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真千金开始做绿茶-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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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经过方才一番挣扎,已经松动了不少。
刘嫚一咬牙,狠下心,把双手放到那烛台上,火焰舔舐着丝绸披帛,不一会儿就烧了起来,火烧着了皮肉,痛不可挡,刘嫚差点叫出声来,死死咬着下唇,又紧张地盯着那屏风瞧,生怕惊动了那个疯子。
屏风后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动静,黎素晚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嘴里还轻轻哼着小曲儿,在寂静的内室里,听起来分外诡谲。
刘嫚心中暗骂不已,又恨毒了黎枝枝,竟设计害她,等她逃过此劫,一定要她百倍千倍地偿还!
还有黎素晚,她这次一定要亲手送她上路,拗断她的脖子。
披帛终于烧断了,刘嫚松了一口气,急急地去解腿上的束缚,谁知恰在这时,屏风旁边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县主,你不吃包子了吗?”
刘嫚吓得肝胆欲裂,猛然抬头望去,却见黎素晚正站在那儿,手藏在宽大的袖中,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闪着恶毒又疯狂的光。
刘嫚浑身僵硬,咽了咽口水,道:“我吃,我吃包子。”
虽然不知道这贱人发的什么疯,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一心一意要吃包子,但是先稳住她总是没错的。
果然如她所料,黎素晚安静下来,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露出一个近乎诡异的笑:“好,我给你做啊。”
话音一落,不等刘嫚反应过来,她便感觉到肚腹一凉,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她不可置信地缓缓低下头看去,尖锐的剪刀上犹自闪着寒光,霎时间血流如注,一眨眼的功夫,鲜血就流了一地。
黎素晚解释道:“要先放血,不然肉会腥。”
那一刻,刘嫚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包子。
雪蚕丝山水绣屏风上,蓦地盛开了一大朵鲜红的花,艳丽夺目……
……
夜色漆黑,天上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小雨,雨点落在芭蕉叶上,发出纷乱细密的轻响,宛如春蚕食桑,又如情人耳鬓厮磨间的喁喁私语,黎枝枝坐在窗下,一手支着头,像是正在发呆。
不多时,门外进来了一个人,他穿着一身玄色锦袍,身形笔挺修长,如青松一般,正是萧晏。
他的发丝上沾染了些雨,在烛光下晶莹剔透,折射出细碎的光,萧晏道:“人抓住了,已经送到官府去了。”
黎枝枝回过头来,道:“刘嫚呢?”
萧晏想起徐听风那将吐未吐的情状,便索性略过,只道:“被黎素晚杀了。”
他说着,走近前来,见那窗开着,冷风吹了进来,不禁皱起眉,道:“不怕着凉么?”
便又伸手把窗合上,却听黎枝枝忽然道:“太子哥哥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萧晏正撑着伞,听了这话,像是才回过神,微微一怔:“什么?”
黎枝枝歪了头,看着他:“不觉得我非常恶毒么?挑拨离间,落井下石,用心险恶。”
她说这话时,一双眸子依旧清澈明亮,仿佛是发自内心的疑惑,又仿佛一种隐秘的试探。
萧晏略一沉默,道:“为何要这么问?”
黎枝枝固执道:“就是想问。”
萧晏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道:“这么在意我的感受,枝枝,你是在担心什么吗?”
黎枝枝心中一跳,下意识别开视线,慢吞吞地否认道:“没有,少自作多情了。”
“是我自作多情么?”
