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真千金开始做绿茶-第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稚又重生在一个叫怜雪的婢女身上,她和这个婢女模样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只除了手腕处的三点朱砂痣。
长公主薨逝,举国皆丧,天子更是七日不朝,只召了几个方士道人在宫中作法,为长公主超度,众人皆叹其姐弟情深。
谁也不知道,玉殿中寒冰堆砌,姜卿拥着怀中人冰冷的身体,珍惜而虔诚地轻吻她的额头:我等得太久了,姐姐几时回来看我?
直到被压在榻上,姜稚才知道姜卿对自己的心思,她吃惊地挑眉:知道我当初为你起这个名字的用意么?卿者,臣也,你在以下犯上。
姜卿轻吻她的耳垂,毫不在意道:做臣子没有用处,哪怕死了姐姐也不会看我一眼。
他在姜稚耳边,轻声笑道:要做就做姐姐的狗,听话的时候姐姐会摸摸我,觉得被冷落了就咬一口,姐姐还会踢我一脚,若有人觊觎姐姐,便将其咬死,嚼骨吞肉,方消心头之恨。
第一百三十四章
黎枝枝承认; 她起先确实是存了一点作弄萧晏的心思在里头,可当对方用那双泛着微红的凤目俯视着她时,她的心不可遏制地狂跳起来。
“喜欢看我哭?”
萧晏又问了一遍; 黎枝枝闭紧嘴巴,试图移开视线; 却被他先一步扣住了下颔,动弹不得; 黎枝枝有些羞恼了; 用力瞪他一眼:“放开我。”
萧晏如何肯如她的意?他怀着一腔情意,克制谨慎; 处处小心; 想要的也不过是这喜欢二字,如今骤然看见几分希望; 便再也忍不住; 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他靠得实在太近了; 黎枝枝鼻端嗅到了淡淡的檀香气息,整个人几乎被笼罩在其中,这令她愈发不安,浑身略略紧绷起来,就在这时; 萧晏忽然低下头; 在她耳边轻轻道:“竟不知你有这样的癖好,不过无妨,我自然可以满足你,枝枝; 只要你告诉我……”
他的眼眸微垂; 注视着黎枝枝; 眸色深深,像是透着无数缱绻柔情,又仿佛藏了一簇暗火,炽热执着,不容许她回避,一字一顿道:“能允许我喜欢你吗?”
黎枝枝怔住,双眸倏地微张,紧接着,面上泛起薄红,如同春日里的桃花,她没想到萧晏竟会问出这句话,试图躲开对方的视线,可下巴却被扣住了,动弹不得。
情急之下,黎枝枝再也顾不得什么,张口就咬住了萧晏的指头,死死用力,而萧晏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只专注地看着她,耐心地等待着回应。
直到黎枝枝的舌尖尝到了些微的血腥气,她才猝然松了口,别过头去,然而这般动作,便露出了那小巧精致的耳垂,透着可爱诱人的红,像初夏的樱桃颗。
萧晏的眼神微深,忍不住伸出手想去碰一碰,谁知这时,袖中有个什么东西滑出来,正好落在黎枝枝面前,她定睛一看,那是一张纸笺,上面还写了不少墨字,便下意识拣起来。
是那个老大夫写的方子!
萧晏表情一变,立即去抢,然而只这么短短片刻的功夫,黎枝枝已经把那上面的字都看完了,一双明眸微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语气似惊似疑:“你……”
萧晏立即补救道:“你听我解释。”
黎枝枝哪肯听?她光看那方子上的药名,便已经羞得满面通红,大叫一声:“你闭嘴!”
然后手一挥,用力把那张方子拍在萧晏的脸上,不等其反应过来,便将他推到一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掀起车帘下去了。
萧晏再次被撞到了头,忍不住以手扶额,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又想起方才的情景,不禁重重叹了一口气,这下误会好像大了。
该如何补救?
……
宁王府。
天色已经擦了黑,屋里上了灯烛,萧汶正倚在榻上,手里举着一个玉色小瓷瓶端详,一条雪白纤细的胳膊绕在他的脖子上,女子娇嗔道:“世子,您在看什么呢?一个小瓶子有什么好瞧的?”
