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火葬场失败之后-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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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们接二连三地进去,此地一下子变得空荡起来。
洛夷川没急着进去。
他先嘱咐跟他一起来的洛氏队伍,将该安排的都安排好,等拂珠跟张师弟说完话过来,他取出根银线,绑住自己和拂珠的手腕,这样确保无论走通道时发生何事,他都不会同拂珠分开,才对慕相鹿道:“我们先进去了。”
慕相鹿道:“遇事记得传音。”
洛夷川道:“你也是。”
拂珠和慕相鹿刚认识,暂且不是很熟,便只简单说了句万事小心。
慕相鹿点点头,目送她二人先行。
越靠近通道,帝气。皇意就越浓郁。
由于通道是被强行撕开,并不稳定,因而穿过时可见各种光景,或一呼百应,或出震继离,尽是帝王生前经历。
等踩到实地,拂珠还没站稳,就觉眼前一黑,一股腥臭气扑面而来。
“咱们这运气不太好啊,”拂珠听到身边的洛夷川嘲道,“居然一进来就碰到伪龙……”
后面的话,拂珠就没能听见了。
因为哪怕她封闭五感的速度再快,伪龙刚才的那口毒息也还是实打实地带来了伤害。她听觉已然丧失,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她只得觑着眼,赶在致盲前看那长得类蛇,却比蛇多出两角四足;说是真龙吧,又不如真龙威武,综合下来只能称之伪龙的家伙长尾一扫,卷起洛夷川就跑。
至于腕间绑着的银线,早在伪龙喷出毒息时就被腐蚀断了。
有感自己即将陷入昏迷,拂珠当机立断,指腹一推无为剑柄,凝了道剑气追过去。
下一瞬,她闭上眼,重重倒地。
“姐姐!”
感知到拂珠不对,从下深渊起一直缩在袖子里的白近流立即拱出来。
白近流仔细探了探,探出拂珠只是暂时昏迷,别的没什么大碍,它松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空气难闻。
环顾四周,目光所及焦黑一片,地面更是坑坑洼洼,好不狼藉,白近流了然,原来是碰到习惯藏在疑冢、义冢、丛冢等,喜好玩背后偷袭的伪龙。
所以这里是个疑冢咯?
犹记上次进帝墓,它和姐姐待了那么长的时间,跑了那么多的坟冢,都没能见到伪龙半点影子,不承想这次刚进来就碰了个正着,还被喷得同洛夷川失散,这叫什么,阴沟里翻船?
它和姐姐最近过得太顺了啊。
白近流唏嘘着,从拂珠的须弥戒里叼出几张灵符,准备布置个简单的保护用的阵法。
布置好灵符,正要用灵石加固,白近流察觉到什么,猛然回头。
下一瞬,白近流浑身毛发陡然倒竖。
来人居然是乌致。
他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细想,白近流条件反射般伏低身体,喉间低吼,催促乌致离开。
乌致没动。
也不知乌致怎么想的,看到昏迷的拂珠,他第一反应竟是布下屏障,罩住白近流。
白近流先是一愣,继而勃然大怒。
他要害姐姐!
当下什么都顾不得了,白近流垂头去撞屏障。
“砰!砰!”
尽管境界压到结丹才得以进入帝墓,但乌致修为仍是渡劫巅峰。这样的他施展屏障,纵使只是随手为之,也绝非现在的白近流能破得开。
果然,白近流撞得头破血流,浑身白毛都成了红毛,屏障也半点未动。
白近流急得快哭了。
“你别动姐姐!”它龇牙冲乌致喊,“你有什么就冲我来!”
乌致没有理会。
他走到拂珠近处坐下,定定地看拂珠。
须臾伸出手,缓缓探向她领口。?
