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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迎朝阙-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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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什么事都能说得开,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恩怨纠葛呢。只是燕绡,他为什么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我。”宛蓉握着燕绡的手蹲在地上,眼里的泪水接二连三地往下掉。
  燕绡泪眼模糊道:“小姐去找王爷吧,跟他说清楚,王爷他那么在乎小姐,一定会理解的。”
  燕绡的话使她莫名燃起了一点希望。从她进入楚王府的那一刻,原本只是希望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楚桓的真心,是上天送给她的礼物。
  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一个人用心对待,也许燕绡说得对,楚桓只是对她有误会,说开了就好。毕竟过去那些快乐并且实实在在的日子历历在目,也许楚桓只是一时生气而已。
  夜晚,宛蓉鼓起勇气,要去找王爷想跟他解释清楚。
  等她端着汤碗进去时,楚桓正坐在书房黯然伤神,大约知道是她进来所以头也没抬。虽然如此,宛蓉心中仍有些欢喜,起码楚桓还愿意见她。
  室内静悄悄的,一个丫鬟都没有。
  宛蓉将炖品放在他面前,柔声道:“王爷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先吃些东西吧。”
  楚桓没有吱声,侧坐在书桌前,依旧十分冷漠并且伤心。
  香炉里的檀香已经快没有了,静怡的香气淡了很多。宛蓉又重新添了些进去,盖上。
  终究是楚桓先开了口:“你来干什么?”
  宛蓉吐了口气,定神道:“王爷心中有疑问,所以臣妾来了。”
  他轻置一笑,心中的确有疑问。适时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门前瞧着夜色叹息一声:“我只是不明白,既然你与刘绍两情相悦,为何还会嫁给我?”
  天已经黑透,半点星光也没有,夜幕的降临总是会将人笼罩在黑暗之中。
  “臣妾从未想过要隐瞒王爷什么,早在一年多前从连州来到长安时便告诉王爷我曾有过婚约,只是这中间的细节王爷并不知情。”
  是了,因为太子选良人,那天楚桓想去见见她。自从连州一别他心中的思念就日益增长,等他们到了长安,也总是想着法得去见她。
  不过那时她并没有待嫁女儿的欣喜,神色冷淡。问楚桓为什么要娶她,还说她曾有过口头上的婚约。那时候他只以为是连州知县家的小子,并不以为意,哪知另有缘由。
  楚桓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凄笑,他悉心呵护的人捧在手心里的人,也许根本就没爱过他,心里装的都是另一个男人,那个一直留在身边的锦盒就是最好的证明啊。
  如果不是这次去漠北巡查,怎么能同刘绍一起喝酒?又怎么能亲耳听见他醉酒后唤的是宛容的名字。那声蓉儿妹妹,当真如利刺一样扎在他的心里,恨不得当场将他千刀万剐。
  他依旧背对着宛蓉轻呵一声:“是本王愚不可及!”
  她心里隐约一痛,望着楚桓挺拔的身影道:“在我八岁那年,我父亲还是江南东道,大姐姐也是待嫁的太子侧妃,汉山静王后世孙刘承锡乃家父至交,所以父亲曾经有意将我许给他家的小公子刘绍。后来家中突然生变,父亲被贬,大姐姐被退了婚,家中一时天翻地覆,大姐姐心如死灰在佛堂带发修行。我和刘绍虽然有过口头婚约,但是并未正式定亲,后来皇上开恩大赦,将大姐姐赐婚给刘绍,也免了她一生的苦楚,整件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
  楚桓沉思了会道:“这样说来,夫人嫁给我,完全是阴差阳错了?”
  宛蓉双手垂下,上前一步斩钉截铁道:“我与王爷是注定的姻缘。”如果没有衡阳郡那场大雪封路,他们又怎会在茫茫人海中相逢,可见姻缘的线早就将他们牵连在一起。
  楚桓眉心微动,片刻后又归于平静:“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留着那个锦盒,还是你对他余情未了?”


