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爱之徒-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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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陶然只能无奈地离开。
…
梁川倒也没有多无聊,看了会书,甚至跟着做饭阿姨学煲汤,然后就去午睡,睡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迷迷蒙蒙间感到身边的床铺塌陷了下去,有人把他拥在怀里,温暖结实的胸膛。
他没有醒,是真的困累得厉害。
安嘉看着怀里的人,睫毛动了动,然后蹭了蹭,便又安睡。
还是这么冷静啊,似乎怎么动都很平静地接受。
安嘉垂下眼眸,不知在思考什么。
…
梁川是在剧烈的晃动着醒过来的,对方弄得很凶,说句夸张的话,好像要把他顶穿了一样。
开口说话,都不成调。
青年的面容从模糊到清晰,梁川这才发现,腿被架在对方的腰侧,手抬着腰臀处。
唇边不经意流泄出呻!吟声,带着刚醒时的软糯和沙哑。
手指抠紧青年结实的肩背,水色的唇微张,可以看到艳红的舌。
安嘉吻了上去,又凶又温柔。
“嗯…”有些呼吸不畅,梁川别过脸去,“轻…呃…”
安嘉放缓了动作,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是到达最终的目的底,痛快又磨人,凑上去,脸贴着着脸,“梁叔,还没有对我说生日快乐。”
梁川勾起唇角,侧头,两个人又吻在了一起。
湿热,柔软,滑腻,纠缠着甜,像蜜一样。
“生日快乐,小嘉。”一吻毕,梁川微笑着说。
回应他的是,加快频率的恩爱,直把梁川嗓子都弄哑了。
…
落地时,腿都有些虚软,“小嘉,交接工作,你都处理好了吗?”
第二十七章 让我恶心
安嘉嗯了一声。
两个人下去吃了晚饭,安嘉扫了一眼梁川,也没有胃口不好,如常地吃饭,甚至还多添了半碗饭。
他莫名觉得烦躁,所谓报复,倒是如了对方的意吗?
安嘉的神色变得有些冷。
当药再次端上桌时,梁川看着冒着热气的中药,又看向对面戴着眼镜看电脑的安嘉,手指摩萨玻璃杯,“药,不喝可以吗?”
安嘉脸色谈不上好,但是在面对梁川时,还是放柔和了,他捏着鼻梁,神色有些疲倦,“梁叔,不喝药,身体怎么好呢?”
梁川把药端起来,倒进了一旁的盆栽里,“小嘉,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你不让我出去,我也不出去,就在这别墅里关到死,只供你发泄欲望,我也可以接受。但是梁叔希望对我,宽容一点吧,你想让我变成傻子,忘记一切吗?”
安嘉靠在沙发上,回头看他的背影,似笑非笑,“梁叔,自欺欺人地过下去,不好吗?您不是一直能淡然地接受,那就继续接受下去啊。或者,您是觉得,您把一切都拱手给了我,我就会心软了。”
“我不想变成一个傻子。”梁川心口一滞,也不想忘记你,不想忘记自己对你的那份爱,可是最后的话,他说不出口。
安嘉站了起来,他偏头,思考着说:“我做这些,您也不问为什么,您是在赎罪,可是我呢?我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做这些呢,按理来说,素昧平生,无冤无仇,啊,您是不是猜到了,我也是重生的啊。”
梁川眼眶泛红,泪水决堤,身体控制不住的痉挛,五指绞住了心口处,他佝偻下了身体,哽咽着道歉:“对不起,小嘉,对不起…”
安嘉淡淡地笑了,他走到男人面前,搂抱住了对方,梁川抓着他的手臂,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梁叔,不是装可怜,眼泪这个东西,我控制不了了,我向你道歉,我可能,可能不太会爱人,自以为是地把你绑在身边,毁了你的一辈子,我不知道,不知道怎样才可以让你原谅我…”
