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NPC的福利生活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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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他们三拨人前面在商量什么事,又是怎么发展成他先前看到的模样,以及这个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你既然是个可以好好听人说话的,那我就从头讲一遍好了。”那个人对他的举动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稍微活动了下自己的筋骨,慢慢讲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按照他的说法事情其实很简单,精灵这边要求的准备假冒的山泉坑,需要村子里派出很多人帮忙。药商那边要求多出点草药,等于变相要求村子里增加耕种面积,也等于希望村子多增派点人手。
本来这件事也不复杂,商量出个先来后到的顺序,然后村子里依序派人帮忙做事,最多半年到一年的时间,两件事也就都能做到了。可偏偏他们谁都不肯退让,非要吵着说自己的事优先,不然自己的事优先完成,下次就不再跟村子里谈合作。恶魔都是直来直往的人,这种威胁的话听在耳里一下子就不爽了,直接就放话说大不了跟谁都不合作。那两群人觉得都是对方的错,才会害自己失去赚钱的机会,当即就开始争执起来。
药商这边出的钱确实高,考虑利益的话肯定站他们比较好,但恶魔住的地方离精灵住的地方很近,拒绝了恐怕会影响村民的生活,到那时赚再多的钱都没用,几经权衡之后恶魔选择了精灵这边。药商那头觉得一切都是他们的计划,目的是为了趁机抬高药价,就示意他们带来的保镖动手,试图用手段赶走那些精灵,让恶魔答应跟他们谈生意。本来就是一个嗓门高过一个,然后就慢慢从争执变成了动手,完全没有留情的动了手。
“你们吵的事真的很无聊。药商要的草药基本都是史莱姆产的,而养史莱姆的水和草都是精灵的地盘才有,那么一边让村里帮忙挖可用的新坑,一边教精灵养殖它们的方法。等到新坑挖好精灵们也都学会了,山上的部分就可以交给精灵们负责,村子只要每天派人上去收药就行。药商那边给的买药的钱,加上村里带人去山上玩的钱,各拿出一部分作为精灵的报酬,然后用以购买精灵所需的东西。那不就三边都不吃亏了?”
这群人大概没人考虑过这点,听完后一个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就地坐下重新商量起前面未完的事。他无所谓他们会商量出一个什么结果,反正只要不像前面那样打起来,别闹得大家都不得安宁就行。还有个人跟他有着一样的反应,但也可能是不同的反应,那就是从他说完那番话之后,眼睛没从他身上移开过,似乎一直在思考什么事的保镖。
过了一阵可能也不是太长时间,那人默默地走到他身边,像是不经意间般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打呵欠的动作瞬间僵了一下,看了对方一眼后露出兴奋又疑惑的表情,对着祁千夷耳边小声交代了一句。后者点点头跑开了,但走多远又跑了回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后才真正的离开了。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跟着变了个脸色转过头看着对方:“所以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知道我是谁?”
第8章 作为勇者的朋友
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工作时代,亦或是在最寻常的生活中,生命里总是存在这么一个人,知道他的样貌知道他的名字,但就是跟他没有那么熟稔,也从未有过什么交集。偶尔意外遇上了或不小心碰到了,彼此点个头也就算是打过招呼,私底下则全然不会谈起对方,就跟遇上了一阵微风般转瞬即忘。谁能想到彼此会在另一个世界遇上,而且用的是如此不同一般的方式,还差点结下一辈子难解的误会,变成互为仇敌的关系。
不过道理他虽然都懂,可为什么来的偏偏是这个人呢?倒不是说他有什么不好,但不是各种作品里都说勇者是很特别的人,要么自身具有很强大的精神力,能够抵御外界一切怀着恶意的言语;要么掌握的本事刚好是勇者身份所需要的,足以担得起他人的信赖和支持。然而这个人在以前就是个混混,每天干得最多的就是惹人生气,然后等别人找他算账了,就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要不然就是被人逮个正着的时候,各种撒泼打滚求人原谅。
要说人到了别的世界会改变,反正他是不相信这点的,如果这种事真有可能发生的话,早就有一群人或主动或被动求穿越了。可能现在他们这种情况也不能叫穿越,而是用转生这个词比较恰当,毕竟他从人变成了一个恶魔,那个人从人变成了混血儿。据他自己说他在这个世界,继承了可说是相当复杂的血脉,祖辈是魔王统治的某个分国的魔之将,然后他的某个孩子邂逅了附近的某位精灵,而他们生下的孩子又跟人孕育了他。
以前他不知道这里有多好,这会儿听他说完觉得确实不错,至少在很多看过的作品里,还有他们原本生活的地方,并非所有的混血儿都会被重视,更多的时候被人以特殊目光视之。像他这种血缘关系如此混乱的,能被药商看中恳请保护他们行商,还在自己住的那个地方被称为勇者,可见这里真的不在意这种事。尽管这事跟他没什么关系,可在陌生的地方遇到认识的人,听对方说自己被人厚待等等的话,还是会打从心底替对方高兴。