第76章 黯然神伤
  “我没有。”余情未了?为什么总是带着伤害的言语来羞辱她?那个锦帕只是一段时光的缩影,只是一件物品,就像她爱惜自己的每一件东西一样。
  五岁时琴若打碎了她的琉璃灯,结果她哭了整晚。于她而言,每个物品都是宝贵的,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她真的没有放在心上,也不是楚桓想的那样,余情未了。
  楚桓转过身,眸中盛着火焰:“夫人没有,难道刘绍也没有吗?那把九孔长笛听说他可是时时刻刻带在身边阿。”他怎能容忍有人觊觎他的夫人,就是韩烨和太子出来横刀夺爱,他都不允许,更何况是其他人,谁也不可以!刘绍区区一个驻地将军,还存有这份心思,该死!
  宛蓉心口一震,望着楚桓道:“他和大姐姐成亲数年有余,又有施夫人陪伴在侧,膝下已有两子,位列云麾大将军,臣妾相信刘绍绝非浅薄之人。”
  楚桓冷道:“是吗?他喜欢你姐姐吗?我可是听说你姐姐在尚书府过得并不如意阿。”
  宛蓉沉静道:“夫妇之间,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他们之间境遇如何,旁人也都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况且大姐姐和刘绍已经相伴径年,就算从前有过矛盾误会,但是迟早都会琴瑟和鸣的,因为这个世上谁又忍心辜负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呢。”
  楚桓忽然看着她的眼睛:“那你呢?可有辜负过一个真心爱你的人?”
  天已经黑得透彻,一点星光也没有,书房的灯火拉长了两人的影子。没有坦诚相告她和刘绍的那段过往。尽管有诸多原因,但是错了就是错了。他终究是从别人嘴里了解到那段过往,比欺骗更可怕的便是不被信任吧,所以楚桓才会心灰意冷。
  她有些无力:“对不起!”
  楚桓心沉到谷底,垂头道:“从今以后,王妃就在府中好好呆着吧,依旧做个称职的王妃,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从来到王府,你处处周到体贴,从未出过一点差错,现在想来你大概只想做个称职的王妃,对我楚桓半点真心也没有过。”
  自从宛容进了王府,便一直恪守着王妃本分,从来没有行将踏错过。待人接物得体大方,凡是只做分内的事,挑不出任何错来。大约从她嫁进来的那一刻开始,便只想一心做个挂名的王妃,对他楚桓没有真心也没有期待,他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这一刻宛蓉突然心生悲凉,已无力再去申辩。不知不觉中,两人之间的误会竟然如此之深。她处处得体,生怕行将踏错,是因为宫门王府不比别处,岂能容她随心所欲。
  这些年小心翼翼习惯了,害怕因为自己的言行举止惹来麻烦,更怕给家人添上麻烦,所以未敢有半点逾越。可是在楚桓的眼里,她只是行将就木,一具不爱他的躯壳而已,楚桓是这样看待她的。“王爷!”
  楚桓顿了顿抬起头:“我今晚去芷澜汀。”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尖刀一样,扎在宛蓉的心头上。那利刃之下,鲜血淋淋。
  宛蓉仰着头在长信阁的院子里久久站着,眼泪不断落下。银色的月亮散落一地,天气已经很凉了,可她丝毫没有感觉。看着月亮,那么高,那么冷,就像楚桓与她的距离已经遥不可及。
  燕绡拿了件披风过来,哽咽道:“王妃,你已经站了几个时辰了,要是着凉了该如何是好。”
  “燕绡,你知道吗?王爷不会再回来了。”
  “王爷只是一时生气而已,等他明白了自然会来找王妃的。”
  “不会了,他再也不会来了。”
  这长信阁,他以后都不会来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特别短,就像做梦一样,现在梦醒了,再也不会做这样的美梦了。她仰着头,泪水一颗接一颗地滑落。
  “你的眼泪那么宝贵,就像天上的星星,落在地上多可惜呀。”
  回忆会让人难过,拥有后失去,才是最痛苦的。如果楚桓从没有对她好过,该多好!
