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凤女-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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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别院时,敖惊羽停下来,敖雨辛收不住脚,一下撞在他的后背上。
他转过身来看着她,不喜不怒道:“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听得倒仔细。”
敖雨辛揉了揉自己发酸的鼻尖,道:“他们说的是千芙姑娘,与二哥有何干系?二哥听不得他们那般说她?”
敖惊羽幽沉地盯着她片刻,低低道:“敖雨辛,你在生气?”
敖雨辛扯了扯嘴角,仰头把他望着,问:“还是说,二哥便是他们口中的那位千芙姑娘的意中人?说来二哥确实每年才来一次,对那弄梅阁也不陌生,席间还得千芙姑娘的眉目传情,这些年怕是每次都不会错过要来看一遍千芙姑娘的水上鼓舞?”
她看见敖惊羽皱眉不悦,又勾了勾唇,直直看着他问:“先前二哥还未回答我,二哥被千芙姑娘给取悦了吗?”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今晚自己还稀里糊涂地和他一起去见了相好儿。
可若是不去,大概敖雨辛永远也不会知道还有千芙这样一号人吧。
她听敖惊羽道:“她的舞,确实可以取悦所有人。”听得敖雨辛心里郁郁作痛。
敖雨辛转了转身,很神奇地,此刻竟破天荒有了力气从敖惊羽手里挣开,她往自己的房里走去,道:“也是,那样的人跳一支舞,别说二哥,就连我也醉了。确实是个绝色的妙人儿。”
敖惊羽抬脚就跟上,可如今敖雨辛身形手法比往昔灵活得多,不仅躲开了他,还动作很快地关上了房门,怕他会夺门进来一般,手里慌乱地就把门闩插上。
“开门。”
“我有点累了。”敖雨辛如是说。
第二日敖雨辛没出房门,却听得见敖惊羽出门以及他在廊下吩咐随从的话语声。紧接着院里再无动静,他便应该是离开了。
敖雨辛这一夜睡眠很浅。一有点点动静,就醒了过来。
一上午都不见敖惊羽在别院里,敖雨辛后来问随从,才得知贺将军与城守请了敖惊羽出门去了。
今日梅城里十分热闹,因为弄梅阁今日一早就传出来消息,说是今日千芙姑娘会在水鼓上起舞。
半上午的时间不到,弄梅阁水鼓外围的所有位置都被高价抢购一空。
弄梅阁后面阁楼林立的中间,有一面圆形的湖。湖面上飘着一面方圆三丈有余的鼓。
只有千芙一人在那鼓上起舞,足尖能在鼓面上敲出旋律来,且合着鼓下面的水声,极为壮阔。再配上她的舞姿,宛如玄女下凡一般独一无二。
正对着水鼓正中央,能够以最好的视角看千芙跳舞的那个位置,一直为一个人留着。
上午时敖惊羽与贺将军及城守商讨正事,到了下午,两人便邀着敖惊羽一同去弄梅阁,看看那水鼓舞。
到了弄梅阁门前,敖惊羽面色沉冷,看了一眼贺将军。那眼风凌厉,暗含威严,贺将军被他这么一看,心绪顿时一凛。
敖惊羽道:“贺将军军营里的事做完了吗,做完了就去操练士兵,整日懈怠成何体统?”
