚是你情我愿。”
  两人正聊到关键处,乍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我方才看到有人闯进了少夫人的院子。”
  “真的假的,你们可别看错了。”
  “比真金还真!”


第30章 有点印象
  “哒哒哒”; 家丁的脚步声逐渐逼近,窗里窗外两人对视一眼,一个慌乱焦急,一个泰然自若。
  裴知逸是真无所谓; 他巴不得自己叫人发现; 到时明抢都行。
  “你快进来!”霍酒词催促道,果断拉了一把裴知逸。
  裴知逸顺势跳进屋内; 霍酒词以迅雷之速关上窗户; 她思量着,通常情况下来说; 那些家丁不会闯进来,可万一呢。
  她环顾一圈; 衣柜里,床榻下; 这两算是最容易藏人的地方了。“你……”说着; 她扬起脸,正好对上裴知逸似笑非笑的眼神。
  少年俯下身,细细的几缕额发跟着落下,俏皮地扫过眼眸,“你拉我进屋; 不怕纪忱来捉奸?”
  闻言,霍酒词面上骤冷,不悦道:“殿下别说笑了。”
  “嘭嘭嘭。”这时; 家丁用力敲响房门; 大声喊道:“少夫人; 府里进贼了; 小人能进屋查看查看么?”
  霍酒词急了; 二话不说,抓起裴知逸的衣袖便往衣柜那处走。让堂堂太子趴床底委实不敬,纵然藏衣柜也不敬,但两相比较还是衣柜好些。
  裴知逸抿着嘴,像个木偶一般,任由霍酒词带着走。他不明白,他们俩都有过夫妻之实了,她为何这般抗拒他。
  “你先进去。”霍酒词拉开衣柜门,随后将裴知逸推了进去。
  裴知逸长得高,但衣柜不高,他进去显得束手束脚的,只能佝着身子,“小医仙……”
  “嘭!”没等他说话,霍酒词直接关上衣柜,稍稍整理自己的仪容才去开门。“怎么回事?”
  外头站着一群家丁,各个神色紧张。她装作不解地问道,“屋里就我跟夕鹭在,没人闯进来,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家丁探头往屋里瞧了瞧,又看了看霍酒词,“少夫人没事便好,倘若遇着可疑之人一定得喊我们。”
  “嗯。”霍酒词笑着点头,客套道:“你们半夜巡逻辛苦了。”
  “这是小人应该做的,少夫人早些歇息吧。那贼人定是去了其他地方,我们走。”他们几个低声咒骂一句,匆匆离开。
  他们走远,霍酒词不由松了口气,连忙插上门栓。她打开衣柜门,见他一副小老头揣手的模样,嘴角一弯,“他们走了,你也快走吧。”
  裴知逸冷脸从衣柜里走出,长腿一迈,一步站在霍酒词面前,锦袍下摆撞上了云烟裙面。
  察觉到两人离得太近,霍酒词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恭敬道:“殿下该走了。”
  裴知逸不满她退后的动作,跟着上前一步,“你昨晚说要嫁给我,我当真了。”
  “那不算。当时民女并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霍酒词别过脸,再往后退一步,“我,民女,民女昨晚说得明明白白,只能给钱,既然殿下不要,民女便不欠殿下什么。”
  “你!”她这般嫌弃他,裴知逸顿时来气了,清亮的眸子里落了浅浅的阴霾。他很少动怒,而这些很少里头全是她惹的,“小医仙,我不想逼你,也不想拿太子的身份来强迫你,你别退了。我知道,你不记得我。”
  不记得?霍酒词抬眸,对上裴知逸落寞的眼神,心口不受控制地发软。
  “那天,你离开道观时答应会再上山看我。我信了,日日盼着下个冬天快点到来,盼着你告诉我那个答案。”屋内烛光幽幽,裴知逸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在深夜里听来莫名悲伤。“可是,我等了五年,你都没来。”
  霍酒词默然听着,见他这般说话,她顿时觉得喉间被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
  忽地,她抓住一个事。五年前,那不就是她失忆的时候。
  “你是?”那个小道士?后面三个字,霍酒词没问出口。
  “我说我是龙台山的小道士,你也不记得,不是么?”裴知逸苦笑,流畅的颈线一丝丝绷紧,干净而脆弱。
  真的是他。霍酒词无措地垂下眼帘,此刻,她根本不敢看那双哀戚的眸子。她不晓得自己该不该说,而她脑中犹豫的时候,嘴巴已经说了,“十四岁那年,我撞伤了脑袋,许多事都不记得了。”
  “你撞伤了脑袋?”听得这话,裴知逸猛地一颤,剑眉整个拧起,伸手压着她的后背往身前按。
  “啊。”霍酒词顺势扑去。
  “伤哪儿了,我瞧瞧。”裴知逸才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也不在乎,掀开她的长发就要看伤口。
