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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认错白月光是要火葬场的-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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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嫣裙摆划过叶面的声音也在某个时刻变得格外清晰。
  “沙沙沙……”
  “沙沙沙……”
  鲜艳的裙摆如刀刃般刮过他面颊。
  他眼前掠过一抹绯红,快如天际一闪而逝的流星,抓不住。
  她却不曾朝他所在的方向多看一眼,径直从他身边经过。
  谢砚之既困惑又失落,是草木太深,将他遮挡得太过透彻了吗?
  又过半盏茶工夫。
  谢砚之整理好仪容,躺在了溪边某块显眼的圆石上。这次,定然不会被她看漏。
  结果大大出乎谢砚之预料,颜嫣今日所要处理的杂事颇多,无暇关心十米开外的河滩上是否躺了个人。
  她手中拿着阵法图,边走边思索,还有哪些机关需要再进行调整。
  走着,走着,忽闻溪畔传来阵阵呼救声。
  颜嫣思绪就此被打断,循声望去。
  只见一紫衣男子侧卧于溪石上,撑着半边身子,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救命,好疼啊,我可能要死了,快救救我……”
  木头人般的演技,干巴巴宛若念经、毫无起伏的声音。
  这不摆明了是在把她当傻子糊弄?
  颜嫣怔了片刻,嘴角抽了抽,然后默默收回目光,捏紧阵法图,拔腿就跑。
  别以为她长得天真就好骗。
  这年头,路边的野男人可不兴捡。
  前些日子她还在话本子上看了这样一个故事。
  是说某个边陲小国的公主在路边捡了个漂亮男人,然后被骗心骗身,到最后全族都被杀了,她也自尽了。
  再往前推个半年,她还看过一个诸如此类的故事。
  是说某个前途光明的女夫子在路边捡了个男人,然后,被囚禁,被□□,折腾了大半辈子方才得以挣脱。
  连狗血话本都在劝说不要在路边乱捡野男子,如她这般机智,又怎会轻易上钩?自是有多远跑多远。
  至于那男子究竟是打哪儿冒出来的,暂不在颜嫣思考范围内,哀牢山结界破了,如今不论在她面前出现什么人,她都不会感到奇怪。
  见颜嫣一阵风似的跑了,谢砚之豁然起身,不发一言地盯着刚现出身形的青冥,躲在暗处望风的影也冒了出来,斜着眼去瞅他。
  一切尽在不言中,青冥顿觉压力巨大,他十分头秃地挠着下巴,竭尽所能地使自己说出的话显得委婉。
  “君上……您这表情,嗯,稍稍有些僵,语气嘛也干巴巴的……着实无法让人心疼得起来啊……”
  余下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总之,怎么看都像个别有用心的坏人,莫说失忆后的夫人,搁他……他也是万万不敢去救的哇。
  谢砚之倒也不是个胡搅蛮缠之人,自是知晓自己演技有多拙劣,此事说来自也不能全怪青冥。
  青冥见他脸色稍霁,又接着道:“要不……咱再试最后一次?”
  “不管怎么说,夫人都该对您眼熟了,您就算是再用别的法子去接近她,怕是也会被一眼识破,倒不如故技重施,主动挑起夫人对您的兴趣?倘若还不行,咱们再去想别的法子。”
  谢砚之还能怎么办?只能按照青冥所说,故技重施,换身衣服继续躺在颜嫣的必经之路上。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他此番躺得愈发利索,说倒就倒,毫不带犹豫,连动作都无需重新调整。
  颜嫣隔着大老远就瞅见了他,着实遭不住了,不懂他三番两次的是要作甚,没好气地道:“怎么又是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未曾想到真能与颜嫣搭上话的谢砚之眼角眉梢俱是笑意,仍没忘记还要接着演戏:“我受伤了,姑娘能否将我带回去医治一下?”