萧汶笑了,神情透着一股子懒散,神秘地道:“这可是好东西。”
侍妾好奇道:“是什么好东西?”
萧汶正欲回答,外面却有一个婢女进来,垂首躬身道:“世子,王爷回来了,请您过去一趟。”
萧汶面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沉声道:“这老东西,一天到晚盯着我……”
话虽如此,他还是起了身,婢女立即服侍他穿戴衣衫,萧汶不经意转头,正好看见他的侍妾拿着那个玉色小瓷瓶打量,他当即变了脸色,喝道:“放下!”
侍妾冷不丁吓了一跳,手一松,那小瓶子就掉了下去,在榻上滚了一圈,萧汶眼疾手快,立即捞了过来,满面紧张地检查了半天,这才舒了一口气,劈手就给那侍妾一耳光,语气暴戾:“贱人,谁许你拿的?!”
那侍妾平日里还算得宠,挨了这一记巴掌,整个人都呆住了,紧接着呜呜咽咽地哭起来,萧汶却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反而凶恶地瞪着她:“再有下次,我就剁了你这只手拿去喂狗!”
那侍妾被吓得也不敢哭了,只一味点头,萧汶却懒得再看她,只小心把那瓷瓶收起来,这才去了前厅。
宁王刚刚下值回来,正在和王妃说话,见了萧汶来,打量他几眼,眉头皱起,呵斥道:“你如今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连个衣裳都穿不整齐,成何体统?!”
却原来是萧汶刚刚才服了五石散,这一路走来,不免觉得有些燥热,便把衣襟扯开了,半袒着胸膛,听得父亲呵斥,他也只是懒洋洋地合了衣襟,在椅子上坐下来,打了一个呵欠,道:“爹找孩儿有什么事?”
他这般不以为意的态度,令宁王大为皱眉,宁王妃见状,急忙解释道:“汶儿大概是才睡醒,还没缓过神呢,王爷别和他置气。”
谁知宁王更怒了,脸色阴沉地骂道:“大白天的他睡什么觉?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只知道吃喝玩乐,倒似乎比我还累了,我从前是怎么教你的?”
萧汶不耐烦地道:“我一个闲散世子,能有什么正事啊?您要是真想让我出息,就赶紧去抢那把椅子,忍了这么多年,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到底没见您成事,皇爷爷宁可让萧晏那个废物做太子,也没看您一眼,您还来教我?”
这话一出,宁王和宁王妃俱是变了脸色,只不过一个是怒,一个是慌,宁王妃吓得肝胆欲裂,扑过来捂萧汶的嘴:“可不敢胡说啊汶儿!你真是糊涂了!”
宁王则是勃然大怒,抓起手里的茶盏劈头盖脸砸向儿子,瓷器碎裂,滚烫的茶水浇了萧汶一头一脸,他吃痛大叫,神智似乎终于清醒了许多,颤颤地伸手去摸额头,赫然是一手鲜血。
宁王暴跳如雷,命人取来马鞭,把萧汶狠狠打了一顿,宁王妃死死护着儿子,也挨了不少鞭子,宁王双目通红,骂她道:“这都是你惯出来的,不如今日就打死他了事,以绝后患。”
宁王妃哭哭啼啼地求情,宁王不为所动,只站在那儿思索,表情显得愈发阴鸷,萧汶终于有些怕了,他服五石散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飘飘然,快活似神仙,不知天高地厚,如今清醒了,觑着宁王的脸色,萧汶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爹那神情,像是真的在考虑弄死他。
宁王到底没这么做,禁了萧汶的足,又下令不许再给他喝酒,便离开了,宁王妃看着儿子,又是气又是心疼,教训道:“你爹说得对,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喝酒了,怎么敢说出那种话?若是传到别人耳中,咱们一大家子可就没活路了!”
萧汶摸了摸怀里的瓷瓶,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孩儿知道了。”
……
自入了秋后,天气便一日凉过一日,尤其是夜晚,寒露如霜,也不见了月亮,想来明日大概是个阴雨天气,等下起雨来,再用不了多久便是深秋了。
黎枝枝回府后,长公主派人把她叫过去,笑眯眯地道:“我让人给你新作了秋衣,快试一试。”
婢女服侍着黎枝枝试新衣,长公主在旁边喝茶,一边打量着女儿,口中状似无意地笑问道:“今日和小五出去玩了?”
