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凤女-第15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对于阿梨来说,可比先前那雪人更亲切了。
阿梨兴奋地小拳紧握,盯着画卷直唤“娘”。
扶渠从旁观看,道:“侯夫人这也太用笔如神了,便是宫中的画师,也不及您啊。”
画成后,姜氏放下笔,笑笑道:“术业有专攻,宫中画师一生钻研画技乃是大家,我不足以与他们相提并论。”
等墨迹风干以后,这幅画卷便被挂在了孩子们寝房里的墙上。
姜氏见墙上有把钳子,问起,阿梨就跟她讲了这钳子的来历,姜氏只顾笑。
后来阿梨就待在寝房里,姜氏给她讲了许多民间有趣的故事,她听得津津有味。
姜氏还教她多习了些字,扶渠在一旁观看,发现这位侯夫人的一手字也写得极好。
不知不觉大半天就已经过去了。
中午用饭的时候,也是在孩子寝房用的。阿梨拉着姜氏跟他们一起吃。
四只很久都没有吃得热闹了,阿梨像个小主人一样,指着这个那个让姜氏吃,还道:“舅母,这些都是我平时最爱吃的,它们最好吃。”
然后她依然孜孜不倦地把碗里沾着饭粒儿的菜往哥哥们碗中夹。筷子夹不稳,她就用手指拈着放进哥哥碗里去。
三个哥哥毫不嫌弃,吃得蛮香。
见孩子们这般,宫人们也不禁高兴。
饭后午休,阿梨硬要姜氏陪着她,把三个哥哥挤到了一边去。
阿梨揭开自己的被窝,对姜氏招招手道:“舅母,你快进来。”
姜氏搓搓手:“这……”
兄弟三个十分自觉地默默地给姜氏挪出了地方。
然后姜氏就上来跟阿梨一个被窝了。
阿梨感叹道:“已经好久好久都没人跟我一个被窝陪我睡了。上一次还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娘陪着我睡哩。”
姜氏道:“很久很久以前是多久?”
阿梨叹了一口老气,道:“大概就是在我有记忆之前吧。”
姜氏:“……”
阿梨道:“我爹是个很占强的人,他把娘抢了去,每天晚上都要娘陪着他睡,娘哪里分得出时间陪我们。”
她巴望着墙上的画像,又道:“现在他们这么忙,就更顾不上我们了。”
姜氏顺着她的小背,道:“再过些日子忙完就好了。你爹怎么说的,等你学会三百个字,你就可以见到他们。”
阿梨咕哝道:“我现在已经会好几十个了。”
很快,她就睡意渐浓,又哼哼道:“舅母,回头你多教教我……我一定能很快学会的……”
姜氏应道:“好。一有时间我就来教你。”
楼千古将敖雨辛的每日用膳以及汤药补材等都搭配好安排下去以后,就已经是将近午时了。
她回到后殿,见寝宫里没什么动静,进去一看,敖雨辛竟然趴在床边就睡着了。
楼千古连忙去找了毯子来盖在她身上。
等到午膳好了,楼千古才来叫醒她。
敖雨辛惺忪地睁开眼,楼千古道:“小辛,快跟我去吃饭。”
敖雨辛睡得手脚都僵了,楼千古给她揉揉缓缓,她回头替苏长离掖了掖被角,轻柔道:“二哥,我很快就回。”
楼千古道:“放心吧敖二哥,我一定督促小辛好好吃饭。”
两人现在用饭也不在寝宫用了,去了隔壁偏殿用。
楼千古唠叨她:“你怎能那样睡呢,稍不注意就着凉。你要是累了,便上床去睡啊。”
敖雨辛道:“也没想着睡,便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楼千古道:“你才取了血,身体肯定会感觉到疲惫。这血可精贵着呢,你一次取那么多,得好久才能养得回来。”