  微微上扬的语气,藏不住的好心情。
  颜嫣是真觉得这人约莫有病。
  哪有人受伤了还笑成这副德行?她如实说道:“抱歉,我还真不会给人治脑子。”
  眼看颜嫣要走,谢砚之连忙伸手扣住她手腕。眼见她眉心微颦,他又以最快的速度松开手,改为拽住她衣袖。
  “阿颜……”
  “我找了你很久很久。”
  颜嫣垂眸看了眼被他攥在掌心的袖角,眉心越皱越紧。这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撵都撵不走。
  这伙人也真是的,折腾来折腾去,来来回回都是那句话,就不能换句台词么?
  颜嫣是真的很头疼。
  可眼前之前她明显打不过,必须得维持表面上的礼貌,不能轻易撕破脸,否则,怕是得吃大亏。
  她调整好表情,用调侃的语气道:“莫非阁下也与我前世有缘?”
  不待谢砚之回话,她又笑意盈盈地道:“前尘事前世了,与今生的我又有何干系?”


第71章 
  ◎我那碰瓷不成反被气晕的前夫◎
  语罢; 她胡乱朝谢砚之挥挥手。
  “你还是赶紧走罢,我是真抽不出空来与你瞎折腾。”
  “况且你也看见了,我这哀牢山上尽是些老弱病残; 你纵是看中了我这山头上的灵矿,想明抢,也无人能拦得住你,无需与我做戏。”
  ……
  “前世缘前世了”短短六个字,斩断了谢砚之的所有妄想与渴念。
  不知不觉间; 天光已然散尽; 残月如勾缓缓攀上天际; 冷得刺骨的月光洒落一地; 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寒霜。
  某个瞬间; 颜嫣好似看到了从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悲戚; 可它消失得太快; 根本无法捕捉。
  颜嫣倒也称不上是铁石心肠; 无非就是被池川白骗过一次; 再不敢轻信这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陌生人。
  此刻的她也不知是怎的了; 竟莫名有些心虚。
  兴许是此刻的他瞧着太过脆弱了。
  颜嫣不禁开始反思; 她这番话说得很过分吗?否则他为何会如此难过?
  他既难过,怎还这般凶巴巴的?
  其实这不怪谢砚之; 如他这般一路杀上来的大能,身上若不沾些肃杀之气; 那才叫奇怪。
  但颜嫣不懂; 只觉他瞧着怪凶的。
  为保证自身安全,见状不对的她抱住胳膊; 不动声色向后退了小半步; 早早便为跑路做好了准备。
  谢砚之将她的警惕与不信任尽收眼底; 眸色渐沉,却依旧什么都没说。
  此刻的她们有着半臂之隔,微凉的风扬起颜嫣泼墨般的发。明明那么柔,却锋利如刃,轻而易举划开他的肌理,细密的痛感顺着“伤口”一路蔓延至心口。
  他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嗓音有些发颤,语气轻得像是风一吹就会散开:“我没和你做戏。”
  颜嫣再次捕捉到了他眼中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戚。
  总觉得他下一刻就会暴起揍人,还是边揍别人自己边哭的那种……
  这种感觉就很奇妙,毕竟他脑瓜子瞧着虽有些问题,可到底是个容貌倾城的大美人,否则颜嫣也不会耐着性子与他扯上这么久。
  大美人生得一副从未被人欺负过的模样,也不知哭起来是否真如话本子中写得那般,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颜嫣被自己这危险的想法惊到了,晃了晃脑袋,强行止住这等不着边际的联想,决定要跟他好好讲道理,否则,还真怕会莫名其妙挨顿揍。
  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表情真挚,语气诚恳至极:“大哥,你听我一句劝,不论我前世与你是何关系,可你也须明白,‘昨日之日不可留’①那些事既已成为过去,便只能停留在回忆里。”
  “人嘛~总该是要向前看的,咱们就好聚好散罢。”
  她不说话倒还好,一说话,大美人似乎更难过了,仿佛那拂过面颊的风都开始变得哀婉凄转。
  颜嫣心中一咯噔。
  总觉氛围有些不对劲,他该不会是真要哭了罢?
