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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迎朝阙-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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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平日里也不大出去。
  走在半路中,只见角门那里隐约有些微弱的灯光。那里是偏门,平日里少有人走动,哪来的灯光,难道是遭了贼?自从先前午夜十分有黑衣人的经历,宛蓉便十分谨慎了起来。
  于是壮着胆子,悄悄上前看了看,脚底十分轻盈。墙角那里有扇小窗户,隐约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仿佛是个女子的声音,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宛蓉微微松了一口气,不是贼人就好,也许是哪房的丫鬟在里面也说不定。
  正准备走,又有一阵男子的笑声传来。她心里奇怪,这大晚上角房里怎么又有女子又有男子的说话声,于是透着窗户略瞧了两眼。
  那屋子里的灯光十分昏暗,隐约看见一个明艳的女子,正衣衫不整地坐在男子的怀里,二人说说笑笑,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那女子的脸?宛蓉吓得一惊,差点尖叫出来。赶忙用帕子捂住嘴,蹲在墙角下。一颗心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久久无法平静。
  燕绡见她急匆匆地跑回来,脸色煞白。跟着看了看身后,什么也没有。“小姐怎么了?”
  宛蓉目光闪了闪,喝了一大杯水下去。“没事!”
  夜晚,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刚才那一幕,那人的脸也不断浮现在眼前。她看上去明明是一个端庄大方,处处周到的人,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宛蓉摇摇头,一定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章 二爷娶亲
  傍晚时分,夕阳在廊下的余辉拉了好长。
  燕绡从门外进来:“小姐,二公子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宛蓉回眸道:“在哪里?怎么不请进来?”
  “回廊那边呢,请他进来也不过来,就说有几句话想跟小姐说。”
  宛蓉想了想放下笔墨,迎了出去。既然人都来了,也没有不见的道理。只见范景正在回廊下,来回走动,神情焦虑。
  “二哥站在这里做什么?”这里离院子也没有几步路,有什么话不能进屋说。
  范景见她过来,眼睛里透着欣喜。“蓉妹妹!”
  宛蓉有些疑惑,“二哥有事吗?”
  范景顺着回廊坐下,愁云满面道:“我要成亲了!”
  宛蓉笑道:“这是好事,二哥怎么不开心呢?”
  范景忽然站起身来,快到喉咙里的话又咽了回去。有些无奈抓了抓头,“我是满腔心事无处诉说呀?”
  想他如今已是弱冠之年,两年前家里突然来了一个清水芙蓉的妹妹,让人眼前一亮。这两年也渐渐大了,心底的那股念想也越发强烈。他不是不想成亲,只是不想跟一个不认识的人成亲。
  宛蓉看着他的眼神,恍惚了下,心底也隐约明白几分。如今已经不是当初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也知道人与人之间会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可是范景纯粹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有些尴尬道:“哥哥大了,成亲是早晚的事,这是大喜的事。”
  范景心里满是失落,“蓉妹妹真的这么想?”
