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婚约-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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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好一会儿,伸手,将那扇门紧紧关上了。
转身离开时,何源正拿着买好的咖啡回来。
“徐总,不知道这家咖啡味道怎么样,您尝尝。我下午过来送文件的时候再给您从公司泡好带过来。”
徐正则接过来,却说:“不用了。”
何源没反应过来,是不用送咖啡,还是不用送文件。
徐正则已经说:“帮我安排专机,今晚出发去伦敦。”
刚登机,接到方姨的电话。
说有人送来一枚戒指。
电话换了人,费思思说:“都扔我那儿快一个月了,你俩不怕丢我还怕丢,夏矜说让我来还给你,行了,东西我也拿过来了,徐总,挂了啊。”
徐正则问:“她让你还给我的?”
“那不然还能有谁?”
“我知道了,谢谢,你交给方姨就可以。”
徐正则低头看了眼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随后望向舷窗外,目色一片冷清。
…
伦敦西1区梅菲尔的一家酒吧。
时装周总是伴随着接二连三的晚宴与派对。
连轴转了快一个月,终于快要结束了。
夏矜点了一杯白葡萄酒,慢吞吞地喝着。
总算腾出空闲,来回复微信中差了8个小时的消息。
十分钟后才清理掉所有带了红点的消息栏。
指尖停在最后。
徐正则的头像静悄悄的,他已经两天没有发消息过来了。
在此之前还会每天都问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忙不忙累不累,晚安说个不停,这才多久,就没音了。
夏矜轻哼一声,有点生气,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将手机倒扣在吧台上。
可是又忍不住拿起来。
在屏幕上戳戳点点。
进朋友圈看好几遍。
这人也真是无趣,这么久朋友圈也不更新一条。
无从窥探蛛丝马迹。
夏矜交叠着手臂,趴在吧台上,打开相机对着酒杯拍了张照片,加了定位,发出去一条可见对象仅一人的朋友圈。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朋友从卫生间回来,瞧见她似乎心情不好,邀请道:“要不要等会儿换一家更好玩儿的酒吧?”
夏矜兴致寥寥:“算了,不想去。”
她干脆掏出自己的日记本来,漫无目的地写写画画。
这家酒吧氛围很好,台上有支乐队在演唱,很经典的歌,披头士的《Hey Jude》。
她随意地记下零散的灵感片段,注意力却分了一半,在手机上。
也是。
国内现在应该是凌晨四五点。
还不到起床时间。
她脑袋又低下去,烦闷到眉毛也耷拉下来。
手机却在此时响了两声。
夏矜不报希望地点开。
眼睛却忽地亮起来,坐直身体接通。
“喂。”
“还没有睡吗?”徐正则低醇的嗓音顺着电流音传来。
“还不到九点呢。”夏矜眨了下眼睛,“你今天醒这么早?”
“嗯。”
静了会儿。
他又问:“在酒吧?”
“没有。我在公寓。”
“那刚才是谁的定位,显示在梅菲尔的某家酒吧?”
“我爸都不管我喝不喝酒。”
“我并没有想管着你,只是总想知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夏矜尾音微微上扬,小声说:“什么意思啊,听不懂。”
对面的语调低了一分:“意思是,我很想你。”
话音落下,夏矜又听见一声从身后传来的呼喊:“Sylvia。”
她转身,看见来人一头银发,寻常一般问了声好:“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来找你的,在和谁打电话?”
“哦,我……”夏矜莫名顿了下,第一次还有些不习惯,“我老公。”
听筒与现实中的声音同时开口。
“他是谁?”
“你说什么?”
