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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相爱太早-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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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白菲已经太了解祁嘉,知道他是那种不得到手就不能罢休的性格,知道他在追求的时候一贯能够忍耐,所以只要路白菲不给最后的答案,祁嘉就没有胜算。
  他们一起过了圣诞,不久后又迎来新年。
  跨年的那一晚,外面很应景地飘着雪片纷扬,城市里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窗外不远处的广场上传来人群倒数的声音。
  “许个愿吧,祁嘉。”路白菲揽着他,声音贴着他耳畔,显得低沉性感。
  祁嘉恍惚间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垂着头,呼吸也有些乱,只是不肯出声。
  他们之间无声的对峙拉长了那种貌合神离。可是路白菲不肯饶过他,祁嘉很快便有些支撑不住。
  他贴着冰凉的瓷砖,双唇发颤,在遥远的人群的欢呼声中,有气无力地说,“哥,那个洞房花烛夜。。。现在还作数么。。。?”
  路白菲毫无防备,像是一下愣住,搂着祁嘉的手松了些力。祁嘉突然往下滑去,又被他重新捞回怀中。
  祁嘉最后是被路白菲从浴室里抱出去的。昏暗的走廊上,祁嘉模模糊糊地看着路白菲的侧脸,想对他说些温存的话,可是发不出声音。
  祁嘉最终也没有听到那个问题的答案,甚至感到后悔自己轻率地说出口。但也不知道是否因为提及以前的事,而对路白菲起了那么一点软化的作用。
  到了路白菲要离开时,祁嘉从被子里伸手去拉他,说,“这么晚了,就别走了。”
  路白菲此前从没在祁嘉这里过夜,祁嘉以为这一次仍然会遭到拒绝。
  路白菲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待到祁嘉喝过以后,路白菲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也睡了下来。
  祁嘉不太敢靠近他,隔着半个人的距离,老老实实裹紧了自己的被子。到了后半夜,许是睡得有点迷糊了,他开始不自觉地往路白菲那边蹭过去。
  祁嘉天生有些畏寒,一旦汲取到身边存放的温暖就不想再离开。
  路白菲似乎是被他的举动给扰醒的,祁嘉抬头的一瞬,路白菲正半眯着眼看着他,祁嘉整个人滞了滞,不敢再动了,想着退回床的另一侧。
  室内是开着暖气的,路白菲问他,“冷吗?”
  发生在深夜的对话,总有种不真实的漂浮感。祁嘉轻“嗯”了一声。
  路白菲的一条手臂伸过来,将他揽到了身旁。


第53章 你当年被他祸害得还不够惨么?
  作者有话说:写到“时隔多年,今晚的大雨已不是财大图书馆外的那一场”时,我有点泪目。觉得小路和小七都不容易,都在跨过自己。
  *被锁前看过52章的读者,最好重新下载一次,有增加一段比较重要的情节内容。
  从跨年那晚过后,祁嘉没再提过洞房花烛夜。
  他知道他们都到了这个年龄,说那些矫情话有多不合宜。
  路白菲其实对祁嘉不算差,就算没有确定关系或是不给承诺,也轮不到祁嘉抱怨。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祁嘉也要学会接受现实。
  他的生活工作一如往常,忙着开会、经营人脉与面不改色地赚钱,每隔几天能与路白菲见上一面。
  他们之间的拥抱和亲吻仍然很少,甚至就连祁嘉偶尔主动要求,也未必会有。
  “爱”这个字无人提及。只有在冬天的寒风中同行时,路白菲会随口问上一句“冷不冷”,或是给祁嘉一条围巾挡脸。
  有时他们一同吃过晚饭,路白菲会提议在街上走走,再去取车。换做以前,祁嘉是不陪的,一月的风吹在脸上跟刀子割似的,但现在祁嘉觉得多走一步也是享受。
  他被吹得躲在围巾里直呵气,可是每次路白菲问他,他都说自己不冷。
