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凤女-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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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离道:“你别管,好好睡。”
苏长离醒却是睡不着了,之前他沉睡的时候意识也基本是每天这个时候清醒的。但他醒了也要躺着,将怀里的人儿严实地拥裹着。
敖雨辛有他在侧,果真很快又睡着了去。她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便慵懒如猫儿,下意识地只想往他怀里钻蹭。
随着窗外的天光一丝丝亮开来,苏长离微微俯头看着敖雨辛的睡容,可以看许久许久都不挪一下眼。
她的侧脸苍白没有血色,又清瘦得轮廓更加深了两分,脸就他巴掌那么大点。
尽管没有之前那般娇润气色,可是他不觉得不好看,他更觉得心疼。
他手掌缓缓抚上她的脸,让她更好地依偎着自己。
等敖雨辛再一觉醒来,天色已经亮开了。
随即她和苏长离起身,她衣衫也有些松散,当着他的面有些手忙脚乱地拉好系好。
苏长离道:“慢慢弄,又不赶时间。”
敖雨辛汗颜道:“那你别看。”
苏长离果真没多看,自己先下床去穿衣,然后将她的衣裳用炉火给她烤暖和以后才递进床帐里给她穿。
他这么规矩老实,敖雨辛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更衣洗漱毕,两人又一起用早膳。
她的饮食都是之前楼千古帮她搭配的,昨晚苏长离也看过了,什么时候看着她喝汤吃药都记得清楚,早膳时也守着她吃了一碗补汤,搭配了一些点心。
苏长离吃的则与她分开,是寻常早膳。
正好楼千古和姜氏过来陪着敖雨辛了,苏长离这才去上早朝。
敖雨辛少食多餐,一上午得进补两三次。
彼时楼千古见了敖雨辛便担心地问:“小辛,昨晚你二哥抱你回来以后,没怎么你吧?他有没有发现你一心瞒着他的事啊?”
敖雨辛让她们在寝宫作陪,宫人又送些茶果点心进来。
敖雨辛点了点头,道:“他都发现了。当时他的样子挺可怕的,不过也不算凶我骂我,给我上了药,就睡下了。”
楼千古和姜氏继而更担心了,又问:“那他会不会问我们的罪啊?”
敖雨辛莞尔道:“放心吧,不会的。真要问的话,他通常不会留着过夜的。何况有我在呢。”
姑嫂俩这才放了放心。
她们和敖雨辛虽然关系好,但对苏长离也是真的有点怕。
楼千古唏嘘:“你二哥昨晚也太可怕了,我和我嫂嫂差点就跪下答话了。恐怕也就只有你能降得住他,要是换个人,哪扛得住。”
姜氏赞同地点点头。
敖雨辛好笑道:“也没这般严重吧。”
随后三人在寝宫里烤火吃点心聊聊天,将昨晚没完的兴致又续上。
敖雨辛很想念孩子们,三人就约好,下午就去后宫陪孩子们玩。
敖雨辛有些担心,道:“我这样,会不会又把阿梨吓哭啊?”
楼千古道:“要哭也肯定不是给吓哭的,你看上次,她多想你啊,黏你怀里就跟狗皮膏药似的揭都揭不下来。”
姜氏道:“他们肯定会很开心。”
敖雨辛神色温暖,道:“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我以水代酒,敬你们。”
随后敖雨辛捧着茶杯,叹了口气。
楼千古和姜氏便看向她,楼千古问道:“你叹什么气呢?”
敖雨辛道:“我这副样子,真的挺难看吧。”
楼千古仔细端详着她,道:“虽是比以往瘦得多了,气色也不怎么好,但怎么也和难看沾不上边儿吧。”
姜氏道:“只是骨相比较突出了些,下巴也尖了,但其实也依然是好看的。”
楼千古问:“是什么原因让你觉得自己难看啊?”
