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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聘娇娇-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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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安反驳:“我们出门这么久; 回家岂能两手空空,总要带些东西才好呀。”
  谢原别开脸笑了一声:“八月典都还没开始; 你已经想着回去了?”
  岁安扭头看他,质问道:“我们是不回去了吗?”
  谢原默了默,认输:“回; 迟早要回。”
  岁安并未就此放过他; 抬手指向面前的一堆礼盒。
  谢原从善如流:“买的好,迟早要买。”
  岁安这才满意的笑笑,继续盘点。
  谢原摇摇头; 别开脸; 又笑了起来。
  时间一晃而过,八月典如期而至。
  出发之前,各人都在房中准备。
  “这么说,聂娘子和聂郎君还是打算留在寿州打听消息?”
  谢原束着腰带走过来:“毕竟他们也不能确定妹妹一定是被卷进了八月典,既然我们能帮他们打听,他们也不想闲散等待; 正好趁着这个日子往其他方向打听打听。”
  岁安点头:“也好。”
  时辰将至,玉藻过来提醒,岁安坐在妆台前,盯着镜中的自己,深吸一口气。
  下一刻,镜中凑过来一张俊朗的笑脸。
  岁安从镜中与他对视。
  “怕吗?”
  岁安抿了抿唇,老实道:“有点。”
  谢原满意的点头:“怕就对了,怕才会小心谨慎,稳稳当当。”
  他直起身,冲岁安伸手。
  这是个在明显不过的邀请,却又不止是指今日之行。
  岁安如受鼓舞,将手搭上去,谢原飞快收指,用力握住。
  ……
  黄昏将至,吉水河岸。
  山铮今日穿了身玄色劲装,早已等候在此。
  远远瞧见青字号的马车驶来,他吩咐随行去准备,主动迎上去打招呼。
  他一句“元娘子”,谢原的眼神便意味深长的飘过来。
  其他人多多少少有些意外,但反应过来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还不至于露出破绽。
  两方会合后,岁安才知山铮也早就准备好了船,为了便于指引,他们的船跟在山铮之后。
  “元娘子可有准备水食?”
  岁安闻言,表现出片刻的怔愣,问:“竟这么远吗?”
  山铮说:“这片是寿州最大的水域,不仅要出官道,还要避免暗礁水匪这样的天险人祸,路线稍有些曲折,是得走许久。更何况……”
  他笑了笑,神神秘秘的把手拢在唇边,微微倾身:“黑市里的东西,元娘子敢吃吗?”
  岁安恍然:“果然是山郎君想的周到。”
  谢原在旁道:“娘子不必着急,这里是登船口,隔壁那条街就有不少小食点心,现在去买也来得及。”
  岁安看了山铮一眼,山铮示意她自便:“不着急。”
  借着这么个小提醒,山铮似乎与岁安等人更亲近了些,趁着岁安派人去买东西的空档,他们闲聊起来。
  岁安旁敲侧击打听八月典的情况。
  山铮眼神一动,“元娘子这么好奇八月典,只是为了来见识一下?”
  岁安听出他话中深意,不答反问:“难不成只想见识一下,反而什么都见识不到?”
  “欸,”山铮不赞同的应了一声:“也不能这么说。我打个比方,寻常大市做买卖,有买方卖方,甚至有官府监察,各自身份不同,目的不同,最后得到的也不同,放在这里,也说得通。”
  这话的意思是,若她入市是想做买卖通关系,那就是主宾,该知道的她都能知道。
  但若她只是以一个游客的身份进入,那她就只能看到最表面,甚至敷衍的东西。
  毕竟这又不是什么游览胜地。
  见岁安沉默,山铮又道:“其实这也不重要,毕竟每年都会有新客入市,因为不清楚情况,选择先行旁观,此为谨慎之举。”
  岁安:“我听说过。所以,每年的新客,是不是都像我这般,是被山郎君这样有过经验的老客带进去的?”
