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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逆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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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未觉得这有什么要紧,在当时,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如今身处其中的时候才觉得不对,这件事为什么会变了?
  “皇上过寿,我用不着去吧?”兰宜忍住疑惑问。
  “夫人必须要去。”窦太监若有深意地答,“如果没有夫人,皇上不一定会召王爷。”
  兰宜:“……”
  这么说来,怪她自己了?
  窦太监传完话,回去回话,再度感叹:“夫人真是个福星啊,王爷就藩多少年了,就回过一次——”他声音低下去,但见沂王脸色未变,待要停住,又太明显了,硬着头皮接下去,“终于能再回京看看了。”
  沂王沉默。
  接到旨意的时候,他也不是不意外的。
  窦太监才提了件不该提的事,急于转移话题,仓促里没别的话说,忙又胡乱道,“王爷在弗瑕院住得好好的,怎么就住回来了,一个人多冷清……”
  他在沂王不善的眼神中住了嘴。
  沂王无声地冷笑了下。
  好?他多留了半日,就看见她在那里一边望着雨幕一边转悠,每一个圈里都写着想“送客”,他再不走,这两个字就该直接写他脑门上来了。
  不过,男女之事,本不在他的心上,如此也算合了他意。
  作者有话说:
  霸总的嘴一般都很硬哈。
  但是身体很诚实。


第33章 
  兰宜不想去京里。
  不用想就知道; 必定会卷进一些麻烦里。
  但这件事不由她做主,且与她的心情不同; 弗瑕院上下都很高兴; 青州固然是个不错的地方,但跟天子脚下哪里能比,没去过的欢欣鼓舞; 预备去长见识; 本是跟着沂王从京里来的人则更多一层感慨。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回去看看。
  上一次,还是太子得了皇长孙,皇长孙做周岁礼,皇上龙颜大悦; 大赦天下; 由孙思子,召了当时出镇青州刚两年的沂王回去。
  算起来; 都多少年了。
  可惜上京名额很有限。
  不可能把整个王府原样搬京里去,留下来看守府邸的人注定是大部分。
  弗瑕院的情况相对简单,能去的就是翠翠铃子加上见素善时善能; 抱朴留下接替见素的职责揽总看家; 她和见素差不多性情; 对此并没什么意见。
  这次算是出远门了,皇上的圣寿在八月初二,未免路途出现什么意外; 出发的日子早早地定在了七月十二; 足足二十天; 便是慢慢地走陆路也能到京了。
  王府准备行装的时间大概剩了半个月左右。
  有点不大够。
  府里府外都笼罩在一种异常忙碌的气氛里; 忙里生了场乱。
  事发时,弗瑕院里众人都在见素的调派下忙得团团转,只有兰宜一个闲人,既不劳心,也不劳力,捡了本闲书坐在廊下打发时间。
  小王爷就是在这个时候冲进院子,冲到她面前来的。
  “是不是你让父王把彭嬷嬷抓回来关的?你好恶毒,她怎么得罪了你,你连她全家都一起害了?!”
  兰宜手里的书掉到了地上。
  小王爷来得太突然,丫头们都没来得及通传。
  “小主子,”见素听见声音,匆忙从屋里出来,行礼后上前拦阻,“您怎么一个人来了,跟您的人呢?”
  “你是什么东西,敢拦我!”小王爷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上前就推,他人小力气有限,但见素不敢与他动手,就被推了开来,小王爷重新站到兰宜跟前,叱问她:“你说,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害我了?父王糊涂,竟受了你的迷惑!”
  兰宜没说话,低头把书捡了起来,才道:“彭嬷嬷是谁?我不知道。”
  小王爷气得鼻子眼里冒粗气:“柳眉姑姑说得没错,你果然会装模作样!彭嬷嬷是我的乳母,小时候奶过我,还是我母亲最贴心的侍婢,你一定因为就是这样,才看她不顺眼,她都离开王府了,你还要怂恿父王把她抓回来,让她一家受苦!”
