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霸爱夫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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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饿,很累,也很困,最后实在支持不住,慢慢阖上了眼。他想好好睡一觉,哪怕只有一个时辰……
当晚,他做梦了,梦到自己还是当初落霞村那个无忧无虑的晚儿,还是那个窝在阿娘怀里撒娇任性的小宝贝……
也许是这个梦太过于美好,太过于甜蜜,以至于次日早上巡逻的将士发现他的时候,他灰白僵硬的脸上还挂着甜腻腻的微笑。
“哈哈,这不是顾晚卿那臭小子吗?”
“哇塞,真是苍天有眼,这个大魔头终于死了,简直是大快人心呐!”
“瞧,他的死相多惨!大概是冻死的。”
“将军,把这魔头的尸体悬挂于城楼之上万箭穿心昭告天下可好?咱们也可趁机立一把功。”
“好主意!我就不信他娘的还能再向上次那般活过来。”
阳光满天,正值晌午,城楼下聚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腿伤好了的沈烟和聂修刚从凤凰镇回来,穿过城楼停下脚步,回头顺着人们的视线往上看。
透过密密麻麻的箭林,终于看清了悬于半空中的那个人的脸。
他瞬间恍了神,再也没有力气站稳,险些跌倒,幸好聂修及时扶住了他。
“仙尊……”
“扶我回去。”
聂修扶着沈烟回到紫薇仙山,一路无话。
推开门,进了卧房,沈烟脸色惨白,彻底失了血色。
“仙尊,你……”
“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聂修不敢违抗沈烟命令,只好照做,退出去拉上了门。
自那天以后,整整两天,沈烟没有吃过一口饭,没有喝过一口水,只是奔波于凤凰镇和紫薇仙山,从未提起过顾晚卿的名字。
倒是郑子谦,仿佛失了魂一般,卧病在床半个多月。
第51章 仙尊变了
郑子谦病好后,已是十月寒冬,沈烟在凤凰镇和紫薇仙山也辗转了两月之久。
据郁秀雅爹娘哭诉,郁秀雅的尸体是在临安县一条偏僻的青湖里发现的。发现时,衣衫完整,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凤凰镇属临安县管辖,临安县的县官派人来凤凰镇验尸后,最终以郁秀雅自杀为由草草结了案。
可自那以后,每逢月初,建在郁员外自家田地里的郁秀雅的坟墓总会有异响,而且凤凰镇的人也接二连三消失。
事发后,尽管沈烟派黎耀等人一直在郁秀雅墓地周围把手,可凤凰镇的人仍会莫名其名消失不见。
临安县衙随即贴出告示,凤凰镇人口接连失踪案与郁员外家死去的郁秀雅有直接关系。
沈烟伤好后匆匆赶来凤凰镇,连着好多天在郁秀雅坟前做法,想唤她出来道明原委,可她始终不肯露面,只有毛骨悚然的女声隔三差五回荡在荒野四周。
“你们都是坏人,你们全都是坏人,别想骗我出来。”
沈烟决定开棺验尸,可她爹娘执意不肯,哭诉他们的女儿生前死的不明不白,死后还不得安宁。当即发下重誓,只要他们活着一天,就坚决不准任何人动她们女儿一根毫毛。
这次,县衙的官老爷李川破天荒站在郁员外老两口这边,还义正言辞说什么“仙尊,咱查案归查案,但开棺验尸就不好了,毕竟郁秀雅是女儿身,就算人死了,也总得留个好名声吧。更何况,在下葬前,已派人验过尸体,确实并无异常。”
沈烟拗不过郁员外老两口,只得暂时作罢,另做打算。
这些天来回奔波于凤凰镇和紫薇仙山很是疲累,郑子谦病好后,沈烟就干脆带着聂修暂住于临安县官老爷家里了。
其余的弟子们则轮班看守郁秀雅的坟墓,闲暇时间住在郁秀雅爹娘那里。