萧晏短促地轻笑一声,忽然微微倾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了,近到黎枝枝能嗅到他身上的气味,淡淡的檀香,混着这深秋的寒凉,莫名让人想起山中的雨雾。
正在黎枝枝走神间,却听见那人在耳边轻声道:“你若有什么用心,不如也用在我身上,求之不得。”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廓处,带来一阵酥麻的微痒,令人心中战栗。
作者有话说:
好了,双双下线。
我发现我很喜欢写这种类似报应一样的剧情,上辈子宋凌云退了苏棠语的亲事,勾三搭四,害死苏棠语,这辈子被退亲,然后在勾三搭四中嘎了,鱼子酱上辈子抢男人,造谣坏苏棠语的名声,这辈子自己名声稀烂,男人也没了,上辈子黎素晚和萧嫚勾结,害死女主,这辈子她俩翻脸成仇互捅刀子。
也算是求仁得仁。
第一百三十九章
书房内; 灯烛微明,空气很安静,只能听见雨点敲打窗棂时发出的轻响; 黎枝枝僵坐在原地,心跳一点点加快; 像水中一颗冉冉升起的泡沫,摇曳着; 飞速地向上……
萧晏还没有退开; 他们就保持着这样近的距离,这般暧昧的姿势; 近乎呼吸相闻; 那如雨雾一般的气息一点点沁入肺腑,直到门外传来一点动静; 紧接着; 书房的门被推开; 与此同时,长公主的声音传来。
“枝枝,你——”
黎枝枝吓了一跳,下意识推开萧晏,慌张地看向门口; 双眸圆睁; 好似一只受惊的猫儿,唤道:“娘。”
长公主进来的时候,自然是看见了两人那暧昧的距离,但见女儿神色惊慌至此; 便只作不知; 笑道:“听下人说你在这儿; 娘还道你是在画画呢。”
她说着,又不动声色地瞪了萧晏一眼,面上和蔼可亲地道:“小五也来了啊?”
黎枝枝便站起来,小心观察长公主的表情,见其面无异色,这才放下心中的忐忑,道:“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之前不是同你说过么?”长公主笑眯眯地道:“秋猎的事情,我让人给你挑了几匹好马,在御马苑,等过几日天气好了,你就去试一试,看看合不合心意。”
黎枝枝听罢,立即应下来:“好。”
长公主又与萧晏说了几句话,眼看天色不早,萧晏便提出了告辞,与长公主一道走了,待书房的门再次合上,黎枝枝才终于轻轻舒了一口气。
她推开轩窗,雨还在下,只是没之前那么大了,瑟瑟的风送来深秋季节里特有的清寒,夹杂着潮湿的水汽,莫名和萧晏身上的气味有些相似,如云如雾,挥之不散,就像一颗草籽落入泥中,飞快地生长起来……
另一边,长公主和萧晏一同走过游廊,一边不满地数落他:“你不要欺负我们枝枝,没羞没臊的,要脸不要?你看看方才把她吓成什么样了?”
萧晏轻咳一声,道:“姑姑,方才是您吓到她的。”
“胡说,”长公主瞪他一眼,道:“若非你举止孟浪轻浮,她怎会如此?”
萧晏知道这时候不要同她争辩,便索性道:“姑姑,您说过的,只要枝枝喜欢,您再无二话。”
长公主一噎,斜睨他,道:“那她喜欢吗?”
萧晏道:“不讨厌便是有几分喜欢。”
长公主简直要对他刮目相看,震惊道:“我看着你长大,头一回知道你竟有这般厚实的脸皮。”
萧晏颔首道:“不单是姑姑,侄儿也是头一回知道,可见天下无难能不可为之事,而有能为必可成之人。”
长公主:……
“你如今真是越发不要脸了。”
……
次日一早,宁王府。
“真死了?!”
萧汶从椅子上弹起来,表情惊疑不定,沉声道:“她怎么死的?”
下人连忙答道:“听人说,是刘府里进了贼人,正好叫刘嫚打了个照面,一时没躲过去,就被杀了。”
萧汶紧皱着眉,道:“什么贼人?现在何处?”
“叫官府抓了,具体是什么人,也还不知。”
“这么巧?”萧汶冷笑一声,道:“刘嫚一死,贼就被抓了,那衙门的人是等在刘府外头么?”
下人迟疑道:“您的意思是……”
萧汶没回答他,只是自言自语道:“她死便死了,那方子却还没给我,这贱人拿捏着我的把柄,如今倒好了……”
没有五石散,他以后怎么办?
