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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问君姝-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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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己养的儿子她还能不知道?最是温顺知礼。她可是问过如今那做了姨娘的通房丫头的,儿子在床上,十分“温和”。
  她怒气冲冲的,身边的人可不敢戳破她心思。
  其实,夫人最气的地方在于,少夫人怀着孩子,却死死拦着不让江家表小姐进门。殊不知林茜檀从头到尾都没有阻拦过,不愿意的那个人,是楚绛自己。
  那一边,林茜檀的丫头们,也在说江宁娘。
  “想也知道夫人会怎么说咱们坏话了。”
  “谁还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那边那位,巴不得自荐枕席!”
  “行了,别说了,这儿还是路上呢,小心给什么人听去,咱们自己吃板子倒是罢了,就是别连累了主子。”
  林茜檀没有说什么,听着身后丫头们压低了声音在说话。
  这一辈子,她知道珍惜身边对她忠心的人,起码圆了一个遗憾。
  林茜檀用了现在的自己能用的最快速度,回去了院子,如果不是这晨起请安的礼仪不好避免,她是恨不能不去的。
  自然,也请老天爷庇佑,别来什么客人了。
  可老天爷正好休假,不在办公。
  顾晴萱一大早就奉了自家爷爷的命令,高高兴兴地过来,可一看到林茜檀嘴唇上那伤痕,却也是不禁微沉了脸。
  林茜檀问她过来做什么,她便将来意说了。
  顾晴萱如今已经成亲,丈夫是顾屏这个做爷爷的亲自给挑选的赘婿。夫妻之间相敬如宾,那人轻易就同意了妻子外出做官的事。
  不像林茜檀,一波三折地难产。
  若不是为了能够和林茜檀一起同期入朝,顾晴萱早就可以穿上她心心念念的官服了。
  林茜檀本来正因为嘴上而尴尬着,听了顾晴萱的来意,愣怔到把手放下了也没注意。
  楚绛夜里突然冲动起来,虽说也不过是把手伸进去她衣襟胡乱动作几下就停了,可那力道大到,不论是嘴上还是衣服里,到现在都痛得她想咬牙。
  楚绛一大早的就不在,林茜檀想正正经经问一问楚绛是不是碰上了什么心烦的事情也不能够。
  林茜檀回过神来:“怎么这么快?!”
  按她的估算,即使她运气好,走流程也该走个少说三五天。
  顾晴萱不知内情,看着林茜檀,娇笑道:“谁知道是不是哪位认识的,给你开了后门。”
  顾晴萱这话本来只是玩笑,然而林茜檀听了之后就笑不出来,顾晴萱搞不好还真说对了。
  仔细想想,朝廷之内,主管日常政事的,她还真就认识那么一位一句话就能把事情定下来的。如果是他,也就说得通顺了。
  顾晴萱为了这么一件事而来,林茜檀却不能让她直接就这么回去,她忍着尴尬,和顾晴萱坐了一会儿,顾晴萱婉拒了林茜檀邀请她留下一起吃午饭的邀请,带着丫头离开了。
  顾晴萱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丫头们一路上也没有敢和平时一向脾气好的主子搭话。倒是顾晴萱自己走到家里时开了口,叫人去给林茜檀送了一管唇膏。
  另一边,林茜檀已经在安排人准备午膳。
  朝廷的任命意向已经下来,顾晴萱过来的时候,便提醒林茜檀注意公文。
  林茜檀这事还是瞒着楚绛做的,做贼心虚之下,下意识就想到去将这公文给截止下来。
  霁月去办的这事,也就是她刚好早到了一步,不然这东西还真让不知情况的小厮拿到手里,送去给了楚渐或是江宁娘。
  林茜檀看着公文,既高兴又烦恼。高兴自然高兴于自己被录用。烦恼则是烦恼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把事情告诉给丈夫。
  不过反正公文上也说,她如今还在孕中,报到可以晚一些。
  她也没客气,这么一拖拉,就拖拉到了二月的时候。
  *
  春暖花开时,林茜檀肚子已经硕大滚圆。她不出门,便听别人给她说外面的事。
  京城里议论的最多的,却不是今年什么花开得最旺,而是京城外面的那些战事和京城里面天隆帝的身子。
  桐州的祸事终于压不住,一支力量崛起,挂着个前朝“夏”字旗的大军,击败了朝廷派去填平此事的人。
  四皇子更是干干脆脆被人一度俘虏过。
  宫里的情况同样不安生,天隆帝回京那几天倒是让人看不出什么来,可进到二月的时候,大臣们若是再看不出来皇帝神情萎靡,就白瞎了一双眼睛。
  皇帝回来了和没回来没什么两样,如今站在朝廷上一言九鼎的人,是丞相。
  而魏家,也只是在天隆帝的扶持下得力了一阵,就又蛰伏下去了。
  “朝中形势诡谲哪!”不知哪个书楼,一群书生又在议论了。
  王普呵呵直笑插嘴进来:“当今天子本来就得位不正,是杀兄、对庶母不敬之人,若是有人匡扶正道,有何不好?!”