  宛蓉点点头,她打心底只把范景当哥哥看待。有时碰上范慧为难,范景也会跳出来替她解围。自己从心底十分感激,也仅限于感激而已。他们之间绝无可能,半点也没有。既然这样,还不如早点绝了他的念想。
  范景受挫道:“好吧!”尽管他一早就知道宛蓉会这么说,心底还是存了一丝期待。
  他知道宛蓉只是暂时寄居这里,早晚有一天会离开范家,他们之间什么也不会发生,这一切是他自己单相思而已。
  可是听到她这么说,心底还是凉了一大截,那仅有的一丝期待此刻也烟消云散了。少年的情愫百转千回,他从来没有这么惦记过一个人,午夜梦回都在他脑海里。
  正说话间,范景身边的小厮急急忙忙地过来:“二爷,狄公子正找你呢。”
  范景闻言:“你去跟他说,我今天不过去了,改日再给他赔礼就是。”他这会哪里还有心情去赴约,单相思落空,满肚子的惆怅,素日里同狄公子的那些胡闹也毫无兴致。
  这几日范府里热闹非凡,各处张灯结彩,二房嫡子范景要迎娶甄家小姐。说起甄家门户也不低,祖上也曾拜相入阁,只是儿孙皆是不思进取之人。延续至今也是一年不如一年,唯有一个儿子担任实录院编修官一职,这个甄家小姐便是这位老爷的嫡次女。
  宛蓉得了老太太的允许,便也去前头瞧瞧。二哥平日里对她颇为照顾,去贺一贺他的新婚之喜,也是应当的。
  远远就听见吹吹打打的喜庆声,二太太春风满面,由众人搀着往大厅走去,接受新人拜礼,脸上笑开了花。这是二房头一次办喜事,也是她儿子娶亲,自然要大操大办,事事亲力而为。
  府里的男子们娶亲,未出阁的姑娘是不能观礼的。于是她和范雪结伴去了新屋等着,来到二爷的新房里。
  屋内红樱帐,橱窗上火红的喜字,看上去十分喜庆。没多久就看见二爷范景一身大红走在前头,新娘盖着红盖头,手里紧握着绸缎,由喜娘扶着跟在后头。
  身后还陆陆续续跟了一些人过来,估计都是想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子,一时间本来宽敞的新房被堵得满满的。
  “新郎挑起盖头,从此称心如意。”喜娘在旁边喊着。
  早有丫头手里端着托盘,站在旁边侍候,托盘上面放着一把精致小巧的称。
  范景轻轻挑起盖头,新娘满面娇羞地脸露了出来,光艳照人。“二兄弟好福气,二夫人真是羞花闭月之容。”人群里有人赞叹道。
  范景只是笑了笑,也不语。自古婚姻父母做主,娶谁不娶谁,也不是自己说了算。他想娶的,可能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一般成亲男女,当天才得见面,若是碰到个不齐整的,那也是自己的姻缘,像甄氏这般秀丽貌美的倒也让人意外。人群中见宛蓉端庄地站在那,只微微注视一眼,便放下称陀走出去了。
  这时外面有人传,“狄公子到。”庐阳的郡守大人姓狄,膝下有个儿子,今天也亲自来了府上。
  宛蓉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怎么好像听谁提到过一样,不太记得了。
  女眷们不方便见客,男客们都急忙赶至大堂去迎接。想这狄公子代表的就是郡守大人,所以怠慢不得。
  范雪道:“新嫂子长得真好看!”
  宛蓉也觉得甄氏是少有的貌美,大红凤冠霞帔穿在身上光艳照人,让人眼前一亮。二哥相貌也不错,虽不是温文尔雅的类型,也算得上是风流倜傥了,两人在相貌上倒是十分匹配。
  八月的天,范雪走在回去的路上,只觉得人都快冒烟了,热得不行。刚行至园内,忽见有生人迎面走过来。
  只见是个二十左右的华服男子,正盯着她瞧,她并不认识。今天二房办喜事,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大约是二房的宾客吧。
  闺中女儿不宜见外男,于是范雪转身准备往回走。后面声音道:“姑娘,我是二爷的朋友,在院子里迷了路,姑娘是否帮忙指引一下?”
