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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问君姝-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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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阴韧的下属已经将一切琐事安排完毕,阴韧颇有自信,根本不怕有人追击上来,会拿他怎么样。就好像这些胜负输赢不过一盘棋局,输了也没怎么样。
  然而令林茜檀惊怒的,是阴韧叫她跟他睡一间房。
  “还请相爷自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阴韧倒是很愉快:“我这不是怕你主意太多,瞒着我跟谁乱说话?”
  林茜檀闻言神色便一冷,她实在琢磨不透阴韧这个人。忽阴忽晴的,没个准。
  不过令林茜檀最终放心的是,和阴韧同睡一间,却不必同床。
  阴韧似乎觉得,像这样调戏一番,令他很是舒快。
  天隆帝将他们两人的对话从头听了个尾巴。年轻时的那些事,他同样历历在目,闻言他不禁冷哼,像是想到了什么,面露笑意。
  楚泠就是个交际花,徘徊在众多优秀男子之中,却片叶不沾身,唯二和她确立过关系的,一个是陈瑞,另一个是林权。
  他们这些人,就算比陈瑞林权的权势都重,看在楚泠的眼里,也一样是粪土。
  现在看到阴韧和他一样,对那人念念不忘,天隆帝忽然便觉得像是找到了什么心理安慰似的,舒服许多。
  他时日恐怕不多了。
  阴韧引诱他服用上瘾之物,那东西,已经将他本来健康的身体消磨得差不多。能在临去之前,看上这许多好戏,也不算很亏。
  住宿的方案自然由阴韧一人拍板决定,林茜檀也好,天隆帝也好,实际上都没有反驳的余地。
  到了厢房之中,阴韧的确践诺,一个大屋子里,果真有两个分了主次的小房间,林茜檀不愿和阴韧待在一处,一进去,忙不迭地就去了她自己的那一个。
  也不知道女儿明天见不到她,会不会哭闹!
  又担心自己这万一逃脱不得,要和小包子分开多久?
  林茜檀还没有工夫多想,外面就已经传来阴韧和旁人说话的声音。是阴韧的下属,正进了屋子在和他说着什么。
  阴韧全不避讳,也不怕林茜檀知道他的秘密,东都有他多少人,他又打算走哪条水路逃脱,甚至于他身边现今都有几个护卫……
  “夏军明日之内,应该可以攻进皇城了。”
  下属以这样的一句话,用来当作总结陈词。
  主子神机妙算。人人都以为他们诓骗强迫大臣们进宫,是为了让他们做人质,其实大臣们就只是转移视线的障眼法。这会儿,京城里的人恐怕还根本就不知道阴韧不在京中了。
  阴韧笑:“先前自然会,现在恐怕不会了,你现在立即传令下去,盯着路口,等着王将军!本相这位同僚,可是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风流子。说不定他这会儿已经收到消息,追出来了。”
  阴韧说的是谁,再明显不过了。林茜檀听在耳朵里,心情略显复杂。既希望是真的,又希望不是真的。
  她又想起前世时候她临死时,王元昭做的事了。
  若说那时候他也是在进攻京城,不正是因为她,放弃了在当时看来极好的机会?
  甚至还荒谬到公开在军中开坛招魂!
  如今听阴韧说,林茜檀下意识中,就认为阴韧说的这些,不无可能。
  这,果真是二狗子会做的事……
  阴韧又和下属说了几句什么,下属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才走到小房间的门前敲门,问方不方便进来。
  两辈子的阴韧,给林茜檀的感觉,却不尽相同。
  起码,前世时候,阴韧对她,实在说不上有多尊重。
  林茜檀没有选择,只有开门,只见阴韧将下人烘烤起来的手炉之类的东西塞了进来,放到了林茜檀的手里。
  林茜檀不由想到前世那会儿,董庸将她献给阴韧,阴韧就只当她是个玩物。
  林茜檀常以“舅舅”二字讥讽阴韧,阴韧浑不在意。
  阴韧心情依然颇好,竟然强拉林茜檀聊起了过往之事,“若非当年阴薇嫁入林家,你娘也不会死。”
  林茜檀笑:“丞相大人倒是有自知之明。”
  阴韧笑:“怎么,不叫本相’舅舅‘了?”