第74章 亵渎
强取豪夺。
拂珠衣服是交领的。
乌致这么一探; 指尖只消轻轻拨弄,交叠着的领口便松散开来,露出片莹润的白。
本就是呈焦黑之色的地面; 少女青丝凌乱地躺在其中; 虽非清醒状态,但睫羽纤长,唇瓣鲜嫩,裸露出来的锁骨精致秀美,那片白被映衬得极为晃眼; 如雪似玉; 别样的活色生香。
黑衣的尊者垂眸。
他眼里原先没什么情绪; 这会儿看着拂珠,他眸光慢慢变沉; 隐有暗色浮动。
他一贯知道她是绝无仅有的美人。
却不知,衣裳之下的风景; 会是这般——
“你别动姐姐!”
望见这样亵渎的一幕,白近流吼声都变得尖锐了; 近乎于尖啸:“我说了; 你不许动她!”
乌致不予理会。
他只垂眸,指尖再度拨弄,轻轻一勾; 又一挑,拂珠领口顿时更加松散,有一边堪堪沿着她侧躺的姿势向下滑落。
那片白更像是雪了。
柔软的、婉约的一捧,映入眼帘; 比玉还要再娇上三分。
尊者眼底暗色愈发浓郁; 是如同夜的深沉。
白近流望着; 险些要疯了。
“混账!畜生!”
白近流一边骂,一边拼命撞击屏障,角被撞得裂开也丝毫未停。它双瞳里一半是从头顶流下来的血,一半是急出来的泪,两者混合在一起,狼狈无比,也狰狞无比,它恨不能冲过去活活撕了乌致:“你给我住手,听到没有!”
乌致还是不理。
他甚而俯了俯身,吐息渐渐变得滚烫。
此刻他离拂珠很近,近得只需稍稍一低,就能触碰到那片白。
眼底暗色更重了。
屏障后的白近流简直目眦欲裂。
畜生!
禽兽不如!
“你在做什么?”
忽然,一道沙哑询问毫无征兆地响起。
乌致微顿。
他抬眸,就见拂珠已经醒来,目光正对着他。
他彻底顿住。
听到拂珠声音的白近流也停下了。
“姐姐!”不及歇口气,白近流张嘴就喊,“姐姐当心,这王八蛋要害你!”
拂珠没接话。
她也没立即推开乌致,显见伪龙毒息仍在发作,她是强行清醒的。
这就导致她虽睁眼,但里头蒙着层混沌,晃晃荡荡,水一样。她脸颊不知何时泛起淡淡的潮红色泽,娇妍秀美,惊艳绝伦,直令乌致胸口发热,吐息也更烫。
这烫意传给拂珠,她手指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尽管如此,现下的她也还是攒不足力气去做别的。她只能半眯起眼,朦朦胧胧地望着乌致的轮廓,嗓音沙哑依旧。
“你想趁我昏迷强迫我?”她如是问。
乌致说:“不是。”
他嗓音竟同样有点哑。
心知他这是动情了,拂珠神情本来就有点冷,这下变得更冷。
“那你在做什么?”虽然因为伪龙毒息的缘故,拂珠并不能立即证实白近流对她的提醒,但凭着传递到胸口的微凉和湿热感,她大致能猜得出乌致在她醒来前做了什么,于是语气再冷了几分,“你先我进的帝墓……那条伪龙是你故意引来的?”
乌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已及笄,”他说得驴头不对马嘴,眉眼间却含着抹拂珠看不见的温柔,“与我结为道侣可好?”
拂珠眉头一动。
陪伴百年,她太了解乌致了。
他从来都不屑于说谎,所以他不回答,其实可以等同于默认,那条伪龙确实是他引来的。
拂珠面上冰冷更甚。
他竟算计她。
语气瞬间由冷转寒,然则没再针对伪龙之事,而是顺着他的话继续问:“道侣?你不是和凝碧道君结了姻缘线?”
一如方才顾左右而言他,这次乌致依旧答非所问。
他浑然没听见她的话般,兀自道:“曲从渡成亲那日,我观你似乎很喜欢凡间的婚嫁风俗,不若我也像曲从渡和赵翡那样,请师父去姬家提亲,择吉日明媒正娶迎你回楚歌峰,可好?”
