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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回九零好村光[种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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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冬月看不过眼,过了会儿发现公鸡还霸占着,就抽了根细棍子把它赶开,让那俩母鸡过去吃。
  大花公鸡登时气炸了毛,高声叫着飞回窝里,竟是不吃了。
  姜冬月:“……”
  吃得多,不下蛋,还闹脾气,小心过年上桌啊你!
  想到今天要去接闺女,中午可能回不来,怕饿着几只鸡,姜冬月又拌了小半盆麸子倒进食槽,添了水,然后也不管大花公鸡怎么叫,径直回到堂屋,门一关,拎起大毛巾把头脸一裹,小心翼翼地开始往床底下爬。
  这张床是唐墨在结婚那年打的,用掉了他积攒很久的榆木和水曲柳,又宽大又结实。
  就是有点儿太高,平时姜冬月坐在床头,两只脚将将够到地面,并不怎么舒服。
  但爬到床底找东西就很方便了。
  没怎么费力气,她就够着了钉在床底的那个小木盒。
  木盒子薄而窄,平贴着藏在两块床板的间隙,得意洋洋地翘着块暗红色漆皮,一看就有些年岁了。
  叫姜冬月摸着良心说,这里水淹不着,猫咬不着,等闲小孩淘气,也不会发现这块死角。
  的确是个藏私房钱的好地方。
  要不是从前小儿子睡觉淘气,不知怎的脚脖子卡进床隙拔不出来,没奈何得拿斧头劈,她是万万不会发现的。
  现在嘛……
  姜冬月打鼻孔里哼一声,稳稳地将木盒盖子推开,取出里面旧报纸裹成的小卷儿,然后原样将盖子推回去,直接把唐墨的小金库给缴了。
  “二十,五十,十块,五块,一块,一块……”
  一共九十六块钱。
  挺好,和她发现小木盒的时候一模一样,没多也没少。
  姜冬月把钱收起来,转移到自己做的蓝布小提包里。十块以上用手绢裹起来塞进最里侧夹兜,剩下的放进外侧夹兜。
  想想又拿出六块钱,撕了巴掌长的卫生纸卷好放进裤子兜里。
  她今天要去娘家接闺女,不能空着手。
  至于小包里原有的十来块钱,那是她攒鸡蛋、剥花生,辛辛苦苦存下来的体己钱,每一分都能花在自己家里,花在孩子们身上。
  唐墨就不一样了,手指缝永远张得跟漏斗似的,从婆婆到小叔子、小姑子,再到城里几个狐朋狗友,是个人都能刮一层。
  哪天老天爷不刮风,他也能主动把辛苦挣来的血汗钱漏出去。
  这小金库也就亏她发现得早,现在还值钱,猪肉便宜时八|九毛,贵时一块二三,九十块能买大半头猪。
  要再晚几年,就只能买个猪后座和猪尾巴了。
  姜冬月默默盘算了一会儿钱怎么用,回过神看地上乱七八糟的,从门后拿了笤帚扫干净,将几双弄乱的鞋子放回原位,想想又把那团旧报纸捡起来,准备搁到煤炉上烧掉。
  “咦?”
  方才只顾着点钱没仔细看,这会儿把皱成团的报纸随手一抻,姜冬月才发现,上面的日期是两年前!
  好家伙,这九十六块钱居然唐墨省吃俭用两年多攒起来的!
  咬了咬后槽牙,姜冬月把旧报纸塞进煤炉,看火舌亮起又消失,返回屋里多拿了五块钱,然后照照镜子,看没有不妥当的地方,就拎起提篮,从迎碑前的角落摸出钥匙,关门落锁,沿着记忆里的方向朝东走去。
  石桥村依着弯弯曲曲的平金河而建,原来叫平什么村,只有村西一座小土桥可怜巴巴地横在河面上。
  后来解放了政府拨款,加上公社动员,全村出力在村东头建了一座石桥,才改名叫“石桥村”。
  石桥村不大,只有东西一条街,但靠着平金河,每年都能拉闸放水浇地,庄稼伺候好了,就挨不着饿,大多数人日子过得也还行。
  有那脑子灵活的,已经开始做小买卖了。
  “冬月!上哪儿去啊?”