贺将军转头就闷头闷脑地回营了。他也不是常爱寻欢作乐之人,这不是陪敖惊羽嘛。
回军营也好,回去还自在些。
城守见贺将军走了,便踟蹰道:“二公子,您看这水鼓舞您还去看吗?千芙姑娘可是特地给您留了座,正等着你去看呢……”
敖惊羽径直抬脚走了进去,声色平淡道:“既然她留了座,便去看一看无妨。”
水鼓舞是在傍晚时候拉开帷幕的,因为之前敖惊羽没来,千芙便迟迟没开场,导致周遭的看客们等不及,颇有微词。
直到那个空着的位置,高大挺拔的身影往那上面一坐,千芙心潮涌动,连忙调整自己的身姿仪态,打算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呈现给他。
敖惊羽身体靠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便抬目看着那水鼓上面翩跹的身影。
那惊鸿之影在他心里掠不起丝毫波澜,他想的却是如若那人换做是敖雨辛……
如若是敖雨辛穿着那样的薄纱长裙,如若是敖雨辛为他水袖轻舞……敖惊羽端地闭上了眼,只觉得腹下一紧。
第231章 为他跳舞
这世间的舞跳得再好,顶多能取悦他的眼球。可是却只有那么一个人,能取悦他的全部身心。
一舞罢后,周遭掌声不绝,赞叹声久久不能停止。
后来千芙退场,请敖惊羽到暖阁去坐一坐。城守对这里总归是比敖惊羽熟悉,便做个中间人,同敖惊羽一起过去坐了一会儿,有他在打圆场,免得气氛尴尬。
城守当然也是希望敖惊羽能在这成就好事的,遂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便退了出去。说是另外一个阁楼里遇到另外一个相熟的朋友,需得过去打声招呼。
敖惊羽淡淡饮了一口茶,没阻止他。
城守想主动腾出空间、制造机会,既然话说出来了就得做个样子,便也真的去了另外一个阁楼,只不过却是去找另外一个姑娘作陪,根本没有什么朋友。
哪想城守刚在另外的阁楼坐下不久,才喝了几杯酒,熏熏然然的样子,就听外面的婢女进来禀道:“千芙姑娘请城守大人到她那里去一趟呢。”
于是城守又只得干巴巴地回来。
他本来是想撮合美人与敖惊羽的,若是敖惊羽真和千芙好上了,对于他这个城守来说也有好处。毕竟千芙是他梅城里的人。
现在美人请他过去,他哪有不去的道理。
可没想到,一进房间,一股缭绕的香气袭来,城守有些熟悉,正是千芙身上的香味儿。
但房间里却不见千芙与敖惊羽。
他正纳闷儿呢,就听珠帘后面传来几道呻吟,听得城守气血一热。
他移步到了珠帘后,撩了撩床帏,便看见千芙躺在床上,面色绯红,不知是热还是怎的,身上衣裙被她自己拨地敞开,露出半截肚兜儿。
城守兀自咽了咽口水。
千芙眯着眼,此时眸光迷离,依稀看见床边站着的人影儿,便蹭着身起来,勾住了他的脖子,便把他往自个床上拉,口唇还娇艳欲滴道:“二公子……千芙……心仪二公子已久……”
城守惯来圆滑的,知道千芙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请他过来,那么唯一有可能请他过来的人便是敖惊羽了。
敖惊羽不在这房里,便显然已经是离开了。
城守瞬时便明白过来,这千芙生得再美,舞跳得再好,终归入不得敖惊羽的眼。
而这房间里的香气令人热血喷张,显然是千芙动了点见不得人的手段,才使得她这般媚态横生,没认清人便把他往自己床上带。
敖惊羽叫他过来,是把这好事送给他了。
城守心想,既然二公子看不上她,这般好的美人,送上门来若是自己不要,不就便宜了别人了吗。
思及此,城守早已按捺不住,哪还会推辞,顺势就把千芙压在床上,听到她的婉转呻吟,又亲又摸,手上急乱地扯掉了她的裙裳……
敖惊羽回到别院时,夜色正浓稠。
院子里点了几盏清淡的灯。
敖惊羽一踏进院中,便见得院落里的梅花树下,站着一女子,轻纱裙角逶地,水袖在夜风里轻轻飘拂。
那一身素衣,勾勒得腰段柔嫩似水,青丝如瀑垂在腰际,勘勘挡住那段细腰。
敖惊羽眼神顿时就深晦如这暗夜,眼底里的情绪似猛兽即将出闸一般。
上天是何其眷顾他,竟能在短短一天里,达成他的心愿。
他不会看错,那是敖雨辛。他以为可能没有机会看到她为自己跳舞的时候,她竟穿成了这样……是要跳舞给他看么?