县老爷李川家的宅子坐落在县城中心,很大,房子也很多。
院落里的房间共有三排,环环相套,每排有六间住所,分为前院、中院、后院。
前院是接待客人用的堂屋和三间客房一间书房。
中院住着他的原配夫人和两个嫡出的儿子。
后院住着他的三房小妾和三个庶出的女儿。
沈烟和聂修被安排在前院的两间客房里。
这天,天刚蒙蒙亮,下了两天两夜的雪似乎还没有停的苗头。
“阿晚!”沈烟被噩梦惊醒,坐起来满头大汗。
自顾晚卿死后,他总是做噩梦,总是梦见顾晚卿血肉模糊的身子,仍向那日一般悬挂在京城的城楼上,正瞪着眼珠嘶声力竭冲他喊:“仙尊,救救阿晚……”
他的心跳的飞快,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掀开被子下了床,披了大氅。
打开门,一股红梅的清香扑面而来,他抬脚踩了踩台阶下的积雪,已经没过脚腕。
收回脚,背着手站在台阶上,默默看着前院花园里被积雪压弯腰的红梅,心绪总算安定下来。
天渐渐亮起来,雪仍在纷纷扬扬的下,仆人们一个个都起床开始打扫院落了。
聂修穿好衣袍打开房门,一扭头看到隔壁房间门前立着自家仙尊。
只见他既没有束发,也没有穿戴整齐,只随意披着件白色大氅立在台阶上出神。
聂修注意到,从前十分注重仪态的仙尊,现在越来越不讲究了。
过去不束发,他绝对不会见任何人。过去不里一层外一层套好衣袍,他也绝对不会踏出房门一步。
第52章 惊呆了
远处,天空雾蒙蒙的,高低错落的屋顶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仙尊怎么起的这么早?雪还在下,咱们今日也去不了凤凰镇。”
沈烟闻言,扭头看到聂修接过一个丫环手中盛着食物的盘子向他走过来。
“我看看梅花。”沈烟说着,转身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聂修随沈烟走进屋里,把盘子放到桌上,垂下眼皮支支吾吾道:“仙尊,要不……我去摘几枝梅花插到花瓶里吧?”
“不用了。”
沈烟在桌旁的红木椅上坐下来,端起碗里冒热气的栗子粥抿了一口。
“聂修,你吃吧,我不饿。”
他放下碗站起来,解掉大氅扔到床上,随后走到角落摆着的梳妆台前坐下来梳头发。
自从来到临安县,聂修每日都与沈烟一同进食,沈烟总是吃一两口就称自己饱了,致使原先匀称的身形,现在看起来消瘦了不少。
聂修独自坐在桌前,吃了几块儿桂花糕,扒拉了几口粥,抬眸瞥见沈烟的头发还没有梳好,便放下碗站起来走到沈烟椅背后,轻声道:“仙尊,我帮你梳吧。”
“嗯。”沈烟没有推辞。
他那浓密柔软的长发散在背后,宛若山潭中倾泻下来的一壁瀑布。
聂修接过沈烟手中的木梳,执起一段长发慢慢梳起来,忽见乌黑长发间夹杂着一丝白发。
前些日子他也替沈烟梳过头,一头青丝不见一根白发,怎么短短几天,他的头上就生出了白发?
“仙尊,你头上有根白发,我帮你拔掉吧?”
“我有白发了?”沈烟眼底掠过一丝惊讶。
“只有一根。”聂修忙补充道。
“拔掉吧。”
“仙尊你忍着点儿疼。”
“嗯。”
聂修替沈烟拔掉那根显眼的白发时,沈烟微微拧了拧眉。
“仙尊你看,”聂修将那根拔下的银丝移至沈烟面前。
“扔掉吧。”沈烟摆了摆手,压根儿没有看。
聂修开门扔掉那根白发,又关门回到沈烟背后,拿起桌上的一条白缎带把沈烟的长发高高绑了起来。
“仙尊,头发扎的高一点,会显得精神些。”
“嗯。”
沈烟看着泛黄的铜镜中自己的面容,苍白消瘦,勉强弯出嘴角的笑容,看起来实在假的很。
他起身刚穿好衣袍,门外便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聂修放下梳子去开门。
“是李大人,请进。”聂修侧身把李川让进屋里来。
矮胖的县老爷李川背着手慢悠悠走进来,笑呵呵对沈烟道:“仙尊最近在李某府上住的可还习惯呐?”