  范雪也不理会那人,脚下生风,匆匆往别处去了。直到走远才松了口气,那人的眼神明显不怀好意,哪有那么看人的。回到房里用凉水洗了洗脸,才舒服许多。
  与范雪分开后,宛蓉也准备回去了,刚走到穿堂,就听前头两个嬷嬷叹道:“这新夫人模样俊俏,二爷也是有福之人,只可惜咱们二爷什么都好,就是一样不好,喜欢赌。平日里做的那些都是悄悄摸的,别人也不知,二太太心里可是明镜似的,只一味地给二爷收拾烂摊子。前些日子听说和郡守家的公子在一起赌马,拿了西郊八百亩上好良田做押注,今日那郡守公子上门,大家原以为是来贺喜的,没想到竟是来催债的,二爷当场下不来台,还不知道新夫人那边怎么闹呢。”
  走过去的两位嬷嬷都是二房屋里的人,刚从前院闹哄哄地回来,这会奔着新夫人房里去了。
  宛蓉吓了一跳,范景好赌?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倒是这位狄公子,她忽然想起来,曾听二哥身边的小厮提起过,应该是他没错。
  新夫人何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新婚大喜之日,便有人上门催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没多久就听二房屋里闹哄哄起来。
  扯了盖头,砸了秤砣,此刻哭得妆也花了,头发也散了。想她父亲当初说庐阳范家,天下名门,礼仪之家,又通鸿儒之道,族中子弟也都是勤奋好学之人,嫁过来准没错的。
  哪知是这样的,新婚当天就有人上门要债,自己嫁的丈夫竟然还是个赌鬼,一时间也乱了方寸,只道:“将我的东西打包好,我要回家去。”这样的人家若是待下去,岂不是下半辈子都毁了。
  她带来的丫鬟听后,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大喜的日子,自家小姐千里迢迢地从长安嫁过来,竟然新婚当天就碰见这种事,搁谁也受不了,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毕竟她们是甄家过来的人,小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当下就要去收拾东西。
  一旁的喜娘见状,“新夫人,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如今这礼也行过了,堂也拜过了,盖头也揭了,已成定局,您已经是范家的人了。”
  若是还在半道上,打道回府,谁也没见过谁,突然悔婚,又事出有因,倒是可以说得过去。如今门也进了,大礼也成了,哪里还能说走就走,就算此刻走出去,她也还是范家的人。
  新夫人听后,更是伤心,只哭闹着不肯。想她清贵之家也本想图个名声,嫁个士族子弟,原来是浪得虚名,心里又气又悔,一时没了主意。
  二太太本来喜气洋洋,心里正得意呢,自己的好大儿也终于成亲了。这会看着新媳妇在房里闹,前厅后院一团乱,也是脑壳疼死。
  素日知道儿子好赌,小打小闹她便也不放在心上,膝下只有这一个儿子,由着他去。解决不了的,闹到她这边,她自是想方设法去摆平。倒不成想,这二爷越赌越大,这次输了八百亩良田。好好的一场婚事却被催债闹得沸沸扬扬,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第23章 投隙抵罅
  二太太坐在榻上,心里正烦,好不容易将狄公子请回家,这会眼睛里快要着火了。新夫人那边闹了一天,大概人也累了,闹不动了,此时新房里也没有了动静。
  如今大礼已成,新夫人想退是不可能。就是两家和离,只要范家不同意,甄氏也没有办法。再说谁家闺女刚一成亲就要和离,就是他们甄家也未必愿意丢这人。
  倒是那八百亩良田,可是他们二房名下上好的地。老太爷临终前将家中产业一分为三,大房为长房,除了这主宅以后归长房,西郊的地,却是三房平分,每房八百亩。
  要是以后分了家,他们二房也就是靠那八百亩良田和一些商铺过日子了。现在全由儿子输了精光,将来又吃什么喝什么。虽然二老爷有官衔在身,两京市令,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官。再过不久也要退下来了,想到这里,真是要气吐血。
  旁边的嬷嬷见状道:“二太太不要着急,或许有解决的方法呢?”
  她正气不打一处来,“白纸黑纸,还能有什么办法?”那宣纸上面,范景可是画了押的,想抵赖是不可能。
  嬷嬷道:“自然不能耍赖,毕竟还是郡守家的公子,奴才是说有地的也不止咱们二房。”
  二太太也听不明白她说什么,“大房的地想都不要想。”她那个大嫂,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清楚楚,青天白日里只会装好人,显得她大度,其实一肚子的坏水。
  “不是还有三房吗?”
