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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醉拳-第80章

小说: 醉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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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盒饭的内容,还包括好几桶外卖打包的串串香,把一群无辣不欢的家伙乐坏了,这个好吃,谢谢老板体恤

    邢瑢竟然也在片场里埋头吃辣。

    邢小哥是怎么把那一串一串辣毛肚、辣藕片、辣豆腐皮撸进去的,不可思议。邢瑢吃辣子兔丁那是相当彪悍,直接把筷子横起来一扫,粗暴地扫开一层挡事的辣椒,然后用勺子出好多兔丁,堆在自己的饭盒里。

    “瑢瑢,你吃辣也是练出来的吧”裴琰在同桌吃,调笑了一声。

    “啊是啊,练练就能吃了呗。”邢瑢面不改色,继续撸辣鹌鹑蛋和辣火腿肠串串。

    “这也得有师傅教吧”裴琰说,“名师出高徒么。”

    “吃辣需要名师么吃串又不用技术”邢瑢怼回去了,“我胃口好我就爱吃。”

    裴琰一乐,啧,邢小哥现在可厉害了呦。

    他们当然都不知道,之前一直被蒙在鼓里,就在裴琰私奔美国期间,邢瑢不仅是冒着风雪去到机场,为小王爷接了一趟飞机。

    然后,那俩人在京城逛过好几个地方,冒着风雪走城墙,还吃过几顿饭。

    再然后,裴琰虽然放了那个剧组的鸽子,萨日胜是按合约进组拍戏去了,在浙江影视城待了两个星期之久。而邢瑢当时就在同一个影视城拍戏,每天收工之后都能通个电话见个面这事谁知道谁见着了

    萨日胜在另一张桌上吃盒饭和串串。邢瑢吃完自己的一摊,抱了三罐凉茶过去,顺手递给小萨两罐:“吃辣的配凉茶,不然又上火了。”

    小萨喝凉茶是这么喝的,一仰脖干掉一罐,然后接过第二罐,一仰脖又干掉第二罐,低头一抹嘴,再伸手哦,没有我的啦

    邢瑢带了一大包哪国牌子的奶香威化饼,尝了一口说“奶味儿太浓只能给宝宝吃”,于是把一大包威化饼连同指间捏的吃剩的那半块,全都塞给小萨。

    萨日胜顺手又接了,顺来顺去得特别自然,十分钟之内又干掉了奶香十足的零食包。

    邢瑢问对方:“你明天要去另一个剧组拍戏都说好了”

    萨日胜点头:“嗯,有几个马战的难度动作,找我去做。”

    他们讲的就是龙战天关那位制片老哥哥,要借小王爷去隔壁剧组拍特技这件事。圈里有名有号的马术武行替身,掰指头都数得出来,小萨已经答应去帮忙了。

    邢瑢忙问:“有多难”

    萨日胜把两枚威化饼并排摆在小桌上,相隔一寸距离,示意:“两匹马,跑跑跑,从这个马上蹦到那个马上。然后”

    他再用这两枚威化饼绕着圈,在桌子上比划:“一匹马跑跑跑,假装中箭了,跪下。我骑另一匹,扑哧也中箭了,扑倒,把我压一半在下面,然后我领缰绳把马拉起来,继续跑,绕着第一匹马跑跑跑,从它后背上跃过去。最后两匹马都站起来,都跑掉了就这样,完了。”

    “谁写的本子,太危险了吧”邢瑢皱眉,“他们不能直接后期制作么就用电脑画,有什么不能画的,为什么非要让你做”

    “第一个马,那个要跪下的,也需要我来领。它要听指挥才知道,什么时候跪,什么时候起。”小萨说。

    “这两个马都很难搞啊,”裴琰在旁边搭茬,“宝宝咱行么”

    萨日胜一笑,笑得纯真,露出一排白牙,把两枚威化饼一起喂进嘴里,一口都嚼了,痛快地吞了。就是用吃东西的豪爽表情告诉他们:对你们这些没见过马的城里人,当然很难,吓死了呦。

    邢瑢叮嘱小萨拍戏小心,注意安全。

    沉默半晌,邢瑢没憋住,突然又吐槽了一句:“后期特效制作贵,就是舍不得花钱么。请武行替身多便宜,能便宜十倍的价码,他们就想省钱呗。等杀青之后省出个小金库,几人瓜分了吃掉喝掉他当谁是傻子呢”