“习惯,有劳大人费心了。”沈烟请李川坐下,门外的丫头端来了茶。
李川大腹便便坐到一把圈儿椅里,接话道:“仙尊哪里的话?是咱这凤凰镇有劳仙尊了。”
“助大人保一方百姓平安,是我分内之事。”坐在他另一侧的沈烟,面目严峻,平缓的声音陡然变高。
“仙尊不愧是世人眼中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呐!”李川摸着下巴上硬硬的胡茬,感叹良久,随后站起来道,“今日李某就以茶代酒,敬仙尊一杯,来表达李某的万分感激之情。”
说罢,李川一手端起桌上的茶盏,一手掀开茶盖,微微吹了吹茶碗里冒着热气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大人过奖了。”沈烟也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李某可是实话实说,绝无半点恭维之意。”李川一笑,胖脸上的肥肉便挤到一起,眼睛更是眯的只剩下一条缝儿。
这时,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寒风裹挟着外面的雪花吹进来。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跌跌撞撞闯进屋里来。
“大人,您可要替环儿做主呐!环儿……环儿……”
说到激动处,人就像块儿橡皮糖似的直接黏在矮胖的李川身上了。
“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回去说,你没看到这儿有客人在?”李川轻推女孩儿肩膀,嘴里虽多有责备,面上却满是宠溺。
“我不,你要是不好好管管你那母老虎,我就不活了。”女孩儿摇着李川的手臂,哭的梨花带雨。
“她又怎么你了?”李川一听“母老虎”三个字,立刻锁起了眉头。
“今儿一大早,她就闯进我屋里,非要说我勾引她大儿子李文涛,让我要么自己滚出家门,要么她亲口把这事儿告诉你,反正以后我绝没有好果子吃……”
“混账!那贱人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看来是我太给她脸了。”
李川听完,气的脸已变成猪肝色,然后转过头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
“让仙尊见笑了,李某先去处理一下家事。”
“大人请便。”
送走李川,聂修愤愤道:“那小妾看起来还没他女儿大,真是有够卑鄙的。”
“一个为财,一个为色,各取所需罢了。”沈烟倒是没有很大反应,这样的事见得多了也就不足为怪了。
聂修扭头看了看窗外,突然道:“仙尊,咱们去外边儿走走吧。”
“外面不是还在下雪么?”沈烟道。
“仙尊,弟子之前听清欢说,临安县有一处梅林,梅林后有一汪温泉,下雪天尤其漂亮,咱们不妨去看看,顺道散散心。”
沈烟沉吟半晌后,点头答应了。
二人披上大氅撑着伞出了门,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里走。
空中,白茫茫的雪花犹如轻盈的蝴蝶翩翩起舞,又徐徐落下。
集市上行人很少,摆摊的更是没有,只有街道两旁的店铺还开着门做生意。
二人七拐八拐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一片红艳艳的梅林。
那梅林散发出阵阵清香,芬芳扑鼻,远远便可以闻到。
二人走到近处,只见梅花枝头上圆圆的花苞,像是玫瑰色的灯笼,一排排、一列列整齐绽放。
驻足停留了一会儿,他二人又穿过梅林间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道,终于看到不远处那汪热气腾腾的温泉。
聂修收了伞在前边儿开路,直到快要走近岸边时,才瞅见岸边的石头上放着一堆灰白相间的衣袍。后边儿的沈烟跟了上来,也看见了那堆衣袍。
“仙尊?”
