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聘娇娇 >

第120章

聘娇娇-第120章

小说: 聘娇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升贤摆摆手,低声道:“无事,我睡糊涂了。不早了,赶紧回去歇会儿,等天亮些,你还有的忙。”
  谢原看了祖父一眼,并未再追问。
  东宫走水是大事,消息在夜里传开,明日一早定有不少人去打听情况,他得赶早进宫才行。
  刚才出来时,谢原便没让岁安跟着起来,这会儿见她睡的安稳,怕惊醒她便没到床上,在一旁的斜榻上合衣躺下,抬起一条手臂枕着头,反复琢磨祖父刚才的态度。
  祖父并没有质疑他们的猜测和做法,但他的确在顾虑什么……
  悄然夜色中,几道鬼祟身影在无人窥见的地方接头。
  “少主被囚难以脱困,传话千万不可来长安,是陷阱。”
  “十万火急,速速传讯!”
  ……
  谢原满心思虑,想得太多反而没了睡意,时辰一晃,房中已不知不觉亮了。
  岁安如今心情放松很多,没必要折腾的时候她都会安心养身。
  昨夜她听谢原的话没跟着起身折腾,一觉睡到现在,是朔月来将她叫醒的。
  谢原看出她没睡醒,便道:“没睡好就多睡会儿,我自己进宫就行,等我回来,咱们再回北山。”
  天气冷了,岁安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困倦的揉揉眼,该倔强的时候从不让人失望:“我睡好了,醒醒神就行。”
  谢原如今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转头让朔月去准备汤水饭食。
  “我先进宫看看。”
  岁安抬眼:“你不吃点东西吗?”
  谢原眯了眯眼,走到床边坐下,故意问:“东宫走水啊,这么大的事,你不怕?”
  岁安拥着被团儿,裹的圆滚可爱,说出的话却老气横秋,透着股“因为是你我才这般耐心”的语气:“自从山铮被送到东宫,我前前后后给殿下调了五十个暗卫,只负责殿下安危,这样还能出事,暗察司还是趁早废了。”
  至于走水,整个东宫围的跟铁桶一样,不管山铮是通过哪条人脉和外界取得了联系,对方也不可能隔空救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混乱。
  岁安和谢原去东宫见太子,在殿中消失,又在殿中出现,有心人一看便知那密室就设在殿下。
  东宫走水,所有人一定会先保护太子殿下,还要把人隔的远远的,的确是个好办法,但他们顶多见到人,在有限的时间内有限的沟通。
  凭山铮现在的心情和当时的情况,他肯定要捡着关键说。
  除了告诫他们的人别来长安,还能是什么?
  岁安说的有板有眼,末了还摇摇头。
  谢原竟被她可爱到。
  忍不住捏捏她的脸:“司主好智谋,可我好奇,我想去看看,可不可以呢?”
  岁安说了会儿话,也醒了神,她眨巴眨巴眼:“可以。”
  ……
  不出所料,东宫走水果然引起了朝中关注,从宫门口到朝殿外,皆是议论此事的官员,彼此交换着各自打听来的消息。
  谢原一路自来,听了个大概。
  走水的原因已经查到了。
  太子殿下近来监国,一反常态的操劳,一连多日处理政务到深夜,守夜的宫奴添灯油时不慎打翻灯火,又因冬日房中设了炭盆厚帐,火势就这么起来了。
  谢原有岁安的令牌,顺利进到宫中,就见太子正被一帮人绊着。
  除了皇后,贤妃和淑妃也来了,还带来了二皇子魏诚哥三皇子魏钰。
  皇后对走水一事震怒不已,不仅要求太子到她宫中暂居,还以宫奴大胆怠慢为由,欲重新为东宫置办一批人手,但其实大家心知肚明,皇后是开始怀疑太子身边有不利之人,打算摸底清理。
  这时再看贤妃和淑妃的积极和关切,多多少少就有些自证之意。
  贤妃和淑妃能与皇后和睦相处,稳居高位,与她们的敏锐细心分不开。
  皇后疑心一日不消,困扰的还是她们这些妃嫔。
  尤其现在陛下病重,太子监国,皇后绝不能容忍有人对太子不利。
  可相较于不安的皇后,太子表现的出奇的稳。
  他表示走水就是个意外,堂堂储君,只因起了一点小火苗,东宫都不敢呆了,还怎么稳坐朝堂议政用人。
  于是皇后劝太子,太子驳皇后,淑妃和贤妃两面做好人,两面换着劝。
  忽的,太子瞄见谢原,连忙招手:“谢司郎,你来得正好!”
