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凤女-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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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还不待她说,那厢沧海国皇帝,在舞姬们起舞的缝隙中一直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她们这边,便适时地说道:“这是我沧海国的地产,名为流连,果肉芬芳香甜,意为食之流连忘返。”
他的朝臣们亦道:“寻常市上没有,此乃宫中专贡圣品。”
随之,宫人往每一张宴桌上都送上这么一盘。
然,有的将军闻之却捏鼻,率直道:“这当真是宫中圣品?为何如此难闻?”
沧海国朝臣解释道:“这流连的特殊之处就在于,习惯它的人品起来会觉极其美味,而不习惯的人光闻起来都觉难闻。但它的果肉十分滋补,对人身体有益。”
那些闻不惯这果肉气味的,宫人就把果肉给撤去了。
楼千古便问姜寐:“姐姐,你能不能闻得惯?”
姜寐道:“挺香的。”
楼千古道:“小辛你呢?”
敖雨辛并不多提其他,只道:“我也觉得香。”
楼千古道:“那我们就试试吧。”
三人都拿了一块上手,咬一口品尝。
满口都是那香甜软糯的味道,楼千古和姜寐都觉得可口极了。
楼千古在人前与平时相比稳重多了,道:“小辛,这个味道不错。”
敖雨辛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她又解开一种水果新体验十分高兴新奇,但不好过分流露,敖雨辛淡淡笑道:“是不错,但不可多贪,否则楼大哥又要说上火了。”
这流连果肉饱腹感很强,她们三个吃两块便觉饱了,也吃不下多少其他的膳食佳肴了,但其他的各类水果却是断断续续地吃了些。
她们觉得这沧海国最好的一点就在于这里的果类实在是太丰富美味。
苏长离这边的将军们兴致并不高,场上的舞姬们舞跳得美艳,殿内气氛也看似其乐融融,只不过于他们而言,这并不是真正的庆功宴,而是一场例行公事。
后来沧海国皇帝举杯敬酒的时候品了一口酒,而后皱眉,道:“这酒是礼部所备?”
旁边大臣应道:“正是。”
皇帝有些愠怒,道:“难怪主君和众位将军们都不尽兴,礼部竟用这等酒来搪塞!我宫中有一批老窖酒,启出来给主君和众将军们尝尝鲜!”
那礼部大臣连忙出列请罪,道是此次宫宴上所用的酒是宫中最好的酒了,他先前并不知宫中还有一批老窖酒。
皇帝道:“待宴后再论你的罪。”
第1061章 顺手为之
随之不久,就有宫人将一坛一坛的老酒搬到了殿中来。
每张宴桌旁都放了一坛。
沧海国皇帝最先启封子,太监便拿壶来盛。
沧海国皇帝率先盛了一壶,又斟满一杯,让太监送到苏长离那边去给他品尝。
太监端着托盘,垂着头小心翼翼地朝苏长离这边走来。
殿上的歌舞继续,这时便显得十分碍眼。
苏长离坐在位置上不置可否,但他身边的将军们却暗暗警惕起来。
那太监端着的托盘里,酒杯内的酒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搅起了一丝极细微的涟漪,很快又归于平静。
不过除了那太监以外,旁人却是半点都看不见。
苏长离身边的亲兵在那太监近苏长离的身之前,先上前拦了一步,要从太监手中接过托盘。
可哪知,还没来得及接上手,那太监突然脚下一绊,不知是踩到了自己衣角还是怎么的,惊呼一声,手里的托盘一斜,连杯带酒直直朝斜前方泼了过去,正正面向苏长离!
当时沧海国皇帝眼睁睁见着,袖中的手因为紧张而攥成了拳头。
只要沾上他的身,这事就成了!
那亲兵也猝不及防,他能轻易阻下太监,可却无法拦住泼出去的酒水。
眼看着那酒水就要泼到苏长离身上去了,就差一点点,万没想到这时坐在他身边的楼千吟眼疾手快,突然给他拂袖一挡。
于是一杯酒全泼洒在了楼千吟的袖袍上。
沧海国皇帝见之,颜色猛地一变,有些抑制不住的扭曲。
苏长离转头看了楼千吟一眼,楼千吟则面容冷清,若无其事地抖了抖袖袍。
袖袍上满是一股醇厚的酒香。
他动作倒是快。
要是他不来挡,苏长离自己也能躲,如果那酒真的有问题,不让酒沾到他的脸便是,打湿点衣裳不值一提。
结果自己没湿,却是楼千吟替他湿了。
只不过这明目张胆的一杯酒,沧海国上下还不敢在酒里下毒,否则这帮人也是活到头了。
而楼千吟有此举动对他来说是自然而然的一件事。
虽然以他的酒量不能给苏长离挡要入口的酒,但给他挡挡这泼来的酒,还是不在话下。
他坐在苏长离身边,苏长离是君,他是臣,私下里两人关系好那是一回事,但在这场合里,护君也是他应尽的职责。
何况他还只是顺手为之。
眼下两国的事基本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没有必要在这个当口徒增事端。
只要没泼到苏长离身上,这事就可以大而化小。
那太监见自己犯下大错,吓得如抖糠筛,当即两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看这情形,这到底是有心想侮辱援国国君还是无意犯错,还未可知。
真要是想侮辱援国国君,这样除了给他们自己招惹来麻烦以外,还能有什么好处?