  她身随心动,无意识上前一步,想要看得更仔细些,尚未来得及靠近,大美人便已别开脸,隐隐约约间,她好似看见了他眼尾泛着一抹红,旁的,便再也看不清了。
  毕竟他身量这般高,此刻又黑灯瞎火的,只靠一轮上弦月来照明,着实看得有些费解。
  颜嫣只能选择放弃,踮起脚尖,拍着大美人的肩轻声安慰。
  “想开点吧大哥,这年头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到处都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你说是不是?”
  话已至此,颜嫣可谓是耗尽了所有耐心,生怕谢砚之还会阴魂不散地缠上来,耽误她忙正经事,遂又补充道。
  “你可千万别再跟上来啦!我真的真的很忙,抽不出空来应付你!”
  若换做平常,她还真不介意与这等姿色的大美人玩上一玩话本子上写的感情游戏,而今哀牢山结界都已然破了,生死攸关之际,还是保命要紧。
  谢砚之依旧没追上去。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不敢再像从前那般强迫于她。
  待颜嫣走远,青冥与影方才现出身形,欲言又止地看着谢砚之。
  已无人能说清此刻的谢砚之究竟是种怎样的心情,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看着他曾经属于他的在逐渐远去。
  盛夏的雨水说来就来,自万尺高空上坠落而下,“啪嗒”一声砸在他眉间。
  雨越落越大,渐渐地,连成一片,彻底模糊了视线。
  青冥与影对视一眼,当即上前劝阻道:“君上,下雨了,您身上的伤还未愈合,可不能沾水啊。”
  谢砚之却恍若未闻,仍站在那片大雨中。
  他昨日才扛了百来道天雷,既无甘露来为他塑仙身,又不曾修养半日,雨水一泡,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渗透衣服,层层晕染开。
  青冥简直心急如焚。
  谢砚之身上受得可不是普通的伤,任意一处伤口放到普通修士身上都足以致命。
  他决不能坐以待毙,任由谢砚之继续折腾自己,既劝不动,他便把主意打到了颜嫣身上。念及此,青冥扭头朝影使了个眼色,影即刻会意,如风般掠走,顷刻融入夜色中。
  与此同时,回到自家洞府避雨的颜嫣正觉奇怪。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须臾山山主怎还没攻上来?
  这着实不符合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呀。
  这个点本该在山脚下巡逻的小妖却一声不吭摸了进来,冷不丁开口。
  “山主,山主,不好了!那紫衣男子还没走,像根笋似的杵在山脚下淋雨呢!”
  小妖这番话说得不情不愿。
  她也是运气背,巡山巡得好好的,莫名其妙被影抓壮丁,逼得来此处替谢砚之卖惨。若非如此,“紫衣男子”淋不淋雨与她有何干系?
  颜嫣犹自纠结须萸山山主究竟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不甚在意地点点头:“淋雨好啊,淋雨能长高。”
  她说得可是大实话,她们这些个花花草草淋得雨越多方能长得越高。大美人虽然已经生得很高了,可也不妨碍他能长得更高哇。
  从未想过会得到这么个答案的小妖目瞪口呆地走了,颇有些忧心自己能否能交差。
  又过约莫半盏茶工夫。
  本还好端端趴在荷叶上淋雨的小疙瘩也气喘吁吁地拖着假肢跑了过来。
  “山主大人!山主大人!不好啦,不好啦,那紫衣男子晕倒了!”
  哪怕是用脚指头去想都知道,小疙瘩也是被影逼迫着过来的。
  正惴惴不安地等着颜嫣的答复。
  “什么?”听闻此话,颜嫣神色骤变,连忙丢下一直被她攥在掌心的阵法图。
  紧张兮兮地问道:“你确定真是那个穿紫衣的大美人?你快说,他晕在那里了?”
  小疙瘩一听有戏,面上一喜,倒豆子似的与颜嫣说了一大通。
  “就在山脚下那棵桑树与合欢花树的中间位置……”位置详细到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树,就等着颜嫣去救呢。
  闻此言,颜嫣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拍着胸脯,颇有些后怕地念叨着。
  “还好,还好是在山脚下,那里紧挨须萸山,踹他一脚就能让他滚出咱们哀牢山地界。你赶紧去罢,只要他不死在哀牢山上,就不关咱们的事。”
  小疙瘩欲言又止,他脑瓜子虽不大灵光,却也看得出那紫衣男子分明就是爱慕山主。
  都说草木无心,不想竟是真的,这些个花花草草化形的精怪,果真天生少根筋!