敖雨辛玩笑道:“之前总嫌觉不好睡,现在倒好,能睡好了。”
两人坐在膳桌前,楼千古就给她舀汤布菜。
敖雨辛看着楼千古一样一样摆在她面前,楼千古道:“这些,你都得吃完。”
一看都超过了她平时的食量,只不过米饭很少,大都是药膳羹汤。敖雨辛拿起碗筷,不管有没有胃口,都大口大口地吃下。
下午她也多喝益气补血的汤药,只要是楼千古给她送来的,她都来者不拒。
以前敖雨辛在膳食上向来都很节制且食量又小,可是现在她都努力吃努力进补,每日吃的东西比寻常多得多。
即便是这样,她的身体和气色也不见好,反而渐渐消瘦苍白了下来。
那是因为再怎么补,也禁不住她那样输出。
第381章 你那么厉害可以的
苏长离每日沉睡,敖雨辛做主将他那清醒的一个时辰也免了去,他的基本性命维系都靠楼千吟给他配制服用的药物。
敖雨辛每日处理完案头上堆积的事务,绝大多数时候都用来陪苏长离,给他按摩按摩身体,不至于肌肉萎缩,又拿了兵法书卷来,读给他听。
朝中局势虽然被敖雨辛暂压一时,可是苏长离一直没有出面,人心始终惶惶不稳。
还有浔阳的疫情已经非常严重,京中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各方人士汇聚京城,使得这座城本就十分拥挤,再加上人心惶惶,疫情一直没能得到解决,那些被扣在京中没有染病的人,就开始浮躁动荡,集结在一起想要冲出城去。
敖雨辛调动大营将士,将闹事者全部羁押。
虽然出动的都是没有得病的士兵们,但事先就有传言流了出来,道是大营士兵里也瘟疫肆虐,所以京城里的人们一见士兵,就下意识地躲得远远的,这也给将士们省事了不少。
朝中休朝太久、群龙无首,朝臣们纷纷上书,请皇帝主持朝政。
因为朝堂政务是敖雨辛这个皇后在打理,旨意命令也是她在下达,朝臣们对此已经相当不满。甚至于明知敖雨辛每日会看折子,还是匿名上奏,痛斥后宫女眷把持朝政。
如若皇帝再不出面主持大局,恐怕再难以服众。
照最坏的打算,再这样持续下去,可能朝臣们甚至会联合起来,反对敖雨辛这个皇后当政,要将她拉下台来,另择人选打理朝政。
苏长离的心腹大臣觐见,敖雨辛在御书房会见,商议对策。
他们都谏言,希望皇帝能出面主持一下朝纲,那也不过是一两个时辰的事。
可是如今苏长离的病已经步入第二阶段,需得靠着敖雨辛生血供养才能维持现状不再恶化,敖雨辛怎能轻易将他唤醒。
一两个时辰,对于常人而言是很轻松,但对于他来说不是,可能清醒的这一阵,就能将她先前的努力全部作废。
敖雨辛问过楼千吟,他的意见和自己一致。
敖雨辛坚持到今日,因为要反复取血,身体气色已经大不如前,楼千吟自是不能拿苏长离的性命开玩笑,更加不会放任她这么久以来所付出的心血白费。
但最终敖雨辛还是命人传令下去,明日恢复早朝。
眼下,敖雨辛坐在窗边,手边放着器皿,她解开手臂上缠着的绷带,那道伤痕因着反反复复的割裂,已经显得红肿一片、十分狰狞。
可是她仍旧毫不迟疑地拿了刀刃,再次将伤口割开。
让自己的血滴滴答答地淌进器皿里。
楼千吟见着,紧紧抿着唇线,袖中的手握紧成拳,忍耐着。
现在的她,和他刚到京那会儿相比,已经又苍白又憔悴。她身上的血,为了维护床上躺着的那个人,都快被吸干了!