  谢原走过去,正欲叩拜,太子便扶了一把:“自家人,不必多礼。”
  太子如见救星:“谢司郎可是来请孤去上朝?”
  谢原拜道:“东宫走水一事传开,朝中的确议论纷纷,臣亦担心不已,都没敢告诉岁岁,见殿下无恙,臣深感万幸。”
  太子眼神一动,忙道:“还是不要告诉姐姐,她为了姑姑的事已经够忙了。”说着,太子看了眼皇后:“母后!您真的别操心了,不是什么大事。”
  皇后这会儿也有点回过味了。
  她把事情闹得太大,难免让人觉得太子受到了惊吓,容易立起一个胆小不稳重的形象,陛下抱恙,是因信任太子才将国事交给他,他应当拿出个样子来。
  别说东宫走水可能只是意外,就算真的是有意谋害,太子也不能乱了阵脚。
  关键时刻,他得有储君的姿态。
  “罢了!”皇后沉下气:“你自小胆大心细,本宫这些担心,在你这都成了瞎操心,你要住哪里住哪里,不过起火的地方暂时不要去了,等本宫找人修葺好了,过一阵你再用。”
  淑妃和贤妃对视一眼,都笑着宽慰皇后,又把太子狠夸一顿。
  临危不乱,稳重从容,乃是君王气度。
  皇后没说什么,太子倒是客客气气的回了几句,然后目光往两个弟弟身上一瞟,对他们能来此探望表示感谢。
  魏诚和魏钰连忙表态,希望太子皇兄能保重身体,国事虽然重要,但也不能耽误寝食。
  太子看着两个弟弟,忽道:“二弟三弟有此心,孤深感欣慰,父皇常说,兄弟如手足,当年父皇能诛杀妖妃乱党,也是靠着兄弟姊妹奇心协力,如今父皇抱恙,孤若能得两位皇弟相助,定能如虎添翼,这也当是父皇所愿见到的。”
  淑妃袁氏连忙道:“殿下言重了,钰儿这孩子,如今读书都还是叫我头疼的事情,哪能比殿下。”
  贤妃赵氏也跟着道:“就是,说起来诚儿只比殿下小半岁,可这玩心始终下不去,别说是国事了,我都担心往后他出宫建府,连府里都管不好。”
  太子淡淡一笑,以早朝在即为由,没有过多纠结此事,简单说了两句,便拜别皇后与二妃,领着谢原离开。
  谢原眼看着太子在转身时,一脸的谦和恭敬慢慢淡化,变得沉冷,他忽然觉得,两位娘娘并不都是夸张直言。
  太子年岁不大,但已有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和稳重,至少凭谢原对两位皇子的观察,是远不如太子的。
  也许他们本性如此,也许有掩藏,但都不是眼下的重点。
  走出一段,太子低声道:“姐夫放心,孤已将人安置好,一切按照计划来。”
  谢原回神:“是。”


第150章 
  这日; 太子如常上朝,丝毫没有受到东宫走水一事的影响,朝臣看在眼里; 待下朝后,对此事的议论反而淡了。
  此事传到后宫,皇后事无巨细的讲给了建熙帝听。
  建熙帝靠坐床头,手里握着一卷书,听皇后说完; 他笑了笑; 缓缓道:“千教万授; 不如一试。”
  皇后见建熙帝也这般淡定; 也不似早间那般焦虑,但她还是道:“宸儿如今重任加身; 身边的人更该仔细精明着些。若再出现昨夜那种事; 臣妾的心都得吓出来。”
  建熙帝沉默片刻,拍了拍皇后的手:“不急。”
  皇后愣了愣:“陛下?”
