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凤女-第3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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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雨辛渐渐压了压心里对他的戒备。
她虽看不见,却总能感觉到有一束视线落在她身上,她靠坐在床头,微微侧头,道:“你在看我?”
确实,他坐在窗边,一直在看她,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一般。
他道:“你双目不能视,如何知道我在看你?”
敖雨辛道:“感觉,希望是我的错觉。”她觉出他对自己似乎没有恶意,顿了顿又道,“谢谢你救了我。”
后来两人的相处比最初融洽了一些,敖雨辛也很配合他给自己疗伤。
只有尽快好起来,她才能看清楚救她的这人究竟是谁,她才能尽快去找她二哥。
她发现,就算看不见,这人也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下意识里想到了东阳侯,可又觉得不对,听声音不像是他。而且他身边肯定有兵将,不可能孤身一人跟她在这里耗。
这夜,男子拿了药进来,给敖雨辛的眼睛换药。
他探身过来,伸手在她脑后解开绷带的结。这是他离她最近的时候,敖雨辛感觉到他坐着也比自己高出不少,他的呼吸从斜上方若有若无地落在她的额头上。
她收敛了呼吸,微微侧过头,稍稍避开了去。
随着绷带一圈一圈解开松懈下来,敖雨辛感觉眼周也松了松,有些凉凉的感觉。
她双眼本敷了药的,眼下他帮她将周围的药渍拭去,她迫不及待想睁开眼。
他看穿了她的心思,声音低沉道:“你若非要睁眼看,慢慢来。”
她颤了颤浓密的睫毛,不得不听他的,缓缓抬起眼帘。
这一动,双眼还是有刺痛感,她发现即便是她睁眼了,眼前也依旧是模糊朦胧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就连眼前的人影她都看不见。
她只能依稀感觉到房间里有一丝微末的温黄的光,仅此而已。
敖雨辛脸色有些苍白,问他道:“我这样还能好得起来么?以后还能看得见么?”
他道:“急不来。我说过,少则休养半月稍能视物,多则得休养数月。”说着他双手覆在她双眼上,让她闭上眼睛。
第998章 摸出他是谁
敖雨辛心里有些焦灼,那她得要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苏长离要是找不到她,会不会着急啊?
她一时间,心里掠过许多念头,甚至想到可不可以让救她的这个人去帮她向苏长离传个信。
但那样的想法刚一冒出头就被她给掐了去。
她自己尚未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以及救她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又怎能让他轻易去接触苏长离。这两日她虽与他和平相处,但不代表她心里全盘放下了对他的怀疑。
她没记错的话,她在瘴气林里支撑不住晕过去时,她身上是穿着盔甲的。所以这个人捡到她时,理应知道她是个军中之人,对此却不闻不问。
寻常人救回一个身穿盔甲的人,又怎会是如此反应。
怕就怕这人救她是另有目的,如若她疏忽大意,最后使自己成为威胁苏长离的筹码,那才是最坏的结果。
敖雨辛平下心,在他重新给自己敷药、缠绷带时,她蓦然抬手,循着他的呼吸摸到了他的下巴。
男子动作一顿。
敖雨辛道:“我虽看不见你,你又不愿说,那我摸一摸你的脸,总可以的吧。”
她边说着,手里的动作没有停,而是双手摸索上他的脸,顺着下巴往上攀爬,碰到他的唇,又摸到他的鼻梁。
他垂着眼帘看她,神色讳莫如深。
尽管知道自己或许应该躲开,可她既然要摸,就给她摸好了。
敖雨辛手里摸得细致,他的眉眼五官她都一一摸索过了,脑子里就一边尽可能地勾勒出他的模样来,看自己究竟是不是见过。
不然那熟悉感又从何而来?
一直摸到后来,约摸是终于觉出了什么,她神色渐渐就变了。
他却始终如一地深深看着她。
敖雨辛身体一点点绷紧,收回了自己的手,他低问:“如何?”