  祁嘉还在学习一些新的习惯,以往他从不会考虑的,也不会主动想要去做的——比如给路白菲报备行踪。
  人在求而不得时才会学乖,就比如祁嘉。
  他在这段没有修复的关系上如履薄冰,尤其担心再把那次醉酒回家而激怒路白菲的事件重演,左思右想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路白菲第一次收到他发来的“今晚我有应酬,晚上十点前回家”,也不由得对着屏幕上那一行字愣了愣。
  路白菲想不到这是祁嘉会做的事。
  恋爱时的祁嘉总是随心所欲地定位路白菲,盘查他的去处,从学校到录音棚,篮球场到乐器行。路白菲对他无可奈何,也只能由着他去。
  而祁嘉自己去酒吧消遣从不留消息,让路白菲找上好久的事情也不止一两回。
  路白菲第一次收到报备信息,并没有太当真,也没有回复祁嘉。但祁嘉还是照此做了下去。
  只要有晚归的应酬,他就会给路白菲来个消息,说明自己去到哪里,何时结束。
  路白菲一直对此没什么反应,直到差不多一个月后,某一日祁嘉晚归时遇到暴雨,小区出于安全考虑,临时关闭了地下停车场。
  司机只能把祁嘉送到楼前的花园外面,这里距离单元楼还有一小段路。祁嘉下了车,在滂沱大雨中撑起伞,远远却看着楼外檐下站着一个人。
  是路白菲出来等他了。
  时隔多年,今晚的大雨已不是财大图书馆外的那一场。
  祁嘉也不再是那个肆意妄为的少年。
  可是路白菲撑伞站在雨中的一幕,跨越了近七年的浮光掠影,却让祁嘉在这一瞬间有了想哭的冲动。
  爱里的伤害与成长都是如影随形的,是两个或许并不兼容的人,为一次心动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以至于经年积月不能释怀。
  祁嘉加快脚步走过去的那短短十余米,把曾经的那个自己抛在了身后。
  他的前面是二月立春前一场旷日持久的回忆,和一个在雨中等他的男人。
  祁嘉迈上台阶,和路白菲说,“出来多久了,进去吧。”
  路白菲收起了伞,说,“取快递顺便下趟楼,没多久。”
  檐下的玻璃门倒映着他们的身影。
  祁嘉是一身剪裁合度的正装,而路白菲穿着随意的粒绒外套和休闲裤,手里拿着个快递包装袋。
  他们一同进入单元楼,电梯将他们送达12层。祁嘉出门向右,路白菲向左。
  祁嘉走出轿厢,脚下顿了顿,看着路白菲有点欲言又止。
  路白菲也停住了,继而嘱咐了他一句,“回家洗个热水澡,早点睡。”
  祁嘉笑了笑,说“好”。
  他们就维持着这样并不明朗的关系有了数月,除了路白菲和祁嘉各自的助理,此外没有人知晓这个秘密。
  祁嘉不敢去想以后的事,余下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一年的春节来得较晚,路白菲和路爸路妈在节前一周飞往某个热带岛国度假,情人节也和春节假期连在了一起。
  祁嘉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失落抑或松了口气,他自知没有立场和路白菲共度这个爱侣间的节日,分隔异地于他而言或许是件好事。
  路白菲度假一去半个月,也不知是不是陪伴家人的缘故,与祁嘉联系的电话和信息都少了许多。祁嘉因此过了一个十分难熬的春节,有一晚甚至梦到自己去接机,路白菲一见面就说“我们到此为止吧”。祁嘉惊醒后吓出一身冷汗,后半夜再也睡不下去。
  好不容易熬到路白菲回国,祁嘉正好得了一场艺术展的内部邀约,便邀请路白菲与自己同去。
  这场大型装置艺术刚完成布展,将于下月对公众开放,目前还处于内部交流阶段。路白菲听后有些兴趣,便和祁嘉约好了在展馆见面的时间。
  这天临近下班前,祁嘉给路白菲打了个电话,想去顺路接他。手机那头响了很久的忙音,可是没人接听。
  祁嘉起先没有多想,按照约定时间到达场馆,又和出来接待他的策展人聊了半小时,仍然不见路白菲的踪影。
  不回电话、约会迟到,这都不像是路白菲行事的风格。祁嘉觉得不对劲,尝试再打对方的电话,连拨几次后,那边终于接听了。
  “抱歉,祁嘉。”路白菲的声音听来有些紧绷,伴随着嘈杂的背景音,“今晚过不来了,你不要等我。”
  继而祁嘉听见了一道女声,似乎在说,“病人家属跟我来这边登记一下。。。。。。”
  ——路白菲此时在医院里。祁嘉一下紧张起来,问他,“怎么回事,你去医院了?”