  十一月十六是楚桓的生辰,宫里一早就派人送来赏赐品,以贺他的生辰之喜。太后在祥懿宫摆了宴席,楚桓携着卫夫人进宫了。这几日卫夫人格外地受宠,也如她所愿。
  楚桓每年的生辰皆有内侍省一手操办,今年也不例外。宛蓉原本想着等他从漠北回来陪他过个特别的生辰,却没料到成了如今的局面。
  王爷不愿意见她,大概也不愿见到这些花灯吧。宛蓉掌心划过花灯,心里好无着落。王府后面有条护城河,那里少有人出没。就算在那放了,大概也无人知道,她这样想。
  每一盏花灯上都有一句祝福的话,是她亲手所写。母亲说过,心诚则灵。“岁岁今朝”“平安如意”“福乐绵绵”。。。。。。。。还有最后一句是她最想对楚桓说的。楚桓曾经问过宛蓉是否在意他,当时还没来得及说,便被打断了。
  在她心里楚桓早就占据着满满的位置,可是这些已经没有机会告诉他了,便将这一番心意刻在了花灯上。
  当花灯随着流水飘去时,那字面也隐现了出来,“与君同在。”
  河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花灯,传说天上有位侍者神仙,专门引渡祈福的花灯,最后侍者会按着祈福语保佑被祝福的人,她对楚桓的心意全都刻在了这些花灯上。
  等她回到王府时,楚桓已经带着卫夫人从宫中回来了。芷澜汀的丝竹声悠悠扬扬,大约是卫夫人还在替他庆祝吧。
  燕绡回来时有些垂头丧气,又怕她伤心,断断续续道:“王爷说。。。。。请王妃早些安歇。”
  虽然知道是这个结果,但是依旧会有点难过,这已经是宛蓉第三次派人去请他了!
  她吐了口气淡淡道:“罢了。”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的月亮又大又亮,冷冷清清的悬挂在枝头上,只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铅尘。“你去歇着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燕绡有些不放心:“王妃!”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没事的。你先去休息,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燕绡知道劝不动,只得无奈退下。
  她坐在廊下,月亮渐渐向西移去,芷澜汀的丝竹声不知何时停了。在夜幕下楚王府是那样的安宁,沉寂在如华如水的月光下,就连芷澜汀也被罩了一层神秘地色彩。
  原来她和楚桓的情份如此之短,就像做了个梦,梦里楚桓呵护着她,保护她,给她许多许多的爱和温情。可是这个梦那么短,还没来得及感受,它便如月光一样散去了,投身到别人怀里,一个对他充满爱意的女人怀里。芷沐那么喜欢他,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心口隐隐在滴血,她无力地靠在柱子上。
  今天一大早卫夫人来给宛蓉请安的时候,面若桃花,洋洋得意。众人都在,慧姨娘含笑道:“郡主气色看起来极好,可有什么保养的良方,我们也学学?”
  她盈盈一笑:“人逢喜事精神爽,补品脂粉哪里比得上心头舒服呢,这心情好了自然就容光焕发了,王妃说是不是?”她答着慧姨娘的话,眼睛却望着宛蓉。
  这几日府中风向突变,在座之人心如明镜。如姨娘被降位以后,倒是消沉了一段日子。这几日看到转了风向,楚桓娶了卫夫人,又冷落了王妃,心里多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慧姨娘倒是和从前一样,看不出什么变化。菌姨娘也在,只是依旧不说话,长信阁难得如此热闹。
  宛蓉无奈浅笑:“是呢。”
  芷沐瞧了瞧宛蓉,意有所指道:“倒是王妃这几日看起来精神欠佳,可是身子不舒服?”
  宛蓉垂眸含笑:“大约是换季的缘故,多谢卫夫人关怀。”
  芷沐甩着手中的帕子,眸中尽是戏谑之色:“季节变化是常有的事,王妃只要好好调养就是。要是人心变了,又怎么调理呢?”