片刻,敖雨辛唇上无血色,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是东阳侯。”
她原以为不大可能会是他,可她压不下心头的疑虑,这一摸,竟是与她记忆中见过的模样重合!
竟真的是他!
她下意识往后拉开与他的距离,手撑着床榻,一下子摸到枕头底下的瓷器碎片。
他没说话。
敖雨辛又沉声笃定道:“你刻意变了声。”
两相僵持许久,他终于才开口道:“很高兴你还能记得我的模样。”
这次他没再掩饰,换回了本来的声音,确确是东阳侯本人无疑。
他伸手朝她探来,敖雨辛除了视线受阻以外,身体其他感官都被调动起来,在他还没碰到之际,她冷不防出手,手里发了狠,直击他咽喉。
东阳侯轻松地偏头躲过,敖雨辛拼尽全力跟他过了几招,可她别说有伤在身,本来也毫不占优势,没多久她便被东阳侯给制服。
床榻一片凌乱,东阳侯将她紧紧抵在床头,一手扼住她手腕,在她割伤自己的手之前,将她手里的那片瓷器给取走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藏了这么个东西。
敖雨辛后力不继,被他压制得直喘气。
东阳侯近在咫尺地看着这张容颜,是他朝思暮想了好久的一张脸。
他动了动喉结,贴着她的耳朵道:“你若不想我对你用强,就乖些。”
敖雨辛动弹不得,最终他只是继续帮她给眼睛上的绷带一圈圈缠绕上,在她的脑后打了个结,收手时,不由轻轻抚过她的青丝。
他将她脸上的神情收在眼底,道:“就这般厌恶我?”
敖雨辛冷声道:“你若想以我挟持苏长离,我劝你趁早死了这心。”
东阳侯道:“我不会害你。”
她记得他之前也说过同样的话。
东阳侯说罢以后,微微松了松压制着她的力道,见她不再有任何动作,方才缓缓直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
第999章 你只是想逃离我
敖雨辛凛着心神,听见东阳侯即将出房门之际,她蓦地道:“你对我费尽心机,到底想干什么?”
东阳侯脚下停了停,道:“自是想弥补。”
敖雨辛心下莫名沉得慌。
在上次半途遇见他之前,她与他素未谋面,更不曾有过任何恩怨往来,他想弥补什么?
东阳侯将换药换下来的绷带之类的东西拿出房间后,不久他又回了来,熄了灯,仍旧与她同室休息。
可敖雨辛始终靠坐在床头,这次是彻底没法入眠。
东阳侯道:“你现在目不能视,身体也虚弱,你要是想做什么,也得等你好了来才能做。我若想害你,你早就不是现在这样。”
敖雨辛无言,但后来还是缓缓躺了下去。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约摸是半夜里,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敖雨辛忽出声道:“我饿了。”
东阳侯没应她。
敖雨辛又道:“你不是说想弥补我吗,我想吃粥。”
过了一会儿,东阳侯终于动身站起来,看了一眼床榻那边依稀侧身背对着他躺着的柔丽身影,道:“我去给你做。”
而后敖雨辛便听见他开门出去的声音。
她细细听着他的脚步声已走远,毫不耽搁,当即也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穿好鞋。
她知道房里除了门,还有一扇窗,白天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外面凉风从哪个方向吹进来,于是便朝那边摸去。