  二太太看着她,大约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大房是家中长房,范府的主人,自己多少有点顾及,但是三房似乎就不用顾及那么多了。如今只剩下一个小姐和公子,自己还是可以拿捏的。嬷嬷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可以拿着三房的八百亩良田去抵了郡守家的债,于是带着人朝三房屋里去了。
  范雪如何肯同意,当下“蹭”地站起身。“二娘真是好打算呐,二哥欠了债,二娘却想着拿我们的东西去抵,说出去也是叫人笑死。”
  二太太道:“你一个小姐,哪里需要什么良田,再说这府里吃穿用度,可曾亏过你?”
  范雪哼道:“难道二娘忘了,您还有一个侄子,我还有一个弟弟,范祁。就是我不需要什么田产,也该为我兄弟考虑一下吧。我的吃穿用度,出的是公中的钱,和二娘有什么关系。”想当初她父亲过世,也是为她姐弟二人打算好了,早拿了一大笔银子放在公中,供他们姐弟二人生活,这些年何曾花过其他人什么钱。
  二太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寄居的这些年,范家不曾亏待过你,如今你二哥出了事情,你也该出些力才是。”
  “二哥闯了祸,该自己承担。想二哥平日里也是个好人,全是二娘一味地纵容,也不加以引导,和外面那些人厮混在一起,才染上恶习。如今哥哥犯了错,二娘还想着要别人去承担,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不是不愿意拿出良田,只是还有个弟弟,将来全指望这些产业生活,若是此时全拿去给二房抵了债,自己的亲弟弟怎么办。二哥素日待她也不错,是个好人。得知出了事后,她也满心焦急,可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拿弟弟的东西去给二房填窟窿。
  两人僵持不下,屋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院子里的人都趴在门上看。有下人见状,急匆匆地去禀告了大太太。
  大太太道:“二爷自己闯的祸,二房自己想办法,与他人无关。”是以出面寥寥几句绝了二太太的念想。
  二太太见大房有心护着三房,心底无奈,也只能作罢。拿了四百亩良田先给狄公子,其他的暂且欠着。
  范雪跑到陈老太太院子里,哭哭啼啼。平日里受的委屈也不少,但是二房这么强取豪夺,还是头一次。虽然大太太出面平息了,只是自己心头委屈。终究是寄人篱下,没有依靠,二房才敢肆无忌惮的欺压他们。
  宛蓉给她擦着眼泪,心里面也跟着难受。这府里都知道二太太糊涂,却没有料到这么糊涂,赤手空拳这就过来生抢了,如意算盘打得真好。
  房间里,范景正对着二太太生气。“我自己闯的祸,母亲干嘛去招惹五妹妹,还要拿他们的地给儿子抵债,母亲怎么想的?”在三房动静闹的那么大,下人们也跟着围观,这下都传开了吧。
  “家都让你败光了,你说怎么想的。他们三房吃住都是这府里的,拿他们点地怎么了,况且咱们也没少照顾他们姐弟二人。”
  “母亲老糊涂了,这事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们二房?”赌博是他的事,自然应该由自己去想办法解决,从来没有想过要占三房的便宜。况且范家最重名声,自老太爷过世后,已经日渐萧条。这话要是传出来,他们士族之家真是一败涂地。
  “爱怎么看就怎么看,若不是你好赌,又哪来今天的事?”她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呢。
  “素日母亲也从来不教儿子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我出去同其他公子玩闹,母亲心知肚明,可有说过一句,不该做的话?”平时玩的那些赌马,在公子之间十分流行,也只是觉得好玩罢了。输了什么,写个借据。母亲都是二话不说,给人家就是,从没有责备过他一句,所以才会越发不可收拾。
  二太太被儿子怼的快要吐血,只觉得胸闷气短。“你个混小子,翅膀硬了,敢跟你母亲这么说话。”说着就要上来抽他,景公子也不动,随便她打。反正自己也已经成了这府里的笑话,还不知道别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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