答案当然是没有。
那太监一个劲地磕头求饶,显然是怕极。
这事来得突然,敖雨辛她们三个也始料未及。
敖雨辛心知,正因为自己跟楼千吟换了个位置,他才能替她二哥挡下泼来的酒。
她心生感激,又见姜寐微微探头看向楼千吟,看他袖袍都湿了,有些眼巴巴的。
先前聊天时不觉得,敖雨辛这才感觉自己横挡在他们中间了,便又跟姜寐换了个位置。
姜寐拿了自己的手帕,一声不吭地帮楼千吟擦拭袖袍上的酒渍。
楼千吟低声与她道:“没事。”
苏长离这边的武将们亦是愤怒不已,原本表面上维持的和气一下子裂开,变得有两分剑拔弩张。
将军们怒喝道:“好大的胆子,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第1062章 赔上最后一点体面
沧海国皇帝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不能不作掩饰,连忙起身顺势指着那太监发泄怒火道:“没用的狗奴才,这点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何用!”
“饶命!奴才知错,求皇上饶命!”
这皇帝怒不可遏,道:“来人,还不把这狗东西拖下去!”
然后便进来两名宫中侍卫,把太监给拖走了。
沧海国皇帝为证明那酒是没问题的确实只是一场意外,他让别的太监把那酒壶拿来,酒壶虽没摔掷在地上但也泼洒了不少出来,里面还剩半壶酒,他便重新斟入杯中,要自罚向苏长离赔罪。
苏长离指了指地上的酒杯,道:“用这个跟我赔。”
殿上陷入一片寂静。
沧海国皇帝面色卡了卡,道:“主君不会是以为我会在酒里下毒吧?”
苏长离再说一边:“用这个。”
与其说是担心他下毒,不如说让他捡地上的酒杯盛酒喝酒,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苏长离面上不动声色,可楼千吟遭泼了一身酒,赔杯酒就算了吗?
当然要赔也是赔上他最后一点体面。
皇帝一时没动,一是他从没受过这等折辱,二是那酒杯他害怕。
苏长离身边的武将见他迟迟不动,便粗生厉喝道:“怎么,难不成真在那酒杯上动了手脚,想毒害吾皇?!”
沧海国皇帝深吸一口气,道:“绝无此事。酒都是一样的酒,只是这只杯子掉在了地上,已经脏了。”
武将道:“酒是一样的酒,可杯子不一定是一样的杯子!今日若是不证明一番,怕是你早有异心!”
沧海国朝臣们亦是吓得不轻,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岔子,那一切就功亏一篑了。真要是惹怒了这些援国武将,他们一声令下,外面的将士们就能杀进来把他们剁成肉泥!
朝臣便拱手出言道:“主君明鉴,王上绝不会对主君不利的。如担心那酒杯上做了手脚,不妨让太医验验便可知有无问题。”
苏长离道:“不了,我只是让他用此杯赔罪而已。”
沧海国皇帝算是明白了,他只是单纯地羞辱自己。
殿上气氛愈加僵滞,最后沧海国皇帝不得不捡起那酒杯,压下心怒火和一丝惧意,斟酒之时,眼神紧紧盯着杯中,只见杯里干干净净,除了酒液以外,再无其他杂物。
应该是随先前那杯酒一道泼出去了的。
皇帝定了定心神,想着只要酒水里没有那东西,只是喝杯酒而已,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就算有问题,长老那里还有解药。
思及此,皇帝咬咬牙,看向苏长离和楼千吟那边,他倒要看看他们还能耀武扬威多久!
遂,他狠一狠心仰脖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宫宴继续,可在场的人的心情却各不相同,之前还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和气,到现在整个殿上的气氛异常僵硬,甚至是压抑。
沧海国皇帝忍辱饮了这杯酒,却不能中途离场,而是不得不陪侍到最后。
后来天色不早,苏长离这边的人就结束了这场宫宴,先行出宫去。
宫宴一散,皇帝命一帮朝臣赶紧滚,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叫宫人去叫长老。
那长老就候在偏殿。
方才往殿上送酒之前,便经了他的手。
眼下长老一出现,皇帝就如看见救命稻草一般立马起身朝他走去,无奈慌慌张张、六神无主,他给一跤绊倒在地上,十分狼狈,伸手在半空朝长老虚抓了两下,道:“快,快看看朕有没有事!”
长老看见当初的一国之帝眼下就匍匐在他脚下,内心里说不出来的感受,面上滴水不漏,连忙快步上前搀扶,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第1063章 发作
皇帝紧紧抓着长老道:“方才朕喝了那杯子装的酒!朕会不会中蛊毒,要不要服用解药!”
长老颜色变了变:“皇上饮了那酒?”
皇帝摇头道:“那杯酒已经泼出去了,朕是不得已饮了用那酒杯装的第二杯酒!”
长老就问道:“皇上饮酒之时可看见杯中有异物了吗?”
