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NPC的福利生活误-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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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遇上的,不然我一定会被他们惩罚的,所以你真的千万不要忘了。”
看少女一再提起这件事,祁禄也只好点头表示知道,免得这人回头嗓门太大了,把那些探头探脑的人吸引出来。虽然就算那些人出来对他也没影响,可一想到人的好奇心有多可怕,这种时候还是能避就避比较好。尽管这只是他自己的猜想而已,不过他从村子里出来应该不是为了出名,否则在少女提到勇者什么的时候,他应该会说想见对方那类的话。既然是那样的话,现在能避免惹麻烦总归是对的,免得以后想起来了还得拖着一堆麻烦到处跑。
“虽然现在问有点迟了,不过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等以后想报恩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你报恩了。”虽然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时候的事,可能是在他回一次村子后,马上又跑回来要求报恩,也可能是在他们彼此都更为熟悉后,直接就提要报答她的事。但如果连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恩人具体住哪里也不知道,那根本提不上报不报恩,就只是一句挂在嘴上的无关紧要的废话,连他自己恐怕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少女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又是愣了很长时间,跟着脸上一红扭捏着左顾右盼,憋了好半天才回答他的问题。“你……你怎么这么直接问人家的名字,我们也才认识一会儿,这么急不太好,容易被人说闲话的……不过我不是对你太反感,告诉你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又停了好一会儿,她才好像鼓足勇气一般,开口说道:“我叫莫缇拉,是普拉村前村长的儿子,今天在普拉村内告诉你名字,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感情。”
第23章 可爱的男生——莫缇拉
莫缇拉,准确来说并不是少女,不对是少年的名字,而是这个名为普拉村的人类村子里,年龄在十至十二岁少年的统称。不过这也不是说当真就不能以此为名了,一些具有特殊身份或者做出特殊贡献的人,经由村子里的村子和长老允准,也可以把自己的名字改成这个。但改名成功后也是有要求的,像是不能把名字随便告知外人,不能跟人提起自己取此名的理由,不能告知他人自己的身份和遭遇,除非是许以终身不变的关系。
于是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无论是身份不同还是做出贡献,能用上这种名字的基本都是难孩子,可另一方面他们有机会遇上的也是男子比较多,换而言之一旦想报出名字了,那么结果必然会变成男子与男子结因缘。魔物的世界就不用说了,只要彼此喜欢没什么不可以的,但在人的世界就算再怎么开明,还是会为此稍稍犹豫一阵子。运气好些的在过后能收获自己的幸福,运气不好等来的就是分别,从此再也见不着都是极为正常的事。
祁禄自认为跟女生还是差得很远的,一路上偶尔开口也应该能知道他的性别,要是名字不方便询问之类的,直接说按照村规不能说也是一句话,怎么就能扭捏着直接回答了?弄得现在知道村里有这么个规矩的他,一时竟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比较好,是选择当面拒绝说自己已经有伴儿了,还是顺着这人的话答应下来。不过他好像只能选前者,之前为了方便放进口袋的祁千夷,此刻在里面不安分地蹦跶,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出来反驳一样。
但要说让他当面直接拒绝,迎着那张脸说不出来是一回事,怕说出来会惹她不快则又是另一回事了。要不说人长得好看是种优势呢,虽然也不到那种书本里写的,倾国倾城红颜祸水等等或褒或贬的词语,所描述的那般让人难以忘怀的容貌,但也是可爱到让人舍不得说不的程度。一想到自己若是拒绝了,可能会让对方哭得难以自抑,这话是怎么都无法说出口,就算说出来也会内疚,觉得自己怎么可以做这么残忍的事。
说不行不说也不行,那他能做的只有打太极,先把这件事忽悠过去,然后尽快想出个办法解决问题了。他也不是存心想要拖延,实在是开口这件事难度太大,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做决定,真的不能称之为明智之举。万一自己一不小心触犯这边的规矩,到时候只怕什么都身不由己,变成走也不行留也不行的局面,那他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看,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你用这种正式的语气回答,我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至少让我先熟悉下村子,然后了解下村子里的规矩,如此我才好思考后面的事对吧?再说了你之前也提过,让我不要告诉村里人我们在哪里认识,现在又跟我说‘不要辜负你的感情’,无论如何都得想个适合的理由解释吧?出于这两个原因,我肯定要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把所有的事先给弄清楚了,然后才能正式给你一个答复。”