  “你本来就不是什么舅舅。”为了制造逃脱的机会,林茜檀不介意放缓语气,和阴韧聊上几句。
  又道:“若不是阴薇,我林家和你阴家能有什么关系?我娘亲不产后抑郁而死,她的女儿又怎么会认贼作母?而你身为贼人的哥哥,更没有资格让人叫一声舅舅了。”
  阴韧说到楚泠,很是追忆无限。
  说着说着,这人却自己换了话题,他指了指夜空之中断断续续下来的水滴子,问了林茜檀一个问题,“你说,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同样的夜色之下,的确正有人策马奔腾在前往出京码头的道路上。
  他身后的京城城门刚刚因为他的离开而被关了起来,他没看到,另有一匹马载着个人追了过来,却被封堵在了城门之内。
  那是魏嘉音乳母的儿子,他奉了魏嘉音的命令,来寻王元昭的。
  魏家思前想后,暗中传信魏嘉音,告知魏嘉音王元昭便是夏军统领,叫她早做准备。魏嘉音心思激动之下,忍不住派出乳兄出来探寻。
  一路上乳兄因为持有王元昭的信物,倒是畅通无阻,可惜辗转寻找,还是慢了一步。
  魏嘉音感染风寒,病弱之中思念丈夫,乳兄眼看着人就在自己跟前走没,不免懊恼。
  心想着只能回去跟魏嘉音说,王元昭也许有要紧事要办,眼下没空。


第201章 东行
  魏嘉音的乳兄没有碰上王元昭,只好回去王家跟魏嘉音说了这事,魏嘉音心里虽然遗憾,但并不是不懂轻重缓急的人。倒不如说她心里其实也后悔,一时心里急切,就把乳兄叫去找他。
  乳兄却有话不敢当面说,他是不知道王元昭为的什么把胜券在握近在眼前的大军都给丢下,可还是在回来复命的时候,无意听见城门处几个兵说了那么一两句。
  守城门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知道那么多,不过无心之言倒是刚刚好插柳成荫,两三个中年的汉子无意之中说道:
  “看咱们将军这着急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日的沉稳?”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说不定就是奔着相好的去了!”
  他们一贯是这泼皮样子,若是不注意,远远地看,谁能知道看起来面相严肃的守城兵在说着不正经的话。
  城门给攻破,可皇城却还没破,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王元昭也的确可以算是不负责任了。
  不过这对王普而言,却未必是坏事,他看王大狗一眼,无奈道:“殿下这一回可别再添乱了。”若是成事,上位的人可不能弄错。
  王大狗笑笑:“添乱与否,还要看我心情如何。”他还要回家看望母亲,城中事交给王普足够了。既然知道阴韧有可能已经不在这城里,那么皇城里面那些人也就不足为患了。
  王大狗却是在想,弟弟是怎么知道那绑票了林茜檀的人会是阴韧?
