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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驻岛大佬家的甜软小美人[年代]-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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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朋友是被一对夫妇捡去的,被捡走之后过了一阵子好日子,但很快,养父母有了自己的小孩。这对养父母期盼着能拥有自己的孩子长达十年时间,这次养母终于怀孕,养父担心她还要照顾杳杳,会被分摊精力,便将杳杳送到福利院。
  对于他们来说,杳杳是一个可爱的小孩,但是可爱的小朋友多的去了,即便有感情,但毕竟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丢回去便是。
  但对于杳杳来说,这对将她捡走的“爸爸妈妈”,是她的全部。她无时无刻不在仰望着他们,但到最后,她被留在福利院,院长奶奶牵着她的手,目视着养父母的身影渐行渐远。
  这样的伤痕,要用多长的时间来治愈?
  兴许即便过去很多年,即便她成人,仍无法忘记养父母拒绝离开的背影。
  而这样的阴影应该如何疗愈,同样是柳教授所研究课题的一部分。
  柳教授站在不远处,看着宁荞和杳杳说着话。
  柳教授不知道这年轻的女学生哪来的办法,她脸上带着温柔笑意,有些生疏地变了好多魔术,最后揉了揉杳杳的脑袋。小团子懵懵懂懂,但很听话,轻轻地点头,挪了挪步子,靠得离她更近了些。
  等到这一天的探望结束时,宁荞和柳教授一起走进福利院院长的办公室。
  “院长,杳杳的养父母是在哪里捡到她的?”
  “不清楚。”
  “那他们住在哪里,是什么单位的?可以告诉我吗?”
  福利院院长拒绝谈论这个问题。
  “这重要吗?”院长说,“纠缠到底没有任何好处,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
  院长话音落下,望向柳教授。
  小年轻看待问题过于理想化,这个时候,还是得由她的教授出面制止。
  “什么才是我该做的事?”宁荞温声道,“孩子们的心理,并不是简单的一个案例,一串数据。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年纪再小,也有思想,有感情。”
  院长怔了一下。
  “找到孩子心结的源头,才能打开心结。”柳教授沉吟许久,说道,“这是力所能及的事,如果连这样的小事,我们都不乐意做,又怎么好意思夸下海口说要帮助他们?”
  杳杳的养父母,都有体面正式的工作。
  他们丢弃孩子,这事做得并不光彩,因此当时送孩子来时,遮遮掩掩的,并没有过多提起他们自己的情况。
  院长看不上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不想因为他们的事扰得福利院乌烟瘴气,吵吵闹闹的,对孩子们没有好处。
  “杳杳有一个杯子,是从养父母家带过来的。”院长说,“我只能说到这里。”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时,宁荞抱歉道:“柳教授,我想再去见杳杳一面。”
  “我在这里等你。”
  “给您添麻烦了。”
  柳教授笑着摇摇头。
  她并不认为麻烦,相反,她甚至还想找个机会,谢谢霍医生。在她年轻时,很多事做不了,也不方便做,思来想去,最终冲劲慢慢消散。
  而霍医生推荐给她的这位学生,赤诚而又热血,看着这位学生,刘教授仿佛重新见到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宁荞回到福利院孩子们的活动区域。
  杳杳还坐在小板凳上,两只手轻轻握着宁荞给自己的小红花,不敢使劲,怕折了纸花的“花瓣”。
  见到宁荞,杳杳的眸光被点亮,软乎乎喊了她一声。
  而她跟前,则放着自己从养父母家带来的搪瓷杯子。
  在杯子的底部,印着小小一行快要褪色的字。
  京市北城植物油厂。
  …
  一九八零年的九月份,宁荞升上大三。
  他们这一届是高考恢复之后的第一届学生,在那一年的三年提前入学,因此毕业时间也得提前,有人打听到,这一届学生将在一九八二年的年初毕业。
  周怡知道不少小道消息,对宁荞说:“毕业之后的工作安排,你考虑过吗?每个系的教授手中都有推荐单位的名额,咱们是京大的毕业生,到时候不愁毕业工作的分配,可单位和单位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你们系的骆经纶,你知道吧?”
  “差点拿到奖学金的那个。”宁荞说,“我见过他。”
  “去年的奖学金名额,他没拿到,在背地里一直议论你,说你们之间的分数差距不大,你拿到奖学金名额只是凑巧而已。”周怡说。
  宁荞失笑:“他怎么不凑巧一个让我看看?”