  路白菲先与身旁的人交流了几句,祁嘉拿着手机等了等,才听得他说,“我爸心脏病发作被送进来,现在情况比较复杂,还在等医生的会诊结果。”
  祁嘉还想再问问详情,路白菲匆匆说了句,“我们回头联系,你先不要等我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祁嘉这边和策展人简单解释了几句,回到自己车里坐下,考虑片刻,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情况,于是联系了路白菲的助理,问到了路父所在的医院地址。
  这间私立医院距离展馆其实不远,开车也就十几分钟。祁嘉绕路去买了些价值不菲且适宜送给长辈的礼物,开到医院住院大楼的停车场里,踌躇着又不敢进去了。
  他当年做过的那些引起路白菲与家人失和的事,或许也是他与路白菲之间最大的一重障碍。
  那时的祁嘉有多么不管不顾,如今的他就有多么悔不当初。
  祁嘉在车里对着拨打电话的车载屏幕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有些作罢。
  他下车点了支烟,望着大楼上无数亮着灯的病房窗口,慢慢把尼古丁深吸入肺。
  祁嘉近来戒烟了,许久不抽。今晚站在这个不得其门而入的医院楼外,少有的焦虑起来。
  就在他快要抽完一支烟时,身后突然传来人声,“。。。。。。祁嘉?”
  祁嘉转头看去,只见几步开外的地方站着个似曾相识的男子。
  他蹙了蹙眉,想起这是路白菲大学时的好友,闵杭。
  闵杭如今在一间科研机构工作做中层管理,已不似当年那种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样子了,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
  他对于祁嘉出现在这里的震惊是显然而已的。
  祁嘉不冷不热地冲他点了点头,说,“好久不见。”
  闵杭却连基本的礼貌都懒得跟祁嘉维持,反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祁嘉手上的烟已经燃尽了,烧灼着他的手指,他走了两步将烟头摁熄在垃圾桶边,才又回身道,“和你一样。”
  ——同来探病而已。
  闵杭看着他,而后摇了摇头,有点语重心长地说,“祁嘉,我劝你还是别上去。不要再给叔叔阿姨添堵了。”
  祁嘉没说话,闵杭也是一副不欲与他多言的样子,撇下他就脚步匆匆地进了住院大楼。
  路父经过急救,而后又是一系列检查,眼下的情况算是稳定住了。
  闵杭搭乘电梯到了单人病房的楼层,路白菲此时正站在廊上与母亲白莎说话,见得闵杭远远走过来,下颌微扬,算是同他打了个招呼。
  闵杭先与白莎问好,说了些宽慰的话,继而有护士来换点滴,白莎不放心就跟进了病房,留下路白菲和闵杭在外面。
  闵杭见着白莎走了,心里也按捺不住,对着路白菲脱口而出,“我刚在楼下见着祁嘉了。”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他又追问。
  路白菲先是一愣,或许是担心被父母听见,他立即将闵杭拉到了一旁。
  还不等路白菲开口,闵杭压低了声音,拧着眉道,“你特么长点记性吧,是不是,怎么还去招惹祁嘉呢?你当年被他祸害得还不够惨么?”