  说曹操,曹操到,远远的一听见这高嗓门,姜冬月就知道是谁。
  小卖铺的赵大花。
  赵和陈是石桥村的两大姓,赵大花家里就有三个兄弟,算得上人丁兴旺。她嫁给同村的刘根生之后,没几年便在两家帮扶下开了个小卖铺。
  起先卖酱油醋和瓜子糖,后来越添置越多,因为爱说爱笑,人缘很是不错。
  “我买点儿东西。”姜冬月应了声,拐弯朝小卖铺走去。
  这一拐,才看见婆婆马秀兰和小姑子唐霞都在,地上还蹲着个鼻涕娃,是马秀兰的宝贝孙子唐耀阳。
  小家伙将不到三岁,正是调皮的时候,缠着马秀兰给他买糖。
  “你大娘来了,找你大娘买去。” 马秀兰踢了踢唐耀阳,示意姜冬月给孩子买糖。
  唐霞在旁边抿嘴笑,也不招呼姜冬月,只对马秀兰道:“妈,大嫂看见阳阳亲得很,哪里用你说?”
  “……”
  姜冬月忍不住皱了皱眉,假如她有个讨厌榜,那唐霞能越过她亲妈站第一。
  当年她刚嫁过来的时候,唐霞年纪还不大,但天生一张是非嘴,但凡开口,就能搅点事儿出来。
  偏她还特别好说话,成天叭叭叭的没个消停时候,姜冬月起初面皮薄都忍了,后来吃亏多了就跟唐墨吵架,直吵到唐笑笑过周岁才算结束。
  因为那次唐霞提前软磨硬泡找唐墨要了十几块钱,说给笑笑送贺礼,结果最后啥也没有,就给了个她自己缝的求子符!
  这下不用姜冬月再骂,唐墨自己就断了给妹妹的零花,后来故态复萌,也顶多五毛一块,大幅缩水。
  唐霞明着不敢说什么,背地里把账算到姜冬月头上,从街东头到街西头,不知说了姜冬月多少坏话。
  眼下两相碰面,还不忘拿话挤兑她,瞧那得意里藏奸猾的模样,真是……啧。
  姜冬月暗自摇头,面上笑吟吟打了个招呼:“都在呐,难怪大花远远的就叫我,原来你们在这边热闹。”
  她直接没搭马秀兰母女的话茬,转过脸问赵大花,“今天进什么好东西了?有豆腐吗?”


第3章 回娘家(小修)
  赵大花跟姜冬月关系寻常,今天隔着老远就打招呼,自然是烦了马秀兰和唐霞。但她小卖铺开门做生意,断没有开口赶人的道理,干脆叫个援兵,省得马秀兰一直显摆闺女亲事。
  这会儿被姜冬月看穿,赵大花颇有些不好意思,顺着话音儿道:“有,清早刚收的老豆腐,你看。”
  说着掀开白纱笼布,露出方方正正的一板豆腐,颜色雪白,隐约冒着点儿热气。
  旁边案板上则是半扇猪肉,边角的铝盆里泡着几大块暗红的血豆腐。
  姜冬月眼前一亮:“这猪肉怎么卖?瞧着挺新鲜。”
  “九毛五一斤。”赵大花戳戳那肉,“跟血豆腐一块儿从屠户家收的,还没俩钟头呐。”
  眼瞅着姜冬月和赵大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开始挑拣猪肉,那架势完全没把自己放眼里,唐霞顿时脸上挂不住,暗戳戳跟马秀兰对了个眼神儿,故意抬高声调:“哎哟嫂子,你可真阔气,我大哥天天早出晚归的,你怎么不等他回来了再买肉吃呀?”
  马秀兰立马帮腔:“可不是嘛,咱们娘们家家的,一不下地拉犁,二不光膀子卖苦力,吃点儿青菜豆腐就是好饭了,吃肉那不是糟践东西吗?”
  “从前赶上灾荒年月,我都扒了树皮回家煮,爷们吃菜我咽糠,谁劝我我都不多吃一口,就怕饿着当家男人!”