  他和弟弟都不在家许久,想到要去见母亲,王大狗便很是高兴。
  霁月其实也只是猜测。可这世上的人里,会做这样事情的,实在不多。
  但是也许最了解敌人的,应该就是敌人,王元昭虽然没有证据,就只是凭直觉,挑中一个方向去追击,而一路上突然凭空冒出来的刺客无疑是在间接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也有下属质疑这是阴韧故布疑阵,王元昭笑笑:“赌桌之上,买定离手最忌讳犹豫不决了。”
  他说得煞有其事,神色自若,下属们也因此对他敬佩,殊不知他其实有那么一点心虚。
  出来的时候急切,没怎么仔细布置,一万人就像是个巨大的靶子一样,想看不见也很难了。
  那些拦路的刺客可能已经把他过来的事,传讯过去给阴韧知道。
  阴韧确实已经借由飞鸽传书,知道有人奔袭而来,他举起水壶,给面前正准备起身离开的人再倒上一壶水,道:“你赢了。”
  林茜檀碰也没有碰那杯水,要喝水,他自己会倒:“相爷既然要在这歇息,那便早些睡下,我也要休息的,相信相爷会遵守诺言。”不会打扰她。
  林茜檀说完,人已经走到她那个小房间门口去了,阴韧的声音却在身后固执地响起:“本相的确是会,不过,你也得老实,不然可别怪怨本相粗人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林茜檀心道,她自然老实得很。身边一个能用的人也没有,倒是有个负责监视的丫头,如何能不老实。
  老实得天都要亮了,她还在陪阴韧在那里说话。
  看着林茜檀那张和她娘亲相似的脸消失在门后,阴韧也挥退下人。
  阴韧也的确需要躺上那么一会儿,随着林茜檀那小房间的门后咔嚓的一声门闸响,阴韧也脱了衣裳,躺了下来,悠闲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夜已过半。
  声称要去歇息的林茜檀,却并没有睡下,窗外悠扬的采鱼曲,令她感到心痒。
  小鱼一边处理货物,一边坐在客栈外面摆上一把木凳来,吹了小半个晚上的曲子。
  那是之前她去林家做短工的时候,经常会吹给林茜檀听的。
  林茜檀还在屋子里跟阴韧说话的时候便知道,小鱼就在窗子底下。
  小鱼坐在那儿,手里捉着一支用竹子雕出来的光滑短笛,吹着好听的小夜曲。
  终于把自己不惜等了半宿的人给等了出来。
  她在这码头上,也算得上是名人,不论容貌还是性情,都让人容易记得住她。虽丑陋,却热心,却善良。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们都愿意听她吹的曲子,享受其中。
  而她也没有任何意图接近的可疑动作。
  所以也并没有引起阴韧的特别注意。
  她是在等林茜檀跟她联络。
  林茜檀顾忌跟着阴韧的那些护卫,并没有明目张胆地以诸如投掷纸条的形式告知自己的境况。
  因为她有更加合适的方式,不会给小鱼带去危险。
  微开的窗户里,露出一点的身影,足够她传递她想要传递的信息。
  小鱼正对着窗户,以一种十分自然的坐姿玩弄她的笛子,视线不着痕迹地留意到林茜檀的嘴唇上,不动声色地读取辨认。
  她玩笑似的在心里想到,她就只是个跑生活的生意人,怎么总是忍不住管闲事。
  林茜檀教过她唇语。
  她于是便一边吹曲子,换来周围路人的吆喝,一边看着林茜檀躲在窗户缝隙后面嘴唇一动一动的,向她传达着她想传达的话语。
  小鱼眸光微闪的,真的是想不到,和林茜檀在一起的,就是当朝大丞相阴韧。
  林茜檀向她表达的意思,她已经收到,便再装模作样吹了一会儿曲子,站了起来,旁人看她不再吹曲子,那三三两两的人当然也就散开了。
  林茜檀看她起身,便大体上知道她已经收到她意思,接下去的事,看运气。
  只要不是运气太差……
  小鱼收了竹篓子,一脚踩上了船,熟稔地喊道:“老姚,开不开船?!”
  客栈厢房里,一时之间便再没有什么声音能给听见,林茜檀闭上了眼睛,安心躺下睡了有那么一会儿。
  再次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的时候。她睡得久,却并没有谁叫醒她。
  雨也没有停,船只却已经可以上路,阴韧派人喊她,她简单整理了出来一看,桌面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小菜,阴韧坐在那里,叫她和天隆帝一起坐下,悠哉得不像逃跑。
  “还愣着做什么,坐下用膳!”