第54章 而这一次,路白菲没有拒绝
  作者有话说: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要开始回甜了~
  路白菲和闵杭都站在走廊靠窗的一侧。
  闵杭说话时,路白菲偏头看了一眼窗外。
  停车场就在下方,尽管他们所处的楼层很高,路白菲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灯和垃圾桶旁的那个人是祁嘉。
  从这个高度其实分辨不出什么细微动作,路白菲却有种莫名的笃定,祁嘉在背着自己抽烟。
  闵杭觉察出他的走神,也跟着看向楼下。
  “祁嘉就在停车场。”闵杭继续道,“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那儿站着了。估计是想上来又不怎么敢。”
  路白菲没说什么别的,掏出了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
  闵杭有点难以置信,摁了一下他的手,“不是、路白菲,你们难道已经复合了?”
  “没有。”路白菲一摁显示屏侧面的按钮,才发觉手机已经耗尽电量关了机,他抬眼看着闵杭,“你反应也太大了,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讨厌他。”
  闵杭几乎快给他气笑了,肩膀抖了抖,说,“我—讨厌他?那是因为替你不平好吧,你当年失恋搞成什么样子,敢情都忘了?”
  路白菲的父亲路康这时还躺在病房里,母亲白莎也随时可能出来。这么毫无顾忌地聊起祁嘉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路白菲揣回手机,拍拍闵杭的肩,“别跟我爸妈提祁嘉来了的事。你就当没看见他。”
  说着,视线转向了那间仍然掩着门的病房,“我现在走不开,如果一会儿你先下去了又遇上他,别跟他说什么重话。”
  闵杭一时语塞,转而用一种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路白菲,“这都多少年了?六年、快七年了吧。。。。。。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路白菲没空给他解释那么多,无奈又重复了一遍,“我们没复合,现在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病房门开了,白莎和护士一同走出来。路白菲和闵杭都打住了没再聊下去。
  过了不到半小时,探病结束的闵杭独自回到停车场取车。
  四周挑高的路灯照着愈显空旷的场地,大部分探病的私家车都已开走。闵杭注意到祁嘉开来的那辆跑车还停在原位,没有熄火。
  他从隔壁车道绕过,快要走到自己车前,身后传来车门被推开的声音。
  “闵杭。”祁嘉叫住他,隔了七八米和两台车的距离,冲他道,“路叔叔情况怎么样?”
  闵杭想了想刚才路白菲的嘱咐,只说是不让讲重话,没说不让聊天。
  他站在车旁没动,祁嘉主动走上来。
  “会诊结果还没出来,但估计不是心脏搭桥手术那么简单。”闵杭有一说一。
  “你着急走吗?”祁嘉又问。
  “你想聊什么?”闵杭的口气仍然不怎么友善。
  祁嘉犹豫了一下,再开口就有点缺乏底气,“我出国以后,路白菲他。。。过得怎么样。。。?”
  “你觉得呢。”闵杭好像知道他要问这个,回答很干脆,“过得不好。这是你想听的吗,就算分手了,前任也因为你过得不好。”
  祁嘉没说话,只是看着闵杭。
  他相信闵杭的愤怒是真实,是一个有看重朋友的人类的正常反应。闵杭对路白菲当年的境遇一定很清楚,才会如此不待见祁嘉。
  祁嘉不想替自己辩解什么,但他很想了解路白菲这些年的经历。
  “祁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按说不该干涉朋友的感情。现在社会也很开明,同性恋本身没什么,我对你也没有任何偏见。”
  闵杭起先语速很快,后来逐渐平稳下来,似乎在尝试用较为理智的态度和祁嘉对话。
  “路白菲用了差不多一年时间才走出来。我当时大四实习很忙,和他见得也不多,只知道他看过心理医生,失眠很严重,而且情绪原因导致伤口反复发炎,依赖止痛药,又花了一段时间戒除药物成瘾。”
  停车场上空无一人,祁嘉和闵杭面对面站着,沉默了一会。
  闵杭不会说更多了,祁嘉知道。他能讲到这种程度,很大概率是想让祁嘉有点良心,别再纠缠路白菲。
  祁嘉点点头,慢慢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祁嘉是因为揪心、难受,以至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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