  说完抿抿嘴巴擦擦眼角,对姜冬月挤出个硬梆梆的笑脸,“嗨呀,可不是故意说你呐冬月,我就是心疼老黑,偏偏岁数大了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你可不能往心里去啊。”
  唐霞笑眯眯地帮腔:“嫂子别介意,咱妈拿你当亲闺女才跟你说这些话呢。对了,我头前定了亲,是西康村的,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到日子了嫂子可得早点过来送我。”
  这年头不管男女都结婚早,定亲流程也快,通常媒人带着男方上门,让姑娘小伙见一面,说两句话,只要彼此看着还顺眼,父母家底没外债窟窿,基本就成了。
  因为婚前不够熟悉,大多数人说起对象都羞答答的,但唐霞今年已经二十出头,是石桥村适龄未婚姑娘中岁数最大的,如今终于定亲,男方还是个富户,唐霞心里格外得意,大有一朝翻身的劲头,要不是碍于脸面,简直想架起喇叭在村头广播。
  “你嫂子手巧,绣花裁衣裳都好看,准亏不了你。”
  “我想着也是。听说西康村里好几家万元户,肥得很,街上都是石子路,特别干净。”
  姜冬月看母女俩一唱一和,说来说去就是不提西康村哪户人家,连喜事日子都不露,显然是瞅准了她好面子的毛病,专捡着痛处扎。
  因为从前做新媳妇的时候,她就最受不了唐霞这种“啥事儿都瞒着你,当面恶心你,面上还笑嘻嘻的,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样子,每逢遇见必生闷气,有时候还跟唐墨吵架。
  吵赢了哭一场,吵输了把唐墨揍一顿,也就这几年才好点儿,能把唐霞的屁话当耳旁风。
  现在嘛,姜冬月辛苦奋斗三十年,早已经从河东跑到了河西,更不会把唐霞放在眼里。
  “小霞,你要这么想呀,今天嫂子就得说你两句了。”姜冬月一边用竹夹子往塑料袋里拣油炸果子,一边笑吟吟开口,“结婚是大事儿,不能光看家底肥不肥,得看娶媳妇的心诚不诚,婆家人说理不说理。那高看你的,嫁进门怎么都好过,小气抠门的,再有钱也白搭,你说对不对?”
  唐霞果然上套,得意道:“嫂子费心了,我婆家盖的可是红砖高房,三转一响也给置办呢。”
  “那挺好的。”姜冬月把油炸果子放到秤盘上,状似随意道,“比你哥强多了。我嫁过来那会儿,家里光秃秃的连床像样被子都没有,成天吃粗粮,生了孩子也没人帮衬,全靠我一个人带着。你命好嫁个有钱婆家,想来不能让你吃糠咽菜,像嫂子这样受罪。”
  唐霞:“呃我……”
  看她张圆了嘴像条喘气的鱼,姜冬月立刻截断话头,学着她先前的模样笑眯眯道:“小霞,嫂子拿你当亲妹妹才说这些话的,你可别多心啊。你平常说话就直,肯定明白嫂子的好意,是吧?”
  “……”
  应不应都憋屈,唐霞登时涨红了脸。
  她天生一张利嘴,从小到大经常跟人吵架,占理的时候少,不占理的时候多,能在外人面前混点儿名声,全靠“我说话直”、“拿你当自己人”两杆大旗。
  万万想不到,今天居然被姜冬月反将一军,抢先挥着大旗把她嘴堵上了!
  “咳。”赵大花用力抿住嘴,怕自己不小心笑出声来。
  活该啊!
  去年马秀兰想把唐霞说给她姥姥家的远房侄子,托人问了没成,就疑心是她说了啥,暗地里怀恨报复,没少找她爹娘告状。
  今年唐霞刚定亲,就迫不及待上门显摆,送走三拨买东西的人了还在那儿叨叨叨叨,恨不得鼻孔仰到后脑勺。
  要是没开这小卖铺,赵大花真想呸马秀兰一脸,婶子您说大话也得瞧瞧自己闺女啥模样啊,就唐霞那副婆婆嘴,嫁到谁家都是个搅家精,她凭什么把祸害送自己亲戚家!
  “谁家过日子不是熬呀,”马秀兰见不得亲闺女吃亏,兜里摸出块橘子糖,打发小孙子边儿上玩去,横姜冬月一记白眼,“知足常乐,咱村里像老黑这么踏实肯干的可不多。叫我说呀,谁也不如我家老黑疼媳妇,亲娘都得靠后排呐。”
  姜冬月稳稳接招,不气也不恼:“老黑会疼人,那都是你当妈的教得好。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他成天说你带着他改嫁不容易,他当儿子的吃点苦是应该。三岁上拾柴火,四岁上看孩子,五岁还没镰刀高就去荒地打草,支书大爷都说没见过这么点儿小孩从家里跑出来挣工分的。”
  “这不,每年你给唐贵看孩子,养老粮食让唐老黑出,药铺里看病拿药挂他账上,零碎花销也没少拿,我都没说过半个字儿不是?”