只是有一点他不太明白,都已经在村子里被叫勇者了,怎么还干起药商保镖这种事,干就干呗为什么弄得好像炫耀功夫一样?他可不信那一切是意外,怎么可能有在人、精灵、恶魔同时在场,结果一个个都跟掉了脑子般,吵闹到那种地步的意外?何况当时还有这个勇者在,也不知道劝不知道拦,上来就直接出手这么重,怎么想都是个不理智的行为,
“我拦得住?”简短的四个字饱含了这人无奈的情绪,或许这件事真非他能力所及吧,到底本就是三拨人之间的问题,各自心里打了什么主意都不是他能做主的。但就算是他真的没办法好了,挂着勇者的名号难道真一点办法没有,非得动手表示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反正在祁禄看来这太不科学了,要不是他的实力刚好不害怕勇者的,那接下去的事会怎么发展,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麻烦,不闹到生死局面未必会停下来。
“行了行了,反正事情到这儿就算解决了,我不知道其他人心里会怎么打算,但村长肯定会继续遵守魔王的命令,努力跟精灵跟人保持友好关系,所以大概率应该会按照我前面说的,以后三方一起合作赚更多的钱。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消息会很快在附近的村子传开,合作的好还会在诸国分国传开,到那时他们应该就用不着你这个保镖护着。虽然这可能有点对不起你,不过我觉得你可以考虑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以恶魔之间互传消息的速度,他们今天能确定下来合作,基本明天最近的村子就知道了,翻过几个山头的村子最晚明天下午会知道,传遍他们这六十六个村最多也就五六天时间。他们这边的消息传得快的话,药商走到哪里都是安全的,因为所有村子都是谈合作,而不是冒出找他们麻烦的念头。这个人若想继续保护他们也不是不行,不过药商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未必会愿意多出一笔钱雇他,毕竟这已经成了没必要的事了。
也就是说他离开估计也就是早晚的事,早一点的话今明两天药商那边就会提出来,再晚也很难拖过五六天。其实这点即使他不说也无妨,以这个人的智商来讲,他先前说那番话之后,应该已经意识到这个可能,也明白自己的任务会提前完成。不把这事说出来或许是顾及自己的面子,也可能是想把难题丢给药商那边,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事谁先提出来,等事情公开了谁就更容易被外人诟病,获得翻脸无情之类的恶评。
“这个不用你特意提醒我,早在我答应保护他们之前,就已经想好把他们送到目的地之后,顺道去恶魔的国度四处转转了。谁让我顶着勇者的身份出生,结果世界和平得根本不需要勇者,搞得我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既然如此我当然要弄清楚了,那位魔王大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让世界变得这么和平,为什么明明都已经过了快千年了,恶魔们还牢记魔王的命令,有再多的不爽都自己消化,还努力配合其他生物的生活。”
他不否认自己对此也很好奇,但好奇不代表要弄清原因,说到底就算这些事都知道了,也改变不了现状分毫的话,知不知道其实意义并不大。如果查出的理由不会改变现在,却会改变自己的三观以及视为重要的东西,知道了反而会成为一种摧毁一切的悲哀。这么说可能是有点夸张,不过太多的事都在重复同一个道理:无知是福,那自古传下这么一句话,肯定自有其存在的道理,作为后世子孙牢记这句话总是没错的。
撇开那些大道理不谈,真相少说得是这么长时间之前或更久之前,无论是一个人还是很多个人,想查清楚那么久以前的真相,需要花多长谁也不知道。为了一个不知道时间的事拼命,中间要避过多少未知的危险,结果未必是自己能承受的,光是想想都能让人心里不安了,何况现在还是自己要往里撞。反正换成是他的话,肯定不会干这么傻的事,自己又不是无事可干了,非要自己把自己卷进无尽的麻烦里,每天都得一边担心一边过日子。
不过他之前想要出去也是事实,这会儿或许是个不错的机会,只要村里跟另两边谈妥了,自家的活儿可以直接转给精灵,那么他也就有时间带祁千夷出去,看看其他地方都是什么样。这么想来其实帮他省了很多麻烦,能全天陪着自家那个爱撒娇的小家伙,对方应该也会觉得高兴吧,不用因为看不见自己动不动就想些没有的事。
可能是他想的时间太长了,祁千夷拉着他衣袖的手紧了紧,脸上写满了担心和不安,就好像他会始乱终弃一样。他无声叹了口气,把对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又轻轻在上面拍了拍,这让对方稍稍安了点心,撒娇似的把脸埋在他胸口。虽然当着别人的面这么做,他总还是有那么点不自在,不过为免这孩子又哭闹起来,他还是果断选择接受对方黏人的动作,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跟对方商量起能否一起行动的问题。
“如果他们把事情都谈妥了,药商那边也对你说不必继续跟着,不知你的计划里能否加上我们两个?我想带千夷去别的地方走走,让他知道这个世界其实很大,每一种生物既有相同相似的地方,也有仅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部分。当然也是我自己好奇心重,来到这里之后都没有机会出村子,连隔壁村子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虽然这么过一辈子也挺好的,但为了千夷还是多知道点外面的事比较好,那样万一我不在了他也不会太寂寞。”
“你……”那个勇者刚想说点什么,就见他微微摇了摇头,立刻转了话题问起别的事:“我来这边的路上听到很多人在议论,说这边的史莱姆都是毛绒绒的,其中一只还突然变成了人形。本来以为就是一团毛球长了手脚,没想到会长得这么可爱,难怪你处处都从他的角度考虑了,只是我记得你原来是有女朋友的,现在不觉得别扭吗?”