想到这里,萧汶的神情变得愤怒而暴戾,用力捶了一下书案,引得那笔架上的笔一阵乱摇,正在这时,外面又进来一个下人,手里捧着一封信,道:“世子,有人送了信来,是给您的。”
萧汶起先并不在意,但是目光在那信封上扫过,倏然顿住,他劈手将信夺了过来,启开火漆,从里面拿出了薄薄一张信笺,上面只写着数行簪花小楷:世子若想得到剩余的五石散以及药方,只需用黎枝枝的性命交换……
落款是刘嫚,萧汶看了半晌,将那一张信笺捏成团,握在手心,冷声问下人道:“送信的人呢?”
“已走了,”下人顿了顿,有些莫名地道:“他还说了一句话,若世子事成,他必然会将东西亲手奉上。”
萧汶的眼底霎时间浮现几分幽暗之色。
……
过了几日,刘嫚被杀的案子已经结了,而黎素晚则是彻底疯了,她被关在牢里,整日不是大哭,就是大笑,偶尔又咒骂不休,她虽然疯疯癫癫,却对自己杀死刘嫚一事供认不讳,甚至还十分详细地描述自己当时是如何动手的,直听得审她的官员大为皱眉,当即判了她斩首之刑,秋后处决。
这些都是黎枝枝从萧晏那里听来的,他如今在刑部任职,对案情的走势了如指掌,整个案子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过黎枝枝一字。
黎枝枝暗自猜测,萧晏大概是从中动了手脚,毕竟黎素晚已经疯了,一个疯子,又怎么可能藏得住事情呢?更何况黎素晚那样恨她,心里巴不得把她也拖下水。
不过,被人这样包庇的感觉,确实很不错。
又过了几日,天气逐渐放了晴,黎枝枝听了长公主的嘱咐,去御马苑挑马,却意外地在那里碰到了容妃,以及景明帝。
容妃自然也看见了她,笑吟吟地招手唤她过去,黎枝枝走近前,向二人施礼,景明帝抬了抬手,打量她几眼,道:“来挑秋猎的马?”
黎枝枝恭敬道:“是。”
景明帝微微点头,吩咐御马监道:“去把那一匹踏雪牵过来。”
御马监忙不迭去了,不多时,便牵来了一匹大黑马,那马儿通体被覆漆黑的毛发,油光水滑,四蹄雪白,体型异常高大,看着威风凛凛,黎枝枝需要仰起头才能看清它。
容妃惊叹道:“这匹马好漂亮啊!”
“踏雪是康居马,一日可行千里,性情却温顺,耐力颇好,”景明帝对黎枝枝道:“你去试试。”
容妃讶异道:“皇上是想把这匹马赐给郡主?”
她又看了黎枝枝一眼,忍不住提醒帝王道:“以郡主的体力,恐怕不好驾驭这匹马,皇上倒不如给她换那一匹绝尘。”
黎枝枝也有点震惊,不是她妄自菲薄,只是这匹马实在太过高大了,她恐怕需要搭个梯子才能爬上去,更不要说抓着马缰去驯马了,马驯她还差不多,这若是摔下来,恐怕脑瓜子当场就会开花。
黎枝枝不敢逞强,踌躇道:“启禀皇上,臣女不善骑术,恐怕要辜负了皇上的好意。”
谁知景明帝听了,道:“无妨,既然如此,便让这匹马的主人来教你吧。”
说罢,便吩咐宫人道:“去把太子叫过来。”
黎枝枝傻眼了,这匹马还是萧晏的?
作者有话说:
景明帝:朕已经尽力了,希望逆子争气点。
第一百四十章
不多时; 萧晏便来了,他看了黎枝枝一眼,又向景明帝行礼:“不知父皇唤儿臣前来; 有何要事?”
景明帝指着那匹名为踏雪的马,道:“朕欲将其赐给昭华郡主; 你意下如何?”