    小萨笑着又说了几句,是在宽慰长了脾气的邢小哥。

    邢瑢垂眼不语,口型轻动,也很想骂三字经:好讨厌。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河山

    

第七十六章河山

    热过一阵之后; 就开始下雨了。

    雨水落落又停停; 几乎每天都在猝不及防时来一场瓢泼大雨。整个天空像倒扣下来一口带着土色的锅; 阴沉沉、湿漉漉的,天色很不寻常。

    空气充斥浓郁的水汽,以及附近山间泥土的芳香

    剧组众人中午在餐厅享受了一顿地道的川菜席,由裴大爷请客买单,给剧组里的大牌影帝庄sir庆生。

    庄啸也终于过生日了; 这半年时光转得飞快,每一天都像从眼前流过去了。

    一伙人酒足饭饱,在大街上走成浩浩荡荡的一大排,阵势相当惹眼,脚下却淌着齐脚踝的水; 很狼狈的最近雨水突然就猛了。

    有一辆从外地运瓜过来的大车; 在这里的街边侧翻了。许多西瓜掉进水里,就在积水的街道上漂起来,漂着走了。

    就在他们这群人面前,放眼望去; 碧绿碧绿的一大片; 在大街上漂着

    那运货的小贩,看着是五十多岁一个汉子; 一脸无奈呆立在水的中央; 望着那些注定要游走一去不复返的瓜; 木木然的; 欲哭无泪。谋生不易; 也挺可怜。

    裴琰喝过酒微醺,眼眶嫣红带水,站住了脚:“哎,您这一车瓜多少钱”

    他回头对一帮人喊:“渴不渴啊剧组大伙儿今天想吃西瓜吗”

    于是那天,裴少侠心情绝好,路见危难显身手,行侠仗义了一回,掏钱买下那一车已经漂到水里的瓜。

    剧组一群人排成一条接力的长龙,一个人挨着一个人,互相传递,从大街上往片场大院里运西瓜。

    裴琰是跑到大街上抢着捞瓜的那位,背影看起来活泼又利索,从水里捡回好多未及漂走还完好无损的大西瓜。

    片场里分瓜,裴大爷用刀背狠狠一敲桌子:“都过来了啊,老子要切瓜啦”

    他却没有用西瓜刀切,而是直接亮掌,以掌代刀,“啪”一下,干脆利落地把一个大瓜一劈两半,而且切面很整齐。

    裴琰然后回头找庄啸,就是向大侠炫耀并挑衅:你行不行啊

    庄啸摇摇头,对这熊孩子没辙,不得不过来,也亮了掌,半侧着,以连砍带削的动作,也很干脆地将一个西瓜一劈两半。瓜瓤如同被斧劈刀削出来的。

    寿星佬然后对萨日胜也勾勾手掌,一指面前的瓜:来啊,一起玩儿。

    萨日胜于是也过来,亮出掌刀,“啪”,一掌切瓜

    不过,小王爷力气大了些,用力过猛,西瓜切面不够整齐,瓜瓤子都要被拍散了。

    萨日胜不好意思地笑笑:“哦,没有切好。”

    “人家是切瓜,你这是拍瓜啊”邢瑢说着,把拍散不成样的几块瓜拿走吃了。切得平整漂亮的那些他就没吃,他就吃小王爷拍出来的。

    今天切这一堆西瓜,竟然就没有用一刀。

    汉子们赤膊上阵,敞怀而笑。每人都抱着半个瓜,把脸埋进去啃。再一抬头,这半瓢的瓜瓤就都没了,只剩瓜皮,每人都吃得满脸挂汤

    裴琰蹲在那儿痛快地吃瓜。他啸哥从身后经过,弯腰凑在他耳边说:“铁核桃我都能用棒子给撬开,我还搞不定个瓜”