  王普是各大书楼之间的常客,这两年来早就凭一张蛊惑人心的嘴打出名声来。
  众人看他出声,纷纷嬉笑。
  有人却偏偏不等他往下说,就玩笑道:“王兄今日可得小心一点,这附近刚有官差经过的,小弟倒不怕陪王兄你再去牢房住它两日,可王兄就不一样了,上头说了,捉到你,可是价值一千两银子!”


第188章 娘家
  那书生话音刚落下,街道上果然就来了一队穿着城防卫制服的人,不过并不是来捉拿谁,而是例行巡视。
  他们看上去并不认识王普的样子。
  王普勾唇淡笑,满不在乎,看也不看外面经过的人:“我这人除了嘴皮子会说几个笑话,腿脚功夫也不差。”
  这倒是,目今为止,在座也有那么两三个人给捉去吃过牢饭的,王普还真没被捉去过。
  话没说上几句,王普就侧目顺着卫队们走过去的方向,看见正好经过的晏国公府马车。
  一个鬼脸的姑娘满街兜售货品,险些被突然闯出的车子给碰了,车夫颐指气使,恶人先告状地呵斥起了小姑娘。
  以这马车的规格来看,王普判断那应该是国公府上哪位公子的车子。
  不一会儿,马车果然就停靠在对面街角的漱芳斋门口,一个蓝衣小厮跳下前座,跑去插队,而那马车就停在那里久久地不动弹。
  王普时不时留意那辆车子。但是等他都和大堂里的书生们说完了一轮,那辆马车还停在那里没有走。
  漱芳斋生意确实不错,而且硬气。
  管它来的是谁,就是皇家子弟,也让人一并排队。
  王普站了起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我还有事,就先说到这了。”
  大堂里的人便或多或少露出一些遗憾的神色来。
  王普学识渊博,每每又都有新奇的论点,大家都爱听他说一些趣事。
  他熟知夏朝史书,引经据典的,也算是为自己的主子铺路。
  王普告辞了大堂里的众人,朝着马车走去,王元暄正坐在上面,被突然敲响了马车的左壁,他掀开帘子来看了一眼。
  那边书楼里的人见他所谓“有事”竟是去和刚刚就停留的马车主人搭话,不由诧异。
  王元暄不认识王普,王普却知道他。王普听说他和阴家两位公子走得很近,这才故意过来搭讪。
  王家如今的几位公子,除了长子,便是这一位喜欢乘车出门,且遇人遇事态度嚣张。
  有其主便有其仆,刚刚不可一世的车夫看人下菜,见他扮相,未语先生三分笑。
  王元暄自然要问一句他是谁了。
  王普自然有他和人套近乎的办法。
  眼下萧胤对外以返回老家为由,离开京城已经有一段日子。
  他在京城这里里应外合。
  现在在桐州境内起事的那一支兵马,就是萧胤在控制的。
  他帮着萧胤瞒着某人许多事,心中惭愧。想着等一切尘埃落定,他或许需要和好友道上许多的歉。
  但萧胤行事并不顺利。
  阴家的人插手了这件事。阴家名不见经传的那一位二公子阴柩,去了桐州,暗中阻挠。虽然不至于被天隆帝派去的人给剿灭了,可也有些阻塞。
  萧胤传回书信,告知阴柩在桐州举动古怪,要王普帮着打探消息。
  他要做的,就是试着能不能从这位口风并不严谨的王家公子那里,套一套话了。