黎枝枝正在低头整理袖口,闻言顿了顿,才轻轻应了一声,长公主仔细观察她的表情,道:“好不好玩?”
黎枝枝垂着眼,睫羽飞快地颤了颤,含糊道:“好玩……”
“哦,”长公主微微颔首,面上浮现几分若有所思之色,到底没细问下去,又笑吟吟地指挥婢女道:“把那一套银红色滚边的给枝枝试一试。”
那竟是一套骑装,长公主打量片刻,颇有些满意,道:“过一阵子宫里就要举行秋猎了,我特意命人给你做的这套衣裳,确实好看。”
闻言,黎枝枝有些意外,道:“秋猎?是像上次黔山猎场那样么?”
“不是,”长公主招手让她过去坐下,又接过轻罗递来的果盘,推到她面前,解释道:“秋猎是宫里惯例了,每年一次,猎场离这里也颇远,在清凉山,那边还有行宫,要猎上整整三天。”
她端详黎枝枝,笑道:“等过几天,我命人给你挑一匹好马,再造一把弓,教你射箭,这次一定做足准备,让你玩个尽兴。”
黎枝枝欣然答允,两人正说着话,忽闻有人前来拜访黎枝枝,长公主纳罕道:“这么晚了,谁还会来?”
下人答道:“是杨家的杨小公子。”
黎枝枝十分意外:“慎哥哥?”
不多时,下人便领着杨慎进来了,他见长公主也在,神态有些拘谨起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等长公主赐座了,他这才在旁边坐下,只是也不敢太近了,唯恐失了礼数。
长公主心细,见他这般反应,知道自己不方便在场,寒暄几句,便起了个由头先走了,黎枝枝这才问杨慎的来意:“这么晚了,慎哥哥有什么事么?”
杨慎踌躇片刻,似有些难以启齿,黎枝枝心中了悟:“是因为棠语?”
“嗯,”杨慎点点头,闷声道:“姐姐走的时候,说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可以问问郡主的主意,我这才冒昧前来叨扰,还望郡主不要见怪。”
黎枝枝失笑,故意道:“你来得正好,我还欠了珺姐姐的人情,心里一直惦记着呢。”
闻言,杨慎的神情果然松快了许多,道:“阿语……苏姑娘,她最近有些奇怪,总是不肯见我,每每我递了帖子,都被退回来了,我担心她遇到什么事情。”
黎枝枝明白了,道:“你想让我去帮忙打听?”
“是,”杨慎皱着眉道:“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毫无征兆的,她便这般了,只言片语的解释都没有,我实在放心不下。”
说到这里,他微微抿起唇,道:“若是……若是她厌了我,我自会离得远远的,再不打扰她。”
话虽如此,黎枝枝却看得出来,他的表情里藏着失落,顿时也有些不忍心,道:“既如此,我过几日便去拜访她,帮你问一问。”
杨慎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多谢郡主了。”
作者有话说:
一更
晚点还有一更,老规矩哈
第一百三十五章
次日一早; 天上果然就下起了绵绵细雨,海棠出门时,冷风吹得她猛然打了一个哆嗦; 又立即退了回去,替黎枝枝找出一件厚的玉红色袄子来; 道:“主子,您今日就穿这个吧?”