  周怡叹气:“他的学习成绩没你好,但现在已经开始找别的出路了。你们系的曾教授,现在特别喜欢他,系里的同学看不过眼,说他故意讨好曾教授。可人家看不过眼,又有什么用呢?他和教授打好关系,等毕业的时候拿到单位的推荐信,哪里还管别人是什么看法。”
  “柳教授的课题,专业性很强,也很有意义。但她毕竟是医学系的教授,不是你们专业的。你为了她的课题忙里忙外好几年,到最后,又有什么好处?”周怡继续道,“我知道这么说,功利性太强了。但是,宁荞,咱们得先为自己的出路考虑。”
  “我明白。”宁荞笑吟吟道,“知道你是为我好。”
  “曾教授以前也挺喜欢你的,只剩最后一年多了,你上点心吧。”周怡操碎了心,又说道,“好的单位,那前途是一片光明。你知道音响厂吧?有人说,接下来音响厂的效益会越来越好,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去。但这些消息,我们自己肯定打听不到,还得由教授帮我们把把关。”
  宁荞的记忆里有原剧情情节,多少知道一些后世的发展。
  音响现在刚刚冒头,但再过个几年,会成为时髦货。要想买到音响,还得开后门走关系。但过不久,企业会进行大规模的改革,电子行业更新速度特别快,偌大的工厂说倒就倒,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周怡,我觉得音响厂不太好。”宁荞说,“我们的专业不对口,也进不了技术部门。”
  周怡都快要被气笑了。
  “我就只是举个例子!”她说,“反正你别只顾着忙医学系那位教授的事,自己的事也得惦记着点。”
  “知道啦。”宁荞点点头,又提醒道,“不过音响厂确实不行。”
  周怡摆摆手说自己只是打个比方,音响厂行不行的,待遇这么好的单位,也不一定能轮得上她。
  正说着话,她抬眼看见宁荞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周怡问:“你去哪里?”
  “植物油厂。”宁荞说,“今天江珩放假,他陪我一起去。”
  “你去植物油厂干什么?”周怡跟着她走到宿舍门外,问道,“植物油厂这单位和咱们的专业也不对口啊。”
  “我去找杳杳的养父母。”宁荞说,“晚上还回来的,记得给我留门。”
  等到宁荞纤细的身影逐渐走远,周怡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杳杳是谁。
  杳杳好像是福利院的小朋友?
  前不久这孩子还给宁荞做了一份手工,宁荞同志当宝贝一般收着!
  周怡叹气。
  宁荞不听劝,她爱人也不拦着。有什么能比毕业之后的前途更加重要?
  …
  杳杳虽小,却记得养父母的名字。
  京市北城植物油厂外的门卫室,江珩与宁荞拿出证件做好登记。而后其中一个门卫带着他们去生产车间。
  到了单位生产车间门口,门卫先进去将这事告知车间主任范振国。
  范振国望向车间外,一脸狐疑。
  北城军区的军官和京大的大学生?
  范振国出了车间,问道:“你们是——”
  “我们是为了杳杳的事来的。”宁荞说。
  范振国脸色一变,对门卫说:“小孙,你先去忙。”
  范振国将江珩和宁荞请进办公室。
  请他们坐下之后,他关上办公室的门,转头拿出两个茶杯,又摸了些茶叶。
  他抬起热水瓶,滚烫的热水往杯子里倒,斟酌着用词,问道:“杳杳怎么了?生病了?”
  “没有。”宁荞简单解释柳教授如今正在做的课题,而后说道,“主要是想来了解一下杳杳以前在您家的情况。”
  范振国放下热水瓶,将两个茶杯递到江珩和宁荞面前,而后坐下。
  他神色凝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缓道:“其实送走杳杳之后,我和我爱人心里一直不舒服。”
  “方便请您爱人过来一起谈吗?”宁荞问。
  “她……”范振国迟疑片刻,“她还在开会,没有时间。”
  “没关系。”江珩说,“我们可以等。”
  范振国愣了一下,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送走杳杳之后,我和我爱人经常整宿整宿睡不着觉。这孩子和我们有缘分,我们也在想,是不是应该把她接回来。”
  宁荞与江珩对视,没有说话。
  范振国双手交握,布满茧子的手指在自己的指尖处来回摩挲。
  片刻之后,他双手掩面,再开口时声音哽咽沙哑:“杳杳在我们家将近一年时间。那些日子里,我们就像对待亲生闺女一样待她好。一开始,她是和我们俩一起睡的,就睡她妈,也就是我爱人的身侧。后来我爱人说她大了,应该找人给她打一张小床。老木匠干活精细,这床打了很长时间,但到最后,杳杳都没睡上这张床。”
  “过去我们家特别冷清,有了杳杳,笑声多了。这孩子乖巧,有时候活泼,但不是闹腾的性子。”范振国沉默了一下,用手揉了一把自己脸颊上的泪痕,“其实不久前,我们去了福利院,想把杳杳接回家。但院长没同意,两位同志,如果你们方便,能不能请你们帮忙劝一劝她?”
  “劝她什么?”宁荞问。
  “院长不愿意再信任我们,无非是因为我们曾经做了错误的决定。但人都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到失去了,才意识到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范振国自嘲一笑,诚恳道,“这一次接回杳杳,我们一定会好好对她。”
  “那下一次,什么时候再送杳杳回福利院呢?”宁荞又问,“等到您爱人再一次怀孕的时候吗?”
  范振国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这件事,即便是面对福利院的院长,同样隐瞒到底。
  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宁荞眉心舒展,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
  她并不是每天都去福利院,这几天忙着开学的事宜,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来植物油厂,自然不知道前些天,范振国竟再度回到福利院,要求接走杳杳。
  范振国落了泪,她有那么一瞬间,为了杳杳,微微动容。
  但很快,宁荞就回过神。
  这对夫妻,婚后数十年都没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好不容易妻子怀孕,丈夫将养女送走,这么一气呵成的所作所为,冷漠又决绝,怎么可能轻易在事后感到懊悔?