  姜冬月竹筒倒豆子,呼啦啦把唐家这点事抖搂出来,马秀兰那张脸越拉越长,脸色越来越黑。
  她是死了前头丈夫改嫁到石桥村的,虽说不丢人,到底也不光彩。
  可恨她拿捏儿媳妇习惯了,万万想不到姜冬月敢在小卖铺揭她的短,偏她前脚对着赵大花显摆了半天闺女的亲事,不想吵开了面子砸地上,只好讷讷道:“嗨呀,都是一家人,算那么清楚干啥?想当会计啊?”
  马秀兰且能忍耐,唐霞头一次见亲妈吃瘪,还是从她素来看不起的大嫂手上,当即腾得站起来,小板凳都带倒了,高声粗气地道:“嫂子,你放心吧,我妈还有我呢,大哥不愿出钱养老我来养!结婚了我也得常回家,闺女不断娘家路,我跟我妈才是最亲的人!”
  “哎哟你看这,咋还急眼了呢?” 赵大花看气氛不对,忙从案板边走出来打圆场,“你看这——”
  “大花你忙着,不用出来。”姜冬月还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我觉得小霞说得对。母女连心,天底下哪有结了婚把亲娘扔一边的道理?”
  “我前几天感冒顾不上笑笑,奶奶照样顾不上,老黑就把孩子送她姥姥家了,那会儿我就想呀,到底亲妈才是最亲的人。小霞这话真是没说错。”
  “?!”
  唐霞哑口无言,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直憋成个鼓气□□。
  她吵架惯了,脑子转得也快,用力抱起玩蚂蚁的唐耀阳,气鼓鼓道:“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嫂子你别嫌我多嘴,孙子就是比孙女金贵,咱妈就这一个人,怎么也不能劈成两半再给你看孩子呀。”
  姜冬月板起脸:“小霞,这话可不兴说啊。咱村儿几个干部天天念叨,计划生育是国策,男女都是传后人,可不兴重男轻女那套老思想。”
  “再说了,”姜冬月数出五块七毛钱递给赵大花,将买好的东西放进提篮,“我觉着有个你这样儿闺女挺好的,天天跟咱妈在一块儿,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多贴心呐。”
  赵大花:“噗嗤、咳咳咳!”
  哎哟老天爷,姜冬月今天偷吃仙丹了吧?这嘴太灵光了!
  哈哈哈哈哈哈!
  * * *
  姜冬月以一敌二,大获全胜,走出小卖铺时脚步都轻快了三分。
  待跨过石桥,沿着黄土路横穿田地,看到短而绿的棒子苗从麦茬下面冒出个小脑袋,在风里轻轻晃动,连喘气儿都更舒畅了。
  她娘家在东固镇的魏村,虽然和石桥村不在一个镇,但走小路并不远,穿过田地向东,再过个窄窄的河渠,就能看到刻着“魏村”俩字的石碑。
  姜冬月买的东西多,走走停停,中间在地边的石头上坐了会儿,往日半小时的路足足走了一个多钟头才到。
  推开熟悉的黑漆木门,就见母亲林巧英正在大槐树的阴凉里打毛线,笑笑举着两条胳膊帮忙,小脸绷得紧紧的,仿佛在做什么大事。
  姜冬月眼眶一热:“妈,笑笑,我来了。”
  笑笑瞬间眉开眼笑:“妈!”
  她想扑过去迎接姜冬月,但胳膊上缠着弯弯曲曲的红色毛线,一动就要乱,急得直跺脚,“妈,我不能动了!”
  林巧英放下手里的毛线团,把笑笑解放出来,低声说:“快去吧。”
  又瞪姜冬月一眼,“来就来,带什么东西?你婆婆那刁的,回头又得找事儿。”
  林巧英一开口,姜冬月才发现她声音沙哑,仔细看眼睛也红红的,顿时皱了眉:“怎么回事?大哥是不是跟你吵架了?”
  林巧英摇头,给姜冬月使眼色让她别说了。
  “吵什么?人家把咱妈赶出来了!”
  竹门帘哗啦掀开,走出个怒气腾腾的姜秋红。
  她大步跨过门槛,两只红肿的眼瞪着林巧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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