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凤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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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和与敖惊羽关系比较好的那群家伙也十分熟络。快要开宴时,她带着敖雨辛去前厅,那群人见了她,都唤她“月初妹妹”。
温月初径直领着敖雨辛到女眷们坐的宴桌去就坐,她便折身回去敖惊羽那一桌,与那些人说说笑笑地聊天。
敖雨辛对一桌女眷实在不太熟,忽然敖惊羽隔着一道帘,声音平淡有力道:“阿辛,到我这里来。”
这里男女是分开坐的,中间隔着一道帘。
温朗和温月初负责招待他们自己的好友,温家长辈基本不会插手干涉。
而女眷这桌多是温月初的好友,她们隔着帘子可以窃窃讨论帘外的男子,带着一种紧张兴奋的心情。
不想却被敖惊羽一句话给打断,一时帘内帘外都有些安静。
敖惊羽身边留了一个空座,当时温月初就站在旁边说话,又见敖雨辛已经去女眷那一桌了,大家便想当然地请温月初坐下说话。
只可惜温月初还没来得及坐下,敖惊羽就出声了。
温月初在边上愣了愣,很是有点局促。
好在她反应快,笑着说道:“我以为敖公子无暇照顾三小姐的,我正可以代为照顾一下,所以才另给她安排了位置。看来是我擅作主张了。”
敖惊羽道:“她人生地不熟,我自己照顾就好。”
温月初面上不露痕迹,道:“看来我哥说敖公子宠爱三小姐,真真是一点都不假。”说着就嗔怪了温朗一眼,“要是我哥能有敖公子一半,我就烧高香了。”
这话惹得一桌人哄笑连连。气氛这才又活跃起来。
敖雨辛想着,虽然这一桌女眷她不熟悉,但如果敖惊羽能与温月初坐在一起增进一下感情,她还是愿意将就一下的。
而且温月初真的挺能掌控场面的,她不去凑这个热闹也无妨。
所以敖雨辛一时也没吭声。
但敖惊羽却没打算把她外放在别桌,别人笑时他脸上无一丝笑意,又道:“还不过来。”
最终敖雨辛只好硬着头皮走出来,在敖惊羽身边坐下。
尽管先前大家都见过,她往那一坐,还是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温月初只好回到女眷的那一桌去。
温朗看了温月初的背影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只玩笑道:“有你这么不放心妹妹的嘛,只不过是邻桌隔道帘,还怕三小姐被叼走了不成?”
“敖二你这么宠三小姐,以后三小姐嫁人,你可别哭啊。”
大家又一个劲地取笑敖惊羽。
敖雨辛偷眼看他,见他不为所动。
便有人不嫌事儿大地问敖雨辛:“三小姐,以后你若是出嫁,你二哥哭鼻子怎么办?”
敖雨辛很想翻白眼,道:“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我二哥哭鼻子?”