皇帝道:“朕检查数遍,确定没有才饮的。”
长老吁道:“那便没事。荧祸虽毒,但也只有进入人身体里见血以后才会发挥它的毒性,皇上与它不算直接接触,没有大碍。”
皇帝瘫坐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
长老眼神灼灼,又问:“那杯酒,可泼到那援国主君身上了?”
提起这事,皇帝面容又十分阴翳,道:“就差一点,没想到景安侯竟坏朕好事,替他挡了一挡。”
长老道:“那是沾了景安侯的身?”
皇帝道:“朕也不确定,但那杯酒确确实实是全被他挡下了。”
长老嘴角有些扬了起来,眼里精光闪烁,道:“那就是了。荧祸对体温十分敏感,只要沾了他的身,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往他身体里钻的!我们等着看就是了,最迟明日便会发作。”
这次没能泼到那援国国君的身上,这皇帝觉得万分可惜,但好歹逮着了一个,总比空忙活一场的好。
那荧祸在往人的皮肉里钻的时候,本身会分泌出一种毒素,麻痹那处皮肉的感知,再加上创口小之又小,所以常人根本无知无觉。
就连楼千吟那般感官敏觉的人,也只是觉得衣袍下有一丝轻微的异样感,就似汗毛被极轻地拨动了一下一般,转瞬即逝。
待回到军中,楼千吟洗漱之际,才发现手臂上有一抹小红点,似被虫蚁叮咬过后的痕迹。
他略略皱了皱眉,蚊蚁虫子向来对他避之不及,竟还有主动对他下口的?
不过他并未感觉到有何异常,便未曾上心。
夜间,楼千吟正在睡思中,突然无故醒来,睁开双眼。
外头夜色正浓。
而他却心悸得慌。姜寐依偎着他,他垂眸看了看,原是她的手臂压在了自己胸口。
楼千吟轻轻拿起她的手,将她一截细滑的手腕握在手心里,有些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而后从胸膛上移开,放在自己腰上。
只是他这一醒后,久久难以平息再入眠。
翌日,沧海国皇帝和长老满心期盼着景安侯发作,可是都没有任何动静。
接下来的好几日,一切都风平浪静。
沧海国皇帝和长老甚至都开始怀疑,荧祸究竟有没有近他的身。
尽管沧海国皇帝是尽可能地延迟将刚签订的两国国书内容昭告出去,他一心想着还能力挽狂澜,但苏长离那边不会给他浪费时间,一边将国书内容昭告天下,一边安排接下来沧海国的接管以及派兵镇守事宜。
这战后许长的时间,苏长离都得派人辅助沧海国皇室一起治理这个属国,可能以后也会一直派人兼治下去。
这几日,楼千吟并不是毫无感觉,他时觉皮肤底下有些痒,感觉并不明显,但就是似有东西轻轻爬过一般,来去匆匆,很快就无从捕捉。
且痒意是从胸膛里面传来,便是想捉挠也捉挠不住。
不过有这样的感觉的时候,多是他面对姜寐的时候。从前与她在一起,也时常觉得心头悸痒,就想靠近她,想拥抱她,只要触碰到她,仿佛才能消退心头那股痒意。
这日,大家在军中一起用午膳的时候,姜寐刚给他摆好碗筷,他心口突然传来一阵钻心之痛。
楼千吟忍了又忍,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手里拿着筷子,隐忍得手背上青筋直跳,突然啪地一下就掐断了手里的筷子。
第1064章 异物冲撞
姜寐吓着了,扶着楼千吟手臂,满脸慌乱担忧,问道:“侯爷怎么了?”
楼千吟没说话。
姜寐又道:“你怎么了?不舒服么?侯爷?你说话啊?”
楼千吟眉头一蹙,侧过头去,张口便溢出满口鲜血来。
“哥!”
苏长离面色一变,敖雨辛见状也触目惊心,瞠了瞠眼:“楼大哥怎么了?”
姜寐手足无措,面容瞬时惨白,衬得眼眶通红,她惶恐地喃喃道:“楼千吟?”
楼千吟拭了拭嘴角的血,突然觉得吐口血以后,心头轻松多了,那种闷窒感散去大半,刚想说没事,姜寐反应过来,慌乱地一把抓住他手腕,替他把脉。
她茫然地看向楼千吟,道:“侯爷脉象大乱,气血浮躁,怎么会这样?”
楼千古也急得不行,道:“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
楼千吟缓了缓,道:“什么东西能入口什么东西不能,我比你清楚。”
苏长离当即唤了亲兵,令道:“把军中所有军医都叫来。”
楼千吟缓缓移回身,微微往后靠在椅背上,阖目休息。
姜寐颤手拿着手帕替他拭嘴角血迹。
姜寐自知医术不精,就让楼千古在旁边再给他仔细看了看脉,慌声问道:“千古,他伤的……可是心脉?”
她之前看出一些症结,但却不知道因何而起。
楼千吟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不必担心,我暂且感觉还好,一时半会没有大碍。”
楼千古着急又疑惑,道:“他脉象奇怪,体内像是有东西在冲撞他的脉象,的确损的是心脉,脉象与中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