虽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敖雨辛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从昨晚到今晨,都是苏长离搂着她睡的,而且今晨起身更衣时,她衣裳乱了些,也不见他多看一眼更没有多余的动作,显然是对她不太有兴趣的。
第403章 不就是想打架
要是以往苏长离肯定就扑上来了。可见如今的她,于他而言可能确实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敖雨辛这才对自我产生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瘦脱相了,吸引不了他了。
楼千古道:“真的连看都没看一眼啊,他怎么这样。”
姜氏就试着问:“假如他要是见了你现在这般状态仍是很有兴趣、扑上来了呢,你们又会怎么想?”
楼千古唏嘘道:“啊,那般不管不顾小辛的身子,只管满足他自己的私欲,岂不是太禽兽了。”
姜氏便笑:“真是左右为难。”
敖雨辛便请教姜氏:“嫂嫂,你怎么看?”
姜氏道:“大概这就是你喜欢一个人时的心情吧,既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只不过你二哥却是百般在意你的,他要是不在意,我们把你藏十天半个月他可能都不知道,可事实上一天都没能藏得住,可见他一天不见你,心里就念想得慌的。”
敖雨辛闻言垂头抿唇笑,神色安宁而幸福。
楼千古笑嘻嘻道:“还是嫂嫂说的中肯又中听吧。”
苏长离下朝回来,去了御书房处理一个时辰的政务,然后到后殿来用午膳。
外面天晴了,有日光倾斜而下,让人心情也跟着豁然开朗。
敖雨辛道:“大家都留下来一起用饭吧,我让人去请楼大哥来。”
苏长离道:“派人去叫了。”
楼千吟上午去了太医院。虽说不用他钻研药方了,但太医院上下忙着赶制药物再分派下去,他便去统筹他楼家来的医者。
正逢今日,浔阳楼家运送来的药车也抵京了。京都的药引库存用得差不多了,这下正好可以续上。
苏长离的太监来叫楼千吟去用午膳,楼千吟道:“你去回话,说我这阵不得空。”
太监:“这……眼下景安侯忙的事好像也不是非得亲自来吧,别人代劳也可以吧。”
不等楼千吟回话,那太监又道:“景安侯稍等,奴才这就去安排一下。”
不愧是苏长离身边的得力太监,办事效率一流,也相当能灵活变通,不一会儿就腾出一个空余的太医带了过来,接替楼千吟下半天的所有事。
然后太监再笑呵呵地问:“侯爷现在可以去皇上那里用膳了吧。”
楼千吟:“……”
一起去往御书房宫殿的路上,楼千吟不禁问:“你这么会办事,皇上一个月给你多少俸禄?”
太监谦虚道:“奴才只是宫里万千太监中的一个,吃穿用度都是内务府出,每月还能有几两例银。”
楼千吟道:“你跟我去楼家吧,我给你双倍,也管你吃穿用度。”
太监笑道:“就算皇上肯放奴才去,这一出了宫外,奴才一个太监也活不下去啊。侯爷快快别折煞奴才了。”
等楼千吟到了御书房后殿,午膳已经在偏殿摆好了,大家都围着桌子坐下,就等他一个人。
楼千古道:“你怎么这么慢,叫你吃饭都不积极吗?”
楼千吟道:“是没你积极。”
太监向苏长离回话道:“景安侯说忙呢,后来与别的太医交接了一下方才腾出空来。”
楼千吟进来坐下后,苏长离看他一眼道:“忙?有什么是需得你亲自忙的?是怕我拧你脑袋踢?”
楼千吟道:“你又不会真拧。”
苏长离:“但我可以真踢。”
那厢敖雨辛和楼千古、姜氏三个女子自顾自地用膳,相互夹菜,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适时宫人送了敖雨辛的羹汤进来,苏长离伸手端过,放在自己手边搅了搅,凉一下才放到敖雨辛那里去。
然后苏长离就问楼千吟:“让她取血给我,是你同意她那么做的?”