  建熙帝沉声道:“你纵是将他护的密不透风,也终有要放手的一日,能这样护到几时,倒不如趁着我们还有力气时,先放手让他去做,即便真出什么错漏,也还有挽救的机会。”
  皇后闻言; 终是没再说什么。
  谢原在宫中了解情况后,便直接回了谢府,接上岁安往北山去。
  一路上,他和岁安说了宫中的情况,和岁安想的差不多。
  两人刚到北山; 祝维流就找过来了。
  各州道要参加祭礼的人都在赶往长安,不日便会抵达。
  类似樊家、祝家,桓王安王,因处于军事重镇,所以不会在此行上耽误太久,可能祭礼当日到,结束后立即返程。
  而不在长安城内的王孙侯爵或是各州道官员,大约担心建熙帝会像白水河漕运贪污案那样,是攒着什么目的借题发挥,所以不敢怠慢,可能还会提早许多来,这就需要提前将安置的位置腾出来,还要安排守卫。
  祝维流搞来了名册和一张城防图,图上标记除了各个官驿和别苑的位置。
  “毕竟是长公主的丧仪,所以我拿来给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安排的地方。”
  谢原看着祝维流拿出来的东西,想到些别的事,眼见岁安已接过图册在看,便没有多说。
  片刻后,岁安回道,“这个安排没问题。不过,还不够。各州道文臣武将和记录在册的皇室王爵都是奉旨来长安,如果有什么闪失,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祝维流挑唇一笑:“当然是要做两手准备。你看到的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布控,至于暗中的布置,这不是找你来商量了吗。”
  岁安原本在思索什么,忽的,她的眼神慢慢从手中的图册慢慢移到了面前的祝维流身上。
  谢原察觉她的目光,垂眼敛眸,假装没看到,而他这个反应,又被祝维流看在眼里。
  祝维流毫不客气在岁安面前一挥:“看什么呢?”
  岁安还在看祝维流,忽道:“你这名册和图纸,是哪里来的?”
  祝维流卡住,谢原眼神一动,刚才压下去的思绪又冒了出来。
  他看着祝维流的反应,心道,果然。
  岁安也不打哑谜:“如果我没记错,安置宾客布置守卫,是被交给了礼部和鸿胪寺共同负责,当中又以我六叔总领诸事。这是六叔给你的?”
  祝维流干咳两声,心道,想也知道不可能是谢世狄啊。
  他们又不熟。
  岁安掩唇微笑,谢原亦给刚才看到这份名册图纸时的疑惑找到了答案:“若没有猜错,是六叔找到祝姑姑,给了她这个东西,祝姑姑又以你刚才说的理由,让你送来北山,我们一道参谋。”
  谢原挑眉,揶揄道:“可这就怪了,六叔大可以直接给我,何故还要让祝将军跑一趟呢。”
  祝维流哪能受这等调侃,当场便反击回来:“你们两就一个赛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吧,想也知道是你们六叔刻意制造机会来跟我姑姑接触。谢司郎和谢夫人若是信不过我祝某人和姑姑,下回叫你们六叔别折腾,我还省了跑这趟呢!”
  他刻意拿乔,语调又拿捏得到位,岁安没忍住,轻轻笑了起来,谢原看了她一眼,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点心思简直不值一提。
  即便是祝维流,能叫她这样轻松地笑两声,也是好的。
  谢原配合着抱手一拜,语气放低:“祝将军为了我六叔的幸福奔波劳碌,谢原代六叔记下这个人情,他日定当报还!”