“我一个朋友。”夏矜先答了电话那头,朝朋友做了个手势示意,便起身准备出去接听电话,又轻声细语地道,“你刚才说什么,我都没有听清呢。”
抬起头,视线正要寻向酒吧门口,却在半途中停滞。
徐正则依靠在门口的墙壁上,手机贴在耳边,远远地看着她。
那眼神,仿佛已经注视了很久。
“我说。”他再次开口,“我很想你。”
乐队正好唱到那一句——
Hey Jude don't let me down
You have found her now go and get her
作者有话说:
抱歉来晚了,又给写超字数写忘我了
评论都发小红包补偿大家,久等了
第41章 真心
顶灯昏黄; 整间小酒吧仿佛被笼罩在柔和的烛光之中。
乐队主唱的音色很特别,连一些咬字习惯,居然都和约翰·列侬很像。
吉他拨弦声悠长地散落在酒吧的每一个角落; 夏矜怔了好一会儿; 几乎怀疑自己因为最近没有休息好出现了幻觉。
喃喃地对着电话喊了一声:“徐正则。”
“嗯?”
“是我的眼睛坏掉了; 还是喝了酒形成的幻觉,我好像看到你了。”
他笑了一声。
视野中倚在墙边的男人也在笑。
夏矜忽然觉得心跳在瞬息之间加快,擂鼓似的,简直要从她的身体里冲出来。
“不是幻觉。”徐正则低声道; “不如我教你确认一下?”
夏矜问:“要怎么确认?”
“你再走过来几步。”
夏矜照做。
她走得不快,不时还有从过道中进出的人; 从身边经过。
夏矜穿过人群,一步步靠近了自己的“幻觉”。
“然后呢?”
她眼睛里已经有了丝丝缕缕的笑。
徐正则看着她到自己身边。
夜晚酒吧幽暗的光照在他们身上。
他放下手机,弯腰吻住了夏矜。
很轻的一个吻。
唇角相抵; 夏矜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仿佛从风雪中带来的凉意。
但闯入鼻间的气息熟悉而干净。
她情不自禁地踮脚; 伸手拉住了他的风衣。
相触的嘴角也弯了起来。
环绕在周围的歌曲已经到了尾声; 吉他、鼓点、琴音; 和交叠在一起的吟唱与和声。
徐正则将夏矜揽进怀里,她也伸手; 双臂从他的风衣中探进去,搂住了他的腰。
才环住,眉便蹙了一下:“你怎么瘦了呀。”
仰头看他; 又觉得脸庞似乎也比她离开前清减了一些。
风衣下的手臂微微上移:“感觉都瘦回104了。”
徐正则露出了见面后的第一个笑。
几分无奈地问:“这么小的数字差距你都能看出来吗?”
“当然。”夏矜的手隔着衬衣,在他侧腰挠了一下,“我可是时装设计师。”
徐正则抬了下头; 握住她的手。
“吧台的那两位; 是你的朋友?”
夏矜随着他的目光回头; 才看到岑风与Lolly的目光。
她头也没有回,去牵住徐正则的手,拉着他走过去。
Lolly听不懂中文。
夏矜干脆都用英文介绍:“Liam,my husband。”
Lolly以前与夏矜在Merveille的巴黎总部一同共事,关系很好。
但在此之前,从未听说过夏矜有男友,或有结婚的消息。
很惊讶,oh my god了好半天。
徐正则侧眸看夏矜,将她方才介绍自己时用的词在心头回味了数遍。
微微笑着,与她的朋友们打了声招呼。
全世界的人没有不爱八卦的。
Lolly拉着夏矜问长问短,简直要把他们从相恋都结婚的每一个细节都打听出来。
哪有相恋到结婚的过程。
他们属于越级拿证。
夏矜含混道:“小时候家里给定的娃娃亲。”
徐正则看了她一眼。
余光留意到另一道视线。
他侧眸,与那名银发的年轻男子四目相对。
他手里捏了一瓶酒,冲徐正则笑了下:“没有听夏矜提起过她结婚了。她以前可是天天说自己是不婚主义。”
说的是中文。
不算特别标准,但也已经相当好了。
徐正则才发觉,他的面孔似乎带了一些欧洲血统,眼睛深邃,瞳孔的颜色介于蓝与黑之间。
他又看了夏矜一眼。
她正与Lolly热聊。
“你的中文名字叫什么?”岑风朝徐正则笑了下,“你也可以喊我的中文名字,我叫岑风。”
他伸出一只手来,腕上两条不同材质的手链,交叠戴着,手指上也有三四枚戒指。
徐正则伸手,短暂交握:“你好,徐正则。”
岑风又问:“哪两个字?”