  颜嫣才懒得去管谢砚之的死活。
  她如今满脑子都在想,须萸山山主究竟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
  纠结半天,还是没能憋住,派了只麻雀前去须萸山打探敌情。
  麻雀穿过密集如线的暴雨,一路扇翅疾飞,隐入山林,而另一边,被影抓壮丁的小疙瘩也已铩羽而归。
  至此,青冥与影着实没辙了,茫然无措地看着谢砚之。
  大雨倾盆,砸在脸上生疼。
  谢砚之浑身上下俱已湿透,雨水浸软那些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血液顺着袖口一路向下淌。
  青冥见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目光又落在他因失血过多而逐渐苍白的面颊上,鼓足勇气道。
  “君上,咱们还是回去罢,再这么淋下去,怕是大罗金仙都扛不住啊!”
  谢砚之始终缄默不语。
  一动不动地立于这场大雨中,像个无知无觉的人偶。
  这一刻,他脑海中掠过了很多东西。
  既有那年大雪纷飞,颜嫣长跪于雪地中的画面;又有暌违两百年,他与颜嫣再去云梦时的那场雨。
  他真正想留住的东西好似从来都留不住,不论悲或是喜,都在逐渐远去。
  青冥知他性子倔,既劝不动,便与影一同站在磅礴大雨中,为他撑伞。
  这场雨下了足有一整夜,直至破晓天明,方才有要停的迹象。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撕裂厚厚的积云,浅金色阳光从那道裂缝中透出,洒满大地。
  血仍在顺着谢砚之指尖往下淌。
  “啪嗒啪嗒”,一滴接一滴,仿佛未有穷期。
  一夜过去,整个水洼都已被谢砚之的血染红。他本就生得白,还流了这么多血,整个人苍白得像是一樽羊脂玉雕琢成的玉雕,没有半点活人的温度。
  纵是如此,背脊依旧挺得笔直。
  也是,他这样的人,哪怕是死,都不可能会弯一下脊骨,又怎会因淋雨而佝偻起背脊?
  这可把青冥给愁坏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威名赫赫的魔尊谢砚之怕是得交待在这里。
  青冥斟酌一番,忽道:“君上,您若是真想把夫人追回来,不能就这么干站着淋雨啊,自我折磨有什么用?您在这儿凄凄惨惨戚戚的,夫人她也见不着啊……”
  听闻此话,谢砚之终于动了动。
  他被雨水浸湿的长睫颤了颤,如振翅的蝶般上下纷飞,缀在睫上的雨水已然被抖落,他定定望向青冥。
  青冥一看有戏,忙不迭道:“夫人忘了您,忘了过去是件好事,您又何必再对那些往事耿耿于怀?倒不如,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重新让夫人爱上您……”
  青冥说得可是大实话,却在谢砚之的注视下越说越没底气,频频去偷瞄谢砚之,见他神色无异,方才敢接着说。
  “这些个小姑娘好骗……啊不是,好哄地很,您就不要整日都板着个脸。”
  “生成您这副模样还怕什么?神色温柔一点,多笑一笑,多给小姑娘送些吃的玩的用的,还怕她不肯跟您走?”
  他见谢砚之神色越来越缓和,愈发地胆大了:“照我说啊,您如今这副惨样就不该藏着掖着,得让她看到,再柔弱不能自理地往她身上一倒……”
  他说着,甚是激动地一拍掌:“嘿~这不就顺理成章地留下来了么!”
  青冥这番话其实还没说完,只是后半段他没敢说。
  只能偷偷在心中想:话本子里那些个勾搭书生的女妖精都是这么做的,女妖精可以,比女妖精生得不知好看多少倍的君上您为什么不可以?
  谢砚之半晌没接话。
  微微颦着眉,似是在思考这番操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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