他哭得很可怜,鼻头都红了,像个孩子,梁川啊,这么没有尊严地哭啊。
“梁叔,那就把药喝了,我就原谅你。”安嘉替他擦眼泪,然后,温柔而又决绝地说。
梁川止住了哭腔,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安嘉也蹲在他面前。
视线里,安嘉的面容模糊。
“为什么?”梁川冷静了下来,“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安嘉沉默了很久很久后,嗤笑一声,“梁叔啊,要不是我们之间,身份地位悬殊这么大,我就不会毫无反抗的能力,要不是您高高在上,总觉得你怎么想,我就该怎么做,我们之间,也许会有转机吧。其实吧,归根到底,就是您那以为是的的爱,无论是前世和现在,都让我窒息。您的爱,感动了您自己,却害了我,所以…”他扬唇,“忘记了多好。”
“什么意思?”梁川怔愣着。
“梁叔明知故问吗?”他凑到梁川耳边,轻声说,“您的爱,让我恶心。”
第二十八章 心甘情愿
梁川呼吸有些困难,他的手在衣领处扯了又扯,从喉咙里发出悲咽声,他忽然觉得痛极了,像是古代受的那种剐刑,只不过是用无形的刀剐了他的心。
他全身没了力气,脱力一样想跌到地上,安嘉仍旧用手扶着他。梁川的体温,一瞬间冷得吓人。
眼神迷茫得找不到着落地,声音也丢失了,世界一片寂静。
许久许久之后,那从喉咙里出来的悲嚎才停止,梁川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这么恶心,为什么还要和我做,还要留下我呢?”他看着安嘉,声音嘶哑。
安嘉叹了口气,他一把把梁川横抱起来往楼上走去,“梁叔,可悲的是,我被您调教上了瘾,您当初用药也要让我上了您,如您所愿,我已经离不开您的身体,不然的话,重活这一世,大可以各货各的。想了很久很久,我似乎,只是需要一个性*娃娃吧。”
“真狠…”手指抓紧安嘉的胳膊,像是要用指甲嵌进去一般,泪水湿了一片,只觉得窒息。
安嘉挑眉,没多说,到了楼上他一直布置的房间后,他把梁川放了下来,梁川倚靠着墙,才不让自己太过丢人。
安嘉拿出钥匙,平静地开门,“梁叔,那么些年的日子,我早就不正常了。”
“…”梁川抿紧唇,没有说话。
门打开,安嘉拉着梁川进了房间关上门。梁川把眼泪擦干净,打量着这个房间,光线不足,窗户都给封了。
只有一盏橘黄的吊灯,让人看清房间号里到底摆了谢什么。
巨大的床,看上去很柔软,有系手铐脚烤的地方,旁边的挂架上,挂着各种形制和材料的鞭子。
还有一个巨大的衣柜,也不知道放了些什么。
安嘉走到床头柜处,拿出了一个项圈,银制的,还嵌着几颗宝石,刻着一串法文,MonMa?treAn(我的主人安)。
他走到梁川面前,把对方凌乱的发撩到耳后,温声说:“我当时,和您说过的,不是玩笑话。”
“戴上项圈,不用穿衣服,关在这里,匍匐在我的脚下…”
梁川点头表示明白,他只是累,疲倦得想找个地方睡着。
他想,等他彻底丧失理智和意识的那一天,他便可以解脱了。
“不怕吗?”他动作温柔地给梁川戴上项圈,整理着对方金色柔软的发,亲吻了一下。
梁川甚至给了他一个微笑,“我在决定束手就擒的那一天,你什么样的对待,我都不怕,唯一难受的,大概…就是你的那些话吧。”
他盯着脚下,是柔软的深蓝色地毯,晕染开来,像漩涡把他扯入了海底,挣脱不开。
“哦,我不应该说出来的。”梁川本来就只穿着丝制的浴袍,轻轻扯一下带子,便剥落了下来,露出了还布满痕迹的身体。
他带着梁川躺在了床上,“您以后,就住这里吧,虽然看上去挺吓人的,但我也不是时时有兴趣过来。门我会给您开到明天早上,您想离开,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不会阻拦。”
梁川闭上了眼睛,“我不会走的,你就当我贱吧。”
安嘉笑了笑,给他盖上被子,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倒了四片出来,“您是自己吃,还是我灌?”