楼千吟刚一动筷,又放下了,道:“我看这不是叫我来吃饭的,而是兴师问罪的。”
敖雨辛一听,连忙抬头道:“二哥,这不关楼大哥的事,起初他是不同意的,是我自己坚持那么做的。”
苏长离也没说好坏,只道:“一会儿下午,对练一场吧。权当舒舒筋骨。”
楼千吟道:“说好听了是对练,说难听点你不就是想打架。但我没有靠打架舒舒筋骨的习惯。”
楼千古却很兴奋地抬起头道:“打呀怎么不打,楼千吟你是不是不敢啊?你怕输给皇上丢人吗?不用怕,反正我们都知道你是干不过的。”说着就掇了掇姜氏的手臂,“嫂嫂你下午就能看见楼千吟满地找牙的样子了激不激……唔唔唔!”
话没说完,楼千吟顺手就拿了根肉骨头塞住她的嘴。
姜氏见她嘴角沾上了酱汁,连忙拿了帕子想给她擦一擦,只不过还没沾上呢,楼千吟就一把将帕子抢走了,擦擦自己的手指上的酱汁,就不给她擦。
楼千古气得不行,道:“敖二哥,下午必须好好收拾他!”
敖雨辛好笑道:“千古,你就别乱怂恿了。这身体才刚见好,还是不要折腾的好。”
最后在敖雨辛的横加阻拦下,这架才没打得起来。
当时苏长离要在院里摆场地来着,敖雨辛拽他不动,索性便道:“二哥我有些头晕。”说着就踉跄了一下。
苏长离哪还顾得上找楼千吟的茬儿啊,赶紧回身抱着人就进寝宫去了。
楼千古在门外问:“小辛,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我的小外甥们啊?”
敖雨辛歪在苏长离怀里,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应道:“你和姜嫂嫂也稍作休息一会儿,随后我们再去吧。”
午膳后她也确实有些乏倦,需得要休息一下。
寝宫的门关上以后,楼千古回头看向楼千吟,遗憾道:“我瓜子都准备好了。哼,算你运气好。”
然后楼千吟懒得跟她计较,就又回太医院了,姑嫂俩个去偏殿午憩。
苏长离把敖雨辛抱去床榻上,宽去外衣,上床抱着她给她暖和,道:“现在还头晕吗?”
敖雨辛抬头就看见他一眼能看穿她的眼神,讪讪道:“好多了。”
转而敖雨辛又嗔道:“你明知道楼大哥在武力上不是你的对手,你干嘛啊还非要与他对练?你这不是想跟他打架,你就是想打他。”
苏长离硬声简练道:“他骗了我。”
第404章 楼家的根
敖雨辛好气又好笑,捻着他的衣襟道:“那他也不是出自本心想骗你,这不一切都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么。让你全天沉睡是我的主意,你是我夫婿,我做主让他那么做的;还有,”她顿了顿还是道,“以生血为引也是我执意那么做的,关他什么事啊。”
苏长离理所当然道:“我就是生气。”
敖雨辛道:“楼大哥为了这次瘟疫心力交瘁,最终才找到正确的药方,哪有你这样的,才一好起来就去找人家麻烦。”
苏长离道:“我不是没找成么。”他垂眼看她,“你说你头晕。”
敖雨辛有些汗颜,软声道:“那二哥不要再因为这件事生他气好不好?”
苏长离扶着她的头压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下巴蹭了蹭她的发丝,道:“好。”
敖雨辛不禁抿唇笑。
她知道他向来言出必行,只要是他答应的就一定会做到。
过了一会儿,敖雨辛抬起头看他一眼,见他还睁着眼睛。
苏长离问她:“怎么还不睡?”