  “原来是大哥的朋友!”一听王普是王元曜的朋友,王元暄一下子就高兴了。
  王普笑,王家大公子交友同样广阔,想要浑水摸鱼并不很难。
  王元暄并不清楚自己被人当成了打探情报的工具人,也不知道这人实际上是和自己最讨厌的二哥交情极好,他和王普堪称一见如故,很快便相互勾搭着喝酒去了。
  阴家的事,但凡是涉及机密,阴柩总不至于跟王元暄似的,见人就说。
  可王普还是从王元暄的嘴里知道了一些事情。
  举一反三,照猫画虎,顺藤摸瓜做一些推测,也可以获知一些情报。
  “兄台也对东都的铁器感兴趣?”酒下三杯,王元暄就有些管不住嘴了。
  王普笑:“自然。我家也是经营一些丝绸生意,赔了一些钱,正愁没有门路大赚一笔,好填补亏空。”
  众所周知,自从大夏之前的朝廷,就已经弄了个盐铁专营的国策,私人接触这些营生,是要承担很大风险的。
  可相对的,越是不能碰的东西,利润也就越高。不知多少贩卖私盐、私铁的人一夜暴富,之后再把手里的银子搁钱庄里洗一遍,摇身一变就成了做了多少多少善事的某大善人了。
  王元暄缺银子,又正好有个腰杆够硬的家族,他早就私下碰了这一块。也因为仗着有个靠谱的父亲和同母兄长,他并不很怕他沾染这些被人知道。
  “那你是找对人了,”王普穿得富丽,又气质出众,很容易就能取信于人:“我便有这些门路,我一个朋友,他家就是在东都做了些这个……”
  一通话下来,王普已经把情况掌握了一个大概。王元暄虽然从头到尾也没有提起阴家的名字,但王普还是知道对方所说的那个“朋友”,应该就是阴家二少。
  王普和王元暄分开之后,就去了王元昭跟前。两人窗边一坐,照例是王普喝酒,王元昭饮茶。
  他将他和王元暄坐了半日的事一说,王元昭就笑:“早知道你是个能说会道的海王,谁知道你连他也勾搭。”
  王普体格不甚健壮,也不擅长拳脚,所以专攻文科,也更懂得谋略,王元昭请他来做一些宣传造势方面的工作,他从善如流。
  而实际上……
  他看着好友,心里抱歉,他不能告诉好友他私底下做的某些事。他笑:“我这不也是工作内容么。”
  王元昭也不多说,问道:“所以……那个漏水的水囊,跟你说了什么了。”
  这比方打得还可以,王普觉得好笑。于是便讲了讲。
  王元昭听完就有些沉默下来,阴韧在东都有所经营的事,林茜檀已经和他提过,他也知道。
  但林茜檀也说过,她也查不到阴韧具体经营了哪些产业。
  放眼而去,无非都是一些仅有暴利,但并不敏感的行业店铺。
  阴柩游历回来之后,阴韧就算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儿子,也许会把家里的一些事交给他。
  他又因为对王元暄心存利用,而不可避免地暴露了一点自己的踪迹……
  王普道:“阴二郎行事,更像他父亲一样,阴晴难猜。若不是你这弟弟,我还不知道他在外游历,有大半时间是在东都。”
  王元昭回想了一下记忆之中的阴柩,想到他和他几次见面时所表现出来的性情……
  他仍然觉得他并不是个会参与阴韧那些事情的人。
  “这位阴二郎,不是在家做专职的育儿夫?!”