  山铮笑笑,答得模棱两可:“也许吧。”
  不一会儿,东西买回来了,两方人各自登船,正式启程。
  上船之后,大家先后松了一口气。
  魏诗云皱着眉头第一个发言:“他的意思是不是,如果我们不正式参与进去,是不可能知道核心消息的?”
  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感觉。
  青字号是正正经经的商号,从不行黑市交易,而八月典却是黑市大商云集。
  八月典会向青字号发出邀请,绝不只是请他们来随便看看,看完就走。
  靖安长公主经营的这个青字号,在外界看来是有神秘力量相助的,恰逢商市大概,越发显得青字号的人脉力量之可贵。
  谢原:“这么看,他们应该想试探。”
  商辞点头:“不错。但这也证明,他们并没有摸清我们的底,我们是敌是友,结局是生是死,全看试探结果。”
  魏诗云默默的看了两个男人一眼,对他们意见一致且和平相处倍感意外。
  真是天上下红雨了。
  霍岭和万柔是局外人,并不在意这当中的爱恨情仇。
  万柔:“可是,只守不攻,我们就未必能探得核心消息,这黑市东家,参与的人员,丢失的税银和那位失踪的大人,又要上哪儿去打听呢?”
  “别着急呀。”岁安柔声开口:“谁说我们只是为了来见识见识?我们也有我们要做的事。”
  她一贯如此,不慌不忙,不急不躁,柔和耐心,一开口便能抚平焦虑。
  魏诗云好奇:“要怎么做?”
  岁安笑笑:“去了你们就知道啦。”
  两艘船一前一后,驶入了渐渐深沉的夜色里。
  “怎么这么远?”霍岭常年走镖,对路线时间更为敏锐,从船开始动时,他便借着月色判断方位,眼下已经走了小半个时辰,还没到。
  谢原陪在岁安身边,拿出刚买的小点心,选了个桃子形状的糕递给她:“急什么,你真当那是随处可见的市集?”
  岁安接过糕,小小的咬了口,喜欢,又顺手喂给谢原。
  谢原张口咬了一半。
  魏诗云提道:“是不是他们一直在兜圈子混淆我们?”
  霍岭摇头,很确定的说:“没有。”
  魏诗云不信,起身跟出去,商辞看了眼正在认真选糕的谢原,也起身出去。
  万柔见霍岭一直在外面,伸手捏了两个小糕点跟过去。
  船舱里只剩下谢原和岁安。
  岁安吃糕吃够了,勾着身子,手肘撑腿,手杵下巴,打了个哈欠。
  谢原:“困了就睡,一时半会儿可到不了。”
  岁安看了眼外面,谢原跟着道:“我等会儿去说,都早点休息。”
  岁安点点头,先回了自己的船舱。
  谢原出来:“抓紧时间休息吧,等到了目的地,就得时刻警惕了。”
  没人听,大家都想记下路线以保万全,结果没多会儿,江上竟然起雾了。
  前面的船在船尾挂了一排灯,两船之间也结了链锁,倒没有被这皱起的迷雾打乱阵脚。
  霍岭紧皱眉头看了会儿,忽然叹气,摇着头走回船舱:“看不到了。”
  甲板上一阵静默,等他们再回过头,谢原早回岁安房里休息了。
  魏诗云心有余悸:“幸而我们都来了,就着路程,鬼才接应的了。”
  商辞狐疑道:“照这么走下去,还在寿州境内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啊,寿州本就是转运重镇,水路纷繁复杂,但显示在官府用的图上的,只有官府自己辟出的水路,剩下的,只有依水而生的人会熟悉些。
  魏诗云:“难怪姐姐让我们全都出发,她是不是知道我们会在哪里登岸?”
  商辞看向霍岭:“能大致判断是什么方位吗?”
  霍岭:“刚才能看出,虽然偶有偏转,但大致往东,现在不行了。”
  往东……
  商辞心念一动,忽然想到什么,说了句“大家早些休息”,便起身去找岁安。
  岁安和谢原早就进了船舱休息,舱内灯火通明,商辞本在想正事,结果到门口时,玉藻还没拦他,他竟听到了岁安嘟哝的声音。
  “疼……”
  “忍一忍。”
  “够了够了!”