  兰宜坐着,正好与立着的小王爷平视,她道:“原来说的是她。我只见过一次,并不认识,又怎会结什么仇怨。”
  小王爷怒道:“你撒谎!孟骐那天说了,是为你抓回来的,好些人听见了!”
  兰宜道:“是吗。”
  从那天过后,她就没再听见有人提起过彭氏一家了,好像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不意味着彭氏就此无关紧要,恰恰相反,王府内的禁制越严,越证明彭氏身上背的秘密重大。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这么多天以后,终于还是被小王爷知道了,他应该听得不全,否则就该知道孟骐说的抓人缘故是因为彭氏一家说了她坏话——这当然不可能,他们都去到了外地,就算真的说了什么,她又怎么会知道。
  兰宜缓缓道:“小王爷,你听岔了,也许是他们做了什么别的恶事罢。”
  小王爷哪里肯信:“彭嬷嬷最是温柔和善,怎么会做恶事?”
  “那也许是得罪了王爷。”
  “父王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严苛之人!”小王爷这时又维护起了沂王,“再说,彭嬷嬷都离开王府好几年了,怎么得罪父王。”
  兰宜疑问:“好几年?”
  小王爷为了佐证自己的话,大声道:“都七年了!”
  兰宜打量了一下他,七年前,这位小王爷大约三岁。
  除非他是神童,否则很难对三岁时的乳母留下多少印象。
  兰宜没见过神童,不知道神童什么样,她觉得小王爷至少是不太像。
  只言片语的信息,有心人的挑拨,造成了小王爷二度来寻她的麻烦。
  兰宜并不拆穿他,继续徐徐问道:“那彭嬷嬷为什么要走?你还那么小,她人既然好,应该心疼你,多服侍你几年才是。”
  见素脚步一动,她听出来点什么,想要上前,犹豫片刻,终于又停住了。
  这些在府里其实不是秘密,夫人体谅,没有向她们问话,现在小王爷自己闹上门来要说,她拦不住,王爷也怪罪不得她们。
  兰宜的问句听上去很像指责,小王爷被激怒了:“嬷嬷是因为生病了,病得很重,不得不回家乡,不然她才舍不得抛下我!”
  兰宜“哦”了一声,病重了不在有人有药的王府呆着,要回家乡去,不管这家乡在哪,一个普通百姓,不可能获得比在王府时更好的医治便宜。
  “先王妃没有为她延医治病吗?”
  她这句话真是顺口问的,小王爷的眼圈却一下红了,他举起手来指向兰宜,气得像要晕过去:“你不配提我母亲——我母亲那时已经不在了,你明知故问,你太恶毒了!”
  兰宜一怔。她真不是。
  她知道先王妃早逝,但具体早逝在哪一年,从前她连沂王都所知甚少,又怎会了解他的王妃?入府以后,她倒是接近了沂王,但沂王治府有方,周围的人都太识趣,也很谨慎,没有人会当着她的面提及先王妃,她要与沂王保持距离,也不会主动探知。
  这么一来,彭氏的离开就更显奇怪了:先王妃已逝,彭氏作为乳母,可想而知在小王爷身边的地位有多重,沂王绝不会吝惜为她医治,她有什么必要走,又怎么舍得走。
  那日的柳眉,不过一个侍女,气焰都胜过见素了。
  正想到此处时,兰宜见到院门边一闪而过的衣衫和半张美丽脸面,是柳眉。
  她追了过来,不知何故没有进来。
  兰宜没有理会,收回目光道:“我不知道。”
  小王爷满脸不信,在他心中,兰宜就是个恶人,他灵机一动,决定以孩童的狡诈利用一下这个“恶人”:“那你去跟父王说,把彭嬷嬷一家放了,我才信你。”
  兰宜道:“好。”
  小王爷:“……”
  他大大的眼睛瞪着,显然没料到兰宜这么好说话。
  兰宜比他想得还利索,已经站起身来,往外走去,快行至院门口时,柳眉闪了出来,眉目间有一丝慌张:“夫、夫人,小主子不懂事,您别把他的玩话当真,我来带他回去。”
  兰宜看着她,道:“小王爷记挂幼时乳母,是重情重义,怎么算不懂事呢。”
  见素跟了上来,她的言辞要锋利一些:“柳眉,你的规矩到哪儿去了,见到夫人,都不知道要行礼吗?”