为了骗过床上的苏长离,知情的人都将敖雨辛取出来的血一应称作是鹿茸血。
为此,敖雨辛还请求楼千吟当着苏长离的面儿讲起过以这鹿茸血做为药引的疗效,以及现在京里到处收集活鹿采取鹿茸血制药云云。
敖雨辛道:“楼大哥这些日也着实辛苦,适当地休息一下吧,不要将自己逼得那么紧。”
楼千吟不明意味道:“你还有闲心操心别人。”
敖雨辛抬起头对他笑笑,双眼黑白分明,神情柔和且认真,道:“虽然大家都本能地依靠你,但这并不全部是你应该负起的责任。你愿意为了百姓们和将士们昼夜不休地钻研,大家本就应该感激你。”
楼千吟道:“原本是不该我管,我楼家也不是什么病人都接收。但谁叫他弄了个景安侯给我当。”
敖雨辛道:“楼大哥为了缓解大家的病情已经取得很大的进展,我相信接下来只是时间问题。”
楼千吟顿了顿,听她又道:“你那么厉害,可以的。”
她取好了血,准备收手时,感到眼前一阵眩晕得厉害,险些打翻了面前的器皿。
幸亏楼千吟眼疾手快,一手端过器皿一手扶了敖雨辛一把。
他冷着脸给她扎针止血,随即叫了楼千古进来上药包扎,姜氏顺便端着补汤进来给她喝。
楼千吟端了器皿就走到苏长离那边去,给他喂了药,再将血辅下去。
敖雨辛一时实在无力起身,只得道:“楼大哥,你给他用水清清口吧。”
楼千古面色忧沉地上药,敖雨辛接过姜氏送来的汤,一口气喝干了。
她看看这楼家兄妹,好像比她自个还严重,她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姜氏开口道:“阿梨已经会写一百多个字了。”
敖雨辛愣了愣,道:“这么厉害?”
姜氏道:“她还惦记着皇上说的,等她习好三百个字,就能见到你们呢。”
敖雨辛笑了笑,眼睛却止不住地发酸,道:“阿梨皮实得很,以前她最不喜欢安分写字的。姜嫂嫂,近来多亏你帮我多照看他们。”
姜氏亦腼腆地笑,道:“他们都还挺好带的。”顿了顿踟蹰道,“就是你二哥的那把宝剑,可能得再拿去回炉重造一下。”
这一来,气氛也就没先前那般僵滞了。
楼千吟给苏长离用好了药,也清了口,便先离开了。
楼千古和姜氏等敖雨辛缓和过来了,又待到她洗漱完准备上床歇寝方才离去。
敖雨辛晚间四肢发凉,在苏长离身边躺下,努力地靠近些,枕着他的臂弯,闲话家常般地与他说起:“是休朝已久了,那帮朝臣不乐意了,明日我便恢复早朝。”
她手抚上他胸膛,喃喃又道:“不要担心,有你留给我的保身符,我应付得来的。”
她缓缓笑开,“近来,是稍稍忙碌了一些,只不过忙一些也好,忙一些就容易感到饥饿和疲惫。”
她曼声细语地道:“白天我进食得多,千古替我搭配了膳食,除了一日三餐,期间还有数道补品羹汤,我都没有剩下。夜间我也睡得很好,没再有之前那般辗转难眠的情况。我都听你的,只有将自己照顾好了,才有精力来照顾你。”
白天其实她很少有胃口,但是她得强迫自己进补,晚上倒也是真的睡着就中途没再醒,因为她气血严重不足,一闭上眼睛便是昏昏沉沉不易醒。
她侧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软软道:“二哥,你抱抱我。”
她有些冷。
第382章 升朝
敖雨辛拿着他的手臂,有些固执地环在自己的腰上,往他怀里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脸依偎着他的衣襟,便阖眼睡了。
不知不觉,温热的湿意濡染了他的衣襟,晕开深深浅浅的水迹。
敖雨辛无声,眼窝里却一片水光。
很快她便昏昏沉沉地睡了去。
没有美梦,也没有温暖,只有无尽冰冷的黑暗。
她唯有紧紧抱住身边的男人,才不至于沉下去。
翌日天还不亮,她如时醒来。
也正是往常苏长离起身早朝的时辰。