  “再闹,我收拾你了。”
  商辞僵在原地。
  真是不可思议,明明隔着门墙,周边还有行船的水声,里面的声音竟然这么清晰。
  商辞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他脑子里甚至浮现出里面会是怎样一副旖旎场景。
  他几乎是掉头就走,丢盔弃甲。
  房内,岁安的确脱了衣裳趴在床上,谢原拿了蒸的热乎乎的帕子按在她手臂上。
  她肌肤娇嫩轻薄,受不住便会挣扎,谢原一手按人,一手按帕,没好气道:“入秋都多久了,睡觉还混床,如今只冻者半个肩膀,只疼半个肩膀都算好的,若着了凉发起热,浑身都疼,你说折不折腾?我真好奇过去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的,”
  岁安埋着脸,终于受不了了,抬起头看前方,嘟哝道:“从前听母亲训斥,如今听你的呗……”


第106章 
  岁安其实不是混床; 而是认床。
  自从出了家门,睡了这么多床,没有一个比家里的舒服。
  睡得不安稳; 翻动间露出肩头受冻也不奇怪。
  偏偏还只冻了半边。
  因为另外一边有谢原。
  这是他们成婚后的第一个秋天,岁安已经有了很深刻的感受。
  谢原睡哪边; 哪边就都暖呼呼的; 像个永不降温的暖炉。
  歇下时; 岁安执意要换边睡。
  谢原由着她折腾; 嘴上调侃:“换一边继续冻?”
  岁安反驳:“缓和伤处!”
  谢原笑了一声; 等睡下后,他撑着身子,探手仔仔细细将岁安另一边的被子掖好; 睡下时,让她枕着自己一条手臂; 手掌落在她肩头; 轻轻盖住。
  岁安转眼看了看他,微微抿笑。
  ……
  这一觉竟直接睡到了天亮。
  谢原先起身; 打算看看外面的情形,一出来就碰上霍岭。
  他出来的更早; 已经观望好一阵子。
  两人的表情都不大明朗。
  江上的雾将散未散; 天阴蒙蒙的; 雾色之外; 隐约能听到飞禽之声。
  如果不是前面一艘船领路; 别说判断方向; 他们连自己在哪儿多说不清。
  霍岭眼神一亮,指向前方:“郎君,你看那边。”
  白雾之间; 隐约浮现出岛屿的轮廓。
  谢原:“到了。”
  霍岭转身往回走:“我去通知大家。”
  ……
  顺着前船的牵引,两艘船先后停靠在了岛上。
  一行人下了船,各自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除了刚到的这两艘,周围已停了不少的船,岸边站着身穿白袍头束白布巾的侍者,恭敬肃然的接待着每一位登岛的客人。
  “元娘子,我们晚些时候见了。”山铮下了船,面前也站了个领路的侍者。
  再次登岛的客人,下榻处是早就安排好的,他们显然不在一处。
  岁安颔首致意:“回见。”
  “贵客这边请。”白衣侍者抬手示向某个方向,一边引路一边说明。
  谢原牵着岁安,一边听一边打量周围。
  这座岛神秘偏僻,大小适中,林木花草有序,岛中央还有个占地极大的庄园。
  据白衣侍者说,这处是许多年前,某个世家贵族前来躲避战乱住过的地方,后来人去楼空,便被水匪占据,再然后,就被东家收了。
  谢原好奇道:“哪位东家?”
  白衣侍者:“自是奴的东家。”
  谢原笑笑,没再追问。
  紧接着,白衣侍者说到了这里的规矩。
  “这里是夜间开市,贵客们入下榻处后,莫要随意走动,日常用物房中均有准备,若需别的,吩咐小人一声即可。但若贵客随意走动,有个闪失就不好了。”
  魏诗云冷着脸想,你这是提醒还是威胁呢。
  这么想着,她越发打量起周围,偶尔偏移几步,或是落后几步,争取能多看多察觉。
  正巧路过一条灌木小道,魏诗云无意间看向道路两旁的绿丛,忽然大叫:“有人!”