  宛蓉被王爷冷落早已阖府上下尽知,但如她这般精心戏谑的还没有。受人冷语,也不是第一次了。从前家道中落时,她寄人篱下,冷言冷语也听惯了,如今听着,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风水轮流转,原来王爷也不是王妃一人的。”如兰轻笑道。
  “再怎么转,应该也转不到如姨娘那里。”慧姨娘道。从前如兰一直仗着侧夫人的身份打压她和菌姨娘,现在没了位份,同她一样,当然不想再忍她。
  “你。。。。。。。”
  “好了,要没什么事,都先回去吧。”宛蓉道。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在这深宅大院里勾心斗角。
  正说话间,楚桓却突然进了来。边走边道:“既然王妃身子不爽,打理府中的事务暂时交给卫夫人吧。王妃也可以好好歇着。”
  宛蓉微微一怔,有些恍惚。几日不见,楚桓轻减了许多。
  她依然记得当初从如夫人手中接过管家之权的情景,那是她进府两个月后,如夫人依旧不肯放权,是出了放贷的事楚桓出面并以大不敬为由将管家之权拿了回来,还降了如夫人的位份。如今历史重演罢了,这些本就是楚桓给的,现在收回,送给别人又有何不可。
  沉声道:“好。”


第77章 别走
  楚桓微微愣了下,他没有预料到宛蓉会答应的那么爽快,不过神色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嘴角轻扬,宛蓉连他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这区区管家权,他就是将世间最好的东西放在她眼前,也没有那个锦盒来得重要。
  待他们走后,宛蓉用手撑着头,又隐隐开始疼了。
  燕绡道:“我去找王爷。”
  宛蓉一把拉着她:“不要。”
  “那奴婢去请大夫。”
  她摇摇头:“内室有宝荣丸拿来与我吃些就好。”
  “这宝荣丸也快没有了。”
  “过两天你去药房取来就是,不是一直都有配着吗?”
  燕绡服侍她用过药后:“王妃难道看不出来吗?卫夫人居心叵测,大概早就知道你与王爷之间的嫌隙了。”
  宛蓉撑着头,心口有些烦闷。“梨花柜中的那块手帕,若是无人操纵又怎会平白无故地被翻出。”
  燕绡惊道:“难道是那日搬家?”
  宛蓉隐约记得,那日她出门上香,整理库房的时候卫夫人自告奋勇说要来帮忙。现在看来从她换院子开始,再到处心积虑地向她示好,这一切似乎都已经事先安排妥了。
  她露出一抹冷笑,终究是她阅历太浅。
  沉浸片刻后,心头又浮出另一团疑云。卫夫人居心叵测算计她,宛蓉相信。只是卫夫人又如何得知手帕和长笛的事,这些极其隐晦的事若无人向她告密,卫夫人断断不会知晓内情。
  刘绍不会害她,燕绡对她忠心耿耿,还有谁会千方百计的联合卫夫人要置她于死地,离间她和楚桓?
  还有王爷说亲耳听见刘绍醉酒唤她的名字,云麾大将军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想到幕后还有一个未知的神秘推手,宛蓉便一阵颤栗。
  此刻头痛欲裂,那纷乱的思绪她已无暇顾及。便叫燕绡扶着去躺下,睡睡醒醒,总是不踏实。直到后来喝了安神汤,才一觉睡到清晨。
  外面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也不知燕绡跟谁起了争执。宛蓉起身披上外衣,走到门前瞧了瞧,原来是跟卫夫人身边的嬷嬷。那嬷嬷正气急败坏,面红耳赤指着燕绡一通骂:“贱蹄子,谁给你那么大胆子,也敢拦着我不放?”
  “奴婢都已经跟嬷嬷解释过了,王妃还在休息。既然嬷嬷是奉卫夫人的话来讨帐本,那等我们王妃醒了再过来不是也一样吗?”
  呸!那嬷嬷啐了燕绡一脸,嘴里骂道:“我们夫人乃是郡主,她想要的东西一刻也等不得。贱俾也敢顶撞与我?早晚把你这蹄子打烂了。”
  “嬷嬷有理说理,骂人做什么?”
  那嬷嬷红着脸:“我不仅骂你,还要打你。”说着只听“啪”地一声,燕绡脸上顿时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宛蓉心中一惊,赶紧上前瞧了瞧,只见燕绡半边脸已经火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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