萧晏微微一怔,很快便道:“但凭父皇吩咐。”
景明帝半点不觉得意外; 只是颔首; 道:“昭华郡主不善骑马,你先教一教她罢。”
“儿臣遵旨。”
萧晏说完; 便转向黎枝枝; 凤眸中透着笑意,十分客气地道:“郡主; 请。”
黎枝枝有些茫然; 她今日只是来挑马的; 不知事情为何演变成了这样,皇帝赐马也就罢了,还命太子亲自来教她,看萧晏这模样,指尖还沾了新墨; 显然是刚从公事中抽身出来的。
她只好道:“那就有劳太子哥哥了。”
侍从扶着黎枝枝上了马背; 这个位置实在太高了,她的视野霎时变得开阔起来,透过那些茂盛的树冠,甚至能看见远处皇宫的金顶琉璃瓦。
御马苑的主事待要去牵马缰; 却被萧晏拦住了; 让他退到一旁; 自己亲自牵过马缰,对黎枝枝道:“坐稳了。”
黎枝枝应下,心中却不免有些紧张,她之前在黔山猎场也是乘过马的,但是这次和那次完全不同,不提景明帝和容妃在旁边看着,乘马和骑马就根本不是一回事。
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萧晏抬起头看过来,秋日的天空澄碧瓦蓝,阳光落在他俊美的眉眼上,打上了一层金色的微光,勾勒出流畅好看的线条,那双凤眸里隐约有碎光,流而不动,他微微一笑,道:“别怕。”
只这一句,奇迹般地,黎枝枝忽然安定下来,她暗自呼出一口气,如景明帝所说,这马儿确实很温顺,又或者是因为它的主人在这里的缘故,它走得很稳,黎枝枝坐在马背上,几乎感觉不到颠簸,她心中暗想,不愧是天家养的马儿,果真不同寻常。
众人看着太子殿下亲自牵马,往远处的马场而去,容妃看向身旁的景明帝,笑着打趣道:“臣妾瞧着太子殿下和郡主很是般配呢。”
“嗯,”景明帝轻轻应了一声,负着手,看着那两道人影逐渐走远,片刻后,才道:“还行。”
容妃哪能不知道他?天子素来内敛少言,这一句还行,就已经是很不错的评价了,她美目一转,笑吟吟地问道:“皇上是有意撮合他们?”
景明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太子就要及冠了。”
言下之意,就是确实该议亲事了,容妃跟在帝王身旁,两人徐徐而行,她摇着纨扇笑言:“臣妾还以为皇上半点都不着急呢,从前礼部也为太子殿下议亲,小姐们的画像攒了一大摞,结果您一个都不满意,都给送回去了。”
闻言,景明帝看了她一眼,道:“朕有什么不满意的?是他自己不满意。”
容妃轻轻咦了一声,她忽然就想起外头那些传言来,说太子殿下的亲事有什么三不议,正三品以上官员家的女眷,不可议,王侯伯爵家的,亦不能议,现任朝中武将的,更不能议,于是众人皆以为是天子的意思,如今听这话,竟似乎有内情,容妃不禁好奇问道:“太子殿下为何不满意?”
景明帝淡淡道:“朕如何知道?派人送去的画像,他一个都没瞧上,全退回去了。”
当时礼部尚书捧着那一堆画轴,表情一言难尽,又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敢问太子殿下是觉得哪些小姐不合适?微臣下次好避开些。
景明帝哪能知道萧晏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平日里他们父子之间就甚少交流,每天唯一的会面就是萧晏进宫请个安,请完就走,准时准点,跟应卯似的,景明帝成日忙于国事,也懒得去探究这些儿女心思,便随口敷衍道:这上面的都不合适。
礼部尚书听罢,欲言又止,捧着那堆卷轴退下去了,再后来不知怎么,竟没人再提起给太子议亲的事情,而萧晏自己也并不在意,既然他本人都无所谓,景明帝就更懒得管了,他每天折子都不够时间批的,哪有心思去理会这些琐事?
只要没人催,他就可以少操心一件事,也好,毕竟在景明帝看来,娶媳妇这种事情,晚点儿就晚点儿,没什么要紧的,就萧晏当时那游手好闲混日子的模样,自己都没活明白呢,还娶媳妇生孩子?
思及此处,景明帝又对容妃道:“想是他当时脑子里没长那根筋,如今动了春心,就自然长出来了。”
容妃:……
天子原本是随口一句话,底下的人就挖空心思揣摩,恨不得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