“正其礼仪法则。”
岑风耸了下肩膀:“OK,听不懂。Hans——”
他打了个响指,吧台里的调酒师过来,看样子两人相熟,要了杯酒,没一会儿就送来。
岑风朝徐正则递来:“这家酒吧的招牌,尝尝?”
“抱歉,我不喝酒。”
“只是啤酒而已……”
还没有说完,夏矜转回来,瞧见这样的画面,伸手便从岑风手中接过那杯啤酒:“他真不喝,给我吧,谢了。”
抿了两口,算作示意,又喊来酒保刷卡结了账单:“我今天先回去了,拜拜。”
岑风似是还要张口挽留,夏矜已经从高脚椅上下来,动作自然地挽住了徐正则的手臂,朝他们挥了挥手:“17号秀场再见。”
徐正则只颔首示意,任夏矜拉着,走出了酒吧。
已经很晚了,街上行人寥寥。
徐正则的车就停在酒吧门外不远处。
夏矜却扣住他的手:“我带你去个地方,很近,我们走过去。”
徐正则说好。
伦敦夜晚的云层覆盖住了月亮,夏矜只能借道旁路灯的光看他。
像是觉得不自在,松开了手,才问:“我还没有问你,怎么会突然来伦敦?出差吗?”
徐正则垂眸过来。
气温并不高,偶尔能感觉到吹来的微风中夹在的凉意。
他主动地伸过去,没有征求夏矜的同意,牵过她的手,十指相扣的动作,拉着一起伸进了自己风衣的口袋。
然后才说:“不是。没有需要来伦敦的工作,我是特意来见你的。”
夏矜愣了愣。
既因为被他牵着手握进口袋的举动,也因为飘入耳中的低沉话语。
脚步又朝徐正则迈近了半步。
身体倚在男人的臂膀上,仰头眨了下眼睛:“你是不是真的徐正则?”
他笑了笑,垂眸看过来:“怎么了?”
夏矜道:“你一定是被人夺舍了,要不就是喝酒了。不然才一个月没有见面,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她说得振振有词,徐正则眸中笑意加深,出口时的语气却带了几分认真:“你不喜欢这样?”
夏矜立即摇头。
仰头时眼中流露出盈盈的笑:“我很喜欢!”
徐正则眸光微顿。
夏矜却似乎并未注意到自己的话带去了怎样汹涌的浪潮。
她停下往前的步子。
徐正则也随着暂停:“怎么了?”
藏在风衣口袋中的手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节,街上偶然有行人擦肩而过,路灯的光笼罩在他身上,像镀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
夏矜在夜晚的静谧中,直白地开口:“徐正则,我想要抱抱。”
话音落下,便见他似是一怔。
可也没有很久,很快,徐正则微微俯身,揽着夏矜的腰,将她抱进怀中。
“是不是累了?”
“嗯……”夏矜脸埋在他胸前,这时神情中才流露出几分倦色,闷声说,“我最近每天都只能睡五六个小时,我又不像你一样,每天六个小时的睡眠就够。咖啡都快当水喝了。”
徐正则拉开风衣衣襟,她那么纤瘦的身体,敞开的衣襟几乎就能把怀里的女孩包裹起来。
他低头,下巴搭在夏矜发顶,低声说:“那我们早点回去休息?改天有空再去你说的地方?”