梁川睁开眼睛,把药片一把抓住一口就吞了,没有水,卡得喉咙疼,也苦到了心里。
安嘉站起来背对着他,“梁叔,门依旧我会为您开着,只有这一夜,您不走,以后就不要怪我不给彼此留余地。”
梁川没有说话,他睁着眼睛看那盏吊灯,光却照不进眼睛里。
安嘉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听见梁川说:“小嘉,或许这份爱,让你恶心,但是却是支撑我走到今天,所以我不怪,不怨,不后悔,我心甘情愿留下来,有些亏欠,我想做什么都补偿不了你了,也只能这样了。”他轻轻笑出声,“安嘉,我爱你啊。”
第二十九章 是嘛,我不记得了
安嘉成为京城上流社会圈子里,触手可热的新贵,不少男人或者女人,都想爬到他的床上。
他一开始拿下梁家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梁川迷了心智翻了船,这梁氏早晚要闹翻天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做什么?
可是他们忘记,梁川掌管梁氏的时候,也才二十多岁。
更何况,安嘉在梁川手底下,学了两辈子。
所以梁氏不仅没有分崩离析,反而蒸蒸日上,企业内部,也都信服了这位董事长。
实力,永远是最大的话语权。
至于梁川,记起来的人,为他可悲两句,典型的农夫与蛇,养了白眼狼,记不起来的人,自然是…忘记了他们曾经又敬又怕的梁家家主。
但是安妈妈没有忘记,今天安嘉回来吃饭,安妈妈把自己做好的腌菜装在瓶子里,用精致的袋子装好,递到安嘉面前,“小嘉,梁老板挺喜欢吃妈做的腌菜的,你给他寄过去吧,希望能让他胃口好一点。”
“好。”
安嘉头发梳起来,西装革履,看上去贵气英挺极了,举手投足之间,完全没有乡下孩子走出来的感觉,倒是越来越像,梁老板。
安妈妈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她搓了搓围裙,“小嘉,梁老板到国外去养病,还要回国过年吗?”
“不了。”
“可是,一个人…”
“他爱人陪着他呢。”
“梁老板结婚了?”安妈妈吃惊。
“没有结婚,只不过在一起很多年,他的爱人,是一个男人。”
“啊…哦…”安妈妈不在多问,她回了房间。
过了一阵出来了,把一个红包递给安嘉,“小嘉,这…算是一份祝福吧,你帮妈一并寄给梁老板,希望他幸福。”
“妈,他是和男人在一起…”
安妈妈点头,“妈去吃饭了,你多吃一点,最近瘦了。”说完就转身进了厨房。
安嘉端详着红包许久,放进了口袋里。
…
安嘉每个星期,都会在安妈妈这里留宿两晚上,他很孝顺,楼道里的人都这么说。
他们也问,为什么不把她接回去和他一起住?
安妈妈说,儿子住在公司里,他很忙。她去过,公司里安嘉睡的地方,那叫一个豪华漂亮,
送走安嘉后,宁柔刚好回来,她把在菜市场里买到的特别新鲜的鱼给了安妈妈一份,安妈妈把她拉到屋子里,给她倒了一杯茶,“小柔啊,你最近,是不是躲着我们小嘉啊。”
“啊,没有,阿姨,您说什么呀,没有没有。”
“你有,阿姨感觉是挺准的。”安妈妈看着她,“是小嘉欺负你了,还是私底下告诉你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了?”