  柳眉表情僵了一下,慢慢矮身下去。
  见素等她行完礼,又道:“让开。你之前不能规劝小主子,现在又来拦夫人的路,到底想做什么?”
  柳眉不服辩解:“我劝了——”
  见素快速道:“劝了什么?那些话又是谁说到小主子跟前的?”
  柳眉哑然。
  她劝了小王爷不要来,但那些话也是她说给小王爷听的。
  她听了些闲话,想给兰宜下眼药,不过她只是想出一出心中的郁气,没真的想闹到弗瑕院来——得了圣旨敕封的夫人,与当日妾身未明的客居差别有多大,她懂。
  可小王爷长大了,一天比一天主意大,脾气也大,不像从前那么对她言听计从,要冲过来替记不清模样的乳母出头,她控制不住。
  小王爷在场,她没法撒谎不认,只得勉强道:“不管谁说的,到了王爷面前,大家都讨不了好。”
  见素冷冷道:“那是你的问题,与夫人何干。”
  柳眉气急:“你——”
  “柳眉姑姑,你别怕,父王要是生气,我跟父王求情,不会罚你的。”小王爷安慰她。
  说完了又催兰宜:“快走,你答应了的,别是哄我。”
  兰宜道:“不是。”
  她重新举步,柳眉想拦,未敢伸手,眼看着小王爷和见素都随之而去,在原地犹豫片刻,跺跺脚,实在不能放心,不得不也跟了上去。
  沂王正在寝殿庭前,听取窦太监对各样行装的禀报。
  他不像兰宜总不出门,大半个夏日过来,面庞晒得黑了些,精神倒显得尤其好,一身菘蓝色袍子,发戴玉冠,浓密乌黑的头发束在其中,他自一辆大车旁边转过身来,看向兰宜一行人时,目光犹如冷电,威严依旧。
  柳眉的脚步先慢了,心砰砰跳。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吓的,还是喜的。
  即便她近身服侍小王爷,想见沂王一面也不是那么容易。
  因为先王妃在时的一些缘故以及沂王本身的冷漠性情,这对父子并不亲近。
  她从前不觉得这有什么,世上会对子女和蔼亲密的父亲本来不多,小王爷是王爷的独子,王爷总还是会管教他,这就够了。
  这份安稳现在被打破了。
  府里居然多出了一位夫人。
  虽然这位夫人是个人所共知的病秧子,在前头人家里就因不孕而抑郁成疾,如今的年纪身体更几乎不可能再生育,但她还是……嫉妒得夜不能寐。
  如果不是这样,她不会去向小王爷说那些话,她一点都不傻,她只是实在忍不住。
  这么多年了,王爷为什么就不能看一看她,她可以不要名分,只求垂怜,可是那双高高在上的眼睛,就是从来也落不到她的身上。
  小王爷的脚步也拖拉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跑到弗瑕院去发难不占理,一路走过来冷静了,也畏惧起来。
  发现沂王目光扫向他,他立即低下头去。
  兰宜独个走到了沂王跟前。
  沂王看向她:“怎么回事?”
  兰宜直接说了应小王爷之情,要为彭氏一家求情的事。
  沂王的反应也很直接,先命窦太监:“把实哥儿带回去。”
  窦太监没有犹豫,走到小王爷跟前道:“小主子,请吧,您该跟先生读书去了。”
  小王爷本来是有先生的,先生还有个九品官职,称谓教授,但这种官因为毫无前途,实际担任的人往往学问有限,所以沂王才曾动过心念,要聘请翰林杨文煦为师,替小王爷扳一扳性子。
  这种层次的先生太难寻,小王爷禁足期满之后,就只好又跟教授读书去了。
  小王爷不想走,鼓起勇气道:“父王,彭嬷嬷——”
  沂王打断他:“谁与你说的彭氏?”