“咱们回去吧。”沈烟闷声说了一句,正准备转身。
这时,“哗啦啦”一声响,温泉里突然冒出一双紧紧相拥的人来,纷纷扬扬的雪花撒落在二人湿哒哒的长发上。
他二人吻得忘情,并没有注意到岸上的人。
聂修见此情景,完全被震住,忘了动弹。
沈烟更是惊的双目圆瞪,手中的伞“啪嗒”掉到了地上。
因为温泉里那对紧紧相拥缠绵的忘乎所以的人并不是一对儿男女,而是两个男人。
第53章 秘密
“谁在那里?”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从温泉处传来。
大概是沈烟手中的伞掉落到地面的声音,惊动了他们。
其中一个男子迅速游到岸边,披衣上岸。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男子声音凛冽,由远及近,“竟敢坏老子好事!”
沈烟目瞪口呆看着迎面走来的男子,惊奇的发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川府上的二公子李修齐。
他身姿挺拔,容貌俊朗。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黑袍大敞,裹挟飞雪肆意翻飞,颇有万夫难挡之威风。
待李修齐走近来人,看清楚惊扰他好事的人竟然是沈烟后,也大吃了一惊。
一时间,四目相对,默然无语。
最后,李修齐垂下眼皮涨红着脸憋出一句:“仙尊,我……我不该诱拐你门下的弟子,要罚就罚我好了,别罚他。”
这里竟然还有紫薇仙门的弟子?
沈烟脑袋“轰”一声就炸开了,也顾不得尴尬了,立刻铁青着脸召出风灵鞭,直直窜向温泉里的另一个人。
本已一脸懵逼的聂修,听到还有他同门师弟的份儿,脸色也比沈烟好不到哪去。
沈烟的风灵鞭从未让人失望过,这次也不例外。
很快,那个躲在温泉里光不出熘的男人就被风灵鞭里三圈外三圈捆起来甩到了岸上。
聂修加快脚步跑到岸边,扯起那人湿淋淋的长发一看,一口老血差点儿从胸腔由上而下喷出来。
“子谦?”
郑子谦被聂修揪着头发,仰面望天,脸色异常苍白。
“怎么会是你?”聂修牙齿咬着嘴唇,恨不得使出浑身力气狠狠抽他几个耳光。
“大师兄,我……我……”郑子谦冻得身子直哆嗦,话也说不利索。
“聂修,给他把衣袍披上。”沈烟走过来冷着脸扭头看向别处。
“是,仙尊。”
聂修松开他的头发,拿起岸边石头上的灰色大氅恨恨披到他身上,起身退到了一旁。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烟不看他,冷声问。
郑子谦脸上血色尽失,垂着头不说话。
“你喜欢男人?”沈烟又问。
“……”
沉默,沉默,依然是无尽的沉默,纷飞的雪花似乎要把跪着的人给埋葬。
沈烟气极,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扬袖收回捆在郑子谦身上的风灵鞭,照着他的后背就是一顿抽。
“我尽心尽力把你抚养大,就是教你这般做人的?就是教你和男人做这般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的?就是教你抛下百姓疏忽职守寻欢玩乐的?”
沈烟一边打一边恨恨的斥责,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李修齐似乎看不下去了,突然冲过来张开双臂挡在郑子谦面前,跪下来低低道:“仙尊,不关他的事,要打就打我吧。”
“让开!”沈烟僵着脸。
“仙尊,我愿意代子谦受罚。”李修齐犟得很,坚决不肯走开。
“不是我的弟子,我不会打。”沈烟突然将风灵鞭扔到一旁,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俩,声音冷的似乎要结成冰,“什么时候开始的?”
“半个月前。”李修齐不假思索回答。
“过程。”
“过程很简单。”李修齐摊了摊手,似是再讲一件很平常稀松的事,“有一次,偶然看到子谦来这片梅林独自饮酒感伤,便在后面悄悄跟了来。谁知子谦酒醉,看到我便抓着不放,哭着闹着喊师兄。我看子谦长得好看,便……起了歹念,决定引诱他,然后就和他发生了那种关系。”
“荒唐!”
“仙尊,我还没说完呢。后来,子谦说我像他一个师兄,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了他,所以……我们就……”
“住口!”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