明明他最想要看的不是什么千芙,而正正是眼前这么一段光景。
呵,她还从来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撩拨到他的机会。
可敖雨辛并没有发现他回来,她似喘了两口气,陡然挥动双手,长长的水袖在空中飞舞,然后夹杂着两分劲道朝梅花树下的鼓面击了过去。
发出一道醇厚的鼓声。
敖惊羽这才发现,那每一棵梅花树下竟然都立了一面鼓。而敖雨辛的舞步看似寻常中透着潦草,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气蕴。
她像个初学者,与别的女子跳得不一样,又不失章法。
下午教坊姑姑教敖雨辛的这舞是有一定循规蹈矩的舞步的。这本是一支柔艳的舞,与昨夜千芙所跳的相差无几。
若是千芙的舞跳得柔艳非凡、很能拿捏精髓,眼下敖雨辛却是舞得清冷而带着隐隐的力道。就连千芙那一向堪称铿锵豪迈的鼓上舞,和敖雨辛眼下比起来,也显得偏柔了些。
那梅树下的鼓声越来越紧凑密集,配合着她充满了力量的身姿,敖惊羽从没有想到,会有人把一支本应该柔美妩媚的舞跳得恍若为三军壮行一般气势雄浑。
千芙的舞再好,却从未打动过敖惊羽的心。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却因为她的一举一动而张弛着,猖狂地跳动着。
她没有发现他,她跳到气息不继,却倔强得不肯停下来。
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她才停了下来,喘上几口气,然后又继续。
敖惊羽这才猛然回神,看出了不对劲。
他气息很少这般暴躁,喝了随从过来,询问究竟怎么一回事。
随从不敢隐瞒,如实说道:“今日午后三小姐说自己犯困可是又睡不着觉,让属下去拿点酒来……”
敖惊羽眼神冰冷地盯着随从:“你给她拿了酒?”
随从被那股迫人的气势压得顿时屈膝跪地,道:“属下拿了酒劲小的,给三小姐饮了几杯……”
敖惊羽生生忍下想掐死他的冲动,又问:“那她,这样持续了多久?”
随从额角隐隐渗出了冷汗,道:“三小姐小睡了半个时辰,从别院里的下人那里听说了,今日是弄梅阁的千芙姑娘跳水鼓舞的日子,三小姐说……”
“她说什么?”
“三小姐说难怪二公子不肯回来。”
敖惊羽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
随从又道:“后三小姐便着人去教坊里请了一位教舞的师傅来,教了她两个时辰的舞。她从那时便一直跳,跳得不停,直到现在。”
梅花树下敖雨辛又在继续了,鼓面受到震动,震得一树梅花飘零。有的落在她身上,有的落在雪面上,灯火阑珊,光景美极。
敖惊羽几乎是低吼着:“下去领杖五十,其余人全都给我滚!”
第232章 失控
那随从默默起身退出去,与此同时,隐在暗处的所有随从也都撤走了。
一时间院里清寂得出奇。
他便一步步朝她走过去。在她几步开外停下,她手里的水袖抛出,这回没能顺利地击在鼓面上,被他一手握住。
敖雨辛回过头来看,就见他猛收手臂,连着水袖把她狠拽过来,有两分凶狠地把她揉进怀里。
他力气大到箍得她喘不过气。
可是敖雨辛停留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那股悸痛的感觉仿佛又更浓烈了一些。
她被冷雪空气冻得眼眶发红,闷在敖惊羽的怀里问:“今日那千芙姑娘的水鼓舞跳得好看吗?”
敖惊羽拼命压抑着,身体里的热血却沸腾着,声音低沉得可怕:“我没细看。”
敖雨辛紧绷着身子,尽量云淡风轻地说:“好不容易一年才来一次,你若不仔细看一看,岂不是很亏?”顿了顿又道,“你真喜欢她跳的舞,我今日开始学,往后你要想看,我跳给你看可好?”