鲜艳的颜色衬得黎枝枝眉目愈发精致漂亮; 肤色如雪; 倒仿佛是玉雕的人一般了,正在这时; 玉兰探头进来; 道:“主子,车马已套好了。”
“走吧。”
因着答应了杨慎的事情; 黎枝枝便准备今日去苏府拜访苏棠语; 探一探究竟; 两人自明园相识,相交亦有数月,黎枝枝自认还算了解对方,苏棠语大抵是有几分喜欢杨慎的,没道理会忽然翻脸; 冷漠相待。
上次在会仙楼时; 看苏府的哥哥姐姐们对杨慎十二分热情,杨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杨慎的母亲是寿春公主,父亲虽然早逝; 可祖父曾官至太傅; 不说位高权重; 亦是清贵门第,与苏府又是世交,称得上门当户对了。
黎枝枝怀着满心的揣测,去拜访了苏府,下人将她引到花厅,苏府的主母亲自相迎,黎枝枝与她寒暄几句,便道明来意,说想见苏棠语。
闻言,苏夫人面露为难,道:“小女这几日得了伤寒,正在卧床休息,郡主千金贵体,担心给您过了病气。”
黎枝枝立即道:“我与棠语是朋友,她生了病,我不能不去探望。”
苏夫人十分感动,亲自引着她去见苏棠语,穿过后花园时,要路过一处花池,黎枝枝放慢了脚步,竭力让自己不去看那九曲桥下的水,将注意力放在了四周的风景上,却见那远处的湖边小亭里似乎坐了一个人,身形隐隐有些眼熟。
恰好苏夫人也注意到了,立即对下人道:“商儿怎么在那里?今天天冷,他身子那么差,当心病情加重,快去叫他回屋去。”
下人应声去了,黎枝枝问苏夫人道:“那位是二公子?”
“正是。”
黎枝枝想起苏棠语之前说过苏清商病了,原来竟一直病到现在,苏夫人解释道:“商儿自小体弱,每逢秋冬都会病上一阵子,都是老毛病了。”
说话间,她们穿过一道月亮门,很快就到了苏棠语的院子,屋里门窗紧闭,安静无声,苏夫人亲自叩门,轻声道:“阿语,阿语?”
不多时,门从里面打开了,苏棠语穿着一袭素衫站在那里,脸色苍白憔悴,双眼微红,看起来病恹恹的,苏夫人连忙道:“是郡主来看你了。”
黎枝枝有些吃惊地唤道:“棠语。”
苏棠语将她请进了室内,苏夫人还要交代什么,她却只是淡淡道:“娘,我想和枝枝单独说说话。”
苏夫人有些尴尬,又应道:“好好,那娘去命下人沏茶来,你们慢慢说。”
黎枝枝敏锐地察觉到这对母女之间的异样,一时间心中又默默揣测起来,等苏夫人走了,室内重又变得安静下来,黎枝枝蹙起眉,打量苏棠语,忧心道:“才几日不见,怎么就病了呢?”
苏棠语抬起眼看她,杏眸泛红,然后一把将她抱住了:“枝枝!”
哭腔哽咽,黎枝枝一惊,连忙回抱住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么?”
不问还好,这一问,苏棠语便哭了起来,抽抽噎噎,黎枝枝哄了半天,她方才止了哭,哽咽道:“我不嫁人了,这辈子都不嫁人了。”
黎枝枝一头雾水,惊疑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又反应过来,道:“难道是你爹娘不同意你和杨慎……”
苏棠语摇摇头,小声哭道:“他们同意,可是……可是……”
她一边擦着泪,一边将事情原委道来,听了其中的缘由,黎枝枝一时间震惊不已,不知该说什么好,又是怒,又是不敢置信:“她们怎么能这样?”
事情还要从江紫萸说起,上次在会仙楼里,她出了那样的事情,名声已经是坏得不能再坏了,传得满城风雨,哪怕是街边小儿都知道她的名字,这样的情况,往后别说嫁什么高门了,就连普通人家都不愿意娶她。
反观苏棠语,虽然与宋凌云退过亲,但是杨慎对她有意,杨家是清贵门第,其兄去年升了四品,被调回京师做官,杨慎又做的一手好文章,乡试中了解元,一旦明年春闱高中,便是前途无量。
江家母女动了心思,江母去和苏夫人说,愿意让江紫萸给苏棠语做侍女,只求到时候苏棠语嫁入杨府时,把江紫萸也一齐带过去,做个侍妾。
起初听到这要求,苏家父母也是觉得荒谬,苏家的大哥更是大骂江母不要脸,如今苏棠语跟杨慎八字都还没一撇,她们倒是把算盘都打好了。
谁成想江母听后,一声不吭地回去,竟把她丈夫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