他这话应该没有毛病吧?既没有直接答应他什么事,给自己留出了充分解释的空间,也提出自己对于此事的看法,希望对方明白最终对他说的话,必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就算他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结论,知道过再久得出的结论也不会改变,但显然现在不是坦白的好时候。再说这件事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到底应该怎么解释还得问另一个人的意见,总不能有人打自己主意了,身为另一半的那个连个想法都不表达一下。
“你的话好像是有点道理,是我光想着跟你说眼前的事,忘了考虑之后的现实问题了……那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在我们村里住下,当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可以住在村里另一家旅店,一来离我家更近一点,二来相对更为安静点。然后我先找机会跟村长他们说一声,因为按照村里的规矩,我报上名字之后村里还有个考核。他们要能早点知道的话,那考核也能早开始早点结束,我们的婚事也能早点做准备,我藏的东西也可以早点给你。”
这人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得出如此结论后马上拉着他往村尾跑,也是还好他们遇上的雨只下在山里,出了山没有雨地面也干着,不然这种跑法还真是问题重重。要么跑得太快让自己摔个狗啃泥,要么连滚带爬地弄得自己一身伤,谁都看起来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在差不多接近村尾的地方,那个人总算是停住脚步了,就是他们眼前这栋房子,实在让人没办法放下心来,尤其是它的上面还写着“克吉旅店”四个字,就更加让人难以安心。
到底有多让人不安?在一个房子全由砖石搭建的村子里,矗立着一栋由木板搭建的屋子,门和窗上虽然都贴着玻璃,但不是这里缺上一个角,就是那边被风吹得摇摇欲坠。木板那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或是整一块从原本的地方缺失了,或是好好的木板中间缺了一部分,又或是顺着其上的纹理裂开一道缝。他不确定这房子是不是有安全问题,但他自己是肯定没勇气住进去的,别说是住了连踏上门口的木阶梯都没胆子。
“这个旅店真的能住吗?”祁禄忍不住问出心底的疑问,然后他发现那人不知何时不见了,站在旅店前面的只有他一个人。走还是不走成了一个新的问题,走吧怕那人是临时走开,一会儿可能就会回来,要是看不到他讲不定会很麻烦。不走吧想也知道会有多少麻烦,首先被逼成亲这件事,就得让他不爽到某种地步,另一个也可能会因此闹腾得不行。
在他犹豫着要怎么办的时候,克吉旅店里没一个人走出来,旁边一栋没有挂任何木牌子,看着像是私人屋子的门却打开了。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老妇人从里探出头,左右看了眼确定没其他人在,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跟着招呼他赶紧走过去说话。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妇人叫他过去,可是出于他对长辈的尊敬之情,还是点点头往那边走了过去,又在刚准备开口询问有什么事时,被对方一把拉进了屋子,迅速关上位于他身后的门。
他进屋之后才注意到,原来里面不止妇人一个,还有好几个年龄差不多的中年男女,而这个屋子似乎是一间隐藏的小食店。每个地方都至少有一两家隐藏小店,这本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问题在于他们脸上的表情实在太不正常了。带了点好奇带了点试探他都能理解,本来他一个恶魔突然出现在人类的村子,有想弄清楚的意图才是正常,里面混杂着同情之类的他就有些看不懂了,是说他被那个人缠上是值得人同情的事吗?
“你是几座山之外那个养着毛绒绒史莱姆村子里,负责养史莱姆生产草药的,然后又拥有唯一人形史莱姆的恶魔,对吧?你口袋里那团毛球就是那个史莱姆,对吧?前两天山对面的恶魔村子办集会,有几个外来的迷路迷到跑来我们这边,刚好跟我们说过这件事。我们还说想亲眼见见你们呢,没想到你竟然被莫缇拉带进村了,还弄得好像胶水一样粘着你不放。我们几个作为他的长辈,在这里跟你说据对不起,还希望你可以不要跟他计较。”
讲话的是他们中间看起来最年长的,又是感慨又是叹气的跟他道歉,每句话都透着浓浓的欲言又止,有些恨不得立刻对他一吐为快,又纠结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感觉。后来也不知道是他不给面子,没有开口询问对方的意思,让对方心里产生了叛逆心理,还是真就话都藏不住了,总之在这样那样的纠结之后,这人还是开口解释了一番。
“莫缇拉是我们村长得最可爱的孩子,从他出生那天我们就给了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在前任村长的庇佑下,他可以给我们村子带来希望。刚开始那些年他确实没有辜负这个名字,我们村子跟隔壁恶魔村关系特别好,有什么好处都是你一份我一份的。直到有一天恶魔村带了一个人过来,说是想从我们这边收购草药的。前村长想着他以后要接下重担,于是就带着他一起去了,谁知道他跟对方见了一面,就缠着人家直叫哥哥,还悄悄跟着那个人跑了。