    “你”裴琰刚要回头反驳,半只瓜的瓜皮扣在他脑袋上

    裴大爷怒而甩出瓜皮,拔脚就追,两人在片场上演你追我逃的好戏。

    当然,追着追着,后来那俩人就没影了,在午休时间失踪了大约一个半小时。

    裴先生私底下为庄先生安排了庆生的“节目”,被寿星佬摁在旮旯墙边狠操了两趟操舒服了这种投怀送抱大义凛然的事,就没有让外人瞧见了。

    这样的人生,并肩走过,快意淋漓。

    青山在烟雨中连绵,临近丰收季的田野被一层薄雾笼罩,美好的面庞在细雨中若隐若现。

    这时,一列旧式铁皮火车,拖着缓慢沉重的步伐,轰鸣着自远处驶来,从高桥涵洞下钻过,再探出头来,拉响汽笛,冒出许多蒸汽白烟。

    列车经过涵洞时,埋伏在涵洞之上的人,用一根绳索坠下,轻巧地就落在车皮顶上,跟上了火车,小心翼翼地摸向目标车厢

    铁皮车厢内并没有料想之中的警惕和防备,却是一阵不寻常的死气沉沉,杀机四伏之前最后的宁静。

    裴琰蹲在车皮顶上一抬头,前方不远处另一节车厢顶上盯着他的,就是庄团长。

    恶斗一触即发。

    拍摄以近关底,这就是影片中最惊险一幕打斗,两位男主在行驶的列车车顶上殊死搏斗。

    一个肩负使命,一个背负责任;一个走投无路不惜以命相搏,一个撕心裂肺准备血溅当场。情与义互相碰撞,两个男人都杀红了眼,在风驰电掣的速度与汽笛轰鸣声中,身躯与灵魂都要撞得粉碎

    他们就在影视基地附近的一处铁轨进行拍摄,这里停放了一列民国样式的老火车,就是供各剧组使用的大道具。

    大部分镜头在车厢静止状态下拍摄,再通过后期特效制作,与火车飞驰的动态画面合成到一起。也有一些镜头,火车真的开起来了,俩人扒火车玩儿命了。

    拍这种电影,不玩儿命就别说你是功夫片演员。

    后腰上都拴着保险绳,在烈风中面部绷到最紧,神情剑拔弩张。像往常无数次那样,庄啸替裴琰检查保险绳的各处搭扣,确保万无一失,低声说一句“没问题,加油”。

    裴琰也伸手把庄啸的保险绳都拽了一遍,拽不散,很结实,这才放心,给对方比出一个很潇洒的ok手势。

    庄啸再向远处的导演组示意,两人都ok

    他二人高速空中相撞的瞬间,整个车厢仿佛都颤抖了。

    远处的山好像都在动,远山上空乌云密布。

    脚下几尺之外就是摄影机,被两人的力气震得跳了一下似的。摄影师是在与车厢几乎平行的轨道车上,快速行进,近距离拍摄这幅打斗画面。拳拳到肉,脚脚生风,庄啸一脚踹出去,天地失色

    短频快的打斗设计暴露支离破碎的内心,爱火被一拳一拳击得粉碎而拍摄过程,就是几秒钟几秒钟地打,一条一条过,细节抠到每一秒钟,再将无数镜头交错着进行拼接。

    裴琰从车厢顶端滚落,轻轻吭出一声,咬紧牙关死死扒住缝隙,几乎被甩下去了。

    庄团长狠狠一脚跺上他的手,剧痛让他浑身发抖,眼眶蓦地血红,却不愿向对方屈服,没叫出一声。

    庄啸剁得特狠,但没有真踩他手,重砸轻放,最后踩到边上了。

    裴琰自己看过监视器给否了:“你不踩我,我就不疼,我不疼我就演不像啊。”

    庄啸在现场叉腰看着他:“需要真踩”

    裴琰喘息着,叉着腰:“踩。”

    “演戏,也不用什么都来真的。”庄啸说,“到时演你被砍、被枪毙,你打算怎么演”

    “等到砍头枪毙的时候再说,”裴琰痛快道:“这场还没枪毙呢你就真踩,踩”

    第二遍拍,俩人没再啰嗦,庄啸一脚真剁了,裴琰的手指在他军靴鞋底下面挣扎裴琰眼眶也是真红了,面部肌肉都在抖,镜头下的细节就是逼真的。

    镜头里,邢瑢也露了个脸。

    他的角色此时就坐在飞驰的车厢里,意识到车顶发生搏杀。他从车窗里探出头,惊惧地发现那俩人在打架。

    裴琰翻身再爬回车厢,反击,疯狂地厮杀,打斗。

    庄团长的军服被扯开,胸口撕破,大腿被划开一道大血口子。两人抱着在车厢顶上滚过去,再滚过来。谁都不愿松手妥协,却又舍不得将对方推下万丈悬崖

    车头不慎撞到横杆,巨大的木头杆子突然歪倒,砸向他们,就在庄团长背身猝不及防的一刻

    这是脚本的设计。

    钢索吊着那根木头杆子扫过来,以计算好的弧线路径,非常惊险生死一刻,裴琰大叫着扑过去揽住他的对手的头,抱着庄团长滚走,躲过那致命的意外。他一脚踹飞那根原木,两人几乎滚落飞驰的火车