  “你放开。”两人靠得近,霍酒词面上一红,推拒道:“如今五年过去,疤都没了。”
  “也对。”裴知逸失望地放下长发。倏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将她拉到桌前坐下。他拿了灯盏往面上照,好让她看清自己的脸,“你仔细看看我这张脸,看久些。”
  他越凑越近,鼻尖几乎贴了上来。
  霍酒词:“……”
  在她的记忆中,除了纪忱,她鲜少跟男子这般接触的,却并不讨厌。
  她眨着眼看他,少年的脸被烛光照得很亮,鼻梁高且线条流畅,嘴唇柔嫩如蜜,还带着些许稚气,眸子坚定而敞亮,又覆满了急切之意。
  这张脸……
  她看得出神,脑中各种奇怪的画面频频交错,半晌才道:“似乎有点印象。”
  “真的?”一听她说有印象,裴知逸耷拉的嘴角旋即往上勾起,他放下灯盏,欣喜道:“你随我回宫,我让全太医院的人给你治,一定叫你想起我。”
  “姐姐,你怎么还不睡啊?”冷不丁地,夕鹭的声音响了,软软的,还带着睡意。
  霍酒词一惊,理智回笼,她起身将裴知逸推到窗户口,“你该走了。”
  裴知逸舍不得走,她一推,他心底又来气了,气了便想给她盖章。他单手搭着窗沿,偏头快速在霍酒词面颊上亲了一口,“明日册封典礼结束之后我来看你。”
  说罢,他纵身跳出窗户,消失在黑夜中。
  霍酒词摸着热烫的脸,不禁骂了一句,“登徒子。”
  这一骂,她脑中跟着响起一句同样的话,也是她说的。
  “哎呀!”她懊恼地敲了一下额头,忘记还他钱袋和蛊铃了。他今晚没戴蛊铃,单只蛊铃没感应,她自然也就忘了这茬。
  *
  裴知逸闷声出了惊春院,刚跳上墙头,一眼对上楚兼。在他看来,楚兼就是个木头,除了服从他的命令,他似乎什么都不会。
  他从没见过楚兼笑,也没见过楚兼说过多余的话。
  “方才为何不拦人?”
  楚兼自然晓得裴知逸为何说这话,殿下在怪他方才不拦着那群家丁。他平静道:“送殿下进屋。”
  仿佛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裴知逸挑起眼角,使劲打量楚兼,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你也就看着老实。”
  楚兼不搭话,沉声道:“殿下,明日典礼……”
  “无妨,我算过了。有惊无险,险后武王登位,即便二哥将那消息压了五日JSG送来又如何。”裴知逸立在屋檐上头,静静望着惊春院的主卧,“过几日,我兴许会离开帝都,你记得打听打听这侯府里的事,关于她的事一件不漏,飞鸽传书送过来。”
  “是。”楚兼点头。
  两人安静坐着,等到主卧里烛光灭下,裴知逸才跳下屋檐。
  *
  翌日,册封典礼。
  按照规矩,日出前的半个时辰,裴知逸换上绛红纱袍,与属官一道站于东宫正门等待裴雍过来,随后,胡霁宣读诏书,宰相授于玺印。
  最后一礼,去往城墙上见过全城百姓。
  “嘭”,“嘭”,“嘭”,城门上头放起一簇簇响亮的礼花,礼花升至半空,化作白光而落。
  城里百姓都晓得一件事,今日是他们大胤国太子的册封典礼,不管手头有什么事都不做了,纷纷跑去城墙下头,意欲一睹太子真容。
  霍酒词刚卖了自己画的花色样式,正打算去瞧瞧适合住人的小院落,见一群人往城门涌不由觉得奇怪。
  “太子殿下可是到城门了?”
  “你们走慢些,时辰没到呢。”
  “大皇子骁勇善战,曾在攻打符国一战中立下大功,也得民心,皇上为何不立大皇子为太子,反而立个什么都不懂的五皇子为太子。”
  “二皇子文采斐然,是君子中的君子,不也没被立为太子。”
  “他们俩都不是皇后生的,还想要太子之位?”
  ……
  杂乱的人声顺风吹到霍酒词耳中,不听她还真不晓得,原来皇宫里的门门道道这么多。昨晚,她是听他提过,说是册封典礼后来见她。
  这一想,她下意识抬头看向城门,前头更是人山人海,什么也看不到。
  猝不及防被人推入人群,前后左右一挤,霍酒词根本出不去,只得跟着人流往前走,没走一刻钟,人群便沸腾了。她踮起脚尖,远远看到裴知逸站在城门上头。
  他今日穿了身绛红色的衣衫,面冠如玉,长发全束,比昨日见着时的模样稳重不少。
  许是看到了她,他的眸子铮亮非常,用嘴型说了三字。
  “小医仙。”
  瞬间,她心头一跳,像是做贼心虚一般,立即低了头。
  “哒哒哒”,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拿着竹筒朝着城门奔去,嘴里大声喊着,“八百里急报!八百里急报!”