苏长离安睡在床上,敖雨辛替他掖好被角,自己起身,回头又拢好床帐,随即唤了宫人进来侍奉。
宫女们捧着伺候皇后起居的用具一一入殿内。
敖雨辛洗漱毕,两名宫女手捧凤袍,明黄底色,绣纹栩栩如生,从衣襟至摆尾,凤羽张陈,犹如将翱九天之势。那等尊华高贵之中,又极其的美艳夺目。
敖雨辛伸手穿入袖袍里,宫女毕恭毕敬地前后打理,叠整衣襟,轻束腰带,再伏地将袍摆牵得平平整整。
她端坐镜前,挽起青丝,头戴凤冠,耳坠珠玉,端庄而又极显雍容华贵。
她眸里黑白分明,神色平静,褪下了平日里温和柔美之态,将她侯门将女、一国之后的威仪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身皇后的着装,平日里她少穿戴,只有与苏长离一起出席国之大典的时候才会用上。她曾觉得这凤袍和凤冠的分量太为沉重,而今要撑起朝纲、稳住人心,确实很沉重。
仪容妥当后,宫人适时地进来禀道:“启禀皇后娘娘,大皇子殿下到。”
敖雨辛道:“让他进来。”
苏砚踏入门口,五六岁的孩子,却端着一副少有的沉稳心性,举手投足,皆是皇子气度。
他朝敖雨辛走来,先作揖请安。敖雨辛回头看他,神色一动,仿佛眼前的这个孩子一夜之间长大了。
他穿着浅黄色的一身蟒袍,衣冠整齐,稚嫩的模子与他爹极为相似,在抬头看见敖雨辛时,闷沉的眼神终于闪了闪。
他也很久没能见到娘了。今日一见,和往日变化很大。
她苍白消瘦了很多。
敖雨辛让宫人取了口含的预防瘟疫的药片给他含着,尽量避免正面对着说话,伸手摸摸他的脸道:“弟弟妹妹都还好吗?”
苏砚点头道:“都好。我来的时候,他们都还在睡。”
敖雨辛笑了笑,眼睛有些微红,道:“你是哥哥,有些事得你这个当哥哥的来做,所以你要比他们更有担当更累些。正如眼下,他们都还在梦乡里,你却不得不起身和娘一起去面对未知的事情。”
苏砚又摇头,道:“不累,他们都比我小,我来替爹娘分担,应该的。”
敖雨辛侧身回头看向床榻那边,轻声道:“你爹身体不太好,眼下还睡着。你去向他请安吧,他能听见的。”
苏砚步子稳稳地一步一步走去,在床榻帐前停下,端端正正地揖道:“给爹请安。”
随后敖雨辛牵着苏砚,母子俩一起出了寝宫。
天色渐渐亮开了。是个晴天。
东边隐隐有霞光,很快就要日出了。
一大一小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出屋檐下,走出宫殿门前的台阶,往朝殿方向而去。
旭日东升时,一道钟声响起,文武百官进入广场,登上殿前台阶,依次有序地进入朝殿。
随着宫人高声唱和:“升朝——”
朝臣们全都躬身恭敬等候。
从朝殿侧边的帷幕后走出几名太监,搬了一张座椅放在那殿上首的龙椅旁边,随之才有一大一小两抹身影缓缓走出来。
敖雨辛走在前,苏砚跟在她后面,稍稍垂眼便见得朝堂之上、群臣百官哗然之景。
但敖雨辛泰然自若,苏砚年纪虽小却毫不怯场,母子两个走到殿上首,敖雨辛平稳端庄地落座在龙椅旁边的座椅上,让苏砚坐在平日里他爹上朝坐的这龙椅上。
他年少,龙椅于他而言显得太宽大。
下面朝臣们已然响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声。
敖雨辛施施然开口,声音朗然响彻朝堂,道:“众位大臣,有何异议者,可大声说出来。”
便有朝臣上前一步,禀道:“臣等恭迎皇上升朝,却未曾听说是大皇子殿下和皇后前来。自古后宫不涉政,更未有登入朝堂听朝之先例,这……恐怕不合规矩。”
另有朝臣道:“另则,大殿下虽贵为皇子,可这朝堂龙椅,乃是天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