  小王爷没想出卖柳眉,但他在沂王面前实在藏不住秘密,嘴巴闭紧了,却下意识扭头看向了她。
  柳眉脸色白了。
  沂王的目光如她所愿地、终于落到了她身上,柳眉感到了一阵晕眩似的痛苦,因为她同时听见沂王说:“拉出去,打二十板子。送田庄去。”
  ……
  柳眉被拖走了。
  应该说,兰宜也没讨得了好,她得到了沂王的盯视以及一句警告:“你安分些。”
  作者有话说:
  啊,太子和沂王是兄弟,太子比沂王大六岁,我开头那里的先帝是笔误写错了,也是绝了,存稿一年了我没发现这个失误。。直到被前几章的读者指出来。


第34章 
  兰宜知道自己借机打探的心思被沂王看出来了。
  与小王爷的天真没心眼比; 他实在是精明过人。
  兰宜不得不再度中止,无聊地回去继续看闲书并看人收拾东西。
  不过又两天过后; 她听到了一则消息:当天挨完打就被勒令出府的柳眉又被抬了回来; 因为小王爷大闹着要她,为此还生病了。
  下人们私下传说她有手段,把小王爷哄得滴水不漏。
  翠翠有点气闷:“这样的人; 怎么还让她呆在小王爷身边; 王爷也不怕她带坏了小王爷,早该撵走了。”
  丫头们的闲话,说几句不妨,见素道:“从前她不这样。小主子还小时,她也一门心思地服侍,小主子幼时身子弱; 病过好几场; 她都衣不解带一步不离地守着,后来占稳位子了; 就不一样了——”
  她摇摇头,善时接话:“动了别的糊涂心思。”
  翠翠好奇地问:“她喜欢王爷啊?”
  善时点头。
  “那王爷知道吗?”
  善时道:“不知道。”
  翠翠不大信:“真的吗?王爷又不傻。”
  善时笑道:“但是柳眉也不傻,她不敢在王爷跟前表现; 要是让王爷知道了; 她就不能留在小主子身边了。”
  翠翠不懂:“为什么?”
  “她有异心了啊; 有异心,就不能好好服侍小主子了。以前出过这样的事,王爷去看小主子时; 小主子身边有个侍女; 穿得单薄; 有意勾引王爷; 王爷当场就让窦公公过去把她带走了。”
  翠翠不由点头:“那王爷对小王爷还是很上心的。”
  “当然了,其实王爷有时候看上去冷淡,是因为先——”善时住嘴,她意识到有点说多了。
  可是翠翠的一双眼睛正期待着她不说,旁边椅子上的兰宜也望了过来,目光清淡,不含催促,只是显示她也在听。
  善时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先王妃生下小主子后,身子就不大好,后来不知怎么,还有些发了癔症,总觉得有人要害小主子,不许旁人靠近,连王爷都不例外……见到王爷过去就尖叫哭泣,后来王爷就不大过去了。”
  原来有这段前因。
  兰宜觉得沂王对待小王爷有一些不近人情,原以为是他性情使然,现在看来确实大半没错——先王妃禁止沂王靠近儿子的那段时间,必定对父子感情产生了影响。
  他本来就好修道,于男女情分上冷漠,这么一来,就连父子情谊也一般了。
  不过该替小王爷着想的时候,他也着想了,比如另外去延请名师,算是尽到了父亲的本分。
  兰宜无意再加评判,和她并无关系。
  她对彭氏的兴趣还大一点,彭氏儿子那天向她喊出的那句话,她始终没有忘记。
  小王爷求情也没能求出个结果,不知他们到底犯了什么过错,现在又落到了什么处境。
  **
  地牢。
  不论哪里的地牢,都有几个共通点:不见天日,阴暗潮湿,气味难闻。
  沂王府的也不例外,不必动用什么酷刑,好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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