说话间,他眉眼之中更加温融,仿佛已经联想到迎娶她过门的场景。
拂珠听懂了。
他没否认姻缘线。
不过他的态度也很明显,与曾经的凝碧缔结姻缘线是他私下为之,连和他最亲近的师父嬴鱼都不知情,更枉论其余人。如此,普天之下皆以为乌致尊者独身,这样的他要娶现在的拂珠,旁人只会恭喜道贺,又哪里知晓他早先还有过一桩冥婚。
拂珠想都没想地道:“你想坐享齐人之福?”
乌致道:“何解?”
拂珠道:“你既已有道侣,何来招惹我?”
乌致道:“我没有道侣。”
拂珠道:“先前你亲口说的,凝碧道君是你亡妻。”她眼尾恰到好处地流泻出一丝嘲讽,“难不成,你在诓我?”
乌致道:“我没诓你。”
拂珠没再说了,只嘲讽之意更深刻。
许是怕她真的以为他蓄意欺骗她,乌致低低道:“姻缘线是我一人结的……不作数。”
拂珠听罢,心下微动。
是了。
可不正是不作数的。
寻常修士结冥婚,除必须要用到的姻缘线外,还有个最重要的前提,即亡者元神尚滞留在人世间,并未魂飞魄散或轮回转世。
——乌致缔结姻缘线时,拂珠元神泯灭,因此姻缘线暂时只作用在乌致身上。
先有这点在前,才有后来他主动对拂珠提起姻缘线时,拂珠当日虽有在元神上感知到属于她的那半条姻缘线,但因为她的这一半和乌致的那一半不是同时作用的,乌致毋庸置疑无法察觉,否则他心念一动,早该发现她就是凝碧。
想到这里,拂珠定了定神,道:“不作数又如何?我不会嫁你。”
乌致道:“你会的。”
他竟是说得斩钉截铁。
他这态度明显不太对劲,拂珠不由提了口气,问他:“你这话是何意,你想做什么?”
听出她的试探,乌致一哂。
他之于她,永远不得她喜爱,也永远不得她信任。
过了这么些时间,拂珠眼里水雾逐渐消散,乌致很清晰地在其中看出她对他的戒备,以及不耐和厌烦。
当下不禁又是一哂:“……能有什么,不过强取豪夺罢了。”
强取豪夺。
他果然还是以前那个他,一点都没变。
拂珠不合时宜地回想起许多。
她想起第一次和乌致结伴去秘境,因他们动作慢了些,秘境最为珍贵的一样重宝被旁人斩获。按她说,重宝这等机缘,谁能得,谁能不得,冥冥中自有天意,注定不属于自己的,强求也没用,她便想去寻别的机缘,不料乌致的想法和她截然相反。
最终不仅那重宝到了他们手里,秘境里其余没重宝珍贵,但放在外面,照样能受颇多修士追捧的宝物也悉数收入他们囊中。
倒不是什么他二人兜兜转转才是真正的有缘人,而是乌致动了手。
他几乎将所有斩获机缘的修士夺了个遍。
经了这么遭,她不认同乌致观念,此后便常常独自一人去秘境,再不和乌致结伴,免得与他因观念相悖发生争吵。
而今两百年过去,她果然和他还是观念相悖,她还是不能理解,也无法认同他。
拂珠心绪百转千回,最终道:“不都说你是君子?强取豪夺非君子所为。”
乌致沉默了下。
然后淡淡道:“我不是。”
语毕,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
“姐姐小心!”
白近流扬声喊了句。
没想到拂珠都醒了,居然也拦不住乌致,白近流差点气个仰倒。
当然它气的不是拂珠,而是气乌致意欲强迫,同时也是气自己实力低微,连乌致随手的屏障都破不开,更谈何把拂珠从乌致的魔爪下救出来。当即暴躁地刨了刨地面,又甩甩脑袋上的血,白近流咬牙,重新去撞屏障。
这次撞得比之前更用力。
“砰!砰!砰!”