“阿姨,又不是演电视剧,没有的事。”宁柔微笑,“就是觉得,我和安嘉不太合适吧,他太优秀了,我大概,做不了豪门太太。”
“说什么呢,我们安家是农民出生,我们没有什么豪门习气。”
“阿姨,我知道,但是我和安嘉,真的不适合。”她或许心动过,安嘉是那样的英俊,可是在她看到他和他交握的双手时,她就放弃了,不愿意摊那趟浑水,尽管她知道安嘉孝顺,安妈妈也对她很有好感,有心撮合他们…可是安嘉对她没意思,她就不需要再多做什么了。
最近梁氏的事,她也知道,安嘉,真的做了那个负心人吗?
安妈妈叹了口气,“好吧…”
“虽然做不了您儿媳妇,但是可以做您女儿啊,阿姨,以后我可以叫你一声干妈吗?”
“我本来就把你当女儿了。”安妈妈笑了笑,“小柔,教干妈上网吧,干妈识点字的,应该不会太困难。”
“好,您上网,是要做些什么啊?”
安妈妈沉默了,她局促地搓手,嘴巴抿了又抿,才巴巴地望着宁柔,“小柔,同性恋,是不是一种病啊?还能治好吗?”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母亲的直觉,这是宁柔一瞬间的想法。
她愣了愣,握住安妈妈的手,“干妈,同性恋,不是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他们之间的相爱,也是一种缘分啊,没有犯法,也没有伤天害理,爱,既然是人的情感,那发生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是正常的。”沉吟片刻,“而且,在国外,同性结婚,都是合法的。”
安妈妈低下头思索着,她一声又一声地叹气,小声碎碎念着,“可是,没有孩子,两个人老了,谁来养老呢,万一,谁先走了,留下的那个人,又怎么办呢?”
宁柔说不上话来,也许,安妈妈也不需要她的答案。
…
安嘉参加完酒会回到的别墅,他的身上,全是酒味和香水味。
他扯了扯领带,到底还是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把自己母亲做的腌菜递给厨娘,“切一小份,同着饭菜一会送上来。”
“好。”
管家春叔,已经被他辞退了,现在整个别墅区里,都是他的人。
“今天中午吃了多少?”
“和平日里一样的。”
安嘉点头,他上了楼,房间门没锁,上锁的是,梁川的心。
推开门,梁川在睡。
他坐在床边的一瞬间,人就醒了过来,眼睛盯着他看了很久,才渐渐有了神采。
“回来了。”很平静地开口。
梁川的意志很强大,这过去了几个月,他才有了呆滞的迹象,特别是对安嘉,永远都会在看着他几分钟过后,想起来他是谁。
“嗯。”把人扶坐起来,银色的项圈衬托着瓷白的皮肤,很好看。
“还记得以前的事吗?”他每日例行一问。
梁川只是笑,点头,下巴削尖,很脆弱的模样。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是爬香山公园,爬到一大半,最后还是你把我背上去的。”梁川眯着眼睛,“很壮观,群山的红枫叶,像海一样,那天你心情不错,第一次主动在我靠近时,吻了我。”
他说的是上辈子的事。
一个人没事做的时候,就靠着回忆咀嚼着活,咀嚼着咀嚼着,反而记得很多甜蜜的事。
“是嘛,我不记得了。”他拿起梳子,给梁川梳头发,真漂亮的金色的卷发,柔顺极了,简单扎一个低马尾,依然很好看。
第三十章 到底该怎么做?
梁川低头垂下眼,轻轻哦了一声,两人相对无言。
没过多久,厨娘端着食物上来了,两人份。
梁川确实是喜欢吃那个腌菜,除了对安嘉的事他依旧很敏锐,对于别的,他感知记忆已经出现迟缓,就像这腌菜,只觉得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做的了。
厨娘把餐具收拾下去后,梁川用纸巾擦完嘴,道:“这腌菜还挺好吃的,是又换了厨子吗?”
他不记得,也不在意,这厨娘就是这段时间给他送饭的人。
安嘉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他走到鞭子架,挑了个细软的小皮鞭,然后坐在椅子上,对坐在餐桌面前平静地看着他的人说:“梁叔,我今天想玩点不一样的。”
“什么?”
“您爬过来,抬起腰臀,舔我。”安嘉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