敖雨辛尽量不莽撞,不弄出动静,她摸到墙边窗扇,打开便往外翻。
窗外不知什么情形,她毫不犹豫翻出去后一脚踩在松软的地上,忙不迭往前跑。
没跑多远,脚下的地面铺着一层湿软的落叶,头顶是沙沙的雨声。
细长的叶子零落下来,她看不见,只能摸索到树干,一根根树干却是光滑细长的,原来是一片竹林。
她跌跌撞撞,摔了好几跤,可她不能停下,顾不上疼,爬起来就又奋力往前跑。
这片竹林很大,她跑了很久,都好像还没能跑出去。
身后风声混杂着雨声,飘飘摇摇。
黑影掠来,速度比她快多了,追上她时,见她正摔到在地,满身狼狈。
她最终还是没能逃出去。
东阳侯大步上前,弯下身一把扣住她手腕。
她卯足了劲反手攻他,奈何她现在弱势极了,没几招就又被他挟制住,身体被他抵在竹杆上,那力道惊得头顶的竹枝乱颤,雨水打着竹叶簌簌落下。
她满脸都是雨水,溅了几许泥浆,衣发全都湿了。
东阳侯一手掐着她的脖子,浑身都是张狂之意,似气极怒极,却又始终无法对她下狠手。
两人鼻尖相抵,她气息凌乱,身子后力不继阵阵孱弱无力,东阳侯沉着嗓,字字阴鸷:“你不是想喝粥,你只是想逃离我。”
她微仰着头,鼻尖凝着雨水,一张脸在漆黑的夜里只呈现出隐隐的轮廓,可光是这样也显得极为柔美动人。
东阳侯说罢,当即拦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便大步往回走。
他扣着她的腰,箍着她的手臂,使她根本无从发力。敖雨辛只能抬腿踢他手臂,可他手臂如铁箍似的,无论她怎么蹬,他就是不松半分。
东阳侯抱她回到了竹屋,房里灯火昏黄,照得两人皆是狼狈。
东阳侯满身都是她蹭上的泥,她小脸苍白,青丝乌发上黏了一层细密如蛛网的雨丝,看起来极是凄弱。
东阳侯滚了滚喉结,将她丢在了床榻上,抬手解了自己身上被她弄脏了的外袍,当即便欺身而来扯掉她身上衣裳。
东阳侯低低咆哮道:“敖雨辛,我一直在忍你,你却总是在挑衅!”
那咬牙切齿又气急败坏的语气似曾相识,敖雨辛脑中的弦随着衣料的撕裂声,砰地一下被拉扯断。
她拼命挣扎,可她如今这副虚弱身板怎敌得过这个男人的力气!
第1000章 终究还是认出他了
两人纠缠着,东阳侯狠狠压着她,手里不客气地将她身上衣裳一件件撕了抛至床下。
敖雨辛身上一凉,衣不蔽体。
东阳侯身上长衫亦是凌乱不堪,衣襟散开,滚烫硬实的胸膛碾压着她,身下更是雄势待发。
他像一头被唤醒了的猛兽,看着眼前女子,他眼眶通红,满是渴望占有的兽性。
她细白柔嫩,脸颊脖子上都是雨水,几缕发丝黏在纤长脖颈上,更是撩人。
她胸口一起一伏,唇上毫无血色。
他知道她已无力抵抗他,她身上没有任何利器可以用来抵抗他。
只要他想要,便能彻底拥有她……
但就是,她约摸会恨死了他。
东阳侯还是难以忍耐,死死压制着她的身子,缓缓俯下头去,亲她颈项。
他动作与方才撕她衣裳时的粗暴俨然不同,他亲得温柔。
手里却没闲着,将她亵裤也撕扯了去。
敖雨辛觉得腿间一凉,她没再反抗,而是细细地吃痛闷哼了一声。
东阳侯抬眸之际,看见她嘴角突然横流出来的一股鲜血,双眼瞬时被染得猩红。
他有些发狂地掐着敖雨辛脖子将她拽起身来,恨极了道:“你便总是拿这招来对付我!”
她咬了自己的舌头,咬得极狠,才能涌出这么多血来!
疼痛使得她舌头下意识往喉间缩堵,她难以呼吸。
她便是咬舌自尽了,也不想让他得逞!
东阳侯捏着她下巴,伸手进她嘴里,用力按住她舌头,让她呼吸顺畅。
她毫不客气,狠狠一口咬了下去,咬得他手指亦是鲜血淋漓。
东阳侯也不松手,面容有些狰狞道:“你以为你死了,我便不要你了?便是你只剩下副尸体,我也照样要!”