敖惊羽给敖雨辛夹她够不着的菜,道:“不用理他们。”
他们一桌人又开始喝酒了,敖雨辛自顾自地乖乖吃饭。偶尔敖惊羽还顾着给她碗里送菜。
等她吃饱放下筷子,敖惊羽按照惯例,会往她面前的盘子里放一粒粒剥好的花生米。
温月初透过帘子看过去,简直食不知味。
她从来没见过敖惊羽对谁这样好过。尽管那是他妹妹,可那画面看起来也相当碍眼。
第047章 死皮赖脸
敖雨辛有午睡的习惯,加上天气热,午饭过后没多久就困意袭来。
她坐在敖惊羽旁边打瞌睡。
起初没人注意到她,后来不知谁朝她这里使了个眼色,满桌人都朝她看来。
大家的眼神都是善意的,觉着这小姑娘坐着都能打瞌睡,委实有趣好玩儿。
敖惊羽低下眼帘看了她一眼,随后抬手把敖雨辛的头轻轻往自己这边拨了拨,敖雨辛便顺利着陆,靠在了敖惊羽手臂上。
敖惊羽用另一只手端起酒杯若无其事地喝了一杯酒。随后与人说话时,他的声音都会降低几分。
似不想吵到这个靠着他睡着过去的人。
这时温月初从帘子后面走出来,对敖惊羽道:“敖公子,我看三小姐着实困得紧,不如我带她去暖阁休息吧。”
敖惊羽道:“不用,她睡不了多久。”
半下午时,敖雨辛揉着惺忪的眼,和敖惊羽一起回去了。
彼时温月初和温朗送他们到门口。
温月初站在门边,久久注视着敖惊羽离开的背影。
温朗便依靠着门,叹口气道:“那是他妹妹,你这么吃醋干嘛?别人都是马大哈,可敖二不是,你一句话一个动作,他便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温月初苦笑,手指紧紧抠着门扉,“我从没见过他对谁这样好的。可能真的是我太敏感了。”
她觉得那一丝不同寻常更强烈了些。能让她非常排斥而又嫉妒。
楚氏半下午把列好的琬儿的陪嫁清单送到了姚如玉这里来。这夸张的清单并没有在先前的基础上删减多少。
楚氏趾高气昂道:“我们琬儿是要进宫当娘娘的,宫里送了那么多聘礼来,陪嫁当然不能少的。这已经算是很简单的了。总不能让琬儿没面子吧。”
姚如玉淡淡扫了一眼那嫁妆清单,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进宫要带嫁妆的。皇家出多少聘礼,你就要出多少嫁妆?倘若皇上出一座银山,你是不是得去挖座金矿?”
姚如玉好笑道:“倘若是你自己去挖来的金矿倒也罢了,你用别人辛苦挣来的血汗钱给你女儿陪嫁,长嫂,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楚氏脸色变了又变,道:“琬儿也是在侯府长大的小姐,她是从侯府嫁进宫里去的,长的也是侯府的脸面,将来必然还要惠泽娘家。侯府得到的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现在侯府给她出陪嫁,难道不应该吗?”
姚如玉道:“我记得没错的话,侯爷一开始是没打算与皇家联姻的,不然进宫的轮得上四姑娘吗?大概也是四姑娘用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不得不如此的吧?”
这愚知蠢妇,琬儿进宫到底是给侯府带来恩惠还是带来隐患,还未可知呢。
朝廷式微,皇室当然迫不及待地联姻寻一个左膀右臂,可诸侯逐鹿天下必将是大势所趋,她们这是要将威远侯卷进漩涡里!
幸而进宫的不是敖雨辛,而是琬儿,将来威远侯还不至于太难抉择。
楚氏不懂这些,姚如玉怎会不懂。
姚如玉嘴上向来不留情的,几句话把楚氏气得七窍生烟。
楚氏正准备与她理论,姚如玉便又笑道:“长嫂,你现在是来请要嫁妆的,若是你这态度有问题,我就是想给这嫁妆又怎么给你?受了你一顿气还把好东西往你面前捧吗,我姚如玉还不是一把贱骨头。”
楚氏一口气淤在胸膛,好艰难才生生咽了下去。
楚氏道:“那依弟妹看,这陪嫁清单就这么定下了?”
姚如玉这才又把清单拿起来仔细地看,道:“这陪嫁要是按照长嫂列的来,等于是陪进去了半个侯府啊。也难怪,长嫂在家养尊处优,不知道挣钱不容易。金银器皿、丝绸织物这些能抬走的便算了,可这良田美宅,还有临街铺子,也要算在陪嫁里,”
姚如玉不紧不慢地看了楚氏一眼,接着道,“四姑娘进宫时能带得走吗?”
楚氏道:“是带不走,可家里还有我和放儿,我们可以帮琬儿打理的呀。”
姚如玉道:“那怎么行,四姑娘远在京城,长嫂帮她打理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万一四姑娘手里头需要银钱呢?”
说着就对身边丫鬟伸手,丫鬟熟稔地递了一把玉算盘在姚如玉手上。
姚如玉抬腿搁在椅榻上,身子慵懒地斜斜靠着软枕,手里一把算盘拨得噼哩吧啦的响,罢后抬起头对楚氏道:“四姑娘的陪嫁,一共是六十四抬,还有折算下来的两万两白银,够了吗?”