“差不多是半年之后,那个人又到我们村里来了,莫缇拉也跟着他一块儿回来。我们看他比以前还要结实,以为那个人是真的好人,对他又是感谢又是搞好关系的,每样草药都比平时卖的价低了很多。两天后他悄悄离开了,为免莫缇拉跟着他一起,特意跟村长打好招呼,连夜带着东西走的。可谁也没想到第二天莫缇拉醒来,我们还没说那人离开,他好像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一副要生要死的模样,威胁我们说不让他跟他就去死。
“不说村长舍不得了,我们一个个也都舍不得,拼命拉着不让他离开村子,然后他叫了一声就晕了。这一晕一下子躺了小半年,醒来的时候不提那个药商不提离开,就是村里谁都不认识,还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挖出了温泉。就这点我们其实还是感激的,好歹之后靠它赚了不少钱,可是前村长为了防止他被冒出来的泉水烫伤,结果自己跌进那个口里去了,而莫缇拉还笑着说活该什么的,我们这才知道他是疯了。”
第24章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虽然这些看起来像村民的人,把莫缇拉说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但实际来讲这些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犯不着替对方考虑这个考虑那个。比起关心那些过去发生的,他其实更想弄清今天发生的事,像是为什么这人会突然对自己说那样的话。不过这种问题也不便问他们就是了,怎么说那都是个人的隐私,从别人口中知道真相实在不妥,也容易引起当事人的误会,以为自己是为了对方特意打听的消息,又或是存心想挖掘对方的弱点。
想清楚一件事的真相,既不能主动开口找人问,还得避免引发不必要的误会,应该怎么做才比较好呢?由自己想应该有很多种办法,其中绝大部分结果会失败,而那些所谓勉强能成功的,说穿了也就是拖延而已,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让别人开口。他是不确定村民是否明白这个道理,反正就在他苦恼应该怎么做的时候,他们自顾自地就这么说了下去,把莫缇拉今天这一出的原因说了出来,让他有一瞬觉得不知道或许会更好。
究其理由还是因为太可怜,不是那种别人赋予的可怜,而是他自己把自己变得很可怜。确定那个药商不会回来之后,选择的不是相信、依靠自己的亲人,反倒固执己见地认为他们见不得他好,整天撒泼打滚哭闹个不停。如果只是这样忍耐一下也就算了,相信他早晚会恢复正常的,但坏就坏在这人根本不懂收敛为何物。从一开始的站在村口等人回来,慢慢发展到在村子附近四处转悠,看到一个自己觉得合适的,就缠着闹着要跟对方在一起。
“村子建立之初立下很多规矩,像是名字即意味着身份,与人知道便意味着结亲,非正规手段取消即意味着背叛,弃者必遭村中诅咒之罚。所以我们村里很少会许以婚约,许下了那就一辈子都不会反悔,即便其中一方因为种种缘故早亡,另一方也不会和其他人生活。可这孩子在那之后逢人就告诉名字,在你前面少说不下三五十个了,让我们不得不跟在后面收拾残局,生怕有谁信了会留在村子里,当真就说要跟他成亲之类的。”
一生只与一人在一起的地方,冒出一个跟很多人许承诺的事,做出这事的又刚好是村子未来的当家人,怎么想最后悲催的都会是村子。为避免这种最糟糕的情况发生,村里定然会想尽办法替他善后,把一切控制在自己能处理的范围里。问题是他们收拾的速度,永远赶不上他跟人许承诺的速度,这边事情还没完全搞定,那边又许下新的约定。
无论是关系再亲的人,都不可能无限制跟在后面擦屁股,更不用说村里真正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就是前村长早因为他的事气死了,剩下的全是看在他父亲面上照顾他的村民。那些看见他长大的人倒还好说,权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孩子照顾,那些跟他年纪差不多的,一个比一个更不想理他。几年时间下来他们渐渐都累了,除此之外还多了点不耐烦和怒气,能当看不见的时候就不会出手管,能用嘴劝说就不会费力气动手。
在他之前来这边的勇者霍希克,就遇上过和他一样的麻烦。当时他们这群人拼命善后,又是苦口婆心地对他解释,又是拿出村规原版和译文给他看,好不容易才让勇者明白这个承诺可以不当真。谁能想到跟着莫缇拉又许了进一步承诺,什么以自己的名字写下承诺书,供奉在村里祠堂的架子上。外人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但他们心里却是非常清楚,这相当于希望祖先见证他的全部计划,可以护佑自己许下的心愿达成了。
告诉名字这好办,在祠堂上香告知前因后果,恳请先祖同意取消这桩婚事,只要香燃起的烟笔直向上了,婚事也就自然而然取消了。但把承诺书放架子上就没这么简单了,点蜡烛点香的过程肯定不会少,可真正的取消仪式需要在特定时间才能做。具体点来说,必须是当月满月映空的日子,月亮爬上山顶之前准备好东西,当空那一刻全都点起来,全村人对架子上的承诺书叩拜,恳请先祖废除上面写的承诺,并许以能付出的一切祭品。
这里的人毕竟还是善良的,用的祭品并非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而是当年村子里产的最好的粮食,比如麦子、玉米那类可以吃的。之所以用这种当祭品,一方面是东西容易弄到,不至于需要时手忙脚乱的,二来也是考虑仪式之后,若是些纯粹装饰的东西,也着实挺浪费的。如果换成他们可以吃的就不一样了,等结束了大家分着吃也是对祖先决定的认可,这点来说也是证明他们不忘初心,那么之后祖先一定会更为保护他们的。
撇开这些还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