  王普道:“喜欢不喜欢这些的,是一码事,事到临头,阴家也就只有他一个男丁,他不上也得上。”
  阴柩也颇有军师之才,他不过是乘船经过,给朝廷兵马“凑巧”出了一个主意,萧胤一时大意便吃了亏。
  王元昭叹了气,看了看包厢外面的天色,说了句:“罢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叫人再去摸摸底吧。
  王普也点到即止,说完了正经的,以酒代茶,陪着王元昭又坐了有一会儿。
  *
  王普离开,王元昭估摸着时辰,这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往家里去。
  他现在是有家有妻的人,进了晏国公府的大门,还没有走进到他那院子,就远远地看见通明的灯火和时不时走动的下人。
  一个和他正面走来,手里端着脸盆的小丫头看见他,调头就跑,像是进去跟里面的人说一声他回来了。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晚上回来这里了。
  进去一看,魏嘉音果然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菜式等着和他一起食用。他无奈,但又不忍心辜负对方一片好意。其实他是故意吃过又拖了时间回来,结果魏嘉音还是没有自己先吃。
  魏嘉音见他回,早就命人张罗起碗筷来。天气温暖起来,她却像是仍然怕饭菜不够温热似的,叫人去加热。
  王元昭道:“你别忙,坐下来歇歇。”
  魏嘉音笑起来:“这府里可没有比我更闲的少奶奶,都歇得发霉了。”
  两人坐下来吃了一顿饭,王元昭假装不知道魏嘉音正在偷偷观察自己,刚结婚那几天,屋子里的饭菜还都是厨娘做的。
  最近他从闽州回来,再去看桌面上摆的菜,已经明显有一两道看上去绝对不是厨娘的手笔了。
  王元昭有眼色,知道故意挑着魏嘉音做的那些来吃。
  手艺青涩,一定不是常做。
  魏嘉音看他吃得多,心里便高兴。
  “很好吃。”王元昭照例是要这么夸上一句两句的。
  魏嘉音听得就更加是眉开眼笑了。没什么比自己认真做了一碟子菜,被人认可更高兴的。
  当初刚和林茜檀结识的时候,林茜檀还嘲笑她说她婚后说不定会洗手作羹汤,她还不很相信。
  现在应验了。
  心里的甜蜜止也止不住,魏嘉音眼眸中一下子春色满园。
  王元昭不动声色,趁她不注意多喝了几口汤水。魏嘉音做菜,还不太会掌控调料火候,盐巴也总是放得太多,翻炒得也并不均匀。
  她自己恐怕是没有怎么尝过这成品,或是并没有尝到特别咸的那一部分。
  两人吃完了饭,王元昭陪她说了一会儿话,忙不迭的去了书房,魏嘉音没有察觉。
  见王元昭不在,一个回了一趟魏家的婆子这才凑了上来跟魏嘉音使眼色。魏嘉音收了甜蜜笑容,正经了一些。
  这是她的乳母,往返于她婆家和娘家,负责传递消息,或是运送一些小物品。
  魏嘉音见她凑了上来,就知道她是有话要说。于是故意当作自然地把屋子里的人都给赶了出去,然后才把乳母带进了室内安静处。
  乳母也是谨慎地再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这才说了:“老爷说了,叫小姐你注意留意晏国公的动静。”
  魏嘉音听了,道:“我自从嫁来,就一直有在注意,父亲说的……具体是什么?”
  乳母唐氏便说:“具体的,老爷也没说太细,只说叫小姐过段时日自己回去一趟,他当面细说。”
  魏老爷也只是叫唐氏转告说,王家可能打算做些什么动作。
  魏嘉音清楚乳母所说的“做些动作”指的总不会是什么单纯的。外面那些事,她听说了。
  “知道了,明天便安排着回去一趟,我也有些时候没有见过父亲母亲了。”着实想念。
  乳母便答应着,又说了一两句什么,然后才退了出去。
  魏嘉音从屋子里出来的头一件事,就是问一问王元昭在做什么。
  丫头们也只是知道公子又在书房,哪里知道?
  而魏嘉音也不是要让人回答,她想了想,便抬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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