  祝维流也是给个梯子就自己下的主,他抱着手臂,轻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岁安笑的开心,却也没忘形:“好了,说正经事吧。”
  一个愉快的题外话就此揭过,岁安神情渐渐严肃:“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或许可以在布防一事上起到些作用……”
  ……
  因为建熙帝和太子的重视,长公主的丧仪筹备的热火朝天,长安城内甚至专门将招待外宾的馆驿和好的客栈驿馆都腾了出来,还专门拨了禁军守卫。
  如此郑重其事,的确是让人不敢轻易怠慢。
  谁都没想到,东宫走水的事情刚刚压下去,安王被袭的消息便似一阵风似的传回长安。
  原来,扬州在清剿了黑市后,一直忙于善后事宜,等到终于将在案人员系数定案,又清点完了所有缴获的物资没多久,都城便传来长公主病逝的消息。
  为了省事,安王此行不止带了王府家眷,还亲自押送缴获的物资和扬州税赋进长安,结果半道被伏,不仅税钱财物被抢,连安王都受了伤。
  安王妃不放心安王,坚持就地治伤,但长公主丧仪的事情不能耽误,便派了长女平阳县主赶往长安,向陛下请罪,同时代表安王府参加祭礼。
  消息一传开,朝堂上的氛围顿时微妙。
  总的来说,分为两种态度,一种是相信,一种是不信,且后者居多。
  毕竟,当年安王和安王妃,面对战后破败的扬州,尚且能做到从无到有,无论州治管辖还是盗匪清剿,全都不在话下,如今只是押送些财物回长安,不仅东西被抢了,人还受伤了。
  细细咂摸一下,更像是个缺席长公主祭礼的完美理由。
  无论是事件还是时间,都太微妙了。
  但也有人觉得可信,倘若安王真的是存心怠慢,又为何派平阳县主来长安?
  难道他不怕陛下和殿下迁怒与平阳县主?
  安王的确是陛下的亲兵之一,可长公主病逝,陛下伤心入病,近乎疯魔的隆重操办,很难说会不会一反常态严惩安王。
  于是,从相信此事是真的人,又进一步分析出两种原因。
  其一,安王被伏或是被沿途盗匪盯上了,或是被黑市残余报复了。
  其二,安王在朝廷三令五申不可怠慢丧仪的情况下仍然缺席,恐是有人故意设计,想借安王之事来投石问路。
  猜测归猜测,具体如何,众人还是选择作壁上观。
  好在,平阳县主顺利赶在祭礼之前抵达长安,第一件事就是进宫面圣陈情。
  万万没想到,平阳县主连建熙帝的面都没见到,在勤政殿外从白日跪到黄昏,中间好几次差点晕厥,却还是硬挺了下来。
  结果,平阳县主没倒下,赶来的御医已入了皇帝寝殿。
  很快,消息传出,建熙帝对安王一事大为愤怒,气吐了血,什么理由借口都不听,直接就要治安王的罪。
  太子和皇后尚且不敢辩驳半句,朝臣更是将看客姿态发挥到了极致。
  当日黄昏,谢原陪着岁安进宫,见到了跪在勤政殿外的魏诗云。
  一段时日不见,魏诗云瘦了不少,加上她风尘仆仆赶回来,整个人更显憔悴。
  见到岁安,魏诗云眼眶立刻就红了:“姐姐……”
  岁安站在殿外,静静看了她片刻,终于上前:“安王舅舅伤势如何?”
  魏诗云眼泪落了下来,简单说了一下安王的伤情。
  总之,性命无忧,但行程难进,必须原地修养。
  岁安脸上没什么表情,又问了些当时的情况,魏诗云一一回答,末了,她仰起头看向岁安,脸上是祈求的神情:“姐姐,求求你帮我向陛下和殿下求求情吧,父亲不是故意怠慢,他是真的没法来啊……”
  魏诗云膝行两步到岁安面前,抓住她的裙摆:“我,我可以替父亲母亲祭奠长公主,我是晚辈,我可以从北山跟着送葬队伍三跪九叩到芒山,我可以为殿下抄经磕头……”
  一只手捏住岁安的裙摆,将它从魏诗云手中扯出。
  谢原直起身,将岁安轻轻挡在身后,淡淡道:“县主,长公主病逝,对岁岁本就打击很大,她这段时间一直在筹备丧仪,身心俱疲,况且,陛下心意已决,谁劝都没用,你让她理解你,难不成是要让她去承受陛下的怒火?”
  魏诗云猛地摇头:“不会的,如果是姐姐,陛下一定会听的……”
  “都在吵什么!”太子沉着脸走了出来,冷冷盯住魏诗云。
  岁安没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