敖雨辛只是惨白地笑,因着他强行按着她,呼吸顺畅了些,鼻腔里也涌出鲜血来,舌头失去了知觉,她艰难又含糊地道:“那你就要我的尸体吧,魏凌渊。”
他浑身一震。
她终究还是认出他来了。
敖雨辛想不到还有其他任何的缘由,能使从前素未谋面的东阳侯这么对她。
他说话的语气,他的动作,以及对她咬牙切齿的恨意……
一切都似曾相识。
她想来想去,能想到的,就只有魏凌渊。
只有魏凌渊会这么疯,他是个疯子!
尽管当年,是她亲手杀了他,可她很清楚,她自己都有重生一次的机会,魏凌渊也可能会有!
当她叫出这个名字时,东阳侯的反应便知,她猜对了。
他真的是她曾痛恨到了骨子里的那个人。
他最终还是怕了。
他千方百计把她引到这里来,他好不容易见到了她,不是要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死去的。
他是要报仇,是要雪耻,是要向苏长离宣战,重新斗个胜败死活,可他没想要她的命。
哪怕是他还记得她拿长枪穿透他身体时的滋味,他也没法要她偿命。
这个女人,他是恨她,可终究好像还是渴望更多一点……
东阳侯一直按压着她的唇舌,提起她身子让她靠坐着。
他一手拿过自己脱下的长衫裹在她身上。那鲜红的血滴顺着她下巴滴淌在他的长衫上,宛如一朵朵绽放的红梅。
东阳侯慢慢平静下来,道:“你要是死了,就永远都再见不到苏长离。你们不是还有四个孩子么,那孩子也会没娘了。”
敖雨辛终于也慢慢地平静下来,嘴边的血衬得她脸色苍白极了。
东阳侯抽出手来,离了床边。敖雨辛便听得他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声音。
他拿了药来,手里蘸着,强行捏开敖雨辛的嘴,伸手进去抹在她舌头伤处,想给她尽快止血。
敖雨辛也不知是痛还是抗拒厌恶,挣得直喘气。
可他沉重的身躯抵上来,让她无半点退路。
第1001章 又是怎样的恩怨
东阳侯道:“你要跑,等你眼睛好了,身体好了,你若能从我手里跑掉算你本事。”
上完了药,他又拿了巾子来,拧了水,将她脸上脖颈上的血迹都擦去。
又用干巾子将她头发上大部分的雨水拭去。
她紧紧绷着身体,仿佛浑身每根汗毛都充满了敌意。
她虽厌恶他的衣袍,可再无他物可遮身,唯有捻紧他的衣袍,紧紧裹住自己。
东阳侯看着她抓着自己的衣衫掩体,遮不住她脖颈下一片细白的肌肤和锁骨,他目色幽深,道:“敖雨辛,也就只有你,知道怎么治我。”
他转身去拿了一身干净衣裳来,这处林间小屋中备有他的日常物品,他把衣裳丢在床上,抽走了她身上那件染血的衣衫。
敖雨辛以为他又要做什么,立刻炸毛起来。
东阳侯却是没动她,抽走脏衣的同时,拉过衾被盖住了她,只哑着声音道:“不想我再碰你,就乖乖把衣服穿好。”
说罢他就捡了地上的一堆脏衣起身走开了。
敖雨辛只能将他拿来的衣服摸索着穿上。
那显然是他的衣裳,她将衣带系到最紧,可还是松松垮垮的。
后来东阳侯仍旧回屋来,与她同处一室。
他熄了灯,敖雨辛靠在床头,他便倚在椅上。
后来,东阳侯先开了口,道:“过了这么多年,我换了副身体,你竟还能认出我来。换做是常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把我与一个死去多年的人联系在一起。但对你敖雨辛而言,却是例外。”
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