敖雨辛道:“你也没睡。”
苏长离道:“之前睡够了,还不困。”
敖雨辛枕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稳实的心跳,道:“那你这样陪着我不会耽误你的事么?”说着她便起了起身想从他怀里出来,又道,“要不二哥你去忙吧,我自己休息也可以。”
只不过还没能离开,就又被他卷了回来抱好,道:“其他的别管,快睡。”
他怀里实在太暖和,敖雨辛枕着枕着,就眼皮子泛沉,昏昏然睡了一觉。
醒来以后,收拾停当,苏长离就去了御书房处理政务,敖雨辛和楼千古、姜氏一起去后宫院里。
苏长离听说远居在海外的楼家分支后人进宫了,带来的药材也派上了用场,无论如何该表示感谢,他便接见了那名楼家后人。
楼千吟带着那人一同觐见。
苏长离见之,此人四五十岁的模样,精神矍铄,步态稳健,问起年纪却已过一个甲子年,苏长离且称他一声“楼先生”。
通过这楼先生的讲述,他受楼家长老应邀渡海而来,他所居住的地方乃是另一片大陆,一个叫沧海国的地方。
因为隔海两片大陆最初都是同一个祖先,故而两国语言也是通的,只是有地域语调的诧异。
今日若非听楼先生提起,苏长离也未曾着人去探索过,竟不知边境海域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世界。
楼先生看看楼千吟,感慨道:“咱们沧海国最初本就是楼家先祖奠定的,经过数百年的绵延,楼家终究还是盛极而衰,后来便四分五裂了。我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还能见到另一分支的传承人。”
他目露赞许,又道:“不愧为咱们楼家人,即使没有先人编纂的药籍做参考,你也能凭借自己所学而找到治疗之法,委实是后生可畏。也让我大为惊叹,年纪轻轻做了家主,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要知道在我们沧海国的历史上,子民曾爆发过一次严重的瘟疫,便是与你们现在所经历的乃同一种病类,那时楼家上下穷心竭力,最终是研制出来了疗法,却也有成千上万的子民因此而丧命。而今贵国能有这样的成效,已是极其难得。”
楼千吟道:“我有个不情之请,稍后我将此次瘟疫编入药史之列时,还请先生助力。”
楼先生答应道:“都是医者,自当尽力。”
楼先生也是第一次远出到此地,苏长离便邀请他多留一阵子,以尽地主之谊。
从御书房出来,楼先生道:“你爷爷那一脉,在沧海国原本是楼家的正统一脉,后来遭逢内乱方才支离破散。要不是今次这瘟疫,你应该也不知道你们原本来自于沧海国吧。”
楼千吟道:“未曾听长辈提起。”
楼先生点点头,道:“也是,那也不是一段令人高兴的经历。”顿了顿又道,“当时你爷爷那一脉要是不逃,恐怕就会被赶尽杀绝了。”
楼先生边走边叹息道:“不过,如有机会,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回去看一看。毕竟那里,才是楼家祖宗的根。”
楼千吟不置可否。
那厢,敖雨辛她们仨去了后宫,阿梨欢天喜地,兄弟三个也都比平时端着的一副沉闷稳重要开朗许多,至少脸上流露出来的神色活泼而有生机。
虽然敖雨辛变化很大,但诚如姜氏所说,孩子们的高兴远远大过了惊吓。
阿梨肆无忌惮地在敖雨辛怀里一个劲地乱拱乱蹭,然后扬起小脸一脸满足地道:“没错,这就是娘的味道。”
楼千古和姜氏坐在一旁笑。
阿梨沾上娘亲的怀抱以后,就不肯下来了,要敖雨辛一直抱着她才行。
敖雨辛便坐在软椅上,搂着小团子,又询问兄弟三个这些日的功课。
三只都规规矩矩地将自己的每日课程说给敖雨辛听。
阿梨道:“娘放心,我每天都看着他们呢。”
然后阿梨捧着敖雨辛的脸,又黑又亮的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仔细地瞧着她,小脸一皱道:“娘是不是没像我一样好好吃饭呀,扶渠说娘是因为瘦了才会变成这样的。你为什么要瘦啊?”
敖雨辛笑道:“因为娘觉得瘦点好看些嘛。”
阿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