    此时,邢白鹤坐在车厢内,眼前骨瓷茶杯翻倒了。眼神露出一丝决绝,也是刹那间做出了决定,手掌把一块瓷片攥出了血。

    一队军警已经从后面车厢跑过来,举起长枪搜寻疑犯,来不及了

    裴琰再次挂在车厢边缘,就要掉下去,这次却是庄团长,抓着他血肉模糊的手,一点一点把他拉上去了

    飞鸟嘶鸣着掠过天空,声声溅起惊惧。

    田野一片空旷,云层在天边翻滚。

    cut

    导演喊停了,所有人都绷着,脸上染着惊心动魄和意犹未尽。都太入戏了,还沉浸在刚才的一救、一痛、一不忍。

    这条过了,导演没笑,非常严肃地竖了个大拇指。

    两人坐在车厢顶上,粗暴地喘气。庄啸拉过裴琰的手:“快去上个药,包扎一下去”

    裴琰右手掉了一层皮,露出鲜红的肉:“指甲盖紫了你可真厉害。”

    庄啸自己也知道劲儿使大了。那一脚拍得绝对真实,表情细节完美,自己特心疼,又为裴琰感到骄傲。

    “快去上药,包扎上,下午先歇歇再拍。”他安慰了一句。

    “天气太湿,热,包扎了反而不容易好,我有经验的”裴琰说。

    你有什么经验庄啸拍着他后背催促:“先清洗和消毒。听话,快去。”

    打斗戏份顺利拍完,下午拍摄邢白鹤跳火车的壮烈镜头,再补一些边边角角,这一大段重头戏就结束了。一天一天逼近杀青的日子了,心情紧张而兴奋。

    邢小哥还坐在列车里喝茶呢。道具组准备的茶水是真茶水,正好给他解渴。他的镜头并不多,但为了配合两位主演,这一上午就一直坐在车厢内,听导演的吩咐随时候命。

    “很好,辛苦了,大家下午继续啊”

    导演站在铁道边说了一句:“今天这鬼天气,真就适合拍这场戏,暴雨欲来满城压抑,气氛到位。咱们就要这个天”

    远处的山体,产生微微晃动。

    裴琰偶然抬头瞅了一眼,诧异,喊庄啸。

    两人都尚未来得及从车厢顶上爬下来。

    就是这样一个时刻,真实的危难来临了。没有脚本,没有预演,肯定也没有保险绳防护,让全组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脚底下突然摇颤,有大约几秒钟的剧烈晃动,裴琰和庄啸在火车顶上也被晃了一下,俩人一起坐在摇篮里似的,尚不明所以。

    “”

    “刚才怎么啦地震了”有人喊了一句。

    远处那片山体,就在他们眼前,突然矮下去一大块,像积木被人推倒一个角,然后缓慢地倾斜,坍塌了。

    坍塌的土石呼噜噜地向下倾斜,瞬间覆盖了刚才火车经过的那个涵洞。

    涵洞就没了。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

    “啊”

    “”

    “跑,跑,快跑快离开都离开这里”许多人在喊,玩儿命地跑,撤退撤退。

    刚才发生了一场持续几秒钟的小型地震,这在位于地震断裂带的地区,并不鲜见。然而连日下雨,附近崎岖多山,山体发生松动,他们目睹了一场滑坡和泥石流。

    尖叫,嘶吼,所有人都往反方向跑,都不知脚速能否跑得过滑坡。

    倾斜的土石方覆盖了部分铁轨,直追着这列火车的车厢尾节。巨大的自然力量轻而易举掀翻了最后两节车厢,就像拨弄两块积木玩具一样容易

    这些天来,倾泻的雨水,浓郁的水汽,泥土的芳香,都是隐隐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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