  护卫迅速上前将她挡在后面,岁安驻足回头:“什么人?”
  魏诗云指着绿丛后面:“那里面有眼睛,在看着我们!”
  谢原不动声色看了那白衣侍者一眼,对方不慌不忙,顺着魏诗云所指看过去,甚至蹙了蹙眉,似乎也在疑惑。
  护卫上前,拔刀挑开枝叶,几声警告后没有动静,一刀扎了过去。
  刀□□,一颗睁大眼的脑袋戳在刀尖上被带了出来。
  魏诗云眼睁睁看着那颗血淋淋的脑袋进入视线,瞳孔一震,尖叫出声。
  “啊——”
  同一时间,谢原侧身挡住岁安,霍岭移步拦住万柔,岁安和万柔只知绿丛里扎出东西,却没看到那可怖的一幕。
  魏诗云退了两步,被护卫扶住:“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这是八月典还是鬼门关?”
  商辞看向那白衣侍者,只见他淡定自若,好像绿丛里扎出来的不是颗脑袋,而是没有清理干净的废物。
  “抱歉,一定是手下的人没有清理干净。”说着,白衣侍者扬声唤人,一群穿灰色劲装的持刀人出现,三下五除一便将那颗漏网之头收拾了。
  谢原说:“不知这颗脑袋的主人因何落得如此下场?”
  白衣侍者想了想:“这个,不好说。”
  谢原:“那就挑好说的说。”
  白衣侍者见他追问不舍,答道:“若是白日,只能是因不守规矩落得如此下场,但若是开市后,可能是仇杀,也可能是误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客人们之间有什么争斗,又岂是我们能左右的?”
  谢原笑了一声:“如此说来,幕后东家白日里拘着我们,倒是为我们好了。”
  白衣侍者:“正是。”
  魏诗云心有余悸的瞄了眼藏脑袋的绿丛,细看之下,叶子上甚至还残存着血迹。
  她默默打了个冷战,再不随意乱看。
  糟糕的小插曲匆匆落幕,白衣侍者再度开口:“诸位,这边请。”
  这次谢原谨慎多了,往前半步,将岁安护在身后,行路时率先观察四周,商辞不敢怠慢,走在岁安身后,也仔细留意周围。
  霍岭神色肃穆的效仿谢原,结果被万柔推了一把:“你刚才挡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死人脑袋,闪开,别挡路!”
  霍岭:“……”
  到了下榻的小院,白衣侍者又强调了几次不可擅自走动,等他一离开,随行护卫立刻将周围全都检查了一遍,最后闭好门窗守在附近,众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魏诗云浑身一软坐在地上,拍着胸口:“我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把这颗脑袋放在这吓唬人。你们都没瞧见,他们清理的多敷衍,唯恐旁人瞧不见这里的端倪。”
  谢原笑了一声:“说不准。”
  万柔有点渴,想喝水,霍岭:“水袋里还有水,喝那个。”
  经过刚才那个小插曲,他们还真不敢随便碰这里的东西。
  万柔随口道:“幸而有那个姓山的提醒,他也算做了件好事。”
  商辞看她一眼,沉声道:“善者不来,此人身份莫测,莫要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忘了警惕防备。”
  万柔看向商辞,立马谨慎点头。
  见此情景,谢原和岁安同时一愣,先后看了商辞一眼。
  商辞有所察觉,借转头打量这间房的动作掩去自己的表情。
  在旁人眼中,万柔对商辞来说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可他刚才说话的语气,更像是在对自己手底下人。
  这一路上他都很注意此事,和万柔也保持着距离。
  可到了这岛上,他的精力更多的放在提防周围,反倒在这件事上有所松懈。
  商辞轻咳一声,吩咐道:“院子虽宽敞,但我们还是不要分散比较好,我去找几间隔得近的房间,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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