楚氏一惊,道:“这怎么够!我列的明明是一百二十八抬!那些铺子和宅田又岂止两万两!”
姚如玉冷笑道:“我劝长嫂还是不要狮子大开口的好,真要按照规矩来,庶女出嫁哪有两万两白银陪嫁,箱抬最多也不过三十二抬。更何况四姑娘还不是侯府庶女,只是偏房庶女。我不过是看在她进宫的份儿上,照嫡女的场面来。长嫂再要找我讨价还价,索性就按照庶女的规格来办。”
见没有转圜的余地,楚氏索性在姚如玉这里嚎啕大哭,吵得姚如玉耳根子疼。
她一边哭一边道,说威远侯亏待亡兄的孤儿寡母,欺负羸弱老少云云。
姚如玉摆摆手,便对身边的宝香道:“去把侯府里这些年的账册拿来,一会儿便移送去官府。让官府查查看,到底亏空了多少银子,给我揪出私吞财物的人出来把这窟窿补上,缺多少补多少,都用来给四姑娘添嫁妆吧。”
“是。”
楚氏看见宝香抱出来的两大摞账册,一抽一抽的倒不哭了。
姚如玉斜目看她一眼,道:“按照律法,私吞侯府财物,还要坐牢的。”
宝香刚要去叫人移送账册,楚氏就连忙拉住她,道:“这陪嫁的事,我还是先回去跟琬儿商量商量再说吧。”
姚如玉点点头,“如此也好。”
楚氏走后,宝香又一丝不苟地把账册搬回去,道:“夫人肯给六十四抬陪嫁,已经是格外大方了。徽州城里有的嫡女都不一定能有这个份儿的,只可惜大夫人忒不知足。”
姚如玉懒洋洋道:“她以为四姑娘金贵,再怎么金贵,都已经爬了别人的床了,自然也别指望别人对她有多看重。更加不见得,那皇室魏帝会真的把她当个宝。”
琬儿之于魏帝的存在就如同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第048章 我要她给我做了吗
楚氏说是回去和琬儿商量,但嫁妆的事基本是就这么定下了。
不然她再闹,那嫁妆只有往下降没有往上抬的份儿。
琬儿于心不甘,在待嫁这两个月里,尽管提各种要求,楚氏都要想方设法地满足她。
谁让她是即将进宫的准娘娘呢。母女俩都一致认为这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
楚氏三天两头找姚如玉额外支银子,今儿说是要给琬儿添胭脂,胭脂自然要选江南最好的胭脂;明儿又要给琬儿添首饰,不能让她显得太寒酸;再明儿又要给琬儿添补品改善膳食,说她要养好气色。
总之各种要求繁多,姚如玉别说一两银子,就是一文钱也没多给她。
琬儿不服气,在一天清晨敖雨辛去向姚如玉请安时,她也来了,愤愤不平道:“二婶,我即将要进宫,为什么我要的胭脂水粉和衣裳首饰都没有?”
姚如玉悠悠道:“这个月的月银好像已经让长嫂支走了,四姑娘想买什么,问长嫂买便是。”
琬儿咬牙切齿:“每个月就那点钱,二婶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姚如玉挑眉道:“好没教养的丫头,两房每个月的月银都是一样的,等你进了宫也是这样对长辈大呼小叫的吗?”
琬儿气极反笑,抬手指着旁边的敖雨辛,道:“二婶说月银是一样的,那凭什么她衣裳首饰样样不缺,还样样都是最好的!凭什么厨房里每天都给她炖滋补的!”
敖雨辛穿的衣裳料子极好,戴的首饰也是极品,琬儿都是亲眼所见,她都快妒疯了。明明以前这些东西都是她才能拥有的。
敖雨辛站在一旁根本不用理她,姚如玉便施施然开口道:“你说的三丫头的衣裳首饰还有补品这些,都是我贴补她的,怎么,我不可以贴补她吗?难道要贴补你这个大呼小叫、不懂尊卑的丫头吗?”