她穿得单薄,在这雪天里冻了一下午,到如今他这般用力地抱紧她,她身子还暖不过来。
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敖惊羽感觉心脏像是被一记重拳给狠狠击打了一下一样。
敖雨辛手上死死捏着袖角,却还是控制不住若有若无地低颤着。她缓了缓,道:“我竟不知,你与我在一起前,还有那样一个相好。你觉得她长得美吗?”
敖惊羽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紧紧裹在她身上,重新抱紧她,咬牙切齿地道:“她不是我的相好,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我甚至,连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长得美不美,那是她的事,与我何干?”
半晌,敖雨辛颤得明显了一些,道:“可你喜欢看她跳舞……”
“她还不敌,你万分之一。”敖惊羽低低一字一顿道,手上一把抱起他,往屋子里走去,字字凿心,“最起码,她挑不起我的兴致,而你,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
他抱着她进房时,她脑后的青丝晃在敖惊羽的臂弯里,轻轻晃了一臂弯的温柔。
房间里昏暗,进去的那一刻,敖雨辛声音像是被洗过一般,带着淡淡的沙哑,道:“可是她喜欢你,你是她的意中人。你今天下午,还是去了,对不对?”
浓浓的酸涩的情感席卷包围着她,她再咬着牙关道:“我嫉妒。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可我就是很嫉妒。”
“嫉妒,”敖惊羽把她放在床上,倾身压了下去,就疯狂吻她,吻到她窒息,她那眉眼间、耳垂边,还有脖颈上全是湿湿热热的吻。
她听见了敖惊羽的低喘,像是猛兽的喘息一样,他的声音那么蛊惑人心,告诉她,“你肯嫉妒是好事,哪怕你变成全天下最善妒的女人,那我也高兴得很!”
敖雨辛怔怔地望着他,眼角湿润。她微张着口,来不及说一个字,便被敖惊羽如狂风暴雨一般吻住,掠夺。
敖雨辛的僵硬终还是抵不过他的强硬,冰冷的身子随着他的吻和他身上浓烈的气息而渐渐回暖。
她迷恋着他的温度与气息,上瘾着魔了一般,统统都往她心底里最柔软最没有防备的地方钻。
敖惊羽捉住她的小舌,极力品尝着独属于她的芬芳,就像久旱逢甘霖一样。
何尝不让他狂乱。
敖雨辛喘息着,抑制不能,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她的喘息声尤为撩人。
单薄飘逸的裙衫此刻全乱了,敖雨辛浑浑噩噩,只觉肩头一凉,继而是热烈又凶猛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吮吸着她的肌肤,烙烫着她的灵魂。
她终于,溢出丝丝喟叹,紧接着便如洪水决堤一般,浅吟娇泣不绝。
“为什么喝酒?”敖惊羽尝得到她口中还残有淡淡的余韵酒香,却比以往任何时候他饮过的任何酒都要让人迷醉。
敖雨辛染着沙哑的哭腔,断断续续地应他道:“我想你……睡不着……又头疼……”
所以她以为喝点酒可以有助于睡眠,便不会头疼也不会再想他了……
腰上衣带一松,敖惊羽灼热有力的手掌紧紧锁住她的腰,那一刹那,她耳畔仿若想起了裙子被撕裂的声音……
肌肤上的凉意很快被滚烫覆盖,他的吻落在她脉搏跳动的颈项上,仿佛与她的灵魂贴得最近,拨动着她的心弦,跟着剧烈地颤动。
她刚一张口,就又被敖惊羽堵住了唇。
敖雨辛浑身瘫软,呼吸凌乱,身体渐渐被他煨出了水。
敖惊羽带着她的手,向自己的腰上摸索了去。
他腰上扣着的腰带整齐得一丝不苟,极其完美地勾勒出他紧致结实的腰部线条。
而现在,他要让敖雨辛亲手解了他的腰带。
敖雨辛手指一碰上时,她便开始发颤,整个人也清醒了两分。依稀的廊下灯火只衬得她眼里流光水润,迷迷离离。
“不想?”敖惊羽嗓音沉哑到极致。
可她为何要这般诱惑他?
敖惊羽紧握着她的手丝毫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