  阴韧心情愉悦。
  林茜檀看了一眼就是“坐”都要人扶着的天隆帝,眼睫毛微垂,拿起碗筷,一句话不说,埋头就吃。
  而前行的船只,也已经清了场,只等他们。
  和当朝名义上的丞相、皇帝坐在一张桌子上吃了一顿有些诡异的饭,林茜檀踏上了前往东都的船只。
  而阴韧口中的王元昭,带着人刚突破阴韧层层的防线来到码头,正好看到阴韧站在船只甲板上看着他们。
  迎风飘舞的旗帜插在船头,犹如阴韧的嘲笑。
  王元昭心生恼怒,却面无表情地下令,命令下属把从后半夜开始,就一直阻拦着他前进的那群人,给杀光了。
  码头上乱哄哄的。
  原本在码头上做生意的人们都像是鸟兽一样各自散开躲避,各种血肉横飞的画面在眼前上演,可怕森然。
  林茜檀远远地看到王元昭出现,既高兴,又担心。高兴于他真的来了,又担心他中了阴韧的计谋。
  阻拦着王元昭的这些人,已经不能算是普通的厮杀了。
  赤脚的不怕穿鞋,抱着必死之心做自我牺牲的亡命之徒,就算是武艺高强如王元昭,应付起来,也实在有些吃力。
  林茜檀算是知道阴韧做什么故意磨磨蹭蹭似的,在那儿拖了半天。
  以她熟悉的阴韧,也许只是觉得,愚弄对手,是一件有趣的事。
  王元昭也看出来了,冷笑一声,搭起弓箭一个大力,五箭连发,像是破空的蛟龙一样,猛地朝着阴韧飞了过去。
  阴韧在那一瞬间里眯了眯眼睛,同样敏捷地躲了躲身体。然而王元昭的骑射武艺又确实在他之上,发出来的箭看着远,到了面门又角度刁钻,纵然有身边护卫保护,还是有一只重箭深深扎入了阴韧右边的肩膀去。
  顿时,血流如注。
  林茜檀也是久违地看见那记忆中熟悉而陌生的,阴韧真正生怒的样子。虽然只有一瞬,但在那一瞬里,阴韧脸上的五官变化,林茜檀还是捕捉到了。
  阴韧被那一箭大力,射得整个人都飞出去,随后直直撞在赶来护住他的护卫身上,少见地狼狈。这人也要面子,那一刻眼里的杀意是无比真实的。
  码头岸上一片凌乱,已经开出岸边数丈远的大船上,同样并不太平。
  一声又一声惊呼起来,全是忠心的奴才。一时护卫的护卫,跑去拿药的拿药。
  忙乱之中,船只已经开得远了,王元昭却被阴韧留下的上万死士一时缠住,施展不开手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茜檀在他眼里越变越小。他眉间一敛,快速地向前冲去。
  林茜檀暗道,夏日顺风,一日千里,这船只的速度,的确不是人力可以轻易扭转。
  还好,她另有准备。
  就是不知道小鱼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岸边,王元昭砍瓜切菜一样,打翻一个又一个敢挡路的,用他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水边。
  他是渔村长大的,到了水边,就跟回了家没有什么不同了。
  王元昭随手扔了一袋银子过去,又接过船橹,踩着现场买下来的小船,就追大船去了。还有工夫对那来不及逃跑,正躲在那里的船夫大喊一声:“去找那边那个穿灰甲的,叫他带你离开!”
  说完,船只已经开了出去,奔着大船去了。
  跟着他来到这码头上的,都算得上是他的心腹,对他这般行动见怪不怪,甚至还有人在打斗中从容相视一笑,那笑就像是在说,看,老大又来了……
  大船上,正因为阴韧受伤,而略显忙乱,一时倒是连有小船紧追而上都不知道。
  小船追着大船走了一路,在大船看不见的位置上,始终保持了一个均等的距离,并没有贸然靠近。
  王元昭有些时日没有亲自摇船,这熟悉的感觉令他不免兴奋。可看到视线范围之内的大船,他又皱了眉头。她在家中待着,那阴韧何以知道地道的存在,还将人给带到这么远的地方。
  这也是林茜檀想知道的。
  同一个时候,阴韧刚刚被人扶着进了船舱。
  王元昭用力之大,只有被射中的阴韧本人最是清楚。阴韧暗道自己太过大意,也低估了王元昭的实力。自以为那不过就是有几分本事的毛头小子。
  他们忙他们的,林茜檀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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