夏矜却摇头,语调中有轻微的埋怨:“你那么忙,谁知道哪天就要走。”
“这次我可以在伦敦待一段时间。”徐正则掌心按在她后颈,轻柔地按了按,“不着急,还有很多时间。”
“又说不是来出差,又说可以待很久,徐正则你是不是骗我?”夏矜乱猜起来,“难道启明破产了?”
“没有。想到哪儿去了。”徐正则语气含笑,“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什么啊?你哪有说。”
在她后颈轻按的手忽地加重了下力道,夏矜从徐正则怀里抬头,四目相对。
她才像是恍然一般:“真的是特意来见我的?”
“嗯。”他笑着,“怕你再也不回去,也怕你就这么忘了我。”
停顿了下,低声又道:“毕竟有人是真的记性不好。”
夏矜一听便知道这人是在隐喻当初在酒吧见面,她把他当鸭的事了。
“我记性哪有那么差?”夏矜为自己辩驳,“领证前就在晚宴上见了那么一次,还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你半年都没有出现过,我又不会每天都掏出结婚证看一下我的老公长什么样子。”
她在他腰上轻戳表示抗议:“那天虽然喝醉了,但我其实也知道你不是小鸭子。哪有人干那种工作却穿高定西装的,衣料我摸一下就知道了。”
“那看来,只是逢场作戏,当作一场……”徐正则本意并非是这件事,此刻却顺着她说,挑了个词道,“邂逅?”
夏矜笑起来,又在他腰上摸了一下:“是艳遇!”
他捉住她乱摸的手,夏矜便躲,动作之间碰到风衣的另一只口袋,里头像是装着一只盒子,硬邦邦的。
“什么东西?”
徐正则掏出来。
是一只蔚蓝色麂皮外层的盒子。
看着像是装珠宝首饰之类的东西。
他打开,夏矜才看到里面竟然是一枚蝴蝶形状的宝石胸针。
翅膀与身体均由不同的天然彩色宝石构造,镶嵌在精巧绝伦的黄金底座之上,特别的是,这是一只身体并不完整的蝴蝶,右翅下半部分像是被锯齿割断了,没有镶嵌宝石,代之以金丝结构。
是设计师曾为因意外失去一条腿的舞蹈演员设计的。
“这是奥德斯的作品?”夏矜几乎一眼认出来。
奥德斯是上世纪最伟大的珠宝设计巨匠之一,夏矜曾在珠宝展中,看到过许多这位大师的作品。
“他们说这是奥德斯生前最后一件作品。”徐正则观察着她的表情与反应,“你喜欢吗?”
“喜欢。”夏矜怎么会不喜欢,虽然她的专业是时装设计,但奥德斯是她最喜欢的珠宝设计师,“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蝴蝶元素的东西。奥德斯也经常以蝴蝶为灵感,十八岁的成年礼,我爸爸就送了我一条奥德斯设计的蝴蝶项链。”
徐正则从她的语气已经能够判断,原本的紧张终于散去,将盒子也都递给她。
“给我的?”
“嗯。”徐正则说,“之前在拍卖清单上看到了它,当时只是觉得想送给你,所以让人拍了下来。其实……我也担心过很久,怕你会不喜欢。”
哪怕不是奥德斯的作品,光是这枚蝴蝶胸针上所用的宝石和工艺,它的价值便不可估量。
“这算是礼物吗?”
“嗯。”
“可是今天并不是什么节日。”
“看见它的第一眼,我只是想要买下来送给你,何况,并不是只有节日才能送礼物。”徐正则声音轻了一些,望向她明亮的眼睛,“礼物的作用是让收到的人开心。我想,它已经发挥了它的价值。”
被人在意着的时候,是很容易感觉到的。
夏矜抿了下唇,仰头定定地看着他。
下一秒,踮脚在徐正则侧脸吻了一下。
城市上弥漫着一层薄雾,光好像也变得朦胧了起来。
夏矜心跳很快。
她整个人都贴在徐正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