有个厉害的娘撑腰,那感觉真是很奇妙啊。
琬儿气得哭了,莽莽撞撞就要走。
姚如玉却让院里的丫鬟拦下了她,目无尊长、冲撞主母也是要遭罚的,姚如玉让自己的嬷嬷硬是押着琬儿在她院子里跪了半个时辰,直到她肯低头服软为止。
敖雨辛回到宴春苑,便拿了篓子里的针线,坐在光线明亮的地方,一针一线地缝衣服。
给敖惊羽做的这两身衣裳,很快就要做好了。
她平时不做女红刺绣,自己以前积累起来的手艺如今都用来给父兄做鞋做衣裳了。
只不过如今威远侯的衣鞋再用不着她操心,她所能操心的就只要敖惊羽的了。敖惊羽还没成家,她能照顾的当然要照顾。
扶渠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今个在主院的事,最后做了一个总结:总之就是十分解气!
她都快成为主母的头号粉丝了。
敖雨辛做好了两身衣裳,叠得整整齐齐,下午的时候给送来了敖惊羽的院子里。
没想到他院里还有客人在,温朗比她先来一步,正在院里和敖惊羽说话。
敖雨辛站在假山后,一时没有去打扰。她看见温朗递了一个包袱给敖惊羽。
温朗道:“这是月初给你的。”
敖惊羽没接。
温朗自己又道:“我也不想送这个来,可禁不住月初软磨硬泡。”他笑了两声,“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妹子,我能怎么办。”
说着他就又把包袱收了回来,“得,反正我知道你也不会要。”
敖惊羽道:“你处理了就行。”
温朗怕温月初难过,在敖惊羽拒绝过后,他都会自己把这衣服给处理了,不让温月初发现。
因而这几年温月初一直以为敖惊羽性子虽冷淡,但对她还是和对别人不一样的。
见敖惊羽无所在乎,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温朗就有股子气闷,再怎么不屑一顾,也是别人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温朗道:“这几年每回月初想给你做衣裳,怕你不肯要,都会给这帮兄弟们一人做一件,现今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你就是快石头,也该被她捂热了吧?”
敖惊羽看向温朗,道:“我要她给我做了吗?”
温朗道:“她今年已经十九了。”
敖惊羽背过身,平淡无波:“何时有了喜事告诉我一声,我自会备上一份厚礼。”
温朗紧抓着包袱转身就走,道:“算了,我跟你说这些,简直对牛弹琴。你这种人,活该孤独终老!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跟她把话说清楚,不要再白白耽误她!”
虽然嘴上说得凶,但实际上他也没有那么失望,因为他根本不曾对敖惊羽和他妹妹之间的事抱过期望。
一开始温朗就知道,敖惊羽不会喜欢他妹妹的。一切只不过是他妹妹的一场空欢喜罢了。
也是时候让她醒醒了。
敖雨辛在假山后听得愣愣的。
原来她二哥不喜欢温家小姐啊,只是温小姐一味的单相思吗?
敖雨辛发现在对待感情这件事上,她二哥简直是相当薄情。这样下去,往后还有哪个姑娘敢嫁他?
温朗走过假山旁时,敖雨辛为了避免尴尬,忙躲到了假山左边,眼看着他从右边穿了出去。
等他出了院子,敖雨辛才走了进去。
敖惊羽回头看见她,道:“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她走到敖惊羽身边,迟疑着道,“温公子好像很生气,不要紧吗?”
敖惊羽道:“他是这样的,过两天就好了。”他眼神落在敖雨辛手捧着的衣服上面,问,“已经做好了?”
敖雨辛笑眯眯地递给他,“二哥试试看合不合身。”
敖惊羽没有拒绝,拿着衣服放进了卧房里,道:“你都给我量好了尺寸,那便是合身的。”
等他回身时,不经意看见敖雨辛的手指有些红,因为近来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