  他会后悔,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们夫妻俩难以承受之重,才像是溺水的人试图抓住浮木一般,回头去找杳杳。
  杳杳是他们的“浮木”,宁荞猜对了。
  “你爱人根本不是在参加会议。”宁荞缓缓道,“她只是小产之后在家休养而已。”
  范振国一时失语。
  “杳杳到了你们家,还不到一年,你爱人怀孕了。后来送走她,你们的孩子又没了。”宁荞又说道,“你们就想,也许是杳杳给你们家带来了福气,所以才想接她回来。”
  范振国松开自己紧紧交握的双手。
  他抬起头,说道:“也许是报应。”
  这段时间,范振国和他的爱人遭受了剧烈的打击。
  婚后十年,他们去了不少医院,到处打听治疗不孕不育的名医,甚至还用上了偏方,可一直没能传来好消息。他们终于放弃,决定好好照顾抚养杳杳长大,然而谁知道突然之间,他爱人怀孕了。
  杳杳还小,上托儿班要接送,也不会自己做饭洗衣,有一回范振国的爱人在去单位托儿班接回杳杳之后,忽地一阵晕眩,过了许久才缓过来。范振国迫切地想要一个孩子,一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因此将杳杳送走,让爱人安心待产。
  送走杳杳之后,他们期待着自己亲生子女的出生。
  找老木匠打的小床,也一直摆在他们的屋里,他们每天都沉浸在喜悦中,却不想,孩子说没就没了。
  范振国心痛不已,而他爱人也因此一蹶不振。她在屋里不愿意出门,也不愿意吃饭,只神神叨叨地说这是报应,是他们抛下杳杳的报应。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生活总归要恢复如常。
  范振国这才决定,接杳杳回家。但福利院院长是个负责任的,说什么都不同意,甚至没让他和杳杳见面。
  “算了。”范振国说,“我自己做了这样的事,就得自己承担,报应就报应吧。”
  “我们过来,不是来安慰你的。”宁荞说。
  范振国失神。
  江珩问:“你们是在哪里遇见杳杳的?”
  “一年多了。”范振国说,“我忘了。”
  江珩站了起来。
  他望着范振国,重复一次:“你们是在哪里遇见杳杳的?”
  “我真忘了。”范振国说,“过去这么久了。”
  “孩子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在街上。”江珩语气平静,“是走丢,还是被蓄意拐带?”
  他眸光冷厉,在捕捉到范振国明显心虚的表情之后,步步逼近。
  范振国后退一步。
  江珩沉声质问:“你是拐了杳杳?”
  “我没有。”
  “还是从人贩子手中买了她?”宁荞抬眼。
  “我没……”
  “说。”江珩提起范振国的衣襟,眸光凌冽。
  “我们没有。”范振国挣脱不开,脸色憋得铁青,“杳杳是个女孩,女孩卖不起价钱,而且我们是有正经工作的体面人,怎么可能买卖儿童?我们是在路上捡到她的。”
  宁荞转身。
  “你去哪里?”范振国心头一惊。
  宁荞的手放在办公室房门的门把手上。
  “多精彩的辩驳。”宁荞说,“让同事们都听一听。”
  她的手,轻轻转动门把手。
  范振国的目光紧紧注视着,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
  “咔嗒”一声,宁荞打开房门。
  “我说。”范振国无奈地闭上眼,“你先把门关上,别让他们听见。”
  …
  范振国和他爱人,并不是在街上捡到杳杳的。
  但准确来说,他们确实是在街上碰见这个孩子。
  当时,他们从医院出来,有人在私底下早早盯上他俩,将他们拽到一旁,问他们要不要买孩子。
  范振国听说过一些养不起孩子的家庭,会将孩子送给人抚养,过去他们也确实考虑过这一点,但怕将孩子养大之后,孩子的亲生父母会找上门。
  不就白养了?
  但现在,有人给他们指了门路。
  或许是因为过于失望,从医院出来的夫妻俩,鬼使神差一般,跟着那人去了巷尾。
  他们第一眼见到杳杳,就喜欢这小孩。她皮肤雪白,穿着整齐讲究,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特别可爱。
  对方说,这孩子是城里孩子。当时是寒冬,她穿着深蓝色的小棉袄,脑袋上还戴着一个棉帽,一时没注意到她竟是个女娃娃。
  既然是女娃娃,也不指望卖多高的价钱,便宜一些,当给个路费。
  “杳杳不是京市人?”宁荞问。
  “不是。”范振国说,“他们是外省来的,我给了他们钱,他们把孩子留下了……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江珩松开提着他衣襟的手。
  范振国的双腿发软,又说道:“我不会再去福利院了,这事就当过去了。我知道我们做错了,现在也没法补救,但报应已经来了。你们二位同志,千万不要声张,否则我和我爱人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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