  一听这声,众人煞有默契地让开一条道,方便那人骑马。男人骑马到达城下,惶恐道:“皇上,腾州地动!”
  他一说,围观百姓立时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太子殿下刚册封,腾州地动的消息便来了,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说不准,还是老天爷的意思。”
  “滕州可是靠近龙脉的地方,这会儿地动,说不准。”
  “你们疯了,这种大不敬的话都敢说,不怕被人拉去砍头吗?“
  ……
  霍酒词仔细听着周遭的低语,她不信,真有这么巧,滕州地动的消息恰好在今天,恰好在这个时候传到,莫不是有人存心破坏册封典礼。
  都说皇室勾心斗角。
  她往裴知逸瞧去,他依旧是笑着的,神态自若,似乎并不将地动的消息放在心上。
  反观裴雍,面色铁青,城下,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烈,比礼花都响,甚至有人带头说,这地动是天意,说明老天爷不准五皇子做太子。
  那些躁动的言论,她听得都慌了,他为何不担心,是不想做皇帝么。
  不消片刻,后头又来一阵马蹄声,男人骑马行至城门下,利落下马,跪地道:“启禀皇上,滕州地动后出现了矿脉。”
  有这消息,舆论顿时急转直下。
  “还以为是老天不让五皇子当太子,原来是天注定。”
  “矿脉,那不就是金脉。”
  “五皇子可是名正言顺了。”
  ……
  好在有惊无险,霍酒词转身离开。怪不得他一点都不慌,原是早就知道了,说不准,这事还是他亲自谋划的,为的是让自己更名正言顺。
  “霍老板,我家公子有请。”蓦然,张别楼自人群中现身,拦住了霍酒词的去路。
  *
  以往,卫焚朝喜欢待在寻欢楼,玩最好玩的游戏,喝最烈的酒,而今,他换了个地儿,是家冷冷清清的客栈,里头几乎没人。
  霍酒词进门的那一刻,卫焚朝随即放下酒杯。他看得出,她瘦了许多,下巴都尖了。对着她这副模样,他心底竟有些涩,隐隐约约的,叫人摸不到,却又能偶尔感受到。
  地上依旧铺着洁白的毯子,用料也是上好的。
  霍酒词走了几步,在床榻边坐下,她记得,自己曾答应过,要帮他戒寒石散。数月前,她本想送药方给他,结果他出远门了,后来严州传来噩耗,她便忘了这事。
  没等她说话,卫焚朝主动将手伸出。
  霍酒词搭上他削瘦的腕骨,忍不住又看了眼那块斑驳的疤痕,上头添了几道新疤,很是刺眼。不把脉,光看他的脸色她也知道,他近来又吃了寒石散。
  “你不是要戒寒石散么,为何又吃了?”
  卫焚朝收回手,懒散地将衣袖放下,他像是在看他,又像是没在看她,目光漫长而幽远,沉迷道:“我贪恋那种滋味,怎么也戒不掉。”
  这种不爱惜自己身子的人,医了也没用。霍酒词厉声道:“你根本就不想戒寒石散,我不医了。”
  “不医?”卫焚朝冷哼一声,惬意地往前挪了点,“行。那桃夭布庄每次卸货就得加钱。”
  霍酒词张开口,正要说话,卫焚朝接着道:“别说你可以换个码头卸货,帝都的码头确实多,可你要知道,卫家的码头离桃夭布庄最近,再者,你得罪了我,不会以为自己还能在其他码头卸货吧?”
  这些东西,霍酒词怎么会不晓得,但现在的她并不想要桃夭布庄好。她不在乎道:“无所谓,你爱如何便如何,七倍八倍,尽管加钱。”
  “哦?”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说话,卫焚朝显然有些诧异,斜眼睨了过来,“你这是破罐子破摔?”
  霍酒词阴沉着脸,没答,反倒说了另一句话,“我看你心里有病。”
  “哈哈哈。”听得这几字,卫焚朝笑了,笑声凄凉又畅快,他笑了很久,很久才停下来,直直地盯着她,目光深寒,“我是心里有病,我还需要心药。”
  “……”
  霍酒词语塞,她不喜欢听他这样笑。
  “为何这么看着我?”卫焚朝来了兴致,俯身轻佻道:“心悦我?”
  陌生男子的气息拂上面庞,霍酒词“腾”地一下站起身,冷声道:“我为何要心悦一个瘾君子。倘若你没有戒寒石散的心,我就算医术再高明也无用,卫老板,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卫焚朝喊住她,他偏过头,静静望着窗外的江面,问道:“倘若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