连绵不断的撞击声传进拂珠耳里,拂珠虽无法转头去看,但光听动静都能想象得出白近流此刻惨状,忙出言让白近流停下。
岂料那巴掌大的小兽充耳不闻,一门心思地要破开屏障救她。
撞击声更响了。
嗅着熟悉的血腥味,拂珠心里又酸又涩,心疼得要命,烙着契约的手腕都在抖。再看向乌致时,她眼眶发红,其内血丝隐隐,甚至多出点名为恼恨的情绪。
乌致自然看出她对他的愤恨。
可这还不算是真正的强取豪夺——
乌致神情淡淡地想,他若真要强来,纵使北微和独孤杀在场,她也势必得听他的话。
下一瞬,他敛眸,不再看拂珠,专注欣赏手边景色。
常年的弹琴舞剑让他指腹覆着层薄薄的茧,这样的五指抚触在刚过完及笄礼的少女脸侧,太过娇嫩的肌肤难免感到些微的不平滑的粗糙,以及一点酥酥麻麻的痒。
拂珠下意识就要转头,不让他碰自己。
但她还未彻底摆脱伪龙毒息,能睁眼说话已是勉强,便只好蹙眉,强行忍耐。
待乌致手掌全贴过来,他细细密密地触摸、摩挲,这举动分明是极亲昵的,拂珠却不由自主打个寒噤,嫣红面颊亦随之慢慢恢复原先的白。
快了。
拂珠手指再动了动。
她凝神屏气,再给她一点时间,很快就好。
熟料乌致不再满足于只摸她的脸,他手开始往下,沿着她颈项滑向锁骨,拂珠眼角余光瞥见他喉结似是滚了滚。
显见她是快了,可与此同时,他也快按捺不住了。
拂珠眉蹙得更紧。
便在乌致手触上玲珑锁骨,欲要继续往下之时,忽然——
“可是拂珠师妹?”
这么一句遥遥传来,乌致动作一停。
他循声侧首,刚刚还充斥着情。欲的眼中此刻尽是凛然杀意。?
第75章 清白
强迫。
这句话对拂珠而言; 不亚于一场及时雨。
提了许久的那口气骤然散掉,拂珠尽力侧眸看去,发现说话之人赫然正是进帝墓前; 洛夷川说会晚到的宋如鹤。
“拂珠师妹?”
宋如鹤再问了遍。
随着询问; 仙宗师姐那身一如既往的红在一片焦黑之中渐行渐近。
这红十分夺目。
至少乌致看着,眼里杀意更重,他周身气势也微微地变了。
拂珠道:“宋如鹤来了。你还不走?”
乌致没说话。
只杀意越发浓郁,他停在拂珠颈边的手没动,另只手里却有漆黑灵光若隐若现; 他竟是对宋如鹤起了杀心。
拂珠道:“乌致!”
乌致垂眸看她。
拂珠也紧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你要杀宋如鹤?”
乌致不语。
拂珠道:“她是仙宗人。你确定要杀她?”
乌致还是不语。
却果然灵光消散; 他抚触着她的那只手仿佛有所留恋般,缓缓抚弄几下; 终究选择离开。他转而拢了拢她散开的衣领,脸侧几缕乱发也挽至耳后; 随后他直起身,眼中杀意尽数收敛; 欲色同样收敛了; 他目光淡淡地看拂珠。
宋如鹤离得更近了。
若非有屏障拦着,令外人看不清此地,怕是宋如鹤已经迅速赶到。
便在这薄薄的屏障里; 乌致终于开口道:“你……”
拂珠还有点动不了,便等着他说完。
可他只说了那一个“你”字就再没有下文,似乎他也不知此时该说些什么。
说多是错。
说什么都是错。
他早就一错到底了。
他不说,拂珠说:“还不走?”
白近流也说:“赶紧走!”
最好是连滚带爬; 走得越远越好!
白近流扭头; 隔着屏障看了宋如鹤一眼; 然后又转回来,不耐烦地抓了抓面前屏障。
死乌致,臭乌致,马上如鹤师姐就过来了,他还不走,是想让别人看到他是如何强迫姐姐的吗?
真真可恶之极!
忍不住又扭头看了眼宋如鹤,白近流一边估算着宋如鹤还要几息会看清这边光景,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瞪视乌致。看乌致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白近流情绪不由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