这又是一个跟踩雷区差不多的问题,连他怀里的祁千夷都察觉到了不对劲,瞬间抬起头生气地盯着那个人看,喉咙里还发出了点愤怒的嘶吼声。这时候他才忽然想起身边这个不是人,而是由魔物转变来的生物,一切都是出于自己的直接感觉。别人对他好对他温柔他也会对人好对人温柔,别人露出愤怒厌恶他也会露出同样的表情,根本不懂人面对自己不解的事时,有时候会说出伤害别人质疑别人的话,还会无意识地抖出别人的秘密。
对被问到如此问题的人来说,其实也能说是喜忧参半吧。和自己已然无关的事被翻出来,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那里的人,可面对眼前之人时又难免会想起过去,想起自己终是害了一个无辜之人。可能这些都还算好的,高兴的、遗憾的回忆一个个冒头,悲伤的、愤怒的也跟着从记忆深处冒出来,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想跟身边之人聊聊过去的事,又深知他不会明白自己的感受,说了可能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第9章 过去的纠葛(说了有意义吗?)
祁禄或者用他过去的名字祁耀,在转生之前也算是一个正经人,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对男女同学、同事从来一视同仁,无论相识的陌生的都一样和和气气。不敢说做过的事完全没有一点问题,但也是每件事都让人挑不出大错,背后说不出半句闲话的那种。真要从他的人生里挑出什么毛病,翻来覆去的也许只有那么一件事,既跟他这个转生成恶魔的人有关,也跟那个转生成勇者的前同学兼前邻居的郝任炳有关。
郝任炳,就算放到现在祁耀依然觉得对方的父母取错名字了,应该给他取个“好人品”之类的名字,多少能让他学会点为人的常识。像是吃饭不抢别人碗里的菜,做事不抢别人在干的活儿,背后不造谣不瞎扯别人的八卦绯闻,哪件都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结果到了他那边全成了理所当然。如果这人单纯给自己惹麻烦也就算了,其他人躲得远点也就是了,可问题是他干的事对谁都有影响,每个人都不得不停下自己的事,帮他收拾他惹出的麻烦。
他们两个还有一个临时借读的女生,当年因为住得近被分到了一起,不过谁知道说是他们三个人一组,其实真正干活的只有两个人,另一个的存在纯粹就是挂个名,免得不算上他又会惹出别的麻烦。所以打从老师公布分组名单开始,他就很自然的跟那个女生交流,像是眼下的事应该分成几部分来做,他们各自可以负责哪些事,先后顺序又各是如何决定的等等,目的自然也就是想在他破坏之前,尽快把老师布置的任务给完成了。
然而他们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点,伴随着“哟,在忙碌呢?要不要帮忙?”,郝任炳在他们身边坐了下来,跟着拿起他们写的现阶段完成情况的记录本,不带任何犹疑地用笔在上面涂画。涂得几乎看不清上面写了点什么,才装作好像才发现的样子,略带遗憾地说:“抱歉,没注意这是你们很重要的东西,要不要我凭记忆给你们重新写一份?虽然我不觉得自己有记得上面写了什么,不过我想你们应该不会介意这种事吧?”
这种跟嘲讽差不多的语气,摆明心里其实根本没有赔的意思,既然并不打算赔偿他们,两个人肯定也不会跟他扯赔不赔的问题。那个女生可能考虑自己不会留太长时间,没必要弄出什么不愉快的事,微微皱了下眉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可祁耀的情况就不一样了,考虑现在他们要做的还有没做的事,要是现在一句话都不说,谁知道那人还能干出什么。
“你不想干就滚一边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等回头我们这边都弄好了,会把你名字加在上面的,现在少来妨碍我们做事。”笔记本上反正是总结性的东西,被他乱涂乱画也没什么影响,但接下来的安排有整理的部分,要是他们弄了一半这人突然插手,之前做的可能全都要白干了。本来老师给的时间就有限制,什么都白干了他们这次任务还不得零分,名声成绩一下子全给这人毁了,他们接下来得费多大心思把分数追回来。
“啧,我都说是没注意到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凭什么不相信我说的?”郝任炳看了眼那个女生,脸上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带了点嘲讽的语气